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埔军校第52期【五月旧事】第一轮G一见如故队小说01：武林旧事【点名：别来无恙@闲】 - [ 狼埔军校 ] - 五月吧论坛

江湖旧事

一、酒肆
犹如暗夜的蝙蝠，总是在夜幕拉开时出动。那时候，我看见一个瞎子孤独的身影，在拉着一段呜呜咽咽的胡琴，琴声如涟漪一般散开在风中……
你听，夜风孤零零，走过了窗前，踉跄的踩着虫声，哭到了天边。
小镇的街上飘着牛肉汤的香味。小镇的牛肉汤很香，在静的夜里，悠然飘浮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如果就上几杯椒花雨，内里似打翻了烟霞烈火，真是痛快！
酒最大的好处，就是它能让你忘记很多想也没有用的事。
黄石镇的最边上就有一家叫椒花雨的酒肆。
那是一家类似普通农家的竹篱小院，院中种着几棵石榴树和几棵梅子树，沿着铺着青石的小径走去，便能够看见那黑底金字的“椒花雨”匾，那字颇有气势，而那花字的蟹爪钩，像极了米芾的书体。酒肆里很干净整洁，疏疏落落摆放着几张雕花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最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是柜台。
酒肆虽然不算很大，但黄石镇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掌柜的姓陈，是个温文尔雅的后生，眼眉很好看，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微笑，笑起来还有两浅浅的酒涡。兴许是天生好酒的人才有酒涡的吧。谈吐得体，平易近人。黄石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认识他，有事无事多喜欢来这酒肆里坐坐，唠嗑，说些家长里短，或是听一阵说书，不管买不买酒，陈掌柜都热情接待。
这酒肆只卖一种菜，那就是“杜鹃醉鱼”。每年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的时候，总有些被夜风吹落的花瓣，在溪水中漂流。一些鱼儿时时为追逐溪水中的花瓣，如喝醉酒一样。其实是杜鹃花有毒，那些鱼是被麻醉了。
虽说是酒肆，但依旧是难得的幽静场所。客人稀少的时候，陈掌柜便坐在窗边看《江湖旧事》，偶尔瞄一眼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女人。他总记得女人回头看见他一笑，那笑容比院里正盛放的石榴花更热烈而温暖。日子平淡如水，但也平静自在。
只是那刀客出现后，日子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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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鳐阿
那刀客并不是如其它客人一样，悠然地走进来，而是像飞鱼一样，突然便飞进了椒花雨酒肆的小院**，“怦”的一声，像一个重重的肉麻袋，便扔在了那里。
酒肆的客人被这突然的事件惊呆了，有的刚端起酒碗，还没来得及喝，举手停在空中，脑袋却偏向门外；有人的手不禁一抖，溅了自己或是别人一身，也没来得及说别的，眼光都齐刷刷向门外扫去；有的把刚喝进的酒，喷了对座一脸，尚未来得及讪讪，脸上留着尴尬的表情，或是还挂着酒珠儿，都一脸懵逼地向门外看去……
陈掌柜的停下手里的活，急急忙忙便冲向院子里去看个究竟。
死者是外号叫“一刀镇九州”的乌龙刀，只穿着便服，背上的绣春刀都未得及拨出。他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陈掌柜的认得那绣春刀。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走进了一身破衣破鞋的小和尚，他的身边还有一袭白衣的鳐阿。只是鳐阿脸上的粉擦得太多了，依稀有些女儿脂粉气。难道他在偷偷练习江湖早已失传的《葵花宝典》？
江山与美人历来都是每一位男人心中最重的，但对于鳐阿来说不是，他只醉心于剑。
曾有人说：“唯有诚心正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鳐阿的确是一个不诚的人，他只诚于他的剑。“我即是剑，剑即是我。”诚于人，还是诚于剑？
鳐阿的白衣，就像是五月吧上的白云，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优游自在，俯看着万里江山和众生。他说道：“老夫已无情，对他人、对自己都如是，因为剑是冷的，也是无情的。”他又像雪山的雪，永远冷酷，看上去又那么寂寞而安静。而鳐阿的剑也似白云，来去都飘逸，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仿佛无形，犹如天外飞仙。大音稀声，大化无形。
小和尚围着那死去的刀客，仔细看了几遍，然后说道：“他本不应该死的，只是死在他的外号之下。”
小和尚生得很俊俏，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向人们宣告他的俊俏，犹如他的大大的双眼皮的眼睛，看上去清澈见底。
鳐阿不置可否，那张脸在厚厚的脂粉下看不出一丝表情。
起风了。阵阵的西风吹得人感觉一丝凉意。西风萧瑟，摇落了黄叶。那些黄叶在西风依旧缠绵，像是一只只黄蝶飞舞。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陈掌柜的一身短靠，背上也是别着一把绣春刀。他像蝙蝠一样突然出现，又消失于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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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和尚
小和尚有事无事喜欢在黄石镇的莲池塘畔站一站。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他是被一阵箫声惊醒的。寻着箫声他走到了莲池畔，那里有一个白衣少年，将裤腿绾至膝上，如玉而修长的腿就伸在池子里，有一下无一下撩着水，轻撩得水月禅心动。小和尚不觉看呆了，心里思忖着这如玉的白腿抱在怀里的感觉，一定是清凉如月，又丝滑如水，在一片水光潋滟里，小和尚沉醉而无力自拔。
这些甜蜜而沉重的心事，压得小和尚快喘不过气，他怕人家知道他的秘密。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无日不思着那日池畔遇见的白衣少年，欲火难息。他一次又一次敲打着木鱼，希望可以从欲望的孽焰里解脱。可就像他想起的一句台词——臣妾做不到哇！他撕碎了上衣，露着在月光下看来都有些发红的肌肤，在孽焰里熬煎。
“和尚，在想什么呢？”天真无邪的小乔姑娘打莲池边路过，顺便与他打招呼。
“没什么，没什么！”小和尚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以为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事，急匆匆走了。
现在是秋天，池塘里只有一些残荷断梗，只有偶尔风吹落木，翩翩如蝶，倒值得一观。
小乔姑娘现在还说不上倾城，纵然如仙桃，只怕也还是青青涩涩的毛仙桃，还没有成熟，还不能像水蜜桃一样可以一弹便弹得出蜜汁儿。她还不满二十岁。据说二十岁的女人才像樱桃，好看但不好吃! 三十岁的女人像苹果，才是好看又好吃！四十岁的女人呢，就像是菠萝了，虽然不好看但是好吃！
她准备去菜园子买些蔬菜，同时顺便想向菜园子的老板娘学一学经验。据说菜园子的老板娘是黄石镇最有味道的女人，很多江湖豪客都到她那去买菜，不惜一掷千金。他们其实不是去买菜，他们只是去看菜园子的老板娘的。传说她家的西红柿又大又软汁水又饱满，一个个赛过大包子。小乔姑娘感觉很奇怪，西红柿怎么会像大包子？他们是说的西红柿吗？
等她亲自见到菜园子的老板娘，笑得犹如春日的阳光，只让感觉温暖，宽大的罩衣下像是在草丛里隐了一对白兔子，起起伏伏，顺风时还可闻到一阵头发上的桂花香。小乔姑娘感觉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烧，眼睛都不敢多看那一对仿佛不安分的兔子。
她突然想笑，这传说最有味道最漂亮的菜园子的老板娘，真是活脱像又大又软汁水又饱满的西红柿，可她应该不是水果啦！
她从菜园子的老板娘那里出来，真的笑出了声。
可是当她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她不但笑不出来，吓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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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乔姑娘
小乔姑娘回到家里，准备与她哥哥躲猫猫，她轻手轻脚溜进家门，然后又轻手轻脚像鱼一样游上楼，还没推内室的门，却听得里面传出暧昧的笑声。
小和尚说道：你虽然厉害，但肯定受不了我的菜刀！
青箬晚钓嘻嘻一笑：你不妨一试！
青箬晚钓：试就试！等俺脱了衣服先，有点碍事……啊，咦，你居然也会灵犀一指？
小和尚笑了。
小和尚这会子也是一身优雅的白衣，有乌黑的长发，还有着如星子般晶亮的眸子，一派悠闲恬静，周围任何的热闹好像与他无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他的笑也清清浅浅，却仿佛含着淡淡的忧愁。
但他这会儿笑得却如花开，因为鳐阿曾教过他独门神功灵犀一指。
鳐阿曾教导说：“你一定要用心学，要尽快学会。”
小和尚调皮地说：“有什么奖励没有？”
鳐阿气得差点吐血，自己的独门武功可不会轻易教别人的，而小和尚反而要奖励？但鳐阿楞是没了脾气，戏谑道：“学不好，罚你亲我一下。”
小和尚眨了眨眼，一笑：“我要学得很快很好呢？”
鳐阿也一笑：“那我亲你一下，以资鼓励。”
鳐阿脱口说出，忽然感觉几分尴尬，于是哈哈大笑以解，举起一坛杏花春，咕嘟咕嘟灌起酒来。
然而小和尚的确学得很快，而且很快用上了灵犀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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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妞
陈掌柜的像一只蝙蝠飞进了五月吧。
指引陈掌柜的来白云城的，是那死去的刀客。他将消息藏在一个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地方，那就是绣春刀的刀柄里。从大内传来孔雀王妃路上失踪的事，要求锦衣卫尽快破案。不久便有消息，据传被掳进了五月吧。但五月吧城主虎妞可是不好惹的，只能见机行事。
果然，没多久虎妞便带人堵住了陈掌柜。
虎妞：你想从我五月吧带走人？你当我是死人？
陈掌柜亮出皇上御赐的腰牌：你的确是一个死人了！不仅是你，五月吧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虎妞：如果我杀了你呢？
陈掌柜：你可以试试！
他们动手了！虎妞像是飘浮的白云，倏儿在东，倏儿在西。陈掌柜的却像一只蝙蝠，被夜色收容。偶尔有刀与剑相碰的一刹那，依稀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
他们斗了很久。虎妞越斗越感觉心寒。她心寒的并不是对方的武功，而是想着今晚好像没十足的把握杀死对方，五月吧却将因他的原因毁灭。
陈掌柜的也在合计，他完全可以先行退走，但孔雀王妃的生死就不好说了，自己面临的也是被赐死或是亡命天涯。
虎妞：我们讲条件吧！我同意接受拘捕受死，但请你放过五月吧其他无辜的人！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陈掌柜的没有更多的话语，只说了两个字：成交！便带着孔雀王妃飘然离去。
没过多久，传出了五月吧城主虎妞在月圆之夜挑战小和尚的消息，因为他们都是江湖传说使菜刀的绝顶高手。
只有陈掌柜的知道，那是他给虎妞的最后期限。虎妞注定会死在小和尚的菜刀下，那是她自己的希望和选择。
虎妞是真死还是假死，那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掌柜的会因此得到一大笔赏金，足够他逍遥生活一辈子。
他心里是不希望虎妞死去，否则没有对手的话，日子真的太寂寞了。
他想起了那个叫“椒花雨”的女人，只想一直陪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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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陈掌柜和椒花雨在散步，恰好经过一家卖牛肉汤的铺子。
椒花雨赞叹道：“啊！啊！啊！真的好香啊！”
陈掌柜问道：“喜欢吗？”
椒花雨含情脉脉地点点头。
陈掌柜说道：“好吧，我们再从那铺子门前走一次。”
一天，陈掌柜试探着问椒花雨：“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椒花雨正忙着手里的活计，随口答道：“投缘的。”????
陈掌柜沮丧地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头不是很圆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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