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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9]第四轮东区:手机(贴杀吴少华) <img src=skins/wuyue/kill.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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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25-4-9]第四轮东区:手机(贴杀吴少华)
1楼
[烬]赵钧
发表于:2019/8/24 21:23:35
一、开篇
深夜,洪海燕正在梦里要苏六金帮她向一位小鲜肉明星要签名,那是苏六金刚投拍的新剧《玉魂》的一位十八线男星,名不见经传,但长相很有贵公子气质。洪海燕就好这一口,她和苏六金是大学同学,更是铁杆闺蜜,但凡她拍剧,必然要去探场,探场的目的自然是看看有没有自己喜爱的明星,没有也无妨,反正这年头缺什么也不缺小鲜肉,她总是有办法在苏的剧组里挖掘到新的喜爱对象的。梦里,洪海燕正高兴地拿到那个十八线男星的签名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电话正是苏六金打来的,林海死了。
她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手机差点从手里脱出去。她以为还在梦里,要知道,昨天晚上十点她和林海还在事务所里一起商量一个交通案子,他们共同经营一间律师事务所,怎么才几个小时,人就死了?洪海燕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凌晨四点。也就是说,她和林海分别才六个小时,一个人就死?怎么死的?按说她离林海更近,为何还是远在北京的苏六金比她还先知道这消息?但苏六金却说不出死因,只告诉她说,跟林海在一起的还有他们律所的行政女孩小杨。
挂完电话,她呆坐在床头几分钟,摇了摇头,太不真实了,她犹自喃喃自语,并且还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疼,不是梦。她想了想,给林海的老婆打电话,但电话占线,想必此时林家已大乱,没有人可以冷静告诉她详情了。
二、案情初审
作为最后一位见到林海的人,同律所的小杨被提审调查是很正常的。她被预审员带到第一讯问室里的时候,人已接近崩溃。这是一间不很大的的讯问室,高高的墙面上开着一个窄小的窗户,阳光可以从那里斜射进来,偶尔会有小鸟在窗台上啁啾细语,仿佛告诉你,自由的的意义远不止飞翔这么简单。
桌上放着林海死亡时的照片。小杨只看一眼,就捂住嘴吐出来。林海死于颈动脉割断,死状十分凄惨,显见是他杀。
预审员是一位中年男子,个子不高,眯缝眼,面皮黝黑,但目光犀利。他也不看小杨,只一味翻动手上的卷宗,总共没几页纸,却被他翻出长篇大部头的感觉。翻纸的声音在安静的小讯问室里很突兀,哗啦哗啦的,小杨不敢和他对视,但那声音却像要将她的耳膜击穿一般。
足足过了一刻钟,预审员才停下翻纸的动作,微微抬头盯着小杨,小杨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两只箭一样射向她,让她躲无可躲,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说吧。
小杨一惊,说什么?他不是我杀的。警察大哥,请你相信我,我和林海只是普通关系。太吓人了,但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小杨语无伦次地说道。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嘴呜咽起来。结果越压抑哭得越厉害,最后竟是泣不成声了。
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干啊。小杨抬起泪脸,姑娘还是很年轻的,大学毕业也没几年吧。
预审员倒了一杯水给她。你们是几点分手的?
十点.哦不,二十二点。警察大哥,二十二点是晚上几点来着?对,十一点半……可能十二点多了。
预审员重新低头翻卷宗。放任小杨自己在那里十点和二十二点挣扎。
姑娘彻底被自己搞乱了。她来自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城镇,是家里的独女,家境一般,长得也普通,但胜在老实,做事稳重,在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在林海律所工作了。对于年长自己十多岁的林海,她是带着崇拜的眼光的。毕竟林海是985政法大学毕业,有自己的事业,业务能力强,人脉又广。不像她这个来自偏远山区的小文员,在这个一线城市,能嫁给林海这样的男人,是小杨姑娘的梦想。
林海对小杨应该也是有点意思的,小杨想。否则也不会送一部最新款的手机给她,全部配套下来要一万多呢。她一个小文员工资不高,每月还有交房租,还要给老家的父母寄点生活费,那点工资,就算全部拿来买一个新款的大牌包包都不够。她有个小姐妹是富二代,家境优渥,但凡有新版的手机上线,肯定就扔下旧的更新换代了。每每看到,她虽然不会明显表现出来,但艳羡是肯定的。有一次她和林海办业务晚了,两人一起喝咖啡,忍不住和他吐槽两句,谁知隔几天她生日,林海就送了一款最新版的给她。洪海燕和他还是大学同学呢,怎么没见给她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小杨心里甜丝丝的。
就在昨晚,林海还特地等洪海燕走后两人才默契地一同走出工作室。小杨的租房与林海的家是相反的方向,夜色迷离,在大城市的这个时辰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滴滴打车也很方便,但林海执意要送小杨回家,小杨也没推辞,下车后,还在离小杨家不远的面馆吃了一碗面才分手。
分手后你直接回的家吗?还见过谁没有?预审员眼皮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没有。小杨胆怯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真的?预审员细眯的眼突然目光一寒。
小杨打了个寒颤。
此时,一个年轻的警员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刚冲洗好的照片给预审员。并附耳向他说了几句话。
三、线索
尽管小杨说的颠三倒四,但可以肯定的是林海不是她杀的。至少不是她亲手杀的,虽然表面看起来,小杨对林海的死震惊更大于哀痛。可以这么说,小杨对林海的死根本来不及表现哀痛。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离开几个小时后就这么死了,小杨表现出了她应该表现的所有状态,就是没有哀痛。年轻的警员给预审员的照片里,是小杨家附近天眼监控里调出来冲洗的可疑线索。其中一张,是在小杨租房附近小区门口。预审员调出监控,看到小杨正要进小区,却被一个瘦高个男子拦住,两人撕扯了一下,没结果,小杨离去。男子在附近转了几圈,也离去。
这么说,小杨在离开林海后,并不是如她所言一个人都没见。那么,她为什么不交待呢?
老警察,也就是提审小杨的那个预审员站在林海他们那个律所门口沉思了好久,最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掐灭弹进垃圾桶里。他拉了拉警服,正了正帽沿,朝里面走去。
洪海燕迎了出来。
尽管律所里隐形老大死了,但业务工作还在继续,老警察将手里的照片给她看。这人有点眼熟啊。尽管是监控调出来冲印的,加上那男子戴了鸭舌帽,也看不大很清楚。但洪海燕还是从这模糊的相片里看出来,他像她大学几个同学一起捐助的那个孩子。对,就是他,岑晨。他不是在贵州吗?还是你们同系统的呢,只不过是编外警员。
四、遗弃
十年前,苏六金、林海、洪海燕等几位大学同学刚毕业,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校园的情谊最是长久,他们不想因为离别而疏淡了这份情感,想着要用一根线来维系,恰在此时,贵州那边发生地震,许多原本危旧的农房倾刻间就被埋进土里。岑晨的母亲及亲人都在这场灾难里丧生,父亲离奇失踪,他成了孤儿。
十年前的岑晨还是个十二岁孩子。长得又瘦又小,在男孩的记忆里,始终记得那一天。那是一个冬天的午后,大雪封山,这样的天气是适合躲在家里的火塘边围着大人听故事的。当然,更适合在教室里听老师清读朗朗的书声。但这两者对岑晨都是奢侈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整天就知道喝母亲酿的地瓜烧。这酒很烈,喝了容易醉,醉了就暴打母亲。母亲性子孱弱,连挨打都不会发出声音,忍得满嘴都是牙血。岑晨曾经想过,长大后要替母亲报仇,把父亲赶出家门。但这个愿望没有等到岑晨长大就帮他实现了。毫无征兆的,后山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声,继尔声音大了起来。等到大人们警醒的时候,母亲只来得及将岑晨推出家门,一大团雪峰上的雪直压下来,堪堪将他们的小破屋压得严严实实,只留小男孩滚落在几步开外。
最初的震惊让岑晨忘了害怕。他回过头来呆呆地看着刚刚还是家的那个位置。此时丝毫看不出那里曾经有一座三间的小泥屋,更看不到里面住着父亲母亲爷爷以及两个妹妹。震惊之后,他突然一跃而起,蹿到雪堆旁,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挖出母亲或妹妹。但雪团实在太大了,山一样大的雪团。这个家还是爷爷手里盖起来的,爷爷是守林员,因此把家盖在这方圆十里荒无人烟的地方。
还没等岑晨哭出声,旁边却突然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嚎叫来,把岑晨吓得不轻。他一转头,就在母亲种的枣树下,父亲挣着脖子嘶声大哭起来,肮脏的泪水经过满是褶皱的脸,丑陋极了。
他竟然自己逃出来了。
很快天就黑将下来,但雪光反射,视线还好,老男人也不哭了。岑晨来不及想太多,寒冷让他放下陈年的抵触,悄悄向这个男人靠近。男人这次倒是没有嫌恶。任由孩子挨在身边。两个人好歹也可以互相取暖。他们找来一些干草破布,所幸父亲身上还留着一个打火机,点燃,就这样凑合过了一夜。
当岑晨睁开眼的时候,父亲正在不远处用一张临时做的木弓猎野物。多年的山里生活,父亲在这方面倒是一把好手。很快,一只长着斑斓羽毛的山鸡成了父亲的目标。
“嗖”的一声,山鸡应声落地,点点血滴迅速染红雪地,漂亮的羽毛因为挣扎而到处乱飞。
他跑过去拾起山鸡,锋利的竹签穿喉而过,温热的身体软软地握在手里,鲜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在雪地上,岑晨看了,不知为何想到母亲,就地抱着山鸡大哭起来。
空旷的大山里,一个半大孩子的哭声无比凄厉,小兽一样,传得很远。
男人等孩子哭歇,背过身去,说了一句:在这里等我。然后迈着大步消失在林子里。
雪原一片岑寂,死亡一样。
岑晨抱着山鸡坐在火堆旁等了很久。感受着山鸡的身体从温热变得僵硬。父亲没有回来,从此也再没回来。
五、捐资
靠着这只山鸡,岑晨熬了三天。
三天后,林海几个志愿者找到他,他的生命尚存一息,要不是火堆一直燃着,估计早就冻死了。躺在担架上,他偷偷睁开眼睛。山凹里,那个称为家的地方一片雪白,仿佛从来没有人迹一般。
林海和洪海燕几个就是这样认识岑晨并救了他的。自此,岑晨被这几个大学生资助上学,虽然上学晚,但岑晨聪明,小学没怎么读就上了初中,之后高中,最后考上一所普通的大学。此间,岑晨从未间断给几个资助的恩人写信,不外乎就是汇报学习成绩。收到岑晨考上大学的消息时,林海几个资助的同学还约在一起聚了一次,十年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也算是一件功德圆满。
偏僻山区的孩子考进大学不容易。但更不容易的是在大学里与同学的相处。岑晨所有的生活费都来源于几个恩人的资助,除了伙食费和少得可怜的零花钱,根本没有剩余的钱花消。但别的同学就不一样了。这个大学虽然是普通大学,但不乏家境优渥的孩子。最不济,也不会像他那样一穷二白。尽管如此,因为一向的朴实,又肯吃些苦,他还是赢来了一个女孩的注意,那个女孩就是小杨。
小杨也并没有真正喜欢他,毕竟岑晨的状况摆在那里。只是岑晨对小杨却是掏心掏肺的喜欢,他爱上了这个姑娘。
大学毕业那一年,岑晨还送小杨回家。
小杨的家很普通,但家庭氛围很好,这是岑晨最缺乏的。那一次岑晨虽然大老远送小杨回家,但却没呆几分钟,他能明显感觉到小杨父母对他的不欢迎。等岑晨走后,小杨父母详详细细讯问了岑晨的情况,最后一致反对女儿和他交往。
他连一部手机都买不起,你跟他有什么幸福可言的?小杨的父亲崭钉截铁说道。
小杨没有明显表态,他继续跟岑晨来往,只是不冷不热的。毕业后,岑晨曾希望能在一线城市找一份待遇高点的工作出人头地,他约小杨一起来到林海所在的城市,希望通过两人共同打拼,进军大城市,以便改观小杨父母的态度,允了他的意愿,将小杨娶回家。但满大街的大学生脚踢过去都是,工作并不那么好找。还是林海再次伸手帮忙,把小杨安插在自己的律所里当一名文员,岑晨的专业不好找工作,兜兜转转,最后,林海通过关系,帮他在老家的一个偏远乡镇派出所找了个编外警员的工作。虽然是编外的,但总算结束岑晨依靠救济的生活了。
六、受贿
原本以为两人同在一个大城市工作,离得近,感情可以培养加深,谁知弄巧成拙,小杨留在大城市,他反而回到老家了。
岑晨很难过。
更难过的是,哪怕参加了工作,岑晨还是没有能力为小杨买一部高配手机,那手机要一万多呢。他自己的手机,还是舔着脸向林海要来的旧手机。想到林海把旧手机给他的时候那一脸的嫌弃,他心里十分不爽。有钱人真是小气,赚那么多钱,一部旧手机都舍不得,留着也是一堆废铁。他狠狠地想。
偏远乡镇的收入不能和大城市比,加上他又是编外的,收入和正式编制的警员差了一截。每次和小杨聊微信,小杨总会说谁谁买了新包包,那包包多贵气;或者哪个同事的男朋友给买了一部最新款手机,内存有256G,不像她的小破机,才16G,多拍一张照片,微信都打不开。
每当这时候,岑晨总是安慰她,信誓旦旦答应不久就给她买。这话小杨是不信的。她知道岑晨的收入,更知道老家的收入,想要攒钱买一部高配手机,不吃不喝吗?
有一天夜晚,岑晨跟着同事出警。他们抓到一位盗卖古董的河南人氏,据说非常贵重。
河南人叫陈前,有一手绝活,能观山脉测墓穴。几个警员把陈前押到临时审讯室。陈前从背上不情愿地解下一个布包,那包袱十分破旧,不明就理的人根本想不到里面包着的是一块上好的古玉。案情很明显,几乎不用怎么审讯,夜已深了,疑犯来不及向上级汇报,只能在小派出所里呆一夜。通宵看押疑犯的活自然是编外警员岑晨。
陈前见只留一位警员看押,又见岑晨面皮稚嫩,就招手向岑晨要水喝。
岑晨倒一杯冷水给他。陈前小声道:小兄弟,你见过血柳吗?
少跟我套近乎!
岑晨不买他的帐。陈前却低声笑了起来。你一个月多少工资?看你那手机也够旧的,屏幕都裂了还能用吗?
关你什么事?岑晨十分恼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那黑皮老头却十分好脾气,不恼也不怒。你知道不,血柳比你刚刚看到的那块玉还值钱,那是埋在深海的一种稀有珊瑚,一米长的树干就要长二百年。此物十分罕有,活血柳更是要千年以上才长成。
岑晨心活了。这么稀罕物件,难不成你有?
那是自然。小兄弟,只要你想个办法把我放出去,我准让你见识见识,还送你一节。就要一小节就足够你在大城市买一套房子了,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里有啥出息?连老婆也娶不到。
最后这一句还真灵,岑晨忍不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怎么放你出去?
老油子陈前看了看岑晨的制服,说道,我的案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你你们现在也没向上级汇报,所谓山高皇帝远,你把我弄丢了,你的领导也是有责任的,他未必就会上报,最后的结果只能瞒着不报,你大不了被开,我猜也不至于,毕竟你也就一编外人员。
老子半年后就可以转正了!岑晨恼了。
但有钱了还怕没好前程?老头子也不甘示弱。
你得让我看到那物才可以放你走。
当夜,陈前戴着手铐把岑晨带到一家十分简陋的旅社,两人打开老头订的房间,陈前努努嘴,岑晨把手伸进马桶水箱,摸出一截半米来长碗口粗的树枝来。
他将信将疑地把东西拿出来,就这东西?
但见这枯树枝一样的东西黑中泛红,貌不惊人,想不到却是深藏海底的宝物。老头嚓地一声打开打火机,蓝色的火焰舔着海柳炙烧,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岑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香气经喉入肺,喉头有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沁上来,他精神一震,夜深未睡的困意顿消。老头子说的没错,绕得岑晨不识货,也知道这东西确是宝物,至少“凉喉解热,爽肺提神”的功效他是见识到了。
岑晨越看越爱,眼珠都拔不出来了。东西是好东西,但怎么出手?岑晨要的是钱,这东西咬不动更嚼不烂,要等找到买家,小杨早跟人跑了。他已经听说小杨在大城市里有人了,具体是谁他还不清楚,当务之急,还是真金白银来得实惠。陈前听罢岑晨的话,暗骂一句土鳖。但也没办法,人在他手里,但得逃出生天,还怕不能翻本?两人商议半天,老头给了岑晨一张十万的支票。
两人重新回到派出所,陈前依计一个板砖将岑晨打晕,消失在夜色秾稠的山沟里。
七、作案
果然,小派出所所长并没有将疑犯跑丢的事上报,他封锁了所有消息,只给岑晨一个警告处理。
生命中第一次有了这么多钱,岑晨坐不住了,因为头上带伤,他请了一个月的病假,直奔小杨的城市。虽然陈前那老头画给岑晨的是一套房子的大饼,但想在一线城市买一套房子谈何容易?
他首先给自己配了一部手机,和一套西装,再给小杨买了一部最新款的iPhone。打扮妥当,当夜,他打了一辆车直奔林海工作室。
夜已深了,小杨还没出来。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看到小杨挽着林海的手臂双双走出律所大门。
看着两人那亲热的样子,如雷轰顶。想不到传言是真的,小杨真的有了别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恩人林海。
就算是恩人又怎么样?他有钱有老婆有身份,他什么都有,凭什么还要从我的手里抢女人?
岑晨越想越气,尤其是小杨看林海的眼神,那崇拜的样子,是他最想要的又从来没得到过的。兴许这一生都得不到了。想到这,岑晨更是绝望。他突然想到大雪将母亲和家人压倒的那一幕,还有父亲将他一个人扔在荒无人烟的野地里的绝望。
他叫了一辆车,跟在两人的后面,直到小杨租住的小区将小杨拦住,他质问她,为什么会跟林海搞在一起?
因为我喜欢他,他有钱有地位,你有吗?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有什么资格?我也有钱了,我给你买了手机了,最新的手机,一万多元的手机。
小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同样一款手机在他眼前一晃,转身消失在小区里。
失去理智的岑晨转过身拦住一辆的士朝林海的方向追去。
他把林海拉出车来,拿着匕首抵住他的咽喉,林海惊恐万状。
你想干什么?
明知小杨是我的女人你都要碰,我要你的命!
你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收到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你工作是谁帮你安排的?你还想不想转正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也罢!
岑晨加重力气,匕首划开动脉的声音在夜空里十分突兀,如同当日父亲用竹签射穿山鸡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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