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初恋故事自述版
(为确保本次花絮符合要求,第一段是队长小七硬加上去的——关于我队大鸟的初恋,一直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下面是我队记者村口一蹲从前方独家发回的报道。)
我,网名缥缈孤鸿。说说我的曾经,我的初恋。
年轻时,我独自一人在省城读书。住一丁字路口,堪舆说此宅大凶,三面受敌,无回旋余地,一神汉建议我在路尾开一条小道,以冲掉煞气。我拒绝此建议,满楼的人一起“凶”,凭什么要我砸出一条路?何况负责城规的将相们,怎会受我等小民左右。
谁不想有套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四面八方来风。但向往此等生活的海子挂了,大吉反倒成了大凶。
丁字路的街口,住着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我的初恋老张。
我们十八岁朦胧,十九岁拉手,奔赴各自大学的前夜亲了嘴。关于我们的初吻,尴尬得厉害,寻不到合适姿势,咂摸起来漏风撒气。舌唇之战时,在老张胸前伸缩了几个来回,没下得去手。一是觉得下流,二是实在判断不出她胸在何方。
各赴异乡,思念加深。为表达对彼此的爱意,我们决定启用昵称。
老张建议带有西方风格的“小甜点”、“小蜜蜜”,我觉得恶心,建议国风味的昵称,如“我的梁山伯”、“我的祝英台”,或“我的西门庆”、“我的潘金莲”。老张嫌不够浪漫,说男人都喜欢笨笨的女人,让我叫她“迷你小痴呆”。我很怕她再掰出个“迷你小SB”之类的来,并照顾她的西化思潮,最终敲定了彼此称呼“我的亚当”和“我的夏娃”。
四年后证明,我是她的亚当,但她成了别人的夏娃。
我无力埋怨她的移情别恋。那时,我的家庭北魏,她家却人声鼎沸,爹妈各自把持一个局,人称“局长”。女人随着年龄增长,渐将婚姻纳入现实,少女时代在乎的天长地久,就折了翅膀。但和老张的爱情,的确是我生命中的最美时光。
当时,我们班上的同学,无不出双入对,班花校草环绕,帅男美女十指相扣,恋者个个抵死缠绵,落单者则一脉相承肝肥胆瘦,偶有五内摧伤饥渴者频频飙出桃花眼,以求正视听。我和老张相貌稀松,自然属于肝肥胆瘦的圈子。
我们的牵手,源于她对我的崇拜,及以示她不是没人要。这种情形有心理慰籍之因,也有对未来渴望之由。即使我们亲嘴,也是为给自己鼓气,含义非常清晰——我属于你,请负责到底。
毋庸置疑,老张誓死捍卫对我的崇拜:那年,为保护女同学,我惨烈以地一抵三,与校外的小混混大打出手,拼成了血头公鸡。不知对手胳膊断否,反正我的腿是断了。我痛恨同学无人施以援手,否则那仨小子无可逃。
福祸相依,我一战成名。若当事同学们一拥而上,后面的故事就平淡无奇了。
就在此时,老张提了一袋水果,出现在我的病床前。平日里缺乏关爱,有人给梳梳头,整整被脚,我一下子泪流满面。那时候的老张,像抱病前的妈妈。我爱妈妈。
她看我的目光神驰魂荡:你真勇敢,我们为你骄傲。听说他们是本地最大黑帮的小弟。听罢,我昏了过去。若知此背景,我绝不会梗命而上。大无畏的故事,多发生在战争年代,我没那么高尚。
老张是班上的生活委员。每天下学后,背负着学校使命来给我补课,顺带做晚饭。她包饺子料十足,下锅时仿佛一群孕妇跳海,噗啦啦全生在锅里,终成片汤。
被人疼的感觉真好,只管带着感激唔唔啊啊。我打玩点滴后,将塑料输液管收集起来,编了一只猪送给属猪的她。她兴奋得嗷嗷叫,继又吭哧吭哧笑,仿佛自己带有高贵的荷兰猪血统
一来二往,我们就郁郁葱葱了。
造化弄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我的英雄行为,引来诸多女生示好。我诧异于腿竟可断得如此明媚,难怪江湖中人丢几次命,方能成一代宗师。我深陷温柔一隅,此时的老张,咋看咋勾魂摄魄,连大平胸都那么辽阔,罗圈腿也先锋的很。
出院后,我被任命为体育课代表。老师眼里,能打架的学生体育好。付出与回报的关系,在我高三时代淋漓体现。
我们的早恋没有大张旗鼓,交流多靠纸条。我们前后位,老张在桌洞板上掏了个窟窿,把纸条缠在油笔尖上,从窟窿里伸出捅我的腰。我诸多衣服的后背密布蓝点,惟独她送我的白衬衫干净,一百八十块,我当时最奢侈的衣服。我们经常对视而笑,眉眼里有守望。
爱情是什么?曰:爱情是老张的大平胸,茫茫人生中的那点红!
人生是什么?曰:是老张的罗圈腿,不弧那么一下,就觉得轨迹单调……
我们第一次拥抱,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
大雪刚止,同学们出去扫雪,正巧我扭伤了脚,留守看门。作为生活委员的老张,忙着打热水供大家归来喝。她给我倒热水时,没拿稳杯子,热水溅到我脚上。我嗷了一声,老张也嗷了一声,疯了似的抱住我,紧紧箍住我的腰,几乎将我扑倒。透过厚厚的衣服,我感觉到了她的体温。那一刻,老张单薄的身躯浓重似铁,令我感受到无穷的敬畏和依恋。事后,我很严肃地对她说,你像喜马拉雅,浑厚沧桑,把生命高高擎于尘俗之上。
与众不同的处女抱,将我导入爱情的小淫窝,拥抱从此成了家常便饭。一年后我们亲嘴了。我们爱情意义上的肌肤接触,始于亲嘴,终于耳朵。我将生活点滴记在日历上,亲嘴占去了多半篇幅。一天,我亲到老张左耳,她忽的一哆嗦,猛一抬头,我捂着鼻子嗷嗷跳开。
老张痴痴地看着我,仿佛酒醉。良久,搂上我的腰,将脸的另侧伸到我嘴边,含情说到,右耳也来一次吧。
但真相是:我们纯洁似雪莲,始终未穿越最后一道防线,虽也幻想可以天天厮磨,她夜夜小兽,我夜夜消瘦。
刻骨总是发生在星光下。老张赤足盘坐在石凳上,小嘴吧嗒吧嗒,大眼喀吧喀吧,解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子,后脑勺朝向我,轻语道:麻花辫子你编不了,就给我扎起来吧。
小女人的神情最动人,书中的“可人”大概此意。我自愧于没钱,却自信于专一,愿意天天给她扎马尾。老张盘着腿,仰望星空虔诚发誓:我永远不拉其他男人的手。那一刻,老张通体剔透,誓言字里行间飘荡歌吟。我走在爱情朝圣的路上,心灵感受着她无言的歌。
欲听后事,下回继续。
村口叔绝密采访
出门右转找村口蹲着的那个人!
丁字路的街口,住着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我的初恋老张。
我的初恋也姓张,姓张的真多。
我们的牵手,源于她对我的崇拜,及以示她不是没人要。这种情形有心理慰籍之因,也有对未来渴望之由。即使我们亲嘴,也是为给自己鼓气,含义非常清晰——我属于你,请负责到底。
底在哪儿?
兮兮,单评花絮(可怜巴巴状)
毕竟主题不是村口叔的初恋,要是出现桂芬,那就不是故事,而是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