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醒来买烟删微博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人。”
这句话摘自周云蓬的随笔集《绿皮火车》,但不是他的原创,是来自音乐人、十三月文化创始人卢中强的一条微博。
用四川话说,这句话让我“好臊皮”。在最近的一个早上,从醉中挣扎醒来的我,一个人叼着烟在成都东站游走,干着类似的事情。
我不是民谣圈的人,所以没有微博这样的海报阵地,我只有删微信朋友圈和QQ圈。如果谁看到自己的微信和QQ名单陈列柜里没有了我,或许我在某个地方构建一个属于我的全新世界,只是我把过去的自己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做好了在他们心里死亡的准备。
如果有必要再相见,我们就从陌生人开始吧,因为我是个没有前途的人。
卢中强是中国当今民谣圈穿针引线的影响力人物,所以,在他的这条微博里,买醉、抽烟、玩微博,曾经是民谣歌手生活状态的三大特征。
这让我想我喜欢的一位歌手,独立民谣歌手李志说他是个“天才”,有点彩虹屁的味道,但是我还当真信了。如果说“天才都是疯子”,起码尧十三又疯又妖。
他喜欢抽家乡十三块钱一包的黄果树,喝酒喝到现在药不能停。在他的微博里,自我介绍的代表作是《失之城》《瞎子》,而我更喜欢他的《北方女王》,还有一首是据说他已经不再唱了的《南方的女王》。
两首歌分别创作于2011和2012年,后来《北方女王》发行于2015年。尧十三自己说,其实写的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再也不能拥有南方女王,于是就换了一个称呼。
见诸报端的尧十三大学时代很颓、很疯,专业课一塌糊涂,让自己和别人都看不到未来,把前女友写进歌里是迟早的事情,性格决定命运不是一句空话。
离开大学的尧十三按照兴趣选择了音乐,与他一起组成麻油叶民谣组织的宋冬野创作出的《安河桥》成了网红BGM,另一位歌手马頔创作的《南山南》因为在中国好声音红遍全国,而偏爱用贵州织金方言创作的尧十三有没有红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2018年,我第一次被他的《北方女王》捕获了,这一年他客串了高分电影《无名之辈》,除了那首根据柳永《雨霖铃》改编的《瞎子》,我对他的演技没有任何印象。尧十三告诉媒体,自己是个“失败”的音乐人。
我的印象里,中国民谣歌手大多很穷。北京的树村城改后,交不起房租的民谣歌手如倒了树的猢狲四下散落,最后汇集在吃住都便宜的云南。野孩子的主唱张佺在丽江结婚生子,周云蓬、小河等人也搬到了大理。尧十三则回到物价同样便宜的家乡贵阳,为了生活,他卖掉了自己的吉普车,过了隐士般的生活。
等待各大音乐节召唤的民谣歌手平时浪漫且颓废,但很多人拒绝承认自己玩的是布鲁斯音乐。
周云蓬说,布鲁斯属于又穷又颓的人,一个好心的人,一个善良的人,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独自哭了,这就是布鲁斯。
在《北方女王》里,尧十三是只善良狗,要摘下面具,拥抱城市的灰尘。周云蓬点评尧十三时说:“小子,方言歌唱得不错啊,琴可以再练练。”尧十三的琴还欠火候,所以,他不能把中国民谣带向布鲁斯风,不过这也不影响尧十三演出时疯癫的状态,用哭腔把每一句唱的那么悲伤,像子弹一样全部打进我的心里。
尧十三曾在微博里说:“我是一个很不怎么样的人,我能想到的不好,都可以用来形容我!”我想说:俺也一样!所以,我愿意陪尧十三一起疯,听他歌声里的故事,流我自己的泪。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尧十三的生日,原来他妈地是个处女座!俺也一样!
我以为你能吐出什么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