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五月吧海客【看图第四十一届】5号帖骑凤仙人（仄仄）  

本帖授予棕熊奖版杀主少藏票的理由如下：
小说情节完整，人物形象鲜明，全文笼罩着淡淡的疲惫和无奈，体现了身不由己的拉扯感。


==============以下为正文部分=============

拉着行李箱穿过通道，孙桂香终于长舒一口气。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周遭立马传来异样、嫌弃的眼神。孙桂香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夹着烟来到两节车厢的吸烟处。

鲜红的指甲，缭绕的烟雾，让孙桂香瞬间成为节厢内特殊的存在。一个男人主动上来搭话，显然孙桂香没那个心情，一支烟抽完，孙桂香扭头便往座位走去。男子在她身后吐口涂抹，骂道：“婊子。”

孙桂香愣了下，却没有继续纠缠，默默地回到座位。同座的女人露出嫌弃的眼神，身子往里挤了挤，两人之间留里一个巨大的空隙。孙桂香苦笑，三年前也是同一节车厢，她带着行李孤身前往深圳，只是那时马尾辫、牛仔裤，清纯得像个未涉事的大学生。不过三年，浓重的脂粉味也掩盖不住日渐衰老的容颜。

车终于到店，无论心头怎么酸楚，日子还要过下去。回出租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金姨打电话。金姨不满地训斥着她回家的时间过长，老主顾都要丢了。孙桂香陪着笑脸道歉，并说给金姨带了家乡的特产，金姨这才张口让桂香今晚来上班。

落实了工作桂香这才长啥了口气，洗了澡，去按摩店的路上给光仔打了个电话。电话这端又是长长地等待，趁着间隙点上一根烟。烟火缭绕，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只是不属于她。电话那端传来儿子的声音，孙桂香慌忙掐了烟，急切切地问道：“仔仔学校的饭好吃不？”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兴奋的声音：“老师给我发奖状，劳动标兵。”

孙桂香眼眶一热，尽管没有听到儿子喊妈，但至少肯和她说话了，“照顾好爷爷，妈回头给你寄钱。”

“医院说爷爷锯腿需要三千块。”提到钱，光仔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孙桂香摸了摸钱包，交代几句，急匆匆挂了电话。

都是为了钱，孙桂香提着腊肉来到金姨的按摩店。金姨嫌弃地捂住鼻子，指挥着她把腊肉放在角落里。孙桂香坐在沙发的角落，眼神却落在那两块腊肉上。感觉自己就像这腊肉一样，被人遗弃。好在，今夜店里生意好，金姨总算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对于客人，孙桂香是不挑剔的，尽管长相不算出众，但好在技术好，孙桂香还是蛮受顾客欢迎的。

凌晨二点，总算结束。一晚上孙桂香接待了两位客人，除去给金姨的抽头，到手有六十元。从金姨手里接过钱，临走时又提醒别忘自己来的腊肉，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出租屋。同屋的女孩叫孟小利，和桂香不同的是在一家KTV上班。

隔壁的房间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以为女人的呻吟声。身为成年人的桂香当然知道隔壁屋又来了客人，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屋，又一根烟点燃。外面街道灯火通明，只是这地方永远也不属于自己。三千块，桂香苦笑，她没有。

爬着也能活。随着烟火的熄灭，孙桂香最终下了定论。何况他那死儿子都不管，自己一个外人，又拿什么管？攒够一万就再找个好人嫁了，这是初到城市桂香给自己定的目标，只是三年下来，连一千也没攒够。活着真难，这是桂香给自己下的定义。

寨子很小，小到闭塞到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桂香是十六岁嫁人的，夫家是领村的阿旺。男人逞强，一心想过好日子，最后毁在一张赌桌上。被人设了套，输光家产与人斗殴，丢了性命留下一家老小。

出来三年了吧，孙桂香盘算着日子，翻出抽屉底屋里的存折，里面有两千多元，这是三年来所有的积蓄。若是这次不回去，想必还能存上点。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见了三年未见的儿子，公公的病是越发的严重。村中得怪脚病的人不止他一个，离去时老人嘱咐她多赚钱好给家里安上自来水管。

村里人说是村里的水不好，才会得怪脚病，所以大部分人家都装了自来水。光仔家的水龙头，是用卖北棍的钱换的。他天真地以为，将水龙头安在墙上就会有自来水，显然白白浪费了两元钱。孙桂香望着傻笑的儿子，只想哭。大城市生活几年的她自然是明白什么道理，可她只是摸着儿子的头说道：“等妈攒够钱就带你住大房子，自来水喝个够。”

显然光仔没有等到这一天，次日她便接到了村里打来的电话，光仔淹死了。是掉进蓄水池里淹死的。那个孩子，显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水龙头有水，而自家的怎么拧都不出水。几个小伙伴跑到水厂偷水，被人发现。胆小的光仔越爬越高，最后跌进蓄水池中没了性命。

桂香到家时，光仔安静地躺在一张木板上，身子已经被泡得发白。家里挤满了人，不是为了孩子的夭折而难过，而是聚在院里讨要一个说法。光仔是死在蓄水池里，村里装上自来水的十几户人不乐意，几百块接通的水，就这样被光仔毁了。

被怪病折磨的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动着肿成冬瓜的左脚，唯唯诺诺地向众人道歉。

“滚。”孙桂香发了疯，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恨，将十几人推出房门，从厨房拎出菜刀，总算吓退了众人。

“闺女。”老人浑浊的双眼里含着泪说道：“要怪你就怪我吧。”

桂香摇头，心中无比的苦闷。如果自己能多赚点钱，给家里装上自来水管，那么公公可能不会得怪脚病，光仔用不着去偷水。

想必这一老一少在村里过得也很艰难吧。望着公公肿胀的腿脚孙桂香想道。三天前，光仔给自己打电话，务必要回来一趟去学校交餐费。光仔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无论是公公还是桂香自己都希望他能好好读书。所以当光仔打来电话时，桂香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交餐费的途中光仔还拉着她去了自己班，自豪地对班上的同学说，这是他妈妈。

哄笑，全班都在笑。光仔却毫不在意，这孩子的神经总是比别人慢半拍，所以对别人的嘲笑也当成善意。桂香却懂，村上不怀好意的男人，长舌的妇人，无不传播着她的职业。桂香不在意这些，但不能让光仔受了委屈，去学校时特地换上了白球鞋、牛仔裤。

桂香是问心无愧的，虽然在按摩店上班，偶尔也会被客人占了便宜，但也有着自己的底色。交过饭费后，桂香没在村里多呆，急匆匆回了城市，只有多赚钱才能有尊严地活着。她没想到再见光仔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白布下是光仔被泡得发白的脸，桂香心里一阵酸楚，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桂香问自己，如果早知道如此，早先不如跟着孟小利去做小姐，这样也可以多赚点。也许装了自来水，光仔就不会离开。

嚎啕大哭后，孙桂香决然地起了身，拿起铁锹，将cha在墙上的水龙头砸到地上。泥土墙上的灰尘四扬，桂香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水龙头扔出院落大叫道：“老子要告你们，告死你们。”

回答她的只是空阔沉默的黄土。自打二十年前铝厂的建立，这村子的光景就一天不如一天，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孙桂香的公公，若不是为了急于给父亲治病，阿旺也不会坐上牌桌，被人设套输光看病钱后与人起争执，丢掉性命。

葬了光仔，孙桂香便回了城。尽管这次金姨没给她好脸色，但孙桂香少不这份工作，低三下四说尽了好话，总算让金姨点了头。但雪上加霜的事情依旧有，同屋的孟小利要退租，以后租房的费用就只能桂香自己担着。

孙桂香正盘算着自己是要去再找个合租伙伴还是退掉房屋重新找地时，孟小利来拿收拾好的物品。孙桂香打声招呼刚想回屋，却被孟小利喊住：“喂，你公公的病还好吗？”

孙桂香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吓得孟小利手足无措，递了十几张纸巾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下水吧。”孟小利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

“你还年轻，不行就忘了这事。回头找人嫁了再生个娃。”孟小利又开口道：“不像我，早就烂到骨子里。”

“我做。”孙桂香猛然冒出一句话。孟小利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你……”

“我知道。”孙桂香点头，装做不在乎地说道：“不就伺候男人，我当仔他爸又活了。”

孟小利叹了口气，写下一个地址嘱咐她晚上八点到地，打扮漂亮点，好去见经理。

那张纸在孙桂香的手心里攥了许久，直到满手心的汗，她才终于从黑暗中出来，走向那布满彩灯的KTV。孟小利倒是仗义，一番操作倒是让经理答应留她下来，试用一周。

看着孟小利熟练地与人调情，打招呼。孙桂香瑟瑟地不敢答话，最后还是孟小利推了一把，才使她点到前点。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桂香胜在年纪不大，身上一股怯生生的青涩倒是引起一位老板的注意。

那人先搂着桂香唱了几首

拉着行李箱穿过通道，孙桂香终于长舒一口气。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周遭立马传来异样、嫌弃的眼神。孙桂香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夹着烟来到两节车厢的吸烟处。

鲜红的指甲，缭绕的烟雾，让孙桂香瞬间成为节厢内特殊的存在。一个男人主动上来搭话，显然孙桂香没那个心情，一支烟抽完，孙桂香扭头便往座位走去。男子在她身后吐口涂抹，骂道：“婊子。”

孙桂香愣了下，却没有继续纠缠，默默地回到座位。同座的女人露出嫌弃的眼神，身子往里挤了挤，两人之间留里一个巨大的空隙。孙桂香苦笑，三年前也是同一节车厢，她带着行李孤身前往深圳，只是那时马尾辫、牛仔裤，清纯得像个未涉事的大学生。不过三年，浓重的脂粉味也掩盖不住日渐衰老的容颜。

车终于到店，无论心头怎么酸楚，日子还要过下去。回出租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金姨打电话。金姨不满地训斥着她回家的时间过长，老主顾都要丢了。孙桂香陪着笑脸道歉，并说给金姨带了家乡的特产，金姨这才张口让桂香今晚来上班。

落实了工作桂香这才长啥了口气，洗了澡，去按摩店的路上给光仔打了个电话。电话这端又是长长地等待，趁着间隙点上一根烟。烟火缭绕，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只是不属于她。电话那端传来儿子的声音，孙桂香慌忙掐了烟，急切切地问道：“仔仔学校的饭好吃不？”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兴奋的声音：“老师给我发奖状，劳动标兵。”

孙桂香眼眶一热，尽管没有听到儿子喊妈，但至少肯和她说话了，“照顾好爷爷，妈回头给你寄钱。”

“医院说爷爷锯腿需要三千块。”提到钱，光仔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孙桂香摸了摸钱包，交代几句，急匆匆挂了电话。

都是为了钱，孙桂香提着腊肉来到金姨的按摩店。金姨嫌弃地捂住鼻子，指挥着她把腊肉放在角落里。孙桂香坐在沙发的角落，眼神却落在那两块腊肉上。感觉自己就像这腊肉一样，被人遗弃。好在，今夜店里生意好，金姨总算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对于客人，孙桂香是不挑剔的，尽管长相不算出众，但好在技术好，孙桂香还是蛮受顾客欢迎的。

凌晨二点，总算结束。一晚上孙桂香接待了两位客人，除去给金姨的抽头，到手有六十元。从金姨手里接过钱，临走时又提醒别忘自己来的腊肉，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出租屋。同屋的女孩叫孟小利，和桂香不同的是在一家KTV上班。

隔壁的房间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以为女人的呻吟声。身为成年人的桂香当然知道隔壁屋又来了客人，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屋，又一根烟点燃。外面街道灯火通明，只是这地方永远也不属于自己。三千块，桂香苦笑，她没有。

爬着也能活。随着烟火的熄灭，孙桂香最终下了定论。何况他那死儿子都不管，自己一个外人，又拿什么管？攒够一万就再找个好人嫁了，这是初到城市桂香给自己定的目标，只是三年下来，连一千也没攒够。活着真难，这是桂香给自己下的定义。

寨子很小，小到闭塞到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桂香是十六岁嫁人的，夫家是领村的阿旺。男人逞强，一心想过好日子，最后毁在一张赌桌上。被人设了套，输光家产与人斗殴，丢了性命留下一家老小。

出来三年了吧，孙桂香盘算着日子，翻出抽屉底屋里的存折，里面有两千多元，这是三年来所有的积蓄。若是这次不回去，想必还能存上点。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见了三年未见的儿子，公公的病是越发的严重。村中得怪脚病的人不止他一个，离去时老人嘱咐她多赚钱好给家里安上自来水管。

村里人说是村里的水不好，才会得怪脚病，所以大部分人家都装了自来水。光仔家的水龙头，是用卖北棍的钱换的。他天真地以为，将水龙头安在墙上就会有自来水，显然白白浪费了两元钱。孙桂香望着傻笑的儿子，只想哭。大城市生活几年的她自然是明白什么道理，可她只是摸着儿子的头说道：“等妈攒够钱就带你住大房子，自来水喝个够。”

显然光仔没有等到这一天，次日她便接到了村里打来的电话，光仔淹死了。是掉进蓄水池里淹死的。那个孩子，显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水龙头有水，而自家的怎么拧都不出水。几个小伙伴跑到水厂偷水，被人发现。胆小的光仔越爬越高，最后跌进蓄水池中没了性命。

桂香到家时，光仔安静地躺在一张木板上，身子已经被泡得发白。家里挤满了人，不是为了孩子的夭折而难过，而是聚在院里讨要一个说法。光仔是死在蓄水池里，村里装上自来水的十几户人不乐意，几百块接通的水，就这样被光仔毁了。

被怪病折磨的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动着肿成冬瓜的左脚，唯唯诺诺地向众人道歉。

“滚。”孙桂香发了疯，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恨，将十几人推出房门，从厨房拎出菜刀，总算吓退了众人。

“闺女。”老人浑浊的双眼里含着泪说道：“要怪你就怪我吧。”

桂香摇头，心中无比的苦闷。如果自己能多赚点钱，给家里装上自来水管，那么公公可能不会得怪脚病，光仔用不着去偷水。

想必这一老一少在村里过得也很艰难吧。望着公公肿胀的腿脚孙桂香想道。三天前，光仔给自己打电话，务必要回来一趟去学校交餐费。光仔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无论是公公还是桂香自己都希望他能好好读书。所以当光仔打来电话时，桂香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交餐费的途中光仔还拉着她去了自己班，自豪地对班上的同学说，这是他妈妈。

哄笑，全班都在笑。光仔却毫不在意，这孩子的神经总是比别人慢半拍，所以对别人的嘲笑也当成善意。桂香却懂，村上不怀好意的男人，长舌的妇人，无不传播着她的职业。桂香不在意这些，但不能让光仔受了委屈，去学校时特地换上了白球鞋、牛仔裤。

桂香是问心无愧的，虽然在按摩店上班，偶尔也会被客人占了便宜，但也有着自己的底色。交过饭费后，桂香没在村里多呆，急匆匆回了城市，只有多赚钱才能有尊严地活着。她没想到再见光仔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白布下是光仔被泡得发白的脸，桂香心里一阵酸楚，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桂香问自己，如果早知道如此，早先不如跟着孟小利去做小姐，这样也可以多赚点。也许装了自来水，光仔就不会离开。

嚎啕大哭后，孙桂香决然地起了身，拿起铁锹，将cha在墙上的水龙头砸到地上。泥土墙上的灰尘四扬，桂香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水龙头扔出院落大叫道：“老子要告你们，告死你们。”

回答她的只是空阔沉默的黄土。自打二十年前铝厂的建立，这村子的光景就一天不如一天，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孙桂香的公公，若不是为了急于给父亲治病，阿旺也不会坐上牌桌，被人设套输光看病钱后与人起争执，丢掉性命。

葬了光仔，孙桂香便回了城。尽管这次金姨没给她好脸色，但孙桂香少不这份工作，低三下四说尽了好话，总算让金姨点了头。但雪上加霜的事情依旧有，同屋的孟小利要退租，以后租房的费用就只能桂香自己担着。

孙桂香正盘算着自己是要去再找个合租伙伴还是退掉房屋重新找地时，孟小利来拿收拾好的物品。孙桂香打声招呼刚想回屋，却被孟小利喊住：“喂，你公公的病还好吗？”

孙桂香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吓得孟小利手足无措，递了十几张纸巾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下水吧。”孟小利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

“你还年轻，不行就忘了这事。回头找人嫁了再生个娃。”孟小利又开口道：“不像我，早就烂到骨子里。”

“我做。”孙桂香猛然冒出一句话。孟小利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你……”

“我知道。”孙桂香点头，装做不在乎地说道：“不就伺候男人，我当仔他爸又活了。”

孟小利叹了口气，写下一个地址嘱咐她晚上八点到地，打扮漂亮点，好去见经理。

那张纸在孙桂香的手心里攥了许久，直到满手心的汗，她才终于从黑暗中出来，走向那布满彩灯的KTV。孟小利倒是仗义，一番操作倒是让经理答应留她下来，试用一周。

看着孟小利熟练地与人调情，打招呼。孙桂香瑟瑟地不敢答话，最后还是孟小利推了一把，才使她点到前点。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桂香胜在年纪不大，身上一股怯生生的青涩倒是引起一位老板的注意。

那人先搂着桂香唱了几首歌后，便开始动手动脚，桂香从心里开始抵触，直到老板塞进她上衣里一张百元大钞，这才认命地闭上眼。如果从一开始自己没那么倔，去了按摩店，那么赚钱的早就够给公公治病，再装上自来水，光仔也不会丢了性命……

出卖自己无疑是赚钱快的途径，半年后孙桂香终于攒够给公公做手术的三千块。带着回到村子，一切都没有变，褐红色的土地，彰显着这片村庄的污染。老人没有接钱，浑浊的眼晴似是告诉着桂香他没几天活头了。嘱咐桂香用这钱装一个自来水管道，也算是圆了光仔的梦。

自来水接通的那天，老人坐在水龙头下不断地开开关关。病变的左脚已经开始腐烂，孙桂香接来一盆自来水，细心地为老人洗了脚。老人摆着手说道：“回吧，回吧。”

剩余的钱，桂香放在老人的枕头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她和老人都明白，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

依旧是那趟列车，孙桂香拉着行李箱穿着通道，走向未知的城市，只是这次她衣着简单，头上也只是一个简单的马尾，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她第一次走出。只是，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歌后，便开始动手动脚，桂香从心里开始抵触，直到老板塞进她上衣里一张百元大钞，这才认命地闭上眼。如果从一开始自己没那么倔，去了按摩店，那么赚钱的早就够给公公治病，再装上自来水，光仔也不会丢了性命……

出卖自己无疑是赚钱快的途径，半年后孙桂香终于攒够给公公做手术的三千块。带着回到村子，一切都没有变，褐红色的土地，彰显着这片村庄的污染。老人没有接钱，浑浊的眼晴似是告诉着桂香他没几天活头了。嘱咐桂香用这钱装一个自来水管道，也算是圆了光仔的梦。

自来水接通的那天，老人坐在水龙头下不断地开开关关。病变的左脚已经开始腐烂，孙桂香接来一盆自来水，细心地为老人洗了脚。老人摆着手说道：“回吧，回吧。”

剩余的钱，桂香放在老人的枕头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她和老人都明白，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

依旧是那趟列车，孙桂香拉着行李箱穿着通道，走向未知的城市，只是这次她衣着简单，头上也只是一个简单的马尾，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她第一次走出。只是，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仄仄

三三

赳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