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风冉冉的时节,苏荃最爱去的地方就是瓜田了。看瓜田的老汉,老来得子,中午得闲一会功夫,便光着膀子,端着饭碗,三下两口扒完饭,又一溜跑回去看儿子了。苏荃从瓜田尽头站起来,看着他微圆的背影在田硬上奔走,摇摇晃晃的,倒是速度不减,但看着滑稽可笑。
瓜田从去年的山南搬到了山北,老汉说,这种瓜也有学问,第一季的总是个子长得好,又甜又香。若是摘下放于屋中,竟是溢满了香气,咬上一口,瓜汁清洌,扑鼻香味在这个季节的风里绕啊绕的,心就定了。觉得这样挺好。日子就得这么过。
对于苏荃来说,这也没什么,她是个孤女,被老汉收留之前,她住在山南,那是一个算不上街市的小地方,她跟着老仆住在街尾的一个宅院里,打从她有记忆起,就没见这个老仆笑过。也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她脸容刻板,鹰钩鼻悬在狭长的双眼之下,便有了萧杀之气,嘴巴和衣襟上的扣子一样,严实紧闭,所有的秘密似乎全部被尘卦。老仆从来不说她的身世,只是每天卯时便得起来练武,二个时辰下来。除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其余的时间都在书房。她也曾问过,她到底是谁?老仆阴翳的眼里泛着微微的腥红,用戒尺狠狠地抽了她一顿。告诉她,只管好好练武功好好读书,等她长大了,她会告诉她。
这宅院很小,下雨的时候,听着风声咣咣地吹着屋顶,就知道,明天必然会晒东西,常年失修的房子,不知道哪里又漏了。
在这里小小的宅院里度日,时光也变得漫长,只有春日墙角的杜鹃如期开放,才知又过了一年。
老仆每月十五的前后,会消失几天,她不会说去了哪里,只告诉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两天,大约是苏荃最自由的日子了,她偷偷溜出去,投身于这红尘喧闹之中。只有在这人间的烟火气中,她才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一样可以有喜怒哀乐。你甚至于羡慕被父母打的小孩子,为了抢糖而打架的兄弟。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但在晚上,却也有一腌臜的一面,昏黄的灯光从木板房里透出来,黑暗中,远处的残破的灯笼在风中飘荡,她瞪大眼睛,一切慢慢清晰。血四下飞溅,听着没有任何的声音。片刻,十五的月光西移到了墙上,竹影也慢慢地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打更的如常走过街道,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她明白,刚才发生过了什么。
她把背贴在墙上,只感觉透心的冷汗,掌心也粘糊糊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倏忽间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扑入鼻腔还有一股长期不洗沐的酸味。
“要命的话不要出声。”对上那双眸子,黑暗中亮晶晶的。
时间沉寂了许久,久到几乎窒息,天边的星子也淡淡隐去,天空成了一个彩色的容器。
那少年低叹一声:回去吧,把今晚的事忘记。
你叫什么名字?
韦小宝。
那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城北的老庙,你可以去找一个叫石破天的小乞丐,他是我的可靠的兄弟,我们有过挖媒的交情,你就能见到我了。
苏荃回了家,以为会被老仆又抽一顿,但三天过去,她失去了任何的消息。直到某一天半夜醒来,一只流浪的猫在屋顶嘶叫,她才明白,从此她是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苏荃,石破天,韦小宝的江湖也从此开始。
美妞速度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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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小宝,石兄弟也帅,这一场你们要保护好我啊,我也要活成老不死。
等他们挂了,容易凑字
我也玩得很开心,其实我打照面就认出你了,对了马甲盲的人来说很不容易。
喂喂,我虽然皮是黑的,心是雪花白的,你可以叫我——韦斑马蛋!
等江湖的一切尘埃落定,放马南山的日子指日可待。
不不,这回头都挂以后,挖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给我们整首词也行,我懒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