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确切地说,是九九年秋天的时候,我大舅母特意急召我进京,言及家中要招待一位贵宾。那一年我十五岁,其间有很多文化名人,于是我有幸拜会了一位来岳麓书院演讲的WW省的老人家,清矍鹤发的学者。他带过来好多书作为礼物,有他自己的著作,亦有其他作家的代表作。其中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他的书,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才被特召进京拜会于他。还有一本书是千江有水千江月。
私以为,在文学传承的某些方面,WW要比我们大陆做得好很多。
最开始读到他的时候,是课本里,那首乡愁。之后,爱上了听听那冷雨里的长句子。我十分震憾于那样的长句,于是一次又一次憋着一口气把那些长句子一呼一吸之间读完。那时的感觉 ,直到现在还有体会。
然后是他刚出版的新作高速的联想。我一直以为,高速是与光连在一起的,或者是因为光与速组合成的光速?所以,就是那样笃写地把光与高速有机结合在了一起。其实每个男人对于速度都有一种偏执地热爱吧,就仿佛代表的是力量。这种执念在我心中,一直挥之不去。光与速度就这样深入我心,根植了下来。
十五岁的少年,彼时亦是风发与意气并存,幻想着以手执笔,写出锦绣文章。奈何资质欠佳,又从极弱的文科转向超强的理科,但是心中对于文字的热爱,从来没有减少过。仿佛文字便是自己上辈子的乡愁,莫名地牵引着自己,从光,走向极光。
如是万丈光芒照耀着自己,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怀啊,像是历史有极强的回音,萦绕在自己周围,又像是极速的光,把自己笼罩,与世界推进。文字在跳跃,思维在跳跃,连带整个人,都在跳跃,像是血脉与水在一点一点融合。那是开启世界的窗,光在其中跳跃,整个心向着那束光极奔,有饥渴,亦有沸腾。像潮涨之时的气势磅礴,亦有潮落之时的迷茫与探索。
而我,只需循着那束光便好,无需承载太多,只慢慢接纳与吸收,这样的光合作用,慢慢滋养着我,越发觉得中国文化的博大与精深,有感于祖先的精彩与绝伦。而我,便一直在捕捉着那束光,哪怕那束光,我一直没有真正意义地握住过它,但是不妨碍我对于它的满心向往与激~情。怀揣信仰的人,大概率都是如此的吧。而我的光与信仰,直到现在,依然在燃烧着。
或者,它太过于热烈?或者,它太过于激烈?或者它太过炽烈?于是,我一直在蒸腾,就像是于徜徉于云端,又或者是光束划过的尾音,还在荡漾。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就这样吸引着我,就像上自己,爱上自己的影子,而影子的形成便离不开光的作用。影子就是光的现象啊,在这样的大现象之下,我在光速之中,极速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