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和影,当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光和影时,那个时刻,就是你最美的时候。
——不记得从前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虽然记得不完全了,但大意差不多就是如此。
不懂得摄影,更不知道属于我的光和影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出现的,更或者一直都未曾出现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最美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一个人最美的时刻,大抵只有与他(她)亲近的人才能发觉和感受,亦或是镜头记录下——当然现在自带美颜滤镜功能的除外,那些不过是骗骗自己眼睛罢了。其实人眼有时候也自戴滤镜的,比如看喜欢的人,再比如看讨厌的人,无不是情绪在影响着个人感观,这便是眼睛在骗自己。
环城南路西侧是正在建的住宅小区,东侧是片荒地,准确地说一半是荒地一半是稻田。稻田的面积不大,方方正正,几百坪米的样子。其实原本还可以更大一些的,只是前几年被征占了一块建成个纪念堂,稻田就愈发显得袖珍起来。
见过北方秋收时的忙碌壮观的场面,春种秋收,这已成为我心底里极深的执念,只南方不同,因为气候的关系,南方的水稻不仅可以种一季,还可以种两季、甚至是三季。
四五月cha秧,八九月收稻,然后再种下去一茬,明年春天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片稻田,可若是种起来,也足够忙活一年的了,况且我发现,这一片稻田一直只有老两口侍弄。
说是老两口,隔着些距离又逆着光看得并不太清楚他们的年纪,只是从他们的穿着上猜测。
东北的四五月正是刮春风的时候,天气还凉着,要种地,且要等到五一以后,可是在岭南,一进入四月,天气就越发热起来。五月时的天气,堪比东北的夏天,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干走个路都能出一身汗,更何况要下田cha秧。
那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云层很厚压得也很低。两个人弓着腰在地两边,飞快地cha着秧苗,偶尔挪动一下横在两个人中间的细绳——那是为了让秧苗更齐整才在两个人中间扯的绳作为标记。若是用机械cha秧,大概就不必在中间扯根绳子,机械的记忆可是比人准确多了。只是就这么一小片地,机械cha秧就显得有些多余,人工又的确劳累,付出的与收获不对等,所以旁边那片地荒芜着似乎多少也有些道理。
两个老人大概也是勤俭了一辈子,舍不得让从前视为生命的土地荒芜下去,才自己种,自己收。这样的老人,在东北的农村很常见。现在很多村子都是年轻人出去打工挣钱,连孩子都带去城里头上学,村子里剩下的大都是老人。
李呵呵和网友说,别怪我净找些老头儿老太太来帮我种地,我们村最年轻的那都五十多岁了——听她这样说时,心里总有几分酸楚。
稻田里的水亮亮的,两个人一边cha秧一边缓慢向前移动着。
这时候天似乎又亮了几分,抬头看时,已经有阳光从云层里散射出来。一道道光线有如实质,从天空中垂落到稻田地里。
稻田地里的人仿佛没有注意到太阳就要出来了,弯腰继续cha着秧苗,只偶尔站起身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光线渐渐汇聚成束,再一点点壮大,直到太阳完全从云层里跳出来,肉眼已经不能直视。
稻田地里的人并没有受到阳光的影响,他们依然不紧不慢继续手中的活计。
当把我把这一切拍成视频发在朋友圈里时,阿陆第一时间发来消息,问我,是你自己拍的么?
阿陆是我在这座异乡小城里认识的一个异乡朋友,湖北人。
我回说是。
她说真美啊。
我迅速打开朋友圈自己再看一遍,其实也没觉得如何美,挺朴实倒是真的。
阿陆说,她看到后就想起她爸妈。
我沉默。阿陆和我说过,她爸妈两个女儿,大女儿远嫁到这个小城,她也出来打工,父母就留在老家种地。
纵使时光斑驳人已老去,这样光影里的父母,大概在女儿的眼里是最美的。
看你的文字就能感觉到生活的美,这个时候我心里的你就很美呀。
这一刻没有比较,所以你最美唯一美。
卿卿,我唤你卿卿~
看你的文字就能感觉到生活的美,这个时候我心里的你就很美呀。
这一刻没有比较,所以你最美唯一美。
卿卿,我唤你卿卿~
爱,爱爱,小爱,看看我答应的好听不好听呀
其实父母对儿女的爱,与儿女对父母的爱永远都是不能对等的,父母为子女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子女除却父母以外,还有他们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最美的时刻大抵就是现在。
每一日都有着每一日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