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双眼无神的他站在空空的街道,喃喃道。
阳光均匀地洒在城市每个角落,给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浮尘在光线下飞舞着,变幻出各种姿态。
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
他的目光穿过光影,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幕……
一
圆月当空。
呜……风在窗外呼啸着,仿若有只巨手,尝试着摇晃能抓住的一切。
“要下雨了吧。”他准备关窗。此刻,初秋的风似乎格外冷,不再夹杂着刚出夏的热意。
看了下时间,21点18分。女朋友还没回家。
又加班了吗?他拨通了阿雅的电话,想问她何时下班。这么恶劣的天气,他准备去接她。
忙音。
去她公司等吧,这天气委实令他放心不下。
换完衣服,他打开门,却见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蜿蜒而过。
奇怪,雨还没下呢,他看了看外面阴沉许久、雨一直没下的天空。这是局部地区有雨?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这……
脚印依旧向远处蔓延。只有脚印,没有人影。
手机铃声响起。
“她坐红帐,面带浓妆,唢呐一声唱,明月光……”动听的歌曲在此刻入耳却有些渗人。
“阿雅?”他接通电话,“我正要来接你。迷路了?你在哪?好,我来找你。”
公司离家十几分钟的车程,天天上下班的阿雅迷路了。
他心急如焚地出门。
穿过一个路口,他接到了阿雅。
“阿枫!”阿雅的声音有些哽咽,“这里刚才灰蒙蒙一片,像是在荒郊野外。”
他的阿雅不是矫情之人。这状态,怕是吓到了。
他皱眉。来时路上并无异常。
二
回到家。
一路无事。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关门时。
远处,身影顺着脚印缓慢靠近。呜咽的风更猛烈了,嘶嘶作响。
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红雨伞、一柄红色匕首、一双红靴子。
阿雅鬼使神差般拿起了红色匕首。木制,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纹理中镶入金色细闪。
“好精致啊。”阿雅正在感叹,他发现远处的身影倏地加速,似是向这里飞奔而来,看轮廓不似人类。
未及将匕首扔掉,他赶紧将阿雅拉进屋,关上了门。
“咚咚咚!”
未几,门口传来敲击声,似是有人拿着榔头在砸铁栅栏。
他将阿雅搂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无声地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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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志·海客——庄枫传》:
庄枫,字忆雅,辛卯年生。甲辰年间,父母暴毙。得癔症。称其娘子自戕以除魔。又言其二十有三,一宿返童。游历诸国寻时光机,未果。后办学堂,名“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