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与旧交替的文明里,很多真相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里。1929年,从广汉市南兴月亮湾的农民燕道诚掘出的第一块玉器开始,三星堆的文明就逐渐显露在我们的面前。
历来三星堆文化有一个代名词——外星文化。青铜立人像、青铜纵目面具、青铜神树、黄金面罩、青铜太阳轮等无不彰显着一个文化古国的历史遗迹。三星堆是古蜀国文化的遗留,可惜是古蜀国文化并无文字遗留,也正是如此才带给人无穷的想像。
对于三星堆是外星文化,这个说法个人并不认可。三星堆出土的大量青铜器,虽与中原文化有明显不同,但不等同于外星文化。科学的推测古蜀国应该是有着连接西亚、欧州、古埃及等地的“海上丝绸之路。”
三千年的变迁,历史的真相我们已无从知晓。但古蜀人留给我们的青铜器物却是宝贵的文化内涵。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无一例外的双眼夸张突出。这正是源于祖先自然、宇宙及祖先的崇拜。《华阳国志》记载:”蜀候蚕丛,其目纵,始称王。”纵为长而深,可见蚕从眼睛向外突出,正符合青铜纵目面具的特点。蚕从善养蚕,蜀字古字,上面正像两只眼睛,而下面则形似一只蚕。
上古时代是人神共存的时代。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往往就用神迹来替代,《山海经·大荒东经》中有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三星堆的青铜神树,高3.96米,分上中下三层,每层有三根树枝,树枝向下弯曲,枝上有花朵,花朵之上站了九只青铜神鸟,树干飞龙被翔去围绕通天而降。历史被挖掘的遗憾便在青铜神树上,青铜神权顶端的残缺至今未能找回,但可以推测出上面站的应该是第十只神鸟。
三星堆的龟背网格神器,由青铜铸造,形似龟甲,一侧带有类似合页和cha销的开关,可以打开和锁闭,内部则有一块玉石。由于技术的原因,龟背网格神器至今未曾打开。这件器物的奇特之处竟然在网络的交错之处用到了焊接技术。青铜神树的精美尚能解释,大型的青铜器物如“司母戊鼎”不容易锻造,而将青铜神树拆分成小物件便更容易锻造。但焊接技术明显超越当时青铜锻造的水准。再加上古蜀人在青铜器物上的想像,酷似方向盘的青铜太阳轮神器,形如愤怒小鸟的三星堆陶猪,未解的事物引发神迹,与古人思维一至,现代人将其归结为外星产物。
科学的探索永无止境,毫无疑问,中华文明的源头不仅仅是黄河流域的中原文明,三星堆的发现,证明了在夏商周明代,甚至是更早之前,文明的分支悄然在四川盆地悄然诞生。三星堆文化并非是外来文化,挖掘出土的器物也可以找到中原文化的蛛丝马迹,甚至是古埃及和西亚文明。
三星堆遗址出土了大量的象牙和海贝,在地震或是洪水毁灭古蜀国之前,这里曾气候湿润,属于亚热带气候,生活着大量的象群尚可解释。而海贝是人类最早期的货币,三星堆出土的海贝全部来自于几千里以外的印度洋。足以说明,古蜀人是中国最早一批和中欧文明接触的人。三星堆出土的四个黄金面罩与埃及金面具、希腊金面具有着异曲同工;所出土的文化金杖和埃及法老黄金权杖非常类似,权杖代表权利是两河流域和西亚文明的一个特征,这些都佐证着古蜀国“海上丝绸之路”的存在,与世界文明的交流与发展。
一个文明的消亡,必定存在新与旧的更替。三星堆出土的文化与其说祭祀,更像是一个文明被替代后,宗庙被毁、掩埋。三星堆出土的文化最下层为玉石器,上为金器、青铜器,最上为象牙。《礼记》记载:“天子适于四方,先柴燎祭。”可见焚烧是古代的一种祭祀方法,祭祀物品被烧毁时的烟火漂浮天空,达到上通天神的目的,未被焚烧的物品长埋在上,让地神可以触摸,甚至是压制上一个文明,永不复出。
历史的真相被掩埋,新与旧的交替却永不停息,三星堆未解的迷团亦不会是永久的遗憾。或许不久的将来,真相会更替现在的文字与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