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夏天,虽然天气炎热,但若能躲在清凉的地方,剩下的便是欢愉了。
那时,河水还是很常普遍的,尤其是在暴雨之后,每个村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水坑,里面满是赤裸的孩子,跳上跳下、打闹嬉戏,家里的大人们无不为熊孩子们操碎了心,而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甚至于有时候的举动会更加出格,想必是每一个男孩子都应该做过“叛乱”之事,在农村之中。用父母的话来说,就是“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我童年的许多乐趣源自于村子的独特地理位置,位于一处河沟之中,水将其分为两半,三个方向都有水流汇入,最终流向远方。
故事要从北面开始说起,因为北方不远处的山坡是我儿时的乐园,而且家就在村子的北边,我的小短腿容易到达。顺着门口的河流一直往下走,不到几分钟的路程就是隔壁村,在交界的地方有一个死水坑,小时候环境很好,里面的水还是比较干净的,吃过饭的午后,就会约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戏水,父母不在家,自然是奶奶负责驱赶我们回来。最调皮的一次是被奶奶找到之后,我和表哥还玩起了捉迷藏,看起来似顺着河岸逃离了,但没过一会就又返回了,后来回家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被一顿说教。当然常在河边走,湿鞋是肯定了,我第一次感受绝望就是在这个水坑之中,还是跟着表哥一起,之前我都是在边缘玩耍,因为不会游泳,但这天他的朋友们带来了一块大泡沫,我就借着浮力往深的地方探了过去,哪能想到泡沫板突然翻了,整个人一下子掉进水中,刹那间恐怖之意涌上心头,唯一记得的就是高呼救命,幸好表哥就在旁边,他的身高挽救了我。后来,我就再也不去那里玩了,再后来别人也不去了,因为发生了一次事故。
可玩的地方有很多,当孩子们失去一个之后,转而就会去寻找下一个,这次我跑到了村子的东面,这里是村子河水的上游,一片广阔的田地,自然也少不了各种石坑,一发大水的时候,里面就会积攒很多的水。当我们的玩耍之地转换之后,就需要走一段较长的路,除了水中的小花之外,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块神似蛤蟆的大石头,后来它被移到了村子的**,用来搭配泉水。而我在东面玩耍的时候也经历了一次险境,这次是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一起,当时只知道先往身上洒几捧水,让身体有个适应就直接跳下去,但这种石头坑的危险却是相当的大,因为你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小区域,而我就是这样,一不注意就陷了进去,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只能胡乱扑腾自保,幸运的是最终顺利脱险,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去野外的河水里面游泳了,除了父母奶奶管的严之外,我想应该是自己害怕了,毕竟不可能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夏天,我们或多或少与水都有着难忘的情结,无论是下河捞鱼还是在水中嬉戏,都是令人想念而又唏嘘的画面。后来,奶奶给我求了一卦,说要远离水,作为家中的独子,每次出远门甚至于上大学的时候,我的书包里都会有一些红绳相伴,也很少再去做相对危险的活动,或许是年纪渐渐变大,胆子越来越小,曾经登高爬低的冲动如今哪怕是在梦中都会成为一种拒绝的恐惧。而在炎炎夏日里,那些乐趣也随着水的消逝而逐一蒸发,我清楚记得,河边的水草轻轻一捧,就会有一条小鱼,一网下去满是五颜六色的可爱,还能够肆意喝上一口河水。
今天,蝉鸣依旧,不见当年捕蝉人!
我现在也很怂了,深水处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