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
看看这日记间隔的,不是天天记,也不是周记,而是快要旬记了,即便如此,上来写日记时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拖一下——半月记、一年记也不是不可以的。懒惰果真是种难以根治的病症。让偶懒,那个月歪歪,这个毛病,是不是你隔着网线传染过来的?
海棠朵朵
很早以前看《庆余年》时,就喜欢上海棠朵朵这个不像名字的名字。其实《庆余年》里不止喜欢这一个不像名字的名字,比如还有一个喜欢的四顾剑。若说四顾剑是因为四顾剑这个极具个性的人,或者也有书中所写四顾剑意才喜欢上四顾剑这个名字,那么海棠朵朵则完全是因此这四个字组合,就是字面上意义喜欢上这个名字的。
我爱海棠花,虽然在我记忆中,似乎没有一种看过的花不爱、不喜欢的,但海棠绝对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喜欢,至少年份上可以称为喜欢很久、很久了。
小时候家附近的山坡上有座果园,果园里除了几棵杏树,其余种的都是海棠。春天来时,海棠花开,一树红粉,很衬得上梁先生笔下“风姿艳质”这个词。如果把海棠比作女儿家,长在乡下泥土里的海棠,没有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娇柔,却称得上是闺姿艳逸、芳华正好了。只不过是彼时年岁尚小,看花,不过是“好看”两个字,比不上对秋来海棠果的期盼。
海棠是结果的,至少我见过的海棠,开过花后是结果的。这也导致曾经有一个时期还怀疑过,我看过的海棠花,是不是与书中所写的西府海棠、垂丝海棠同种?只是那样名贵品种的海棠,似乎只能“烧高烛”来看,尤敬而畏之,乡下也毕竟是山野之地,大约难养这般金贵海棠?
海棠树在我们乡下,不说是家家户户都有,却是与杏李一样,极为常见的。自家如果没有,邻家院子里或许就会种上一两棵。枝繁叶茂,或许就有一两枝跃过栅栏长过自家院子。若说海棠对秋日里在众多草木中不显,春天花开时节却极为醒目。娇粉嫩白,或者满树胭脂色,总归是夺了桃杏三分春色,再加上绿叶早发,衬得花朵更见骄俏。
海棠之美,大约也是因其花茎之长,花开时更见姿态娇美。
我更偏爱白海棠,白海棠的花朵较之樱花更大,花瓣也更有瓷质感。春风中满树的翠叶白花,婉婉有仪,仿佛不染半分尘事。记得读书有好事者评,说校内某某女生长相清纯,又说某某女生容貌纯情,大抵是男生们私底下的议论,听说后也只是觉得,这清纯与纯情,倒不知他们是怎样区分的?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二者有什么不同,只能归结于男生看女生,与女生看女生的眼光不同罢了。后来再见白海棠,心里头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这便是清纯吧。虽然也是一堆一簇朵朵盛开,却没有桃杏开出来的热闹,只是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看一眼便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