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①墨得墨哈海峡,都灵人的覆灭
“安东尼,这是我女朋友苔丝,比你大三岁。”克拉米苏终于介绍苔丝了。
他浪费了宝贵的三分零三秒,简直是可恶啊。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吓了一跳。心理学上,人的厌憎情绪被划分为六级十二等。我这个二级+,也就是第四等,理论上跨两步就入中度。我对从小崇拜敬爱的哥哥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波动。
“你好安东尼,很高兴认识你。克拉米苏一直对我说,他有个极为优秀的弟弟是个军人。”苔丝认真看着我,伸出手,眼神是亮晶晶的。
“你好苔丝。”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柔荑轻软,仿佛入了港湾怀抱的舟,到了最该属于它的休憩地。也许,这样形容是不对的,但,是真实的掌握。我很满足,甚至希望时间能停摆。
苔丝有点慌乱地抽出手,明显感到我指腹在她掌心游走。她有点不安地看向克拉米苏。
克拉米苏被布雷拉去告状,学我的样子寸击小鸡仔心口。布雷夸张地“嗷”一声就要倒地,克拉米苏眼疾手快拉住他。
我放开手,微微一笑,轻声道:“手指有点痉挛,不好意思,训练受过伤。”眼观六路,克拉米苏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至少面子上我不会弄得太难堪。
善良的苔丝立即信了,担心地问:“能恢复吗?会不会受影响?”
“嘘!保密,不要说给哥哥知道。医生说过,一年之内,应激反应会慢慢消失。不过……”我故意住口。
苔丝追问,“要特别注意什么?”她关心中不知不觉又和我靠近了。鼻尖是淡淡的清香袭来,圣罗兰的。我不动声色放任呼吸。
“如果有个美女天天命令它,快点好快点好,半年不到就能康复。中国教官说,这叫事半功倍。”我一本正经道。
苔丝笑了起来。展颜带动眉梢眼角,述说着眼儿媚。贝齿听任光影pose,秀发似瀑布一样顺流。那一刻,秋光明媚,我浑身暖洋洋的,心情格外舒畅。
克拉米苏和布雷听到笑声过来。我解释说道,讲了个小时候笑话,我被哈巴狗扯掉裤子,把它关在裤子里惩罚的事。布雷立刻cha嘴,安东尼还放屁给哈巴狗吃。苔丝更加笑得直不起腰。
我拿出军校授予的荣誉勋章,阳光下镀金的章子闪闪发光。
“第二枚三JI勋章,”克拉米苏郑重接过去端详,“安东尼,你是家族的骄傲。”
“我现在是准尉,军校三十年里第五个达到这个军衔的学生。”我和克拉米苏说着话,眼睛却不离与他一起的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