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不是老板的儿子吗?”
“找我们回去干活吗?”说着几个人站起来,喊了几声。
李渠风认出唐明浩,小跑过来。一个老汉说,小李挺有礼貌的,像个读书人。
“唐叔,你们回家过年啦。”
“他们回家过年,我回工地值班。”唐明浩把烟蒂一扔脚一踩,跟工友们挥挥手,准备走了。
“唐叔,我也要回去,顺路带你,等风我把车开到路口。”
原来李渠风是替他父亲送陈玉洲到火车站。前阵子李渠风被他爸安排到工地跟着项目经理学做事,和唐明浩片过几次,一大一小片的还很起劲,起因是李渠风与唐明浩的女儿是同学。
唐明浩自破产后消沉了很长时间,来到工地搬砖,起初只想默默地赚几个钱,不想与人交谈太多,没想到李渠风在工地无所事事,有一次帮项目部做劳务工班组资料,看到他的资料,突然就来问他和唐夏兰是不是一个地方的。唐明浩一下子有点懵没有忍住神色,被看穿了,索性就说了真话。
“唐叔,你可以认识下那个陈玉洲,我爸说很准的。”李渠风看了副驾驶座头发半白的对着手机微信框沉默的男人,不知怎么的话就说出来了。
“听说上半年的工地一直不是很平静,我爸请他来之后就消停了。”
唐明浩进工地后也听工友讲过,说是东北附楼的裙楼不管怎么按图纸施工,甲方监理来检测都是差一点,甲方金主很迷信,差一点点都不通过。施工方已经第二次重建了,再次返工成本太大了。双方僵持不下,总包也就是李渠风爸爸请来陈玉洲,陈玉洲看过之后说是分针确实没放对。总包虽然不懂什么是分针,但知道肯定不得了。和甲方联系,甲方听说过后,亲自会见了陈玉洲,一番密谈双方和解了。
唐明浩听之后笑起来,分针就是罗盘的指针。
“唐叔,你也懂这个呀!”李渠风一拍方向盘。
“你刚才送陈玉洲,他是不是去XX市。”
“是啊。”李渠风差点急刹车,“唐叔,你老家好像也是那里的。”
“嘿嘿,我有个叔父,也叫陈玉洲,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了。”唐明浩古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