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遐想自歌词译文,属虚构架空,文中地域族群与事件均无关现实。
[引子]
某报纸的科技版报道:最新医学研究表明,心脏与大脑一样,也有神经元。有科学团队经反复研究认为:心脏不仅仅是供血器官,还可能存在潜意识或意识。可以作为印证的是,在世界的每个地方,古往今来无数故事与传说里,心都与爱密不可分。
[一]
坦城,城上之城,一座有2700年历史的首都。虔诚与世俗在这里相得益彰。
我叫尤瑟夫,生在坦城某片贫民区。少年时,因为个子窜得快,常穿着露出脚踝的裤子。妈妈常埋怨我把衣服弄脏、蹭破,她忙碌工作了一天后,还要熬夜帮我清洗、缝补。
十八岁,我应征入伍。15个月的兵役即将结束,赶上边境乱局,国家集合了十万大军,我也志愿去了前线。经历了6个月的实战,不仅面临枪炮威胁,还要小心天上的无人机。感谢神!我没有受伤,还荣获了一枚勇气勋章。
退伍后,经军方某基金会推荐,再经培训选拔,我十分幸运地应聘上了坦城某大型演艺剧院的守卫一职。要知道,这职位是有正式编制的。竞争是数百人里挑一。
经常有女歌舞演员们来剧院演出,她们身材窈窕,载歌载舞,有的清纯,有的妩媚;有的亲切,有的高冷;有的典雅,有的火辣;简直令我心旷神怡。
在这里工作了小半年,一场演出让我邂逅了年轻的女歌手——艾塞尔。
在我们的语言里,艾是月亮,塞尔是河流。艾塞尔这个名字意为月亮的河流。
第一次见到艾塞尔,她和另外几个女郎在舞台上劲歌热舞,边舞边唱。跳的是起源于我们国家的肚皮舞,艳而不俗,热烈奔放,动作幅度很大。
舞台下的投影灯向上投射到艾塞尔洁白如玉的平坦小腹上,恍如明月。月亮之上,艾塞尔那鲜明立体的眉眼,飘逸的深棕色长发,仿佛从千年尘烟中跨越而来的女神。
[二]
在我的国家,有的女人把头巾作为传统礼仪,有的女人却已完全欧化。艾塞尔是一名艺术学校的学生,今年芳龄十九岁,属于既秉承传统文化艺术,又追逐新潮流新生活的女子。
尽管我对艾塞尔一见倾心,却没有勇气像她的那些仰慕者一样主动套近乎。但我会利用守卫之职,赶走那些黏人的家伙。
半年后一个偶然机会,我开剧院的车,在晚上演出结束后送艾塞尔回家。这才知道,原来艾塞尔家距离我家不远,只隔一个街区。
那里的情况只比我家所在的低矮棚户区稍好。是一片沧桑的五六层老楼,里面住的起初是上世纪七八十代工厂的工人,艾塞尔的爷爷也是当年下岗工人中的一员,随着工厂倒闭全部自谋生路。
后来,我开始主动送艾塞尔回家。而她也在经过我同意后,拿我当挡箭牌,用来打消捧着玫瑰花的爱慕者的追求。那些爱慕者看我的眼光充满嫉妒,有时也会带点鄙夷。认为我虽然身材高挺,模样也算英俊,但身份地位配不上艾塞尔。
在演艺剧场及周边,我一身守卫制服,腰间有合法的木仓,身边还有一小队守卫兄弟。无论以职务守护之责,还是“男朋友”的身份,都能让那些意图纠缠艾塞尔的男子靠近不了她。
就这样,在我们相识差不多一年的时候,我逐渐成为每天距离艾塞尔最近的男人。就像一位护花使者,近距离感受者她的香肌玉肤与脂粉香水混合的芬芳。
宛如小情侣一般,我们会一起吃鹰嘴豆泥、品尝烤肉、喝葡萄酒;一起去电影院看最新的3D大片;一起去坦城的博物馆或郊外游览……颇有点假戏真做的恋爱感觉。
但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这个内卷的世界,没有演出任务时,艾塞尔还要去大学修她的学分。她也曾动员我利用空暇时间读一个业余大学文凭。但我散漫惯了,并不喜欢读书。
[三]
艾塞尔大三时,签约了经纪公司,有了经纪人和助理,重要活动时还有专车接送。
经纪公司绝不允许旗下艺人年纪轻轻就曝出谈恋爱。我们的原本挂名的情侣关系自然不复存在。
回想近三年的似假还真的情愫,我的心还是隐隐有些伤痛。
曾有人告诉我,字母英文的love中那个o就是心;楔形中文的愛中间有个心,表明要用心去爱。
我相信这一点,心对情绪乃至情感都有感觉,而且很真切。
秋天到了,两年一度的流行音乐大赛的决赛在我们这座大型演艺剧院举行。艾塞尔进了女子新秀组决赛。
当她站在舞台中心,放声为爱情高歌!我也不禁放开胸怀,为她骄傲。
结合评委打分和观众投票,艾塞尔最终获得了一个目前排名第二的成绩。而她后面只有三个选手。
又有一名选手唱完,成绩不如艾塞尔。
这时,监控室的哈吉呼叫已升任小队长的我。他说:“队长,有个事。”
“什么?”
“法克斯不在岗位上。我查监控,他去了公厕,但已经进去了快20分钟。”
“我去看看。”
我快步离开大厅,冲进男厕,喊着“法克斯……”一个个隔断寻找。
一脚踹开一个不该锁住的隔断门,最严重的事呈现在我眼前:法克斯被迷晕在此隔断内,腰间的配木仓已然不在。
[四]
我越级向剧场总经理反映了木仓被抢事件,问他要不要立刻拉响紧急疏散警报?
总经理十分犹豫,拉响警报可能会引发演艺大厅5000名观众的恐慌与拥挤,甚至可能引发群体踩踏。
而哈吉告诉我,法克斯进入厕所后不久,有一男子离开了剧场。也许他抢了木仓就逃离了。但我们无法在短时间排查录像,来确认那男子有没有同伙。
总经理最终拍板,哈吉必须对演出大厅的每个监控保持高度关注。一旦发现异常,第一时间拉响警报!而我们守卫队全员上岗,从不同位置密切留意现场人员,特别是中青年男观众的一举一动。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舞台一侧阴影中的台阶上。有一种类似在边境巡逻的危险感觉,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舞台上,一名作为颁奖嘉宾的政商界新贵正走向舞台中部,给荣膺新秀女子组前三的歌手颁奖。最先颁发的是第三名,而这名季军正是艾塞尔。
中年新贵男和艾塞尔面对面站定,他的后背冲着观众。
大厅内,警报声乍响!哈吉在全队的频道里大喊:“有人站起来了!”
“都趴下!”我冲着舞台上喊。
心比大脑的反应更快!我的心在激荡,在潜意识的驱动下,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舞台,扑向我心爱的人——艾塞尔。
木仓响了!中年新贵男在警报声响起的下一秒,就训练有素地趴向地面,成功躲过了刺杀者瞄准他射出的子弹。
艾塞尔手边刻着她芳名的水晶季军奖杯摔在舞台上。在我将她推开时,从大厅第十几排座椅处射出的子弹射进了我的后背。
艾塞尔从愣怔中惊醒,跪在舞台上双手压住我流血的后背,失声呼唤:“尤瑟夫……”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侧过脸,勉力想露出一个笑容。
我真心爱慕你
如若你需要它
帮你挡子弹也再所不惜
天地可鉴我爱你
三年前,遇见你
你就这样闯入我的生活
爱上你,等待不累
但终归不能在一起
依然爱你,你知道那将会是永远
想要一个在你身旁守护你的机会
因为你需要一个如斯爱护你的人
又一次亲密的距离
你在我的潜意识里
每一个思想,每一个渴望
这一切原本美好如葡萄酒
一声雷响和暴击
把这些期望全部摧毁
当我再次为你开怀
却是没有拥有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