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想把相思化成一首诗词,用饱含深情的抑扬,诵读给你。
我想借夜幕的遮蔽,遁入你的梦,用梦的迷离,拥抱你。
我想……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
如果夜要来临,你将如何想我?我会在夜的帷幕下,用黑烟的黑,研磨成比黑烟更黑的汁液,画一幅春的泼墨。洁白的尺牍,记载我比黑夜更单纯的念想。隐没在夜里的,是墨的黑与黑的墨涂鸦出来的相思。一尺木牍一尺相思,当相思溢满纸上,我就把自己隐入夜里,像隐藏我的相思一样,只有你知道我来过。
如果夜已来临,你会如何想我?在夜的黑暗中,有许多白天来不及说的,白日想做不敢做的,开始蔓延如野草般一发不可收拾。然而,你该如何想我?在梦的旷野,那独属我的开出的黑色的春花,是否盛放一如思绪蔓延无边无际而不足为外人道起?
如果夜已深,你一定要入睡。入睡,让梦走进你的心,也让我随梦潜入你的夜。
【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
如果我告诉你,梦是黑色的,你不要笑,你的笑会让我瞬间沉沦,会让我在沉沦中忘记自己还深深地沦陷在你的梦中,然后在这个梦中我会拉起你的手,把你也染成黑色。黑色把你我隐匿,黑色把春色深藏,黑色让夜更深梦更长。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梦很长,长得像一幅画不完的泼墨画跨越整个春季从花开梦到花落偏偏我舍不得醒来。这时你千万不要笑,你一笑会把水墨化开,会让天地多了生气会让山水多了生灵而我会不知所措。我不知所措梦就会渲染开一层一层的涟漪,把我的心思一页一页地剥落,每一页都写着相思。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
我年轻的梦啊!那些轻狂和任性,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中漫卷。只是这梦的色彩是黑色,这样把我隐藏的那些害羞的如小鹿乱撞的小心思,肆虐在无边无垠的梦里,而黑色是这些情思的保护色。我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般,躲藏在黑色的梦里,只有你知道,知道我在何方。
也许梦是自私的,在那些即将醒来半梦半醒的迤逦的梦里,我们还可以描绘将来那些天空和云和小孩还有其他很多。而我只有一支蘸满墨汁的黑色的画笔。我竭尽想象用尽技巧把我的多姿多彩的对你的念想画出,请原谅我的浅薄使我无法将这么多的念想一一展露。只是最后我终于知道,最好的技巧就是一笔一划,最高远的想象就是留白。
在梦里留白,是让你我的绮梦多了一些朦胧的带些雾气的恍若春天般的迷离。我在梦的这头走向你,你含羞带笑静静看着我并且对我伸出双手拥抱我的梦。而黑色是今夜的梦的主题,黑色也是主题的注脚。留白处是想说不可说欲说还休的欲盖弥彰的那些暧昧的诗句。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老师告诉我,如果要画出纯粹的黑,就把所有颜色混在一起。他说,黑色是各种色彩糅合在一起呈现出来的颜色。黑色,是最多情最饱满的颜色。是吧?如果想把那些吸引人折磨人美好而又迷茫的心念偷偷告诉你,就用黑的色,用黑色的黑记载那些最美好最真挚最多姿的情绪。
而那些曾经发生的和那些想发生还未发生的,会跟黑色的梦纠缠在一起,成为你我错乱的思绪的一部分,就像抓不住的风和云那样她们一直都在却始终无法把握,只是终究如同春天那幅山水泼墨般,黑得化不开,然而却悄悄带着绚丽颜色,他们都不知道。
【后记】
就像所有的开始都要有结局一样,我为你朗诵一首关于春天和梦的诗词,请用最纯的黑色,解读在这样一个深夜,一个不眠人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