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战争:一条狗的自白
寒冷的夜晚,雪花轻轻飘落,给华丽奢靡的俄国皇家科学院披上了一层银色外衣。
我,一只不懂人间喜乐的狗,默默地坐在我的主人伊凡诺夫博士的身边,看他将自己的手稿一页页地投入壁炉。
他是一位优秀的学者,伟大数学家莱昂哈德·欧拉的学生。即使在战争的阴霾下,他也未曾停止对数学,特别是虚数和复分析的研究。
“开局要出狗,双狗接开拓者——!尊敬的彼得大帝,赌上我老师诺伯特·维纳的名义。您第一个回合应该出狗~”
一切都在那个名为德米特里·谢切诺夫的工程师出现后改变。——
这是我第六次进入名为文明的虚拟世界(Imaginary World)。
从圣彼得堡到列宁格勒,我已经历很多。 我看见伊凡诺夫博士用尺和圆规绘制出无数精美的几何图形,陪他一同见证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与埃瓦里斯特·伽罗瓦之间解高阶多项式的数学决斗。
从同余理论的二次互反律到有限域的代数扩张,新奇的代数结构层出不穷,连办公桌前小小的风车也蕴含着置换群的对称之美。
这个世界曾经混沌复杂,如今渐趋清晰。
然,悖论总在逻辑的边界游弋......哥德尔的不完备定理驱使数学家们不断探索,揭示着探究本身的无限可能。
机器的嗡嗡声不绝于耳,通过概率分布和微分方程,杰出的工程师们可以掌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生产过程无需工人,只有计算机巨大的大脑控制的机器!没有罢工,更没有革命起义! 然而,代价是什么?
——机器代替了大脑,无人的机器!
诗歌与绘画被视为无用,人类被迫将一切投入生产的最优化。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Imaginary)都被禁止。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属于理论数学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以后,是大工程师的时代。”电车静静地停在轨道上,在我们头顶,星星闪烁,形成星座,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抬头望向星空,试图从那遥远的星光中寻求安慰。这一刻,我在祈求历史上那些伟大的数学家: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朱尔·亨利·庞加莱,或戈弗雷·哈罗德·哈代……
你们能否化作星辰,出现在这片天空中?给予我的主人些许启示,让他不要放弃对数学的探索?
我想起了战前的时光,那时的生活简单而纯粹,我的主人唯一的战斗对象是方程和定理。
他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在昏暗的烛光下,在寒冷的空气里....他的双手虽冰冷疲惫,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坚定。
他深信,对复空间的研究能帮我们握住解码高维空间的钥匙。
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这是工程师的黄金时代,却是理论数学家的至暗时刻……
人们不再关心无穷小的意义,虚数的意义被遗忘,而为什么除以0不可被定义则被认为无端妄想。
我再也看不见主人的身影,不知他乘着火车去往何方。
但我相信,在地球的另一端,他正在打一场不同类型的战争,一场没有硝烟,却需要智慧和想象的战争。
从星盘的坐标里,我看到主人眼中的星光,混合着希望与绝望。
我知道,所有复杂的问题都必须通过更复杂的数学结构来解决。那些只能进行布尔运算的机器,无法解决复杂度超越停机问题的难题。这是,所有图灵机的能力极限。
如果想象力停止,我们将被锁死在第一可数的机械世界里……而宇宙,远比第二不可数更加复杂。
敬虚数(Imaginary Number)!敬幻想(Imagination)!
————我庄严宣誓,我开狗了,以下文字是狗改写的————
这是我的战争:一条狗的自白
夜色寒冷,雪花轻轻飘落,为富丽堂皇的俄罗斯科学院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我,一只对人类欢乐一无所知的狗,静静地坐在我的主人伊万诺夫博士身旁,看着他将手稿一页页地扔进壁炉。
他是一位杰出的数学家,伟大的莱昂哈德·欧拉的学生。即使在战争的阴影下,他也从未停止对数学,尤其是对虚数和复分析的研究。
大战在圣彼得堡投下了漫长而黑暗的阴影。炮弹将曾经充满活力的街区夷为平地,严寒更是加剧困苦。食物稀缺,每一口冰冷的空气都是一种挣扎。人们裹着破旧的外套,蜷缩在能找到的任何避难所里,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战争不仅摧毁了建筑物,也摧毁了这座城市的精神。
然而,在科学院的汇报厅,伊万诺夫博士在进行一场不同的战斗,一场与现实与虚构的战斗。
“开局要出狗,双狗接开拓者——!尊敬的彼得大帝,赌上我老师诺伯特·维纳的名义。您第一个回合应该出狗~”
这一切还要从三个月前,德米特里·谢切诺夫从新大陆留学归来说起。
谢切诺夫是一位杰出的工程师,掌握了新时代的技术进步。在彼得大帝的支持下,他实施了可以自动化几乎所有生活方面的计划。工厂以无比精确的方式运作,由计算机的庞大计算能力控制。曾经繁荣的人类劳动和创造力领域被冷冰冰的机械效率所取代。
这是我第六次进入名为文明的虚拟世界。
从圣彼得堡到列宁格勒,我经历了无数风暴。我看到伊万诺夫博士用尺子和圆规画出无数精美的几何图形,目睹了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和埃瓦里斯特·伽罗瓦之间的数学对决。从同余理论的二次互反律到有限域的代数扩展,新颖的代数结构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即使是小小的三瓣风车也包含了置换群对称性的美。曾经混乱复杂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清晰。然而,悖论总是在推理的边界潜伏。哥德尔的不完备性定理驱使数学家不断探索,揭示了探究本身的无限可能性。
谢切诺夫认为伊万诺夫的工作不切实际。“为了数学而数学是一种我们再也负担不起的奢侈品,”他宣称,声音如外面的冬天一样冷酷无情。“我们需要的是解决方案,而不是抽象概念。未来在于应用科学,在于能够重建我们的城市和恢复经济的工程学。我们需要更多的数学家,投入到控制论的数据计算中来。复分析这样飘渺的理论,无法帮助我们的同胞。”
机器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通过概率分布和微分方程,杰出的工程师可以控制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生产过程不再有人的盲目,只需要由计算机巨脑控制的机器!没有罢工,没有革命起义!但代价是什么?机器取代了大脑,没有人的机器!文学和艺术被认为是无用的,人类被迫将一切投入到优化生产中。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虚拟)都被禁止。
伊万诺夫博士热情地为纯数学的重要性辩护,引用历史先例,说明理论发现如何导致突破性的实际应用。“记住欧拉的工作是如何为现代工程奠定基础的?或者黎曼几何是如何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铺平道路的?理论数学是所有科学进步的种子。”
但谢切诺夫仍然不为所动。“在战争和困苦时期,我们不能投资于种子。我们需要果实,能够维持和保护我们社会的有形成果。”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理论数学家的时代已经结束;未来属于伟大的工程师。”电车静静地停在轨道上。我们头顶的星星闪烁,形成了似乎在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星座。
我抬头仰望星空,从那遥远的光芒中寻求安慰。在这一刻,我向历史上的伟大数学家祈祷: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儒勒·亨利·庞加莱或戈弗雷·哈罗德·哈代……你们能否出现在天空中,给我的主人一些灵感,让他不要放弃对数学的探索?
我记得战前的日子,那时生活简单而纯粹,我的主人唯一的战斗是与方程和定理的战斗。他在昏暗的烛光下,在寒冷的空气中不知疲倦地工作。他的手虽然冰冷而疲惫,但动作精确而坚定。他相信对复平面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解开高维空间秘密的钥匙。
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这是工程师的黄金时代,但却是理论数学家的至暗时刻。人们不再关心无穷小量的重要性,虚数的意义被遗忘,除以零的非法性被忽视。
谢切诺夫的机器虽然高效,但缺乏真正的创新能力。它们可以优化现有的过程,但无法构思新的想法。伊万诺夫博士看到了其中的危险,一个人类停滞不前的未来,被困在增量改进的循环中,没有革命性思维的空间。
“没有想象力,”伊万诺夫经常对我沉思,“我们不过是机器中的齿轮,注定要无休止地重复相同的模式。真正的进步来自那些敢于超越实用的人,看到抽象中的美,看到未经证实中的潜力。”
我再也看不到主人的身影,不知道他乘火车去了哪里。但我相信他在进行一种不同的战争,一种没有硝烟,但需要智慧和想象力的战争。
从星图中,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反射,混合着希望和绝望。我知道所有复杂的问题都必须通过更复杂的数学结构来解决。那些只能执行布尔运算的机器无法解决复杂性超过停机问题的问题。如果想象力停止,我们将被锁在一个第一可数的机械世界中,而宇宙远比第二不可数复杂得多。
致虚数!致想象力!
——一只游荡在《文明6》世界的虚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