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试过,在某个时刻,突然就被一种记忆中的味道挑动了自己的味蕾。那么一瞬间,就变得好嘴馋,感觉就是,无论如何,我就是想要去馋一口。
为了解馋,我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这大概源于儿时,对那些味蕾记忆的钟情吧。
在我不知道几岁的时候,我奶奶一到周六早上,就会从集市带回很多东西。不错,都是吃的,记忆中有松糕,萝卜糕,红薯,土豆,面粉,桔子,芒果,梅子,葡萄,麦芽糖,豆腐脑等等。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真的很多东西吃,几乎都是嘴零。因为有我奶奶在,所有的嘴零都让我沉迷到不可自拔。小孩子的吃相,永远都是这样难看的啊。
你知道松糕吧,奶奶喜欢买红糖松糕,把松糕放在大盘上,洒上白芝麻,有时候还洒花生碎,最后淋几圈花生油,油一浇上,呜哇,嘴角边的口水立现,红糖的甜配上芝麻花生和油的香,香甜可口的味道,还有软软黏黏的口感,真是赤裸裸诱惑着我那颗渴望的心,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盘松糕,心里暗暗想,奶奶快点切松糕,一定是我吃上第一口。我是奶奶的宝,当然心愿都能成真。不过如果是白色的糯米松糕,我肯定抢不了第一口,这是我爸的最爱啊。相比红糖松糕,白松糕更有嚼劲,但是吃法也是一样的,口感白松糕更香,红糖松糕更甜,果然是女的爱甜,男的喜香。面对白松糕,我爸也像个孩子一样,非要和我抢谁多谁少。很好奇,吃货的本质都是遗传的吧。
萝卜糕和松糕不一样,萝卜糕是一片片的,我奶奶会把萝卜糕放在锅里热油煎,锅里首先洒上油,油开后,马上放下萝卜糕,待萝卜糕慢慢从白色煎至金黄,一手洒上一把切细了的香菜,很快就上碟了,萝卜糕的卖相可好了,最重要的是,这香气远远就能闻着,你知道那种又烫又香口的感觉不,真真是欲罢不能,一块吃完再吃一块,烫算什么问题,因为烫,这块萝卜糕才更诱人好吧。
红薯,终于到红薯了,啊,一想到红薯的滋味,我就激动了。红薯的吃法,真是多的让你们不能想象。在奶奶手里,红薯可以成为红薯熬大米,红薯粉酱,红薯糖水,或者成只的煮红薯,不然就是炸红薯片,红薯条。让我心心念念的除了炸红薯片红薯条,最要数的是烩红薯。但奶奶可不是经常烩红薯的,就苦了我们这些小孩子。在家乡附近的小竹林里,就经常出现一群孩子,他们分工合作,一人在沙里挖洞,一人从岸堤搬泥土,然后在洞里糊一层黄泥,然后大家一起在洞周围,用砖头叠起封住,留下一个砖的大小,然后去捡木头竹枯叶作柴,对了,我,就是充当这个角色的,每次姐姐哥哥们偷偷烩红薯,我要做的就是和弟弟一起从奶奶的厨房里偷红薯,烩红薯的时候,我俩就被吩咐到处捡柴。可恶的是,趁着我俩不停的捡柴,大老远我们闻着红薯被烩熟的味道,就嗖嗖的飞奔回去烩红薯的地方,结果经常看到哥哥姐姐率先就尝试了,甚至都开始吃红薯了,记得有一次还因此因为一个红薯我们闹得哇哇直哭,姐姐哥哥们让奶奶拿着藤子追着打。可是不是每次烩的红薯都是成功的,有时候烩焦了,黑成炭,我也舍不得扔丢,毕竟闻着都是香的啊。
味蕾上的记忆中,儿时我就尝过糯米芝麻花生酒,米酒,梅子酒,葡萄酒,还有让人闻风丧胆的蛇酒。当然最后一个,仅仅是舌头点了一下。相对辣辣麻麻的药材酒,我最喜欢的是小辣带点甜的果子酒,辣中藏香的糯米酒,可那酒可不是嘴零,长辈们才不分给你喝的。不过引起我们的注意,是在晚饭的时候,奶奶和爸爸就会拿酒出来,各自倒了一杯,那气味掠过我的鼻子,我马上就察觉了,他们还想藏着掖着喝,笑话,不知道吃货的鼻子都是敏锐的吗?哪一个好吃的能逃得过我鼻子,逃得过我的眼睛,万万能不能好吧。
每一种味道,都有一个专属的记忆吧,连同味蕾上的感觉,都已经深深印在我们的脑海里,不可磨灭。在某一刻在一瞬间,这个味道就突然涌上了心头,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