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不出来,黑了黑了。
你的脸越来越嫩了,我都不敢认!
凡花圃天价之花,皆出自一人之手。
隔月初一,驾车而来。
货款两讫,驾车而去。
我以为,他是这世上最懂花之人。
他叫前尘。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但凡换一个人,便是一生相守,相伴至白头。
可这世上,偏是那人,进了他的心。
于是,惨然退场,狼狈之极。
雁门关隘,一间茅屋,一袭青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左右再无旁人,唯有花,唯有酒。
半生漂泊,不怨、不憎。
不过是给出一颗心。
既然收不回,那便任其受尽风吹雨淋。
他们说,他疯了,他痴了,何至于此。
可爱了就是爱了,哪还顾得上其他。
那个名字,于他,是说不出口的挚爱。
可他的名字,于她,却是避之不及的砒霜。
一根红绳,一头是他,另一头,他曾希望是她。
可她说,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从来爱这个东西,陷入的人就输了。
他一败涂地,却始终不悔。
恨他者,拍手称快。
敬他者,怒其不争。
偶尔他也曾问自己,值得吗?
可,值得如何,不值得又如何?
世间万事,总有其道理。
他已为此,落得一身骂名。
他所种的每一盆花,都是对她隐秘的爱。
哪怕她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