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暖阳照在庭院里被精心修建过的花树上,白玉栏杆围起的一泓方池中,几尾金色的鲤鱼间或上来冒个泡,又沉下去安静地游动,廊下的几只鸟儿也似乎慵倦的不愿意鸣叫,只是蜷者腿蹲在金丝笼子里打瞌睡。
秋延宗午睡初醒,从竹榻上伸个懒腰,用胳膊支起身子半坐起来,薄绢制成的中衣从肩头滑落,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冲一旁候立的使女们招招手。
一位绿衣使女捧上早就准备好的水晶羹,另一位红衣使女则奉上一封书信。
秋延宗展信,一边看一边轻轻拧起了眉头,而后又不自觉地笑出声。绿衣使女见状,不由好奇:“秋大人,是谁的信?”
“哎,涂老不是三令五申,不许叫大人吗?”秋延宗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点点她的俏鼻。
绿衣使女娇叱,“人家就是想喊大人啊,下次他来,我也要喊他涂大人,喊个尽兴。”说罢,她把玉盏放到一边,凑了头过去,娇声道:“秋大人,好大人,是谁的信告诉我嘛!”
秋延宗受用无穷,满意地把信一递,“你自己看,不就是萧哲写来的嘛!”
“萧大人可还好?”红衣使女满脸关切。
秋延宗又伸手捏捏红衣使女的脸蛋,“你倒是惦记他,唉,只可惜他有琳琅了。”
红衣使女冷笑一声,“我不过是磕你俩的CP,不想BE了而已。”
秋延宗碰个冷钉子也不以为意,自顾自说:“萧哲在匈奴跟人家玩碁数输了。”
“呀!”两位使女齐齐出声。红衣道:“萧哲公子用的书生棋与美人棋都是极好的呀!”
绿衣也道:“是呀,特别是萧哲擅长用书生和美人在一起发动爱情甜蜜攻击,看似简单,却可以让局中人瞬间发出姨母笑,非常有感染力。”
红衣:“到底是谁能击败萧哲公子?”
秋延宗道:“没成想到在匈奴右谷蠡王手下有一名大将,也是碁数高手,名叫贺兰朔。他不仅善于布阵,可以双线攻击,而且祭出一颗棋子,融合了白衣少年、热血将军、悲情英雄三大属性,既有很强的攻击性,又可以带来对己方其他棋子的加成和升级。”
绿衣喃喃道:“白衣少年、热血将军、悲情英雄,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史诗英雄棋吗?爱情传说对上史诗,怪不得萧哲会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红衣叹口气,“难道匈奴在碁数上这么强吗?”
秋延宗摇摇头,“这也是他们少有的国家队水平了,输给国家队,萧哲也不丢人。”
绿衣说:“那秋大人,我们大夏有人可以胜贺兰朔吗?”
秋延宗微微颔首,对红衣说:“去我书房,把我的碁子取来吧。”
不一会儿,红衣使女步履匆匆地赶过来,把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流光溢彩,正是一盒碁子。
秋延宗挑挑拣拣后,拿出一颗——只见那颗棋子是无比深邃的湖蓝色,小小一颗却好似保藏宇宙,当你凝视它时,似乎还能听到一首古老的歌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
“这是……”
“是的,这就是绝无仅有的云梦,唯有此一枚,或许可以代表大夏,与匈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