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杀手。
一个被逼无奈心惊胆颤如履薄冰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惶恐不安欲哭无泪贪生怕死却又如饮甘醴热血沸腾胆大皮厚冲动暴虐面善心恶快意恩仇一往无前的杀手。
矛盾。是的,我的性格相当矛盾。
每次下游戏,我都拿不定主意。
下,还是不下呢?
下吧,主题不喜欢,实在没时间,不想喊冤不想种菜不想分析不想写帖不想灌水不想投票不想选精不想扯淡不想骗人不想演绎不想上楼不想被砍……最重要的是,没人邀请我下场,显现不出人民艺术家的风范与地位;
不下吧,总有人发消息,总有人惦记,总有人想坑我,总有人调戏我,总有人挤兑我,总有人诽谤我,总有人想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摁死我……最关键的是,我总按捺不下那颗悸动躁动冲动萌动蠢动的心。
真是令人为难。
下游戏吧,拿身份不喜欢,不拿身份也不是滋味。
拿了刀,不符合我雪花白的人设;
拿了刺,不符合我盲僧的称谓;
拿了蛋,对不起我英俊的面容与光辉的形象;
拿了剑,对不起广大虾米的信任与殷切的期盼;
拿了工兵……好吧,这玩意能有啥用?
那要是什么都不拿,就做一只快乐的小虾米呢?理想总与现实背道而驰。
每当被人冤上楼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刀,抑或有那么百八十个小伙伴,谁敢让我上楼,我就让他/她嗝屁!
每当被人胡乱轰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刀或刺,用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他们,原来这么烂的帖子,也可以是我写的!
每当被人扒掉马甲或者自己主动乐奔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抱个蛋,然后非常欠揍地在版面跳啊跳,似乎在扮着鬼脸向全体挑衅——来打我撒,来打我撒!
每次活不过三轮的时候,就恨不得手里有把剑——好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拿剑——毕竟一个曾经写过擦边文的剑,也不是虾米们期望的。
所以,每次拿马甲的时候,我都很纠结。
我能在马甲自取页面里长久思考,以至于直接睡着;
我能在男马甲、女马甲以及花花草草动物马甲面前垂涎三尺却又迟迟不肯下手;
我能在卡点进入自取马甲页面拥有全部马甲选择权而毫无作为并且关闭打开关闭打开直到马甲数目寥寥无几;
我能闭着眼睛选马甲、抓阄选马甲、让媳妇帮我选马甲、先做个小学一年级数学题再选马甲、点兵点将一番选马甲、凭直觉选马甲、靠玄学选马甲、启动神学选马甲……
但其实我最佩服的人却是沫沫,据说她永远都能选中虾米身份。而我,无论使用哪种方式,基本规律是:墙裂要求我下场的场次,黑的机率99%——留1%怕哨群骄傲;自己憋不住下场的,黑的机率65%——不要质疑数据的准确性,因为它压根就是我瞎编的,一点都不准确。
比如这场游戏,主题我还是比较喜欢的,但哨群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什么火火,什么耗子阿姨,什么慕十剑——不,慕百剑!如果有机会,我是真想剑劈火耗子,但这样的机会是根本不会出现的。
我知道我只要一踩马甲就会中招,但我还是赌了那百分之一的几率——我想赌一赌哨群的良心。事实证明我还是图样,图森破。从我踩下马甲还没读完那一长串身份文字时,便被拉进了小黑屋。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不是圈套,而是剧本。
于是,我摆烂了,我躺平了,我放飞自我了。
我在版面嬉笑怒骂,我在小黑屋自言自语,我在票楼里胡乱折腾,我在菜园子里……种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要发大字报炮打哨群;我要出百八十个文轰扰乱视线;我要一顿乱扒甭管会不会被人扭送派出所;我要快板打油诗小黄文挨个上阵……
可惜,我怂,不敢,我只能默默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下次,下次一定这样。
他们说,我这种式样,叫做矫情。
我坚决不承认,我这怎么能是矫情呢?我这叫——论人民艺术家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