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预兆的,汽车应该是抛锚了。该死的这里可是无人区诶,真是让人绝望,阿勒坦丁这样说,我没有说话,这个路线本来就没有得到过重视,这可是著名的古代流放地。虽然经年累月之后,这里已经被逐渐遗忘,只有稀稀拉拉的地衣,还有一些苔藓,或者偶尔会有成群野狼的出现。
阿勒坦丁拖着沉重的皮靴下了车子,外面的天空上太阳懒洋洋温温吞吞的,没有一点朝气,全然没有热度来温暖这个地方。两天过去了,我们的汽车还没有修好,我们终归是要失约了,也或者我们乘着飞箭可以到达原定的地方,这次的行程终于递过来了一个重大危险信号。阿勒坦丁把自己呈大字型放倒在地上,他的确是累了,络腮胡子越发焦黄, 仿佛要随时随地引燃起一样。旁边的阿拉丁眼睛盯着某处,一边吸烟一边发呆,我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见鬼!”阿拉丁扔下才吸了一半的烟,狠狠地用皮靴左右辗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扭过头,抬起右臂指着正前头对我道:“看,起风了!”此时,墨黑的云层直接从我们的左前方俯冲而来,对于这种高纬度地带,降水量充其量是撒哈拉大沙漠的小弟弟,但是设若出现了这种云朵,那么十有八九,会瞬息间就把这里侵吞淹没。阿拉丁冲着大家大声叫喊着,拉起我的手,就向右后方没头没脑一路奔跑,我的胳膊被扯得有些疼,稍微挣扎了一下,但是阿拉丁恍若未觉一样仍是扯着我拼命地跑,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直接瘫倒在地上再不起来。
此时,一辆庞然大物向我们直直冲来,这是一部超动能性荒野召唤汽车,阿勒坦丁怪叫一声,哇哇乱叫,陈,快上车快上车,阿拉丁也是不负重望,直接又扯着我狂奔,然后以冲刺的速度向着那辆汽车飞卷而去,此时狂沙呼啸,汽车陡一个颤抖,差点陷进去,还好司机一个漂亮的打滑,车身又飞了起来,而后慢慢减速。直至车门打开,我们被风卷进去。耳朵因为压力,有短暂时间的失聪,慢慢开始有了声音,我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自己,身子正压着一个人是阿拉丁,我尴尬地起身,又被他有力的大手拉过去,重重地靠在车背之上。
岂知车身一个弹跳,我差点撞到车顶。司机摘下风镜,转过头冲我咧嘴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嘶,阿曼坦特!我终于冲口说出了此行唯一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