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遗落的那些：关于暗涌，关于迷离  

不

记

得

了

　　今日，有雨，密致且延绵。
　　想来，这样一个天气，用作写些什么，或许会让某些记忆，能存得更长久一些。
　　
　　我是个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的人，数字于我的意义，无非就是一排组合，从来没有想过它们有何含义。
　　当你甩下一串数字，让我记下它们的时候。一眼，我便笑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感慨，某些事，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
　　
　　儿时，喜欢一样东西，便直接了当地想要得到它。
　　家中独女，宠爱有加。大人们，自然乐于满足我的任何需求，从未拒绝半分。
　　
　　这种习惯，以至于让整个孩童时期我，都觉着，但凡我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
　　长大后，这种忘乎所以的破德行，越发肆意、张扬，直接影响了我的整个叛逆时期。
　　
　　现在想来，亏得那时的你我，没有遇见。不然，那场面，着实不会太过美丽。
　　如同，你的破德行，我不会看上一眼。而我的过分肆意，想来在你眼里，定没那么讨喜。
　　
　　时间赋予你我成长，而你我都长成了，不辜负别人的模样。
　　其实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在红楼中的你，会是那般模样。
　　
　　这种天差地别的穿越感，让我有段时间很莫名，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怎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直至某一日，因为某件事起了争执。我怒道，你今天的脾气怎么暴躁。你淡淡地回答，你觉得我对你温和，我对别人也要这样温和？
　　
　　那一刻，我足足呆了数分钟，随后默然。
　　突然间，所有的莫名，在那一刻间，都随之清晰起来。
　　
　　一直以来，我默默接着你的好，而不自知，以为这一切来得理所当然。
　　可这天下，哪有谁必然要对另一个人好的呢。
　　
　　所以，许多事，一旦划为了界限，便一目了然。
　　这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道得明，分得清。
　　
　　有句相酬，无计相留。
　　这句话，而今嚼起来，五味杂陈，情绪莫名。
　　
　　陈升有一首歌叫，黄粱一梦二十年。
　　歌词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或许，陈升他自己便是那个无情的人。所以，他能转身，把刘若英隔在了他的天涯之外。
　　无情，是一件好事，不伤人亦不伤己。我盼你学会，亦想你能懂。
　　
　　可如你这般性情，要得不过是这通透后的现在，从管过往，不问将来。
　　我并非傻子，怎能不懂。便当你继续纵容着我，且让这些懂，全都化作默然。
　　
　　古道，狭窄，延长。
　　这一程，终是要陪你走完的。
　　
　　
　　
　　
　　
　　

 

 

连续两日阴雨，人也跟着恹恹起来。
那日坐在车里，外面细雨绵绵，有点厌气，便让陈叔随手开了音乐。

 

这支琵琶曲，便在这样一个偶尔的时机，跳进了我的耳朵里。
音起，思绪便跟着拉长。应该是没有与你讲过，曾几何时，我还学了那么一段时日的琵琶。

 

其实这事，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在这之前，对乐器这档子事，我还是有点小自负的。自问这些年，什么乐器到我手里，左右不过个把月，便能上手且拿出去唬唬外行人。

 

许是多年没什么东西，能折一下我的这般心气。于是上天，便派了这玩意儿，来打击我的自信。
第一次见琵琶老师，便不太喜她，这是个自负的老太太。当然，她的自信，源于她在这行当的地位，颇有些权威的意味。

 

可权威，不表示她是个好老师。
最起码，于我而言，她不算是什么好老师。

 

教了我两天后，她便开始跳脚，认为我是她这辈子，教过最没天分的学生。
基于这点，我是万不能苟同的。为了表示我的不满与反抗，当着她的面，翻手便把琵琶砸在了地上。

 

这结果可想而知，气得她直接去跟我爹请辞。言辞犀利，让人叹为观止。
我这边却笑眯眯地拍拍手，打着如意算盘，想着终于可以不用再学，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怎么就忘了，自己这点道行，与我家那位老狐狸比起来，算什么呢。
隔天，我爹便让人，直接把五把琵琶丢在我面前。撂下一句话，再砸一把，便让人送十把来，看我一天能用多少力气，砸坏它们。

 

我这霸道的气焰，便这样被老狐狸给打压下去。有些事，是家学渊源，不得不信。
可天知道，我学琵琶，不过是为了锻炼神经系统的灵活度，凭什么要让那老太太，来折我的心气嘛。

 

这些糗事，我原该是想藏着不告诉你的。
许是今日下了零星小雪，让我有了倾吐的动力。

 

写至此，此刻自己都能想象，你那扶额的表情。
看。便是那么一个不可爱的我，让一身戾气的你，甘之如饴，魔怔一犯再犯。

 

或许，这便是一物降一物，注定的吧。
所有的缘，在我眼里，从来都没好歹之分。孽缘也好，注定也罢，左右不过让你我相识。好与坏，我便一并接受着，不问缘由。

 

 

琵琶曲：逆伦

 

 

种一棵只想与你玩的小树——沈浪

 

我不是不想玩，我只是想和你玩。                                                  ————-游戏开场前某人语录 许久没有好好玩一场游戏了，风云于我一向都是兴致所致，怎么玩全赖我心情。我的第一张杀帖或许能瞒下所有人，然而并没有把握能瞒住你。有的时候太过了解，在游戏里真不是一件让人心生痛快的事啊，特别在拿刀砍人的时候。我便日日盼着，你忙到没空来管我，那我便可多砍几人，多蹦跶几下。亦又望着你闲暇之余，能在这百来人中，一眼便望穿我。这种小矛盾，纠结且刺激，竟生生让我这几日忐忑到暗笑。   直到那一日，你的主题帖一出，满版几十个新帖只一眼我便认出与知晓，你虽忙却从未把我撂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外。想来我是懂你的用意，然而自己并未太在意这些事。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琐碎的杂事。我的喜怒哀乐，早不会因为风云里的种种而起伏不定，能让我动情绪的，不过寥寥数人，而你便是其一。   这些日子，躲在马甲背后，看着场上生净末旦丑粉墨登场，说不失笑那是假的。好多熟人突然便陌生了，许是我太久没有游戏，早忘了该怎样去融入游戏。好在亦有不少人，仍旧是记忆里的那般可爱模样，着实令人欣喜。岁月它从来不会因为这些那些而改变一些事，若我们觉得某些变了，许只是当初自己还未通透罢了。   写到此，大抵你又要开始为我皱眉，我的情绪从认识你那天起，便从没逃出过你的第六感。记忆这玩意儿，一旦被撩起，左右不过翻腾会儿，你大可不必太为我担心。   提及“撩”这个字，它在我眼里一向都是，极其生动的字眼，不同于一般“泡”、“把”、“追”。撩人撩人，提手旁撇捺之间便决定了惊心动魄，勾人心神般地存在。妄动便心动，这或许便是你当初准备撩我时，最根本的动机所在嘛。   好多事，我都记得。你我之间的种种，你按下一个停格，我便能如电影般，一幕幕，一格格，全部都可以给你定向回放，乃至让你称奇不已。 有一种能耐，只关你。   此时，我坐在离家一公里之内的咖啡馆，按下手机快门，喝下第二杯咖啡，抱着本子把杀帖打成了对你的回忆。然而我并不能确定，今晚还能不能活着发出这张帖子，这种近乎自爆的姿态，定是会引人发笑的吧。我的小任性，时不时偏爱在一种姿势下发作。   有种情绪，无关很多，却偏偏都绕不开你。许多事纵然千言万语，不过是世间万般好，独独只想一人对自己好。   这世间很美丽，这游戏很开心，可都抵不过你一句，只想与我玩。

 

 

近来又拾起张充和先生的书断断续续地读了些，若真要论起张家这四姐妹，最有名的莫过于张家三小姐张兆和。她与沈从文先生的爱情，在现今看来都算得上精彩狗血。
沈从文先生一席，“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曾让多少人为之动容，而这个正当年龄合适的人，便是张兆和。

 

当然今日我与你讲的自然不是沈先生和张三小姐的爱情。便而下看来，他们之间的情算不得有多坚贞。民国时期的才子半数都带有些浪漫主义，却又不够专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沈先生费尽所有心思追到了张兆和，到头来却败在了婚外情上，而张兆和临老说了一句，“从文与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陪伴一辈子的人，这般陌生，真够教人唏嘘。

 

我是个大俗人，一直以来便把张三小姐与沈先生的事当八卦来看，从未有何想法。近日会提及，不过是读了些张充和先生忆事的边边角角，偶发其想便提上一二。
其实相较于这些八卦，我喜的是这四姐妹对昆曲的执着。早在好些年前，便因为张充和先生在书里提及昆曲，便四处搜刮而来，听了个七七八八。

 

不可思议的是，至此后便一发不收拾，竟生生对着这些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迷恋起来。
迷恋是个好词，总会对自己所偏爱的事用上这个词。自然，对你亦是如此迷恋。这种形容，容我自己先笑上一小会儿。

 

充和先生曾在手稿里写过，“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说实话，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亲则疏，疏则亲的境界。
在我的世界观里，亲疏有别，泾渭分明。

 

对你一向我都没有客气过，这便是我所认定的亲。如同你今日再次与我提及，你的好脾气只是对我一人而已。这种异曲同工的臭毛病，还是真一样样。
其实这小一年来，你给予的何止是这点点好脾气。别人许是不知，似你这般个性的人，竟会懂得退让。可这些个令别人诧异的事，在这短短小一年内，屡见不鲜，司空见惯。

 

我的不讲理，你的退让，这种看似好笑又幼稚的行为，成就了你我之间的点滴琐事。
甚至还把自己的喜恶，强灌输给你，试图强扭你退让妥协，你皆任由我胡闹，毫无怨言。有时候想想，这种毛病似乎都是被惯出来的，你种的因，便要你自己吞下这恶果。

 

世人常说，因果因果，曾暗暗揣测，究竟何种因由，才会有了你我这段果。
你总爱说，别人又不是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明白自己做什么，怎样才是开心。

 

想来，在这里你的开心皆不过是一个我，便对那些个有的没的，好的坏的全部释然。
怦然心动电影里，有一句台词翻译出来，便是斯人若彩虹，遇见方知有。这种调调，过去我似懂非懂，而今回头再看，便晓得了人之所以迷恋，全部不过皆是心中有所依。当那日你执意地闯入我的世界起，便再没了因果。

 

 

 

 

 

 

 

 

斯人若彩虹，遇见方知有——种树给苏培盛

 

楼上的题目

孙鲁班，我在喊你，你可知道？

 

此时，我端坐在这里，耳边充斥着重金属的节奏，密集的鼓点，轰炸得我一时情绪莫名。
我想，你该懂我；我知，你会懂我。便如我知，此刻你若在，一定会耐着性子，一遍亦一遍地，来安抚我这突如其来的暴戾情绪。

 

你曾说，你把这辈子的耐心，全都用在我一个人身上，想到这句话，便暗自发笑。
一辈子那么长，在你人生几分之几的时候，遇见了我，便能激发出，你那名为“耐心”的隐形基因，是不是值得庆幸呢？那是不是算功德一件嘛。

 

不用你说，亦能猜到，看完楼上的话，会很严肃地甩我一个字——皮。沉默寡言的你，总偏爱用单字来表达想法。每每这样，便想着再逗你，多说几句，乐此不疲。

“皮”，这个字眼，于我是很新奇地存在着的。自打有记忆起，似乎便没人用它来形容过我。

 

当你第一次用它时，足足让我笑了好久。
当时的我，甚是惘然，为何这样一个简单的字眼，便足以令我开怀那般久。

 

后来，当另一个朋友说我很皮，恍惚间，便全然明白。
一个超乎平常，简单的字眼，因为你的使用，便生动起来。不同于别的，只因为你，独独你而已。

 

很多人说，喜欢便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其实在我眼里，并不尽然。
有句话叫，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深以为然。

 

曾以为，喜欢便是天雷勾地火，轰轰烈烈。但，许多人到了，虽不至于一败涂地，却也弄得面无全非。
朋友说，长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代价么？从来都没如此觉得。走过的每一步，皆不曾后悔过。遇见你，纵使有这些，那些，不尽人意，却也未让我踌躇过半分。

 

有些情，胜在天时、地利、人和。这般迷信的事，我原是不大会信。
可与你在一起的每件事，便是这般神奇似的发生，叫人不得不信。

 

过去，我不喜欢天阴，不喜那暗沉沉的颜色，会令人心生阴霾。
与你一年有余的日子，每一天似乎都很耀眼。天阴，天晴，哪哪都很美好。

 

想来，你便那天气转换器，只要我按，你便能达到。
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在你们之间，屡试不爽。我的坏，只能你知道；而你的好，只对我便好。

 

 

缘起。
二十四桥明月夜，凛冬已至。

 

这世间的缘分，从来不过是电急流光，一刹那便已在那了。
没有如果，亦没有想当然，一切的一切，皆是那冥冥中的一个定格，早已注定。

 

若你彼时随性而起，压不下那点子匪气，便没了今日的种种。
生性决绝，不是软糯的性情。被我摒弃在人生之外的人，我是断然不会再去看上一眼的。

 

那些个日日夜夜，而今想来，似乎都契机的恰到好处。
恰巧，我偶有柔软；恰巧，你忽而敛起了周身的匪气；恰巧，缘不知所起，便能一往而深。

 

有些事，来后，便安之若素。
不浅，亦不会过溢，一切都似这般刚刚好。

 

浮生。
大音希声，浮生尽歇。

 

一直以来，我都活得比较自我。换而言之，可以称之为任性。
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端方恭顺，这些个字眼，离我皆是相去甚远。

 

我无需为这个世间的规则而妥协，亦不用为这世间的俗物而奔波。
我与你的世界，原本是那般的不同。但这些，皆不妨碍，我的世界从此多了一个你。

 

浮生在世，种种不同。
千万恋，万般念，大抵不过是皮相之上爱恋。可，皮相之下的你，却生生令我生起了眷恋。

 

这种缱绻抵得过这世间万千，亦是无法抵达的彼岸。
这世间除去生四，在我眼里，皆没有大事。唯独你，在我心里，生生种下了影子。这影子，终有一日，便参天成大事，令我有所顾念。

 

历遍。
待花开花落，随明月山川。

 

人说，没有共同爱好的人，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
可，长久是什么？若长久只是那地老天荒，那我便不要。

 

我要的是，待花开花落时，我心念所及之人是你。
我要的是，随明月山川时，我眼底所及之人是你。

 

这世间的很多事，你我或许终是无力抵达。
但，在终前，你若用尽了你所能及的眷恋，我便赔上我能给及的缱绻，那又何妨。

 

余生
一切都还待续。

 

我拉过无数的支曲子，很多你未必能懂。
无妨。余生很长，容我慢慢讲来于你听，这一支支曲里的琴弦起伏。便如同，你会告诉我，你游戏里的悲欢离合。

 

余生漫漫，时间很长。 

 

 

四月十六，晴。
忌，破土；宜，结网，收情书。

 

前些时日，去听了一场小众的音乐会。因不喜等候，便卡着点堪堪到场。
坐在我左手边的是一对年长的夫妻。妻子的长裙，由于裙摆过长，拖至地面。当我经过的时，便小心心翼翼地避开，以免踏到，弄脏了对方的衣裳，令人不快。

 

落定后，这对夫妻朝我投来善意的微笑，我虽有些诧异，倒也未曾多想。
音乐会结后，老先生先帮妻子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裙摆，再慢慢地伸手扶她起来。整个过程甚是缓慢，如慢镜头般，画面一帧帧翻过。时光便在此刻定格，空气中弥漫了些隽永的味道。

 

我无从揣测这对年长的夫妻，为何至今，尚留有貌似年少时爱情的味道。
一直以来，不以爱情始，却是以爱情终，是我以为的，爱情该有的最纯粹的模样。

 

世人常道，人与人的相遇，皆是因果。
当日，你执意闯进我的生活，便没了因果。

 

我是个不爱探究缘由的性子，这点与你倒是颇为相似。
你从来不管这些那些，认定了便为之前行，在所不惜。

 

天生母胎倔强，以至于让你见识到了，一个姑娘可以强势到令你束手无策。
你曾说过，你所有的耐心全部给我了。对于这点，我至今皆是深信不疑。

 

想来，你温润如玉的假象，是被我历练出来的。
从不以为，一个天生自带匪气的人，能温润到哪里去，你只是不去计较罢了。

 

过去，我很难想象，以你这般性子的人，竟也有不想计较的时候。当日群杀那大开杀戒，令人厌弃的模样，至今有人与我提及，我皆是百般好笑，却颇有些无奈。
而今，再看。你这副不计较的寡淡样，才真正是豁达使然。与我不同的是，我的不计较，是不想费神记得太多糟心的事，懒于较真罢了，绝非豁达使然。而你却彻头彻尾，未曾把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人事，当成一桩心事，纠结过分毫。

 

时常在一起时，便总爱剖析自己性情中的种种不好。
可偏偏，便是这些个林林总总的不好，成就起彼此个性缺陷中的偏差。这种偏差，在我眼里，从来都不算个事。想来，你亦如是。

 

世间的万般爱，皆不过是，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是你让我知晓了，一个懂得为你步步退让的人，才会是你的晴天。

 

我要的一直不是波澜壮阔的情爱，纵是电急流光一刹那便存在的注定，大抵只是心动的缘由。
爱情的模样，大多皆不会由心动贯越始终。心动终会在某个契机中败给了蹉跎，脉脉温情才是各自的彼岸。

 

我偏爱时光留下的点滴，我偏爱岁月刻下的隽永，我更爱此刻站在我身边的你。
你一切的使然，全然的退让，化为一句，遑论是你。单此一句，便胜得过这世间百般情话，抵得过佛法万千。

 

今日，在停车场里，兜转了两圈，都未找到车。那刻便在想，如若告诉你，你定是会笑我的。这种情况，已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记忆里，前一次告诉你时，你便笑得不可遏制。
诚然，自己天生不是路盲，亦不是没记性的人。可不知为何，总能在停车场这种地方，发生断层似的记忆短路。许是，天生与某些地方气场不合，以至于每每在这些地儿，便出现了令自己啼笑皆非地挫败。

 

回家路上，打开音乐，一个红灯的光景，便叫我略略走神。
“你将自己锁进我心里，悄悄地在我心里越走越深。”歌词大意，如是说。

 

曾几何时，某些情谊，随着岁月的卷轴，缓缓展开，便渐渐成了习惯。
这种习惯，不是习以为然，而是一种笃定。我笃定，有你在的日子，任是我千般折腾，你始终便会以足够的包容，包揽下我所有的妄为。

 

从前你的底线，是身前三尺之地。而今，你的底线便是你身边的我。
这句话，清晰到如黑夜破开的雷击，闪得我略有些晃神。

 

儿戏的言语，你我说过千千万万，如此句之重的倒是不曾多见。
有些人，一句一诺，如同戏言，说过便算，笑笑便罢，倒也作不得真；有些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砸进你心底，叫你难以忽视。

 

你是何种人，你我自然心知肚明，不言而喻，不足以于外人所道。
几百个日夜，字字句句，若要是逢场作戏，那便与你戏一场，又有何妨。

 

从来都不是纠结的性子，生性里的果敢，想来比自己以为的更甚。
对于这点，你怕是深有体会，心知肚明。

 

她们曾笑你，这是阅遍了繁华，再没人能令你情深几许。而我，恰巧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成了你难以企及的彼岸。
对于这种说法，我甚是不置可否。一向不信掐指算算，诸如此类的缘分琐事。能让我多看几眼的人，即便是过尽千帆，又有何惧？彼处不是岸，我便是岸。

 

自古的情深，在旁人眼里，皆是深不可测的凉薄。
纵使万劫不复，冷暖自知，惟有彼此能懂，便是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