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仔,大城市里辛辛苦苦。我家在湘西一个很偏远的小山寨,那里群山环绕,风景优美,人们勤劳朴实。每天早上迎着阳光耕作,晚上陪着夕阳回家。炊烟袅袅升起,欢声笑语,米香、肉香,交织在一起,有点像陶渊明所写的世外桃源。
我快乐幸福的生活着,阿芒阿乃辛苦一天回来,总会笑着摸摸我的头。这一切美好和平静在我10岁那年被打碎,碎到无法拼凑在一起,一股不可控的力量改变着我的人生。
如今离开家乡10年了,耳边总会有个声音,回来吧,回来吧,完成你的使命,有人在等你。那晚发生的事,如同恶魔一般,缠着我不放。每晚我都不敢睡觉,闭上眼睛,神秘的身影,恐怖的声音萦绕着我。我快要崩溃了,逃避不是办法,我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一个让我没选择的决定,回家解开谜团,找到失踪的阿芒阿乃。
在半山腰上有一个洞穴,是一个大雨的夜晚被雨水冲出来的。一晚上“轰隆隆”响个不停,第二天雨停了,便有村民发现突然出现的洞穴。寨子里的老人们脸色大变,聚在祠堂商议着。看着阿倍和阿大匆忙离开的背影,显得气氛紧张而诡异。尤其阿倍和阿大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光。
毕竟我年纪还小,也没把这些反常放在心里,继续和小阿弟玩耍着。
直到下午,阿倍阿大带着族长回来了,什么都没说,把我唤到堂屋。我甩甩手上的泥巴,进堂屋就看到阿倍阿大蹲在地上,抽着长烟杆,族长伫立在窗前咳声叹气。堂屋满是烟气,呛得我一直咳嗽。压抑的气氛让我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我笑着爬上阿大旁的凳子:“大阿大,你给我带好吃的了?”记忆中,大阿大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糖来,特别甜,特别好吃。
“过来,小葛倪,来阿大这。”我跳下凳子,蹦着来到阿大身边。
大阿大从衣襟里掏出几块糖塞到我手里,“小葛倪长个了,以后不要出寨子玩耍,更不要到山上去玩,会被狼叼走。”因为有糖吃,我高兴的点着头。
阿倍挥挥手,我拿着糖跑出去堂屋去找小阿弟。
“大哥,你看?”
“二弟,现在没办法了,只能走一步说一步,诅咒可害苦寨子喽。”族长摇着头,咳声叹气的走了。
堂屋里阿倍和阿大都不说话,继续抽着烟杆。
几天后,我和几个小伙伴约好去探秘,洞穴的神秘,让我们几个忘记了大人们的嘱托。吃完饭,我说声去找阿拿玩,跑着离开了家。来到我们说好的地方,他们几个早到了。我们检查一下要拿的东西,齐全。
悄悄地来到半山腰,离洞穴没多远了,突然我们都感觉到浑身发冷,本该是炎夏,为何这么冷,我们谁也没在意,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起来了,越往前走越冷,我们吹口热气,搓搓手,好奇心害死猫。
来到洞穴前,我们可以说情绪高涨,有件神秘而伟大的事情等我们去发现。
我们很费劲的把洞穴口挡着的大石头挪开个小缝隙,正好可以让我们钻进去。等我们几个人钻进去,打开唯一的手电,用绳子把每个人的一只手绑好,为了不让我们走散。漆黑的洞里,手电光闲的很弱,照不到五米之外。
洞里潮湿,地上有水,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我们脚上的布鞋很快就湿透了,一股一股的寒冷,我们渐渐的挨在一起。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少米,感觉这洞很深很深,洞里面潮湿,好在不是很冷。走着走着,我们都有点乏力。“阿拿,累了,怎么还走不到头?”我刚要回答,就感觉脚下一滑,身子跟着就往下掉,“砰”的一声,摔倒地上,好疼,刚想站起来,几个软软的东西砸到我身上,他们几个也一起掉下来了,我倒霉当了肉垫。我们各自挣扎起来,好在地上全是泥水,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也就两米左右,手电筒被我甩出老远,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每个人浑身是泥的站起来,我快走两步,捡起手电筒用衣袖擦擦上面的泥水。我低声说着:这破地方,我们几个聚到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是继续走还是想办法爬上去回家。我用手电照照高坡,坡很陡,想要爬上去有些困难。只能往前走看是否有其他出口。
这次我们没有绑绳子,手拉手慢慢往前挪步。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不管它继续走,后面几个朋友都说有什么东西挠他们,吓得都跑我前面,我只好停下来转身,挺挺胸,轻咳两声,企图壮胆,又拿手电照过去,一只手从地里伸出来,全是白骨,一张一合,吓得我扔了手电,大喊着鬼啊,转身往洞里跑去,朋友们在后面跟着跑,鬼啊!鬼啊!洞里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更是吓得我们跌跌撞撞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