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朝北界关
万里黄沙,战火弥漫,一片狼藉。残破的黄旗、断裂的刀箭,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泥泞的战场上,连同守护北界关的热血誓言,永远埋藏在北域的黄土下。
战场上依旧在厮杀。每一回冲锋都伴随着地动山摇,交锋过后留下无数落马将士尸首以及死去的战马,残臂断肢、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天是阴沉的,地是暗红的,人是沉默的,整个北界关的战场充满了沉重的肃杀之气。
就在这时,一支骑着战马的小分队从后方汇入到镇北军队列,并来到队伍最前方,当头的是一名骑着白马的少年将领,此人身穿银甲手提一杆银枪,正朝着对面的敌阵大声喊道:“乌合图,你的攻城大军已被我镇北军击溃,如今只剩你这点人手,你还不撤军?”只见对面那为首的中年将领身形微晃,却又色厉内荏地喊道:“谢长生,你个轻狂小儿,少来诓骗于我。你那幽州十八骑的名头吓唬吓唬别人就罢了,可吓唬不了我们北胡大汗的亲军卫队。”原来这少年将领便是镇北军少将军谢长生,镇北老将军谢靖的长孙。“乌合图,本将军今日心情好,想放你一马,你既然不识好歹,那今日便让你看看我这幽州十八骑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只见谢长生银枪一转,厉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列阵!”话音刚落,他身后一名骑士便掏出一只牛角号吹了起来,两长一短的号角声一落,刚跟随谢长生而来的十来个骑兵迅速拉开距离排开了阵型,若是镇北老将军谢靖在此,一定能认识,这是他的大儿子当年设计的阵法。紧接着又一声长鸣的号角声,以谢长生带领的十八骑为先的骑兵军阵迅速发起冲锋,对面的北胡骑兵也毫不示弱地也迎了上来。两路军马再次相接,然而这一次,冲锋在前的十八骑如铜墙铁壁一般飞速冲垮了北胡骑兵,镇北军后方骑兵紧跟着十八骑冲入敌阵,一瞬间便冲散了整个北胡大军。冲散敌军人马后,十八骑将士迅速停住冲锋,原地调转马头,分散队形三两一组,各个击破被冲散的北胡人。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战,北胡军冲散得七零八散。乌合图正准备重新组阵,却没想到十八骑又分散包围了自己的人。十八骑速度之迅猛、冲击力之强劲,让乌合图当即胆寒,他不禁担心如此乱军中被十八骑包围后自己焉有命在,慌忙大喊:“撤!鸣金,收兵撤退!”边说边在亲兵的掩护下先逃离战场,北胡其他人看到将军如此都丢盔弃甲而逃。谢长生带领的十八骑也没有再次追杀,而是拨转马头带领镇北军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