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博杀,心理因素是战胜的先机。
黄包车夫明显在心理因素上,失了先机。他熟悉的是刚猛力量型,出手便杀气腾腾,每招每式力道十足。但是站在冰面作战,令他心有余悸。他的特长受到了压制。担心冰面承受不了他的力道,使得他棍法变得缩手缩脚。加上破棉鞋打滑,他出招变软,变得凌乱。
而长河用的是软剑,轻巧借力,可绵可刚。见黄包车夫用扫,用挑的手法,尽量避免正面对抗。
长河使出一招白鹤亮翅,再往左侧小跑几步,并利用了惯性在冰面上滑动,右手迅速高扬,银剑倏然划破黄包车夫的左肩,趁势向上扫荡。
黄包车夫大惊失色,立即反应过来双腿跪倒在冰面之上身躯后仰。急急避开银剑的锋芒,又迅速直立起身体,双手握棍向长河双腿中间捅去。
长河疾退!退的过程中左手弹出一暗器,正中全力击杀来不及躲闪的黄包车夫面门,在他脸上打出一个鲜血淋淋的伤口。
黄包车夫吓得魂飞魄散,掉了左手之棍下意识去摸自己左脸上的伤。
长河一击得手,转身便向浑河岸飞奔而去。脚下却已用上了八成的力气,踩得冰面咔嚓,咔嚓,响成一片。黄包车夫一脸的惨白。小心翼翼地避开冰缝向对岸逃跑。
可为时已晚。
巨大的冰缝在浑河上张开了如猛兽般狰狞的口,哗地一声,呑下了黄包车夫魁梧的身体。
冬天的沈阳清晨,气温零下十二度,冰冷的河水寒冷剌骨。黄包车夫一落水便冻如一团冰。
破绵衣湿透成了冰砣子。破绵裤被冰水冲走了,仅仅一条短裤裹着他健壮的双腿,破棉鞋更是没了踪影。这黄包车夫明显不是冬泳高手,眼看着双手乱挥整个身体在水面上浮浮沉沉,缓缓地没入了浑浊的水中。
长河,迈着大步,向阳光跑去。
长河,将离开这一片培育他成长的土地,他不再扮演一个劫富济贫的救世主。不想被人们当作神仙般崇拜。他希望自己能有个安稳的环境,能平平安安的成长,能低调做个普通人,如同母亲期望的那样,娶妻生子有个小家庭。
一个小时后,长河粘上胡子戴上棉帽,俨然一位关东大汉,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列车飞驶,白驹过隙。长河远去的背影,在历史的长河中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