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去,我不去,就不去。”
夜,已经很深,窗外的灯光一盏又一盏跟着熄灭,墙上的指针指向半夜两点。
乌黎家的灯光大亮,乌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沙发上坐着她刚上初中的女儿小蕊。刚才那句话是从小蕊口里说出来的。
每到周末都是乌黎头疼的时刻,自从女儿上了这所寄宿学校,回家来就是这样,说什么也不去上学。
好说歹说,小蕊终于答应第二天上学去,墙上的指针指向三点。
二
一夜无眠,乌黎顶着黑眼圈起床,指针已经是早上七点。
小蕊睡得正香,在乌黎不停催促下起床梳洗,跟着妈妈坐上了车。
这所学校风气不好。有些恃强凌弱。
小蕊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语文老师,导致语文老师的小跟班们处处和她过不去。交作业找她的茬,回宿舍也找她的茬,在学校她是孤独的,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吃饭,这个年纪的小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孤独,也不会处理这样的同学关系。只有回到家中,她才能感觉到几分安全与放松。
三
乌黎坐在办公室,想起昨夜小蕊的表现,是什么原因呢?问小蕊,小蕊也不肯说,为什么不想去学校?小蕊已经上初二,再有一年就中考,这时候转学风险太大了。虽然不知道小蕊为什么不愿意去学校,乌黎想如果小蕊一直坚持不去这所学校就考虑为她转学。
四
小蕊在课堂上和老师冲突起来了,原因是有个同学送了小蕊一瓶饮料,语文老师不让学生带饮料去课堂,被老师发现后发火的老师让全班同学都站起来,大声地问,是谁把饮料带进来的。
有学生小声说:“不是小蕊,课间没看见小蕊出去。”
小蕊僵硬地站立,“不能说。”她心里想,饮料是她拖另一个同学带进来的,不能牵扯连累别人。小蕊一直保持沉默,老师大发雷霆,让小蕊写一千字检查。
五
写了检查的小蕊回到家,说什么不去这所学校了。为此母女二人在家交流了一个星期,乌黎没有说动女儿,乌黎叹口气,不去就不去吧。
小蕊天天呆在家里玩手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乌黎托人找关系想要给小蕊重新找一所离家近的学校。
转眼到了暑假,小蕊的新学校还没有着落,小蕊的脸上没有笑容,成天躲在屋里不出来玩游戏。
六
乌黎请了假,打算带着小蕊回乡下老家住一段时间。
乌黎的老家在安徽的一个小村庄,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古香古色的石头建筑。
乌黎每天带着小蕊骑着单车穿行在故乡的田野,呼吸风中草木清香的味道,在这样的田园风光里,小蕊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一天,乌黎带小蕊骑着单车来到一处展览馆,斑驳的砖墙古香古色,参观完展览馆,小蕊说有些口渴,乌黎来到展览馆入口处,那里立着一个自动售货机。乌黎选了一款茉莉花茶。回来拿给小蕊,小蕊开心地笑了。
七
暑假过去了。
乌黎为小蕊找到了一所新学校,离家很近,这次不住校,而是走读。
小蕊慢慢适应了新环境,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又变回了那个开心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