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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在水一天;提交时间:2014/9/28 21:37:39)
午夜时分,血红色的灯笼映衬着古雅的望月楼。
一个单薄的少年,顶着纷飞的大雪,独自走在寂静的海河天街上。几百米开外的望月楼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朵朵雪花在血红色的灯火中伴着东倒西歪的人影翩翩起舞。
一个单薄的少年,毅然决然地向望月楼走去。
无量子缓缓放下金刀,斟了一杯酒用右手递向东方久阗:“无论我是什么,你敢一个人来挑战我,我就该敬你一杯酒。”然后他的左手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
“爽快!不愧是无量子,也不枉我东方久阗从漠北一路追着无量子到白云城,走这一遭。但是你这杯酒我不能喝,因为我从来不喝不是自己买的酒,也从来不吃不是自己做的饭。”东方久阗朗声念道。
被人拒绝永远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一个挑战别人又拒绝别人敬酒的人,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讨厌。有点太骄傲自大了吧。作为那个敬酒的人,总会觉得别人折了自己的面子而恼怒。
然而无量子却微笑着道:“好,这杯酒我先给你存着,哪天变成你的,你来请我喝好不?”然后将那杯酒慢慢的放到桌子上,一脸的不愉快。
“好,等我有钱了,我请你喝酒,但是我还会来向你挑战的。”东方久阗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无量子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笑一声道:“金刀煮酒笑生死,前途霸业换美人。”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很漫长,又仿佛很短。
在这时间里,无量子忘记了一切,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
但天空,雪花依然漫漫飞舞着。
金刀还在,酒随处都可以喝到,生死已看透,前途却何在?江湖的霸业,他自己原本就没有想过。只是美人,今在何方?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阵绞痛。
苦笑,一声苦笑后,无量子又开始大杯的喝酒,没有丝毫战胜东方久阗的快感。
南边角落里的白衣女子神情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拇指,竟连余光也没向东瞟一下,似乎无所动,只是慢慢的吃着她的牛肉,馒头。
那夜,无量子一直在那里喝酒。十八坛,一晚上他一个人喝了十八坛酒。对面长凳上木然端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他没有陪无量子喝酒,只是安静地看着闷闷喝酒的无量子。他知道无量子心里的难处,内心的痛苦些许已经通过酒的醇香传递到他大脑的神经中枢,然后向全身蔓延开来,绞杀着体内的每个细胞。
北边斜坐着的东方久阗,一直看着他喝酒。他也喝,但他只喝了两坛。
南边泰然正坐的白衣女子静若芷水,偶尔呷一小口茶。
他们好像都在等着什么,但又似乎什么也不等。
天亮了,雪,还继续飘舞着,不停的下着,扬扬洒洒。
今年冬天似乎有着下不完的雪,街道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昨日黄昏的繁华早就被这大雪冰封掉了。
无量子狭长的眼睛里,那黑色的眼珠满布着血丝。一夜之间,他好像老了很多,脸色看上去更加的憔悴了。
那白衣女子起身朝无量子走来,白色的衣服和外面的雪融合一起,像是云雾飘浮而来,只有那坦露而丰满的胸脯,一颤一颤的。
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灿然四散,仿佛月夜星河,无数流光扫过天际!四周瞬间闪耀,又瞬间重归平静。
无量子的金刀,不知从何处跌落到地板上,那金刀的柄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白衣女子那白色的衣服上点缀着几朵盛开的殷红色的小花,粉红的脸上依然挂满轻薄的笑意。
空气仿佛凝结在了一起,整个屋子里面鸦雀无声,血从刀刃上面一滴一滴的滴着。
无量子眼神里面充满了杀气,同时也充满了一种怜香惜玉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的手在抖,嘴角在抖。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无量子自己心里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这个白衣女子身上怎么会这么大的杀气,无量子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身旁弥漫着重重杀气。
白衣女子坐在了无量子的旁边,此刻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小二,给爷来壶上等的女儿红。” 白衣女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得嘞。”小二应和着,“客观您要的酒。”
“朋友,我敬你一杯。” 白衣女子说道。
此时无量子依旧低着头喝着自己的酒,没有说话。“你就是望月楼的无量子?” 白衣女子又问到。
“跟我师父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也不过如此罢了。”无量子还是低声不语。咕咚咕咚。“我先干了,我敬你酒是看在你刚才武德不错,没别的意思。你也不必多虑。”
白衣女子喝完要走回自己座位的时候,无量子低着头,说道:“朋友,看你不像是望月楼的吧,看在你是外来客人的份上,我无量子喝了你这杯酒。”
“外来客人!?”哈哈,哈哈,“要说这外来客人,恐怕是你自己吧。”白衣女子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武当山的人10年前……好了,好了,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对大家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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