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尚有闲情,往五月里转了转。其实更难得是在三月天,却能在五月里行走,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穿越?然后就在风云版上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看到小牛宝贝的送金马贴:我有千里马,赠君踏风云。
君故,但为君故,写得真好。如果可以,我愿为君衣上之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诗经里的句子写得有多少美好,然而这个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续接得更好。
我无马可赠,唯有大好头颅一颗奉上。为君一个能顶俩之故,萍踪之上,侠影之内,当留下一个脚印作为我到此一游的花押小印。
然后我就看到了小爱:梦为远别啼难换,书被催成墨未浓。(请忽略后面某光头的名字。)
不知道我有没有与小爱说过,在认识她之前,很早的以前,我曾经以这句诗为题,写过字,亦作过一张图。只年代久远了,若是水小七不曾收藏过,或许早已迷失在茫茫网络之中。不过我却清楚记得曾为小爱写过情书一封,以五月藏经阁我的某个试杀为证(光头强同学允你三千里之外旁观加吃醋。)
小爱爱,隔着时间的洪流,是否还记得我曾经抛过去的那记媚眼,是否还记得我那一纸深清的告白?如果这一场江湖扬起的尘烟不曾遮住我的双眼,我将踏着五彩祥云前来迎你(这里有请光头同学和熊大熊二玩过家家去)。
听说今天早上长春又在开始下雪,很大的雪花,却缠缠绵绵仿佛没了冬日的筋骨。
这个时候还在下雪,说好了的春天呢?
虽说没有哪个春天不会来临,只是这个春天来得有点迟,或许东风早已叩响窗棂,只是闷在屋子里久了,久到那春风也仿佛隔了一个季节。
从年前到现在,从厨师+保姆+清扫工+辅导员等等等各类角色中转换,各种各样式的操心和担心,最令人感到无奈以及无助的是永远打扫不干净的房间,有多少个房间就有多少个乱七八糟等着你。那感觉,是真正的蓝受,香菇。相信已在崩溃边缘的水小七感同身受,毕竟我才有她二分之一的烦恼。
那天某人说要去理发,问我去不去。我说如果能洗头发再加头发护理才去,某人当即拒绝,还堂而皇之地说,护理头发时间太长,危险。我也只好继续躺回床上,装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即便我只是个小女子。本着不给自己增加危险系数,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心理,尽量少出门,出门不忘了戴口罩,不往人多处扎堆。
二月里过完年后一个相识的导游发朋友圈说,呆在家里快要发霉,好想念那些户外的日子。他发了一大堆往日里旅游时的照片。二月时正是二十四节气花信风伊始,从樱花桃花油菜花,没完没了的花事一期接着一期。只今年哪里也没能去了,那些花草们也都寂寞了吧?
二月将尽时,导游又发朋友圈说,三月里应该能组团了吧?去年他还说嫌带团出游这活太累,要退休不想干了,这也才关在家里两月余就忍受不了了。只是这样的日子看来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可惜了那些寂寞开无主的花朵们,也只有安慰自己,错过了三月花期,还有人间四月天,还有五月榴似火,六月荷花满塘,还有八月桂花香,有九月的登高赏菊……
草儿说天气这么好,小鸟在唱歌,她要出去走走。
我也想去看花啊,去山谷里去山上看成片的樱花和油菜花,可惜终不能成行。
早上趁着人少时也能够出去走走。前几日隔着公园铁栅栏,看到里面那几棵高大的木棉开花了,可惜公园的门锁着,只能远远瞧着。想要看花,需要去东山那边的高架桥上,那桥下就有几棵开得火红的木棉。后街那边也有木棉树,只是那边的路曲曲折折的,我这样的路痴,总是找不准是在哪条街头巷尾,所以从那里经过时,有的时候能看到,有的时候看不到。
好在出去散步时尽可以往郊外走,一直走到有田地水塘的地方。那里虽然没有樱桃杏李,却有一蓬蓬春草,一片片野花,还有一汩汩渠水。渠水流得生动,野草闲花生得恣意。
野草闲花无姓名,疏篱幽迳渐敷荣。贫居阅尽人间事,只有东风不世情。
那日在网上乱翻时看到这首诗,便心生喜欢。东风总是这般公平,不管你是花中珍品还是野草闲花,总是该来时一丝一缕都不会少。如果春分十分,那么这些野草闲花便要独占七分。便是不能出门去看樱花,看看这池上梗边的野草闲花,也知春来处。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每次记起论语里这句话,就忍不住想,孔夫子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即便不为人所用,只能放逐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时,也要在暮春时分,穿着新做的春衣出来秀一秀,显摆一下。
那个小点点,在家憋闷了小两个月,即便不能出门,现在有了小牛赠予的黄金马,能不能在家里来个策马踏江湖,搅一搅这风云里的风雨。
若干年前小狼锅锅的出场通常都是这样式的:双手扶头,挠着头发而出。后来呀,随着群里草木渐丰,小狼锅锅又换了一个出场方式:一路从草坪上滚过(你知道吗,草儿对此一直都很有意见),现在呢,小狼锅锅换了新一种出场方式,扶墙……哦不不不,是挠墙而出,还是能把墙挠出六道印子那种。
看到群里有小狼锅锅挠墙而出,问小牛宝贝有没有机关,让她一按,就跟茹茹吹哨那次吹哨,一轮就结束游戏,引得梅梅拍地大笑。
抬头望向窗外,这下午两三点钟天还大亮着,小狼锅锅,你确定,你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