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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重瞳

1楼
妹夫的妹夫 发表于:2023/7/23 19:07:27

前言:双线叙事可能不符合多数人的审美,在此先说声抱歉。

 

1.1

正义与真相,孰轻孰重?

这死气沉沉的哲学话题,是我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作为警视厅特招调查员,我存在的价值就是给那些大宗疑案还原真相,可真相暴露所带来的法律裁决真的正义吗?如果不正义,那我是否该如实陈述事实呢?

毕竟法律只代表部分人的利益,仅此而已不是吗?

阳介,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于人世间不过玩偶,只要当权者换个观点就可能随时反转。」居酒屋内,师父曾拍着肩膀如此安慰我说。他说这话时看似漫不经心抽着烟斗,一不小心被呛了一口,轻轻咳嗽几声。

难道没有绝对的正义吗?我继续追问。

「是啊。」他忍者要咳出来的眼泪,回答得心虚且含糊不清,几缕细烟在嘴角打转。

我沉默了,心理泛起一阵悲凉,如果是这样,那我妖精之血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或许,神明大人会知道答案,毕竟祂创造了这个世界,只有祂能回答一切问题。」师父见我失落,忍不住又安慰了一句。

那我又该如何问祂呢,去神社吗?我追问。

问你的内心。」师父笑了着,笑声中棕色皮帽下深深篆刻的皱纹都舒展开,一双看似浑浊的瞳仁散发着智慧光泽。

离世前,师父用他最后的灵力激活了我血脉,选择由我来继承他的衣钵。

 

科长,高木科长,呀,阳介哥哥,快醒醒,紧急事件。」催促声连带粗鲁的推搡把我叫醒,揉了揉困倦了眼睛,刺眼的阳光把我从与师父的回忆之梦中拉了回来。

公开在办公室睡觉,就是我——高木阳介的警视厅日常生活,作为“重瞳”拥有者,灵异案件的唯一侦办员,无人能撼动我的职位。

又哪个大人物死了?我有点不耐烦发问道。霓虹国灵异事件很多,只有涉及大人物了,才需要我出马。

对面的年轻女警重重点了点头,她明眸皓齿,警帽下一排齐短刘海诉在阳光下显得精明且干练。美知子,师父的女儿,作为妖族混血的第三代,我几乎无法从她身体上感知到灵力,但这并不影响我们间的亲近关系,毕竟自国中时,我就是她的免费家教了。

师父教我使用灵术,我教她功课,大概就这层关系。

在我眼里,美知子是妹妹,也算半个女儿。

川本议员遇害了。」美知子回应我说道。

谁?我皱了皱眉,虽然我的存在就是服务上层,但我对他们的名字并不感兴趣——这些年,被造神运动虚伪为圣的大人物故事耗费了人们太多精力。而作为灵能发动条件,重瞳的每次使用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和气血,这也是我一直不停休息,努力避免世俗干扰的最重要原因。

诶?虽然知道我的脾性,但连当红正志明星都不关心还是把美知子惊到了,她干脆点开电视屏幕,播报员正字正腔圆播报着——今日上午十时,议员川本广志在视察新落成的市域通勤大桥时突然从护栏翻下自杀……首相称,川本议员的死给霓虹和执正党带来的损失难以估算,而他所推动的预算缩减法案也因此受到推迟。

哦,自杀啊。我打了个哈欠,毫无兴趣回应道。

不可能的,川本议员正春风得意,这时候已自杀结案难以服众的。美知子回答的信誓旦旦。

所以呢?安保人员都干什么吃的,出了事让我们来给他们擦屁股。我继续不满吐槽道。

咳,毕竟议员在推动预算缩减法案,这也影响到我们。如果咱们不彻查此案,警视厅的风评难免非议。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突然感觉面前的美知子有点陌生。

怎么了?

你一副雅人的口吻。我说道。

雅人是美知子的未婚夫,作为前首相孙子,在政商两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嘻嘻,或许是在一起久了吧。美知子笑了起来,这才恢复了我记忆中童年的她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

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擅自给自杀事件定上疑案的标签,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把案件指向灵异,如此我们特别调查科也不好挿手。我摇摇头,所谓的特别调查科就我跟美知子两个人,而我只想混个薪水而已,或许那些民众会用税金小偷腹诽我,无所谓。

阳介哥你看。美知子递过来一张照片,是现场摄象头高清拍摄的,不同于新闻报道画面的仓促转场,这照片没有打马赛克而且刻意放大了细节。

……有趣。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死者的眼睛上,那目光呆滞瞳仁里满是空洞,完全不是剪彩仪式演讲中神采奕奕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美知子紧张地看着我,希望从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他被人操控了心智。我断言道。

是灵异吗?

不知道。

诶?

呵呵。我笑了笑,可操控人心智的并不只有灵异,这种事情,人类自己也很擅长,譬如心理暗示催眠等。

话倒是没错,可谁能做到这一步呢?

帮我查下死者近三天的社交记录,事无巨细。

好的。美知子兴高采烈领命而去。

……我张大嘴打了个哈欠,从抽屉中抽出一本新出的轻小说开始追番,办公室中一片嘈杂声,除我之外,人们在假装忙碌于办案,当然也美知子这些新人怀揣着初入职的兴奋与担当努力工作着,可只怕这热情会经不起俗世的冲刷与消耗——在目睹了桩桩案件的人性丑恶之后。

 

1.2

情感与正义,孰重孰轻?

与你而言,这都不重要,因为当你被且只被一个人真心对待过时,那份情感就是胜过世间一切的宝贝,无可替换。

十年前,母亲拉着你颤颤巍巍的小手,牵你踏入这豪宅,然后就将你推到两个男人面前。

见你不动,她的手掌又微微朝你后背推了推,脸上看似温柔的笑容分明在焦急催促着——叫人啊,快点。

你怯生生望向对面,一个衣着正装神色古板的中年男子,他旁边是一个小男孩,紧窄的贵族学校服饰上架着一个硕大聪慧的脑袋,一双狡黠的眼睛眨巴眨巴望向你。

你沉默不语,有点害羞然后开始愣神。

咳。中年男子痰嗽一声,脸上仍挂着挤出来的微笑,只是笑得时间有点久,肌肉开始僵化了。

……爸爸。你终于轻轻叫出声来。

嗯。中年男子僵硬的笑容稍稍缓和,语气带着掌权者特有的威严,这回应像是满意,又似乎是不满,让人琢磨不透。

你侧过来脸,准备向他身边的小男孩问安。

樱子妹妹是吗,我是哥哥哟。不同于父亲的严肃,那个男孩主动冲你笑着挥手招呼,继父咳嗽着尝试制止,试图让儿子秉持一种男主人的自尊,他却更加神气挺直着腰板,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亲切。

从这天起,你改姓并与继父一家住在一起,以上原樱子这个名字开始了在这座城市的新生活。

长大后,你慢慢知道父母的再婚是家族证治利益驱动的结果。当然,在这场“交易”中,母亲和自己属于“沾光”那类,虽然之前的生活也不错,但外公家也只能算地方豪族,远离国家中心的那种。

在外人眼里,你是幸福的,母亲贤惠知书达理、父亲事业有成、哥哥待你更如亲妹妹一般,可只有你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做戏给外人看的。

让你清醒的契机源于某个深夜,那天,你被小腹的阵阵酸胀所憋醒,楼上的厕所灯光有些黑,胆小的你摸索着楼梯扶手正准备下楼,碰翻物品的嘈杂声在夜晚显得有些刺耳,吓得你几乎就要尿出来,你顺着楼梯口向楼下张望,是继父,他喝的醉醺醺正站在门口,还失手打翻了门厅的花瓶。

你之前就隐约知道,当遇到烦心事的时候,继父会选择酗酒,只是这样的压抑宣泄一年也没有几次,就日常来说,他还是会刻意维持住一家之主风范的。

为什么不说欢迎回家,你作为大和抚子的家教与礼貌呢?见前来迎接的母亲一脸羡慕,继父愤怒斥责道。

嗯,欢迎回家。忍耐住不满,母亲俯下身子准备拿拖鞋。

——望向弯下去的曼妙曲线,继父醉眼朦胧地伸手摸了上去。

啪!母亲愤怒地把他的手拍开。

干嘛?继父不满地问道。

先去洗个澡,你身上还带着不知道哪个六本木小姐的香水味道。见继父脸色不好,母亲试图绵里藏针应对。

哈?所以呢?继父嘲笑踢飞了脚上的皮鞋,将脚伸进拖鞋中,一个离过婚的表子,跟我这里装纯情吗?

说完,他带着挑衅意味地继续尝试抱住母亲。

……你放开,滚,滚开。

母亲奋力挣扎着,长指甲在不经意间划破了继父的脸,作为九州地方大族的长女,从小被奉为掌上明珠的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与坚持。

啪。这一巴掌抽得极为响亮,吓得你尿都没忍住,顺着双腿抖落下几滴,落在了楼梯上。

是谁让你住进千代田区别墅的啊,搞清楚状况没有啊笨蛋。别用你那虚伪的骄傲对待我,你爷爷死了,你爹就是个纨绔子弟,废物。你们家的证治资源已经完了,完蛋了。知道吗?混蛋!要想继续过人上人的生活,就乖乖地把腿分开,老老实实伺候我,不然就滚回九州还你爹的赌债去,懂?

继父罕见地大声吼了出来,要不是隔音好,同住二楼的哥哥怕是也要被吵醒。

这些话像机关枪子弹一样打在母亲身上,打断了她脊梁,打折了她的膝盖,也打穿了她骄傲且脆弱的心房,她脆弱扶着墙,差点倒下去。

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在养你。继父嘟嘟囔囔着,低沉的声调击穿了母亲的最后一道防线。

像狗一样蜷缩道,哭啼着趴俯在父亲身下。

呵,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继父居高俯视,露出一丝你此前所未曾见过的,轻蔑鄙夷神情。

那晚,你尿了床,但父母都没有责怪你。

当时的没有注意到,在仓惶逃回房间后,一个男孩悄悄从房间内走出,为你擦拭掉了滴落在楼梯上的尿渍。

2楼
妹夫的妹夫 发表于:2023/7/23 19:08:28

(2.1)

开往池袋的列车总是拥挤、喧闹,这儿的烟火气被日本上流文化所鄙夷,夹杂着天南海北口音的池袋在本地人眼中也显得不那么“东京”,然而我喜欢这里,除了性价比较高的房价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自自实习起,师父就一直带我来这儿的居酒屋喝酒。

「为什么是池袋?」我曾这样问过。

「什么?」

「为什么您选择池袋的居酒屋?」我补全信息继续追问,师父居住在港区,那里消费和夜生活更繁荣,而师母和美知子也明显更偏爱上流生活,师父的选择在家庭中显得格格不入。

「阳介啊,这里才是日本文化的本源呐。」带着三分醉意,师父凑近我耳朵悄悄说道,「你看那些为家庭生活奋力打拼的人们,是他们的不计劳苦和坚韧不拔,把我们从战败的谷底拉回幸福繁荣。」

「可在上层人士眼中,这些人是底层人,甚至是弃民……」

「大脑与心脏,哪个更重要呢?是做一个健康的傻瓜还是患有心脏病随时可能死掉的智者?」师父反问我。

「这……师父你这是伪两难谬误。」

「呃,或许是吧。但你要记得,作为我们查案人员,尤其为糕层服务的,反而更要来池袋这类充满世俗真实和烟火气的地方。因为大人物都会伪装,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秉持本心,挖掘出人们犯罪的本性来。」师父说完用手敲了敲我脑袋,有责备我愚蠢的意味。

虽然过了很多年,这段回忆我仍清晰记得,多年后的我,也第一次体味到了师父作为中年男人的孤独。

突然有些泪目。

「啪。」厚厚的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是小吃摊的老板,他给我端上一份关东煮和一杯冰啤酒,脸上堆满了笑意。

「大叔,我没点这些。」

「送你的。」说完,老板开始转身清洗餐具,我突然意识到今天的生意有些冷清,虽然未到凌晨,客人却只剩我一个了。

「抱歉了,耽误您时间。」我赶忙道歉。

「哈哈哈哈哈,这没什么。」老板爽朗笑着,「只是最近刚死了个议员,想来你要忙碌起来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的好。」

这就是池袋人的热情,他们会打听并记住老顾客的职业、家庭等生活细节并试图为你分忧,这也让人与人的生活与社交有了更多交集。当然,这种模式并不被所有人喜欢,更多所谓对的文明人看重隐私,尤其在日本。

「你怎么看这个案子。」问路人有关案件的看法,是我侦办案件的老习惯了,多数时候,路人看待案件的角度要比刑侦人员刁钻。

「活该吧。」大叔态度冷漠地说,池袋人不关心证治,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哪个议员在位,代表的都不是他们底层的利益。

「活该?」

「是啊,中国有句古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听过吗?」大叔突然一本正经,用蹩脚但清晰的中文发音读了一段经典出来。

「大叔你还懂中文,哈哈哈哈。」我调笑中又有些震惊。

「大叔以前可是庆应大学文学系毕业的呢。」

「对对,你跟我说过的,说我们是校友。」我点点头,本以为上次说的是醉话,没想到是真的。

「呵呵,文学,狗屁文学,吃都吃不饱,还是这小摊适合我。」大叔亲切抚摸着自己的小摊,这职业的社会地位不高,但只要能吃苦,收入仍十分可观。

「所以您说的木秀于林意思是?」

「你看他每次新闻发布会那股子嚣张劲儿,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呐。大叔我虽然不懂证治,但只依靠家族资源这路可是走不远的啊,即使人们不敢针对,也会有天罚的。」

「天罚,天罚……」我咂么着大叔话外的语音,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正欲付钱时,电话铃声响了——是美知子打来的。

「阳介哥,死者的社交记录我都排查过了。」

「然后呢。」我点点头,准备验收成果。

「除正常社交外,都是些不能透露的机密。」

「呵呵。」我冷冷一笑,调查大人物,就这点麻烦,这也是我给美知子成长布置的第一课。

「不过秘书小哥说议员在三天前曾见过一个陌生人。」

「是谁?什么样子?有照片吗?」我有些激动起来。

「秘书小哥没有跟去,那个约会地点又比较偏没有摄象头,所以……」

「好吧。」

「不过我调查了临近地点车站的摄象,那个时段来往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看起来可疑的。」

「哟,可以啊。」我称赞道,美知子比起当年实习的我来说,已经强很多了。

「那您现在在家吗?我把照片送过来给你看。」美知子的声音听起来干劲满满。

「这个点……」我看了看手表,「你来我这里,雅人不介意吗?」

未婚妻在半夜去另一个男人家里,即使他们是义兄妹关系,这种事情也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吧。

「哈哈哈,哥你太守旧了,我跟雅人可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私生活的,而且我们这还是公事。」

「既然是公事,还是放在工作时间吧。」我并不能理解美知子这一代新人类的想法,在我看来,男女的是结合是合二为一,彼此失去一部分自由多一些责任是必须的,如果不这样做,又何必结婚呢。

「那明天见,哥。」

「还有,提醒你下,这个案子,还不到我们该出手的时候。」说完,我挂断电话,穿过漆黑的夜色迈向家中。


(2.2)

自那晚突发事件后,你变得更加敏感了。

在你眼里,周围人都变成了带着虚假笑容面具的布偶,那虚假的笑容之下,是肮脏败坏的内心。

「怎么了樱子。」见你没好好吃早餐,母亲看似关心问了一句,本来你一直感动于母亲的嘘寒问暖,现在的你却在疑惑,这句话里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是为了维持她贤良淑德的母亲人设。

「没什么,最近功课有些紧张。」你赶忙咬了几口三明治,喝了口牛奶,微烫的温度点燃了你的舌尖,泛起一股辛辣。

「正男,有空辅导下你妹妹功课。」继父拿着报纸坐在主位,看似漫不经心说道。

「好的。」哥哥的回应倒是很爽快,你望过去,他的眼中泛起一丝关爱,你却心生厌恶起来。

「要是樱子的头脑有正男那么灵光就好了,学习又好、又懂得人情世故的,呵呵呵——」母亲干笑着讨好说。

这就是你为什么厌恶哥哥的原因,如果这个虚伪的家庭还存有一丝温情,那也是留给他的——上原家的继承人。

「先走了。」继父放下报纸,看了看手表,起身准备出门,他面前盘中精心准备的早餐一口没动。

「可亲爱的——」母亲慌张站起身来搓着手准备送行,又怕暴露出两人关系不好,故作亲昵称呼道。

「跟松本家约好的,哦,只是件小事就没跟你说。」继父眼神中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说实话,自娶了这个女人进门之后,她依仗娘家家势在家里也目中无人了好久,这种“微不足道”的精神折磨让自己感到很愉悦。

「好的,好的,那路上注意安全。」母亲脸色变得惨白,她恭送到门口,试图挤出一丝温柔与笑容。

从这天起,继父不在时,母亲的电话多了起来,她面容娇羞而色气,流露着风尘女子都耻于表达的大胆。你偷看了电话簿,果然是他,是那个熟悉的名字。黑崎——母亲在九州的一个情人,破坏母亲与生父的离婚就源于这个人。生父是外公制定的女婿,才气很高但生性懦弱,久而久之就被母亲看不起,而生性风流的黑崎则趁虚而入。母亲也想过跟他结婚,只是这人混迹黑道,为自己家族名声所不容,外公是决然不允许的。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外公威胁亲自出手根除才解决了这件事,结果就是母亲妥协,留了黑崎一条命。而母亲的离婚也被包装成童话故事,在证治利益的促成下与东京的继父结合为新家庭。

那么,继父的离婚,是不是也被包装过的呢。

坐在窗台,望向窗外的云朵,你找不到答案。

3楼
妹夫的妹夫 发表于:2023/7/23 19:09:24

123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3-9-3 2:11:15编辑过]
4楼
迦珞 发表于:2023/8/3 14:01:53
真能写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5楼
妹夫的妹夫 发表于:2024/5/9 15:28:22
(3.1)

人有三急——这是我的借口,醉酒的我喜欢在露天释放自己,把尿液尽情覆盖在野狗们孜孜不倦涂抹信息素的路灯灯柱上。

周围没有摄 像头,作为公职人员,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踩着金属楼梯上到二层,漆黑一片寂静,我的手在窗台花盆后来回摸索,并没有摸到钥匙。

「不是吧,这种贫民窟都有人偷?」嘟嘟囔囔着,我思索着是不是向同事报警时,门口纸箱后突然跃出一个身影,一肘直击我脖颈而来。

汤姆的不讲武德啊——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来不及骂出口,身体已经快速做出了反应,侧身躲过后试图摆正姿势,那人紧接着又是一个侧踢,直奔我下三路而来。

好嘛,第一下要我的命,第二下要我子孙的命是吧。

刚刚的侧身躲避已经紧贴墙壁了,能做的唯有反击,五指并拢后右手划刀快速劈出。

按道理,这一反击是绝不成立的,一来对方先出招,速度一定是比我的反击要快,二来腿的距离一般也都比手臂要长,但这都是一般情况,我可以是一个灵术师啊。

「出窍!」大喝一声后,我眼中重瞳转动,灵气破五指穿出,月光下五条锥状黑气快速刺向攻击者。

那人见状赶忙后退收招,却被我一把抱住大腿不能动弹。

「放开我!」一个熟悉的女声焦躁着。

好嘛,果然是你。——我抱得更紧了,把她往我怀里拉,差点拽到大腿根。

「傻瓜,混蛋,丝袜要被你扯坏了!」声音开始气急败坏,我乐呵呵地放开她的腿,一只黑色短靴蹭落到地上,狼狈穿好后,月光下她对我怒目而视。

三宫雪,我警校的同期生,一个被经常被同龄男人称作“变态”的职业女性。理由很简单,她比男人还男人,根本卷不过。

反正是老熟人了,不妨开开玩笑。

我将手送到鼻间,假意嗅着什么。

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倒是丝袜摩擦的温热感一时没有消退。

「你有病是不是,变态!」三宫红着脸对我骂道。

那愤怒的苹果脸,还是那么美。

「变态的是你吧,你的下属可都叫你巫婆的。」我快速怼了回去,她能卷死所有同僚步步高升,本质还是有个好爹。我没有,所以干脆选了个清闲衙门。

「猥亵上司,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她拍了拍肩章,示意这事情没玩。

「谁猥亵你了,我又不是主动摸的,你奔着我要害踢又算什么啦?」

「我还不是担心你技艺生疏了,万一真的有歹徒袭击……」

「谢谢你的好心了喂,你那一下子我挨上了这辈子也不用担心有歹徒袭击了。」

总是这样,一见面就斗嘴,这就是我跟她的相处之道吧。

「喏,东西拿来吧。」我伸出手去。

「什么?」

「照片啊,你不是替美智子送东西的吗?」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她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将照片递了过来。

「我就说么,一个成家的女孩子,怎么会跑其他男人的单身公寓来。」我一边打开信件,一边随口吐槽着,却突然感觉发言不适,偷眼望向三宫,黑色发梢在夜风吹动下轻轻飘动,激荡着丝丝落寞。

(3.2)

「喂!乡下来的拖油瓶就该有些自知之明。」一个个头比你高女学生使劲推了你一把,你努力试图站稳,但还是重重摔倒在地上。

「狗一样的,哈哈哈哈。」

「什么垃圾都配跟我们一个班了,呵呵。」

女生们围在一起,笑声尖锐刺耳。

「老师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她们迅速走到你身边将你拉起。

「上原同学,你没关系吧?」

「跑步当心点啊,准备校运会也不要这么勉强自己呀。」

「就是就是,还有我们帮助你的。」

大家纷纷换了一副嘴脸,那变脸速度就跟自己的父母一样。

人,都是长着两张面孔的吗?

「叮——」一条LINE信息传来,是哥哥发来的。

「下午放课后不着急坐车回家,我来校门口接你。」——信息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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