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年年岁岁,盼君皆安康。
昨夜,零点,我便想,今日以何种方式,来贺你的生辰。
你知,文字于我,一向都不过是流于表面情绪的宣泄口。
若你要深情,我便可写得情深入骨,叫你看来便会隐隐发笑。
对于这种能力,我从未有过怀疑,想来你亦是能懂。
曾几何时,你便言道,比起那些,你更爱看的是我平日里的絮絮叨。
那今日,我便与你絮絮叨些有的没有,让你再多喜欢我些,方不负此般的日子。
幼时,我的霸道性子便已初见端倪。虽偶有执拗,却尚算叫人省心。
我姥爷一向固执地认为,我这副不好的脾性,大半儿是随了家父。可,在他心里门儿清,我这不好相与的性子,怕是有九成随了家母。
家母生性看似温和,凡事皆不过心。却与人相处皆不甚热络,清冷三分,是个随性且十分有主见的人。
家父看似霸道,眼里容不得沙子,独独倒是把惟有的柔软,全部给足了家母。
而我,恰恰遗传了家母的隐性基因,家父的显性基因,成就了而今这副破性情。
家父曾戏言,若要降得住他的小公主,没点毁天灭地,破釜沉舟的坚性,怕是无能的。
想来这世上的事,历来躲不开狭路相逢,多半皆是一物降一物。
与你我之间,到底谁降了谁,倒是真真算不得太清楚了。
细想之下,许多事大抵皆是你退让得多一些,真要算起来,算不算我降住了你?
自然,对于这些,你是不会介意的。你曾说过,心甘情愿这档子事,向来皆是行动出真章,而不是动动嘴皮便能出真谛的。
嗯,这句话,我记得十分清晰。
那是个冬日,太阳很暖,以至于让我有种错觉,以为季节错乱,还似在春天。
你说过很多话,好多怕是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可,你要知道,我有一副好记性,甚至好到令你每每都惊奇。
我不爱记事已许久,一个人心里记得太多,是件很费神的事。
这世间的许多人或事,不值得我去记,且去念。偏偏自打与你相识,便自然而然地记得你的每一句话。当然,这不是因为你帅,而是你那通身的匪气,太过凌厉,令我很是新奇。
我的世界,大抵你能了解。犹如你曾笑说,若不是因为看上了我的皮囊,便是我那般大小姐的脾性,怕是引不起你的半点兴致。
自然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你过多的礼让,收敛了你的匪气,那你的世界里,便也不会有我。
你看,你我皆是不信邪的人,偏偏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一载,二载,三载……时光荏苒,世事无常。我不敢断言,你我尚有多少载,还可一起走下去。
我只知,既已狭路相逢,便不问缘由。
纵使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你若始终待我如底线,我便山河如故,定不会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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