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走后,我心如槁木。这锦绣山河,这风月江湖,都入不了我的眼,再无一丝眷恋。
斯人已逝,彩虹无踪。
阿慈走后第二天,我就遁入空门,除了阿慈,唯青灯古佛,木鱼经书,才是我余生的执念。也是我最后的信仰。
以后请叫我俯卧僧。
燕京再无小王爷,菩提树边俯卧僧。
以前天天做俯卧撑,一边做一边等阿慈。
现在做了俯卧僧,一边唱经书,一边拜菩萨。
其实,阿慈才是我的菩萨。那一年燕京大雪中,擂台遇上,自此她度了我一生…
本来阿慈走了,我万念俱灰,对于黑白与生死,已经不去偏执了,生也罢死也罢,不过一个皮囊而已,况且,追随阿慈而去,在另一个世界陪着,也是一种圆满。
我怕她太孤单。
但是,我又想活着,余生才是对阿慈最好的纪念。
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韩江,一个韩国女作家,在她的书《少年来了》中第三章,有一句神来之笔“你死了,没有葬礼,我的余生就是你的葬礼!”
《少年来了》写的是韩国光州事件。没有当年光州学生为追求自由勇敢站出来,就没有韩国如今的繁荣。
那些为自由而牺牲的人,他们最好的葬礼,就是活着的人自由地活着。
韩国的繁荣,也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
俯卧僧向这些孤勇者致敬!
票楼上,我有零星的几票,我不过是被朋友拉来凑数的,但只管凑数,不拿身份。这是我为人情场而下场凑数的原则。
我不可能有身份,喊冤不过也是为了以活着的方式来纪念阿慈。
她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因为只有活下去,我才会每天来投票,她才会每天看到我的出现。
我希望她看到,我在为她而投票。
自从燕京城擂台上看了她第一眼,从此就是我的一生。
杨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