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酸酸涩涩的死涩柿子树,另一颗是涩涩酸酸的酸死涩(嘴瓢ing…)涩涩酸孙(嘴瓢*2)
那棵树上长蹲着一个状如猿猴的孩子,“它”是我的童年好友小杨,那时我还小,随父亲到西川节度使那串门,我们全家从长安搬到了成都。在成都当地雇佣的家丁小厮中,唯有小杨与我同岁。佣人们告诉,小杨之所以像猴,只因为他爹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名叫猳犭国的怪物。猳犭国住在蜀地西南的高山中,他们常将人类女子掳到山中繁衍后代。生下的孩子虽能听懂人语,但总会因为长得像猿猴受尽人类的屈辱。这大抵是真的,小杨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它便与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它常邀请我一起看管瓜田“看瓜田?是为了防贼吗?”“要防的是刺猬獾猪,听瓜藤知啦知啦的响了便是猹在咬瓜。”小杨高高跃起,像其它猿类一样投掷粑粑攻击“啊!我就拉个屎怎么有屎砸我身上”
小杨总有无穷无尽的稀奇事——胆脏随时间位移的蚺蛇,专门给狼群做军师的狈,大笑起来嘴唇可以遮住眼睛的狒狒。我是次年,我随父返京,佣人亦被遣散,我与他就此分别,从此没有见面。
直至今日,我听闻此山中有猿,能人言,时常盗窃,有惧怕人类,冥冥之间,我认为那就是小杨。所以孤身来寻他。谁知刚进山。就被你绑了,我命休矣。“段公子,这巨猿就是我编的,只为把你骗来,好报那两剑之仇”“巨猿,阿不小杨的故事是你瞎编的”“呵,我瞎编什么,你以为那猴子会有什么好归宿?你以为他更你一样有个宰相爹,不用科举就能当官,真是可笑,他爹是大马猴,他也只能回山里当大马猴,就像我爸是个山贼,我才华再好也只能当个山贼,过刀口舔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