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顾小爱在2022-6-28 14:00:15的发言:
他是华裔呀,去看针灸师,扎针的时候巧合和我一帘之隔。我就听他在和针灸师倾述,好奇心大胜。我特别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的经历,如果他们喜欢倾述,我就聆听。那个针灸师是在国内学习中医,然后出国又学习中医(英文版的教授方式,还有英文版的黄帝内经,伤寒论等等作为教材),学成后回国实习,又出国在海外担任中医学院的教职。
据他所诉,他是和外国朋友一起报名去的奇幻之旅,非常少的华裔参与这种奇幻之旅。吐个槽,我发现好多外国人喜欢这一套,什么瑜伽打坐修炼班之类。那个地方在南美,我记得好像是巴西或登陆在巴西。他说一群人手牵手围着大树唱歌跳舞(我脑补了阿凡达里面的场面),然后一起安排见神明。
他生活中最为痛苦的事情,是他被离婚了,另一半离他而去。因为家庭破裂,他也不善于抚养儿子,经常性棍棒教育(我觉得是发泄痛苦在弱小之人身上),同时内心也是痛苦的。通过参灵,脑海中他对儿子施暴的景象再现,他看到自己是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手上拿着一把斧子,对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大声吼叫。他的儿子也显现出背后有一个灵体,对他苦苦哀求。他还快速的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各种场景,重新经历了一遍。他深刻体会到了世界有神明之存在,觉得自己那会儿通灵了,于是换了个角度看待自己的痛苦,释然很多。我感觉他的释然,是对自己的痛苦的一种再叙述,并找到了自以为的原因。对我而言,我的痛苦根源,归根结底,总会导致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
隔了一个星期,我看了那本书《时间的悖论》,正好里面提到了同样的南美参灵的一场活动,我才对应上这个病友的叙述,他这就是喝了死藤水后的经历啊。死藤水是流行于南美,用于接触神灵的一种致幻剂。
《西/藏生死书》我没有看过,但是我有从孔夫子旧书网淘过一本汪少伦的《多重宇宙与人生》,里面记述了汪少伦在老年时各种想要探索灵魂存在的过程和经历。若有兴趣,可观之。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人有灵么?我相信是有灵的。从很久前我就思索过这个问题,研究一元论,二元论,多元论。无论我参考多少别人的看法,我想找寻的是自己的底层逻辑和信念。从别人的看法中,可以看到自己的赞成和反对,或者是疑问。
如何看待世界,他人,和自己?我想死藤水是提供了一种别样的角度来看待。
人的痛苦和迷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表现方式都不一样。有通过爱自身,让自己身心愉悦健康;也有通过爱世人,共情与世人,为别人排忧解难,来解除痛苦和迷茫。
佛儒道三家,修身修心或入世,我比较倾向于身心物一体,身心合一,知行合一。
让自己舒服很重要啊,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先接受这种不舒服,再去容纳它。
还有首老歌,之前我朋友老是哼哼,我也觉得很好听,和你分享下。
红尘来呀来,去啊去,都是一场梦~~
回到一半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忽然翻页了,没了。真是愁人。
这点咱俩一样,我也喜欢观察别人的经历,我是想从岁月在别人身上留下的起承转合里参悟下人生,毕竟只总结自己的太单一,众生的人生轨迹以及历史更具参考价值。
你说”找寻的是自己的底层逻辑和信念“这个是非常切实的方法论,有个人体验,能用来实践,毕竟有些理论和方法比如苦修坐禅有时不适合普通人。你讲的这段巴西通灵这事,也是寻求方法。早年适合读卫斯理小说,他提到很多通灵的故事,估计也是很想研究和参悟这方面。而我动辄把事情往终极上想,比如世界、来生、你我,运转逻辑。反而这些不想也罢,因为缺乏实践方法,或者等晚年再去想。
你说外国人喜欢这一套,国人极少。我想可能跟国人价值观有关。国人一向提倡学以致用,老百 姓通俗理解成不能致用的不值得学。到了这三十年,发展经济的大环境下演变成了对赚钱没有帮助的事情都叫无用功。我猜测我们之后的0.5代或者下一代人就会有资本去做一些如今认为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他们有更多的底气去做无用功。
我也不会贴歌,回头请个人把红尘来去一场梦贴出来。真的是来去一场梦,昨日的小孩子,如今已经少年,尘世不留谁,都是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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