三、路过菜市场的时候,看见椿菜,捆成小札,整齐地放在篮子里,精致,而又高贵。
问了一下价,五块钱一两。拿起一小札,扫码付了十元钱。
在我的老家,村里人常常在房前屋后,或是庄稼地边上,栽一两棵椿树。椿树长得很高,离地面很长的一段枝干都没有树丫。春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天,从它旁边经过,闻到浓郁的香味,仰头,淡红色的嫩芽就掀开眼帘,跌进了心灵,彼时心上一抖,味蕾就开始跳跃了。
采撷椿芽不是很容易,我们家只有我弟可以,他身体灵活,体重轻,像猴儿一样,三两下就爬上去了。等他长大些,就用长长的竹杆绑上镰刀,伸去枝头,一勾,一朵椿芽就飘下来了,他赶紧扔了竹杆,双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捧起,生怕摔伤了它,然后交到我妈手上。
我妈一边嫌弃他“好吃”,一边喊我去拿鸡蛋出来。椿芽做菜,通常的做法是把它切碎,同鸡蛋一起炒,味道妙不可言,且唇齿溢香,余香不断。也可以用开水焯一焯,拌上花椒、辣椒面,酱油味精等调料,用之下饭,满口生津,也是极好的。
在我的记忆里,每到这个季节,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炊烟里都飘散着椿芽的味道。
买回来的椿芽首选是用它炒鸡蛋。先生望着我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疑惑。因为通常情况下,我对厨房是不感兴趣的。我把椿芽递到他鼻尖,他瞬间了然,原来是对椿芽的喜爱。
热气腾腾的一盘椿芽炒鸡蛋,在乎的不仅仅只是它的美味,更多的是孩提时代的回忆,是岁月留给我们的无限感动和迷恋。
四、
近日有些感冒,老是咳嗽。我妈给我买了两斤枇杷让我吃,说是可以止咳去痰。
枇杷可以止咳去痰么?我知道枇杷叶可以。小时候经常跟爷爷一起去摘枇杷叶,摘一大堆回来,用竹片把叶毛刮掉,煮一大锅水。然后让我弟弟去喊左邻右舍的叔叔伯伯们来喝,每人喝一小碗,要是有人感冒了,必定喝得更多。
我妈说,枇杷叶可以,枇杷不更好么,枇杷止咳糖浆一定是枇杷做的。小时候只能用枇杷叶,是因为枇杷还是青果的时候就被我们些猴崽儿揪完了。
我茫然地望着老妈,嘴犟:反正爷爷就只用了枇杷叶!
受爷爷和老爸的影响,我对中药十分偏爱。
去图书馆的途中须经一中药房,专门熬中药。每次从那经过,深深吸几口气,得之香味,顿时行气通血。
中药的味道一定是厚重的苦感中透出一种温暖和甘甜。每次闻到中药味时,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手摇蒲扇,就着月色和晚风,跟我们讲《药海》《诗经》,讲那些生长在悬崖峭壁、沟谷小溪边的枝枝蔓蔓包罗的阴阳五行。那时候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几株荒芜杂草说不定就能解了某一方的人间疾苦。比如枇杷叶,清了多少肺,疏了多少咽喉,不胜枚举。就是如今,亦是口口相传的单方良剂。
首先,一、二、三、四、这个写法一点都不好看。真的。八股文的标识,用在散文中,很别扭。
然后,来读三、
第一段。我这么粗枝大叶的人,喜欢打麻将输了就去门店败家的人,会问菜的价嘛?不会。
第二段:
在庄稼地边上栽椿树,特么一看就不懂村里人。庄稼地边上不应该是铲得干干净净的么,按小杀写的来看,椿树那么高,影响庄稼成长嘛。
第三四五段:
搬搬手指头算算年份,我们那时候不可能有那么多鸡蛋来炒椿菜。鸡蛋都是留着换钱或者待客的好嘛。村里的人都如此,哪里可能飘出来那么多香味。
最后两段:
如果要做饭,就算是炒椿菜,那也是某人的事。我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摸得来方块。
最后,说一下,我们这里好像叫椿芽,不叫椿菜。
再来读四、
这个季节正是枇杷的季节。感冒了,不吃药,吃枇杷?还要妈妈买?
一看就是个生活小白,要妈妈操心的那种。我呢,我应该是操心妈妈的那种了。这贴的心境生活阅历不跟我一个时代呀。
爷爷讲药海诗经?那要多浓的书香之气才能听得懂。我反正是听不懂的,现今都听不懂。
总的来说,这篇文字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读完有一种感觉,好像一个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人听父辈讲一些故事,然后想象出来的情景。
所以,好些地方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