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明镜之下,仪表堂堂的本官端坐在府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喝道:“那贼子,你还不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大刑侍候。”
“县令大人,民女实在是冤枉啊。”
夏老沫呼天喊地的大叫着冤枉:“民女那日本和家母出门游玩,不想被珞家那个无良的小宝少爷遇见。”
“只因民女颇有姿色,那珞家的色中饿鬼小宝少爷一眼就相中了民女,给了家母一两银子,要把民女收入房中,民女不从,那作恶多端的珞家小宝少爷,他竟然……他竟然…”
“呜呜呜,县令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女主持公道啊。”
“他竟然怎么了?”
本官啪的一拍惊堂木:“还不仔细讲来?如若有假,本官定然大刑侍候。”
“那个天杀的珞家小宝少爷,他竟然他竟然又看中了家母,要给家母一千两银子,把家母收入房中,家母不从,那为富不仁的珞家小宝少爷,他竟然……他竟然……”
夏老沫头都磕的秃噜皮了,大声哭道:“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本官一头黑线,又拍了惊堂木,威严道:“他又竟然怎么了?夏老沫,你要再不讲清楚,本官定让你大刑侍候。”
“呜呜呜,那欺男霸女惯了的珞家小宝少爷,他竟然他竟然把那一千零一两银子收回去了,而且他……而且他还扭屁股就走,家母急了,追了过去,没想到……没想到家母心急,一下子摔倒了,倒亏了二钱医药费,今日民女去讨医药费,没想到那没天理的珞家小宝少爷,他竟然……他竟然……”
夏老沫抬头看了一眼脸黑成老包的县令大人,赶忙继续喊冤道:“他竟然只给了民女一两二钱银子,道歉了一下,然后那没有人情的珞家小宝少爷,他又把背影给了我,他又走了,呜呜呜,民女我不活了,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巴啦啦你个小魔仙,这世间竟然又如此可恶之人。”
本官听得云里雾里,这么深奥的案情,本官竟然差点没听明白。
“那个,夏老沫啊,本官听你噼里啪啦一顿喊冤,也没听明白你究竟告的是什么?”
“县令大人,民女不解气啊,你说那势利眼的珞家小宝少爷,凭什么家母可以一千两,民女就值一两?还有,民女只是要讨那二钱医药费,凭什么他多一两银子?这不是看不起民女吗?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没民女主持公道啊。”
本官听得一时间竟然有些懵圈,不过还好,瞬间就明镜高悬起来,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喊一声:“来人,给本官把那……给本官把这疯娘们给我撵出去。”
话音落下,衙役们一轰而上,把夏老沫连拖带拽给轰了出去。
“你这是非不分的狗官,官/商勾结,狼狈为女干,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呼,终于清净了,这真是什么奇葩的案子都让本官遇上了。”
本官转头问向师爷:“星尘,此事你怎么看?”
叶星尘师爷手捋胡须,说道:“大人,我观此事,蹊跷的很啊。”
“哦?怎么说?”
“珞家那个小宝少爷,我也曾闻其名,好善乐施,仗义疏财,素有孟尝之风,基本上呼保义怎么干,他就怎么干,远近闻名,更重要的是,我曾听说,珞家的那个小宝少爷为母办寿之时,不请自来了许多有名的豪杰,其中不乏天南的那些寨主。”
“嗯?如此看来,那个珞家小宝少爷确实有些蹊跷,当今天下,天子昏庸,女干臣弄权,贪官横行,搞的民不聊生,起义造反的各州各府遍地都是,唯有本官治下之地,尚无反情,确实有些蹊跷。”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珞家小宝少爷已经把这群人都收服了,只待有朝一日……”
“嗯?”
本官闻言大惊,随后赶忙道:“云起,自今日起,你亲自出马监视那个珞家小宝少爷,如有异常,立刻回来向本官报告。”
“是,大人。”
韩云起抱剑自本官身后而出,走出了府衙大门。
“星尘,如今天下大事不妙,还须你我齐心协力,以保这一方安宁啊。”
“大人,星尘敢不竭尽全力。”
“哎,只希望那个珞家小宝少爷,不要再起风波啊,不然,本官可就有愧于治下百姓了。”
“哈哈哈,素闻大人为官清明,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是如此。”
这时,三人径直从大门处走了进来,竟然畅通无阻。
本官抬头望去,陡然一惊,因为旁边那两人赫然正是韩云起以及夏老沫。
本官无声的叹了口气,起身道:“小宝少爷好手段!”
“还有,叶星尘,叶师爷,你也背叛本官,背叛朝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