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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对小白/瓜兰/樱樱/北枝/归海/(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相思烟;提交时间:2019/5/4 15:00:45)

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赞同活着需要一种精神,但可能很少有人去考虑,我们究竟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人们的思想也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夹带着个人引以为傲的个性,奔涌而下。想想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的个性和心灵被封闭和压抑了那么久,释放和表现一下自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文字是传递精神的一种形式,但书本上的东西毕竟是要接触了书本的个体才能被人接触并感受。有了互联网,人们表白的欲望和触摸的欲望同样变得快捷,借助四通八达的网线,那些裸显在光秃屏幕上的唱和便成了人们播种和输送精神的最佳工具。只要一有人标新立异了自己的观点,马上有人去跟进和纠正,如有愿意标新的再继续跟进,三人好唱戏。哦,这里有吵架的啊,第四人再来,边看边笑,好看,就是风小了点儿,火苗子不大,赶紧吹吹,再加点儿柴火。很快,真的起火了。
小家小户的,过日子实在拮据,就是起点儿水花也跟中彩那样难。
最大的东家觉着这只吵不炒销路还真不行。有眼光的整个名人吧,搞个隔着三山五水地亲切会面。最初也有问题,名人有名人的矜持,叫我在抛头露面的,那哪行,我啥身份?东家到底是行家,哪儿用你亲自来啊,借你名字和脸蛋儿往那一贴就行了。这效果真的好,跟名人同级的嗅着味儿来了,无聊的起哄找刺激的也来了。卖糖葫芦的瞅着人多,哎呀,难得的好机会啊,推了自己的糖葫芦也来了。一场戏下来,东家偷数票子,哈,发大了,名人偷窥脸蛋儿,呀,增彩了,起哄的扯那么两嗓子,转眼再看自己的糖葫芦,嘿,卖光了。
尝到了甜头,东家继续策划另一种形式的会面,起哄的换了一拨又一拨,卖糖葫芦的换成卖肉串的了,同样是丰收,合唱皆大欢喜。
呀,那里有巨型动物出土了。好,有带望远镜的,有拿刀的,走啊,瞧去,看去,砍去;好个性,排队去;赶紧回来,这边有个85岁的老太太思春嫁人了,新鲜吧,新鲜啥,有人居然踩死了一只猫。
来来去去的,可真个热闹啊。
打开电视,抖音在抖,网红在搞秀,连带一些精神有点儿问题的,也被牵到电视里去了,机会多难得啊,要不哪能在电视上露脸儿啊,傻妮儿紧紧握住主持人的手,眼泪哗哗的,感谢啊,俺一辈子就这一次露脸儿俺就足了。
醉得找不到路了,索性醒醒吧。
打开电视,**台字正腔圆。
我也觉得**台严肃了,我经常调换了频道去看,比如戏剧台、少儿台和综艺频道。我觉得生活中我们需要多种姿态,而这些姿态变换的基点,应该是衣冠楚楚的本真。
我严重同意精神是烙有时代特征的,现在的人,如果一味去追求太严肃的东西确实有点儿为难,但我们总该记住和延续一些东西,起码,在触到时心会轻轻的那么一颤。


/风起/对小白/瓜兰/樱樱/北枝/归海/(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默画儿;提交时间:2019/10/12 18:22:55)

五月吧书剑400-3届风云『三国演义』第五轮汗血贴杀丁夫人(杀) Post By:2019-10-3 21:16:02 [只看该作者]

彩凤

把车在路边停好,沿着狭窄的巷子向里面走。沿途很多房子已经无人居住,有一簇簇的毛草从层叠的青瓦中长出来,在秋日的天空下,更添一份萧索。终于看到母亲家房顶上有灰白色的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我不由叹息:我是有多久没回家了。短暂的相处,母亲身体硬朗依旧,只是人比电话里听到的要苍老,但是提及跟我去大城市住,她仍然不肯,她说她住不惯,也放不下村里的邻居。临走时她送我出巷子,帮我搬着要带走的东西,就跟多年前送我出去读书一样。母亲递给我一个箱子,说箱子里都是彩凤送给我的菜,说彩凤讲了这些菜绿色无污染,城里人都喜欢,要我拿回去给我媳妇吃。
彩凤是我曾经喜欢的姑娘,我们曾在一个高中读书。我知道彩凤也喜欢我,她曾经给我写了很多诗。我那时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我记得她喜欢把诗誊写在彩纸上。她每次都很怕羞地在我经过的路边等我,看我过来了就跑上来跟我说一句“丁社长,请多多指教。”然后她就跑开了。在我这里,彩凤纯洁得像一棵嫩绿的小草。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彩凤并不是这样。我是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男孩,平时话不多,闲了我就看书,但是我不呆。男生在宿舍里讨论哪几个女孩火辣,胸大,会搞事。我虽然从不参与讨论,但是他们说的那几个女孩,我都知道,其中一个就有彩凤。彩凤很漂亮,属于辣眼睛的那种。但是她很凶,如果有男孩惹到她,她会当众让他难堪毫不留情面。唯独对我,彩凤是另外一个人。坦白来说,食色性我也是一个色男,我喜欢彩凤漂亮,火辣的外表,但是我更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她的诗并不出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读她的诗,眼前都能出现一种幻觉,彩凤就坐在我的身边,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跟彩凤应该也是有故事的。高二那年,彩凤的父母离婚了。她妈妈酗酒,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个畜生。彩凤后来辍学了,我很少看到她。有一次偶然遇到了,我刚喊她一声她就跑掉了。我去找她,遇到她妈妈出来,她妈妈斜着眼睛看我,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女儿,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有没有楼房和车,我脸憋得通红,转身就走了。后来我考上了大学留在外地工作,跟故乡的联系就更少了。新的工作环境里有很多漂亮姑娘,她们都喜欢钱,我再也没有遇到一个脸颊红红的把一艘彩纸做的小船送给我的姑娘。有时夜里应酬回来,我把自己封闭在我的记忆里,我特想回到过去。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想把彩凤抱在怀里,对她说,彩凤,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你了。
彩凤后来带着她妈妈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她妈妈那时已经疯了。幸运的是,那个男人老实巴交,人很勤劳,种了很多地,对彩凤和彩凤的妈妈都很好。这是唯一让我觉得安慰的地方。
我接过母亲递给我的箱子,放进后车厢里。车开动了,我对着故乡默默自语:彩凤,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要一直幸福。





/风起/对小白/瓜兰/樱樱/北枝/归海/(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醉忆红尘;提交时间:2019/11/30 13:08:33)

(联刺)(刺)五月吧第403届风云『狄仁杰系列』第二轮念奴娇贴张训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11-17 21:28:25 [只看该作者]

夜有幽梦,愿醒来如常
1、
夜里梦到许久未见的朋友,聊得甚好。彼此说到一些旧日人事,梦里连细小的情绪都清晰可见,正唏嘘间,忽然就醒来了。醒时,老友早已在天涯,遥远到连讯息都不再有,心里不免惆怅。其实我们并不是不能相见,而是,留存的那些记忆是那样美好,好到我不忍去触碰。
朋友说我太过求完好,未免就少了些人情往来,多出一份冷酷。但是于我,是不舍得让一份裱框起来的美丽,流落到世俗。
2、
园子里有几棵柿子树,每年到了秋天,绿色的小柿子就开始挂满枝头。最初还躲藏在翠绿的叶子下面,后来,叶子经了霜天,一日一日变了颜色,失去连接的力量,纷纷从枝头掉落下来。而那些绿色的小柿子也逐渐由绿变黄,又在某个浓霜的早晨之后,颜色愈发深刻。它们如灯笼一般高举着,照尽人间风霜。
陆续有孩子们溜进园子里,有时候我不看到,他们摘了柿子就要吃。这样遇到了几次,他们把柿子摘下来,咬一口,扔得到处都是。后来我索性在柿子树上挂了一个广告牌,上面写上柿子的生长习性,再用大字标注:柿子生涩,需霜透了才能吃。
但是我很少去吃,在我看来,这些黄澄澄的柿子,是图画,是记忆,是悬挂在秋天里的一首歌。
3、
另外一片空地里,我种了些应时的蔬菜,又在院墙的旁边种了一些爬蔓的蔷薇和满天星。春天的时候,我用锄头划开泥土,将种子一粒一粒撒下去。看它们逐渐破土,长出两瓣脆嫩的叶子。日头很烈和起风的时候,我总要去园子里看看,看它们会不会熬不过这烈日和狂风。所幸它们一天天地长大并茁壮。我也跟着一起享受它们成长的过程。
花儿每一年都开放、枯萎,然后在很长的冬天里无声无息,又在二月的一夜春风里,依时醒来。有时我为雨后一小朵满天星上的露珠嗟叹,有时我为霜雪后还存留的花骨朵感怀。在生命的兴衰史上,所有有生命的物种跟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它们小心翼翼地成活,兴奋地葱茏,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日夜交替里,逐渐枯萎。周而复始地循环着,完成物种繁衍的使命。
4、
在很深的红尘里行走,偶然读到一句话:让深厚的深厚,让荒芜的荒芜。初时觉得突兀,后又如饮甘泉。世间物事,包括缘分在内,都是需要一个成长的田园。在那里,个体完成生长,彼此奔赴彼此的缘。而因为在那里的相遇,我们每个人的心底也都留有一个因缘的圣境,曾以纯粹为香火,被用生命来供奉。
再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依旧在人群里快乐地穿梭。此刻,我的情感也是在开始着另一轮次的生长。面对着你的欢喜,我不想搅动我们任何的记忆,我只站在人群外,对着一缕初冬的风说:昨夜曾有幽梦还乡,庆幸醒来如常。




/风起/对小白/瓜兰/樱樱/北枝/归海/(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醉忆红尘;提交时间:2019/11/30 13:13:15)

(联刺)五月吧第403届风云『狄仁杰系列』第四轮恋奴娇贴李隆基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11-19 21:21:32 [只看该作者]

人间有味是清欢



一位并不相熟的朋友在微信里留言,说给我寄了一本林清玄的《心有欢喜过生活》。我当即表示感谢,微信里又彼此你来我往,寒暄几句。朋友是个很实在的北方妹子,聊天时候大家说起她们那里的苹果好吃,都打趣要吃苹果,我也跟着说要,没几天,我也收到了一箱苹果。果然,不一样的水土成就不一样的风味,妻说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苹果。我后来也寄了些老家的特产过去,与人交往,这些俗套的礼节还是要的。

没几天,快递打电话让我下楼取件儿,书到了。打开包装一眼看上去,书清雅得很。浅黄的封面上画了一个小和尚,手中擎着红色的太阳伞,从阶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脸上有着无邪的笑。画面的意境不由让我生发出想象:这个小和尚是能够渡人的转世灵童,还是用青春来渡己的仓央嘉措。或者,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佛,即使他的地位再尊贵,再高大,他也始终在渡自己红尘的劫。



渡劫一词原是道教术语。在一些玄幻小说中,通常认为人可以通过自己的修炼获得某种特殊的能力,因这种行为本身是逆天的,所以上天会降下灾难,即劫数。而渡劫就是指修炼者通过自己的修行,提高修为,提升应对天劫的能力,成功渡过劫难。

现代人称呼渡劫,这里的劫并不是指天劫,而是指灾难与困难。每个人在世上生存和生活,都会遇到一定的磨难:少时有天性被束缚之苦,你必得改变贪玩的天性,规规矩矩坐在教室里,学习文化知识,接受老师的教育。待长大后,又要承受情爱之苦。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坚定与执着,也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遗憾与怅然。等到老了,又要承受生命个体衰老,病痛折磨甚至亲人生离死别的那种痛苦。

曾经有人讲说为什么小孩子刚生下来会哇哇大哭,就是用了佛家入世的观点,说人生下来就是入世,入世就是承受苦难的,小孩子预知这人生的艰难,所以用哇哇的啼哭声,宣告自己的降生。其实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小孩子刚生下来之所以会啼哭,原是因为胎儿在母亲腹中,本是靠脐带进行氧气的传输。等降生以后接触氧气,脐带剪断,小孩子就必得以自己的肺进行呼吸,如此气流推动声带,哭声就出来了。

但是我依然接受小孩子之所以啼哭是因为人生是一种磨难的观点。有时我们需要科学为我们祛除疑惑,还有的时候,我们需要在心里给自己悬挂一盏灯,即使它平淡无华,形如糟糠。

妻就是我的那盏灯。二十年前,我们家是全村最穷的一个,还住着破旧的瓦房。父母拼劲全力,也只是在村东头为我赢得一块宅基地,盖起了四间大瓦房。我侥幸在县城谋得一个半是体面,实为底层的工作。面对一个个傲娇着离开我的女孩,我越来越自卑。她们喜欢的是楼房,对于我,这是勒住项颈也达不到的高度。媒人的热情越来越低,逐渐不再上门。我已经对爱情不存幻想,家里人甚至开始想着为我找个农村的姑娘,完成娶妻生子的人生大业。遇到妻的那天,我骑摩托车去县城北的姚家沟子办事,走得匆忙,刮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我心想坏了,不知要赔人家多少钱,谁知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衣服,就让我走了。

后来我又在姚家沟子遇到她,原来她是刚毕业分配到那里农村信用社的职工。此后,我们开始鸿雁传书,电话倾诉,后来,她成了我的妻。我成了她红尘里注定要守护的劫。



劫难面前,人性的脆弱就会显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都是面容凄楚的人,妻把身体背过去,不停地抹眼泪。医生倒是仁义,安慰妻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十天半月后养护就好。妻将信将疑,后来我见她不停在手机搜索,后来又强忍了眼泪,挑了好的言语,来安慰病床上的我。

对于生死我算不上看透,但也知晓一切随缘。何况这结果不出来,也没理由凭空伤悲。术后病理结果出来了:良性增生,妻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也将提起的心放下。毕竟人到中年,妻儿老小,我是他们一家人的脊梁。只是从此,妻对我要求更加严格,不许我抽烟,酒更是给我限量。日子仿佛更加清苦了起来,但是我的心里却无比富足。

我是幸福的,因为遇到了妻。在妻的守护下,我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劫难,抵达了幸福的港。我们十年前就在县城买了房子,又贷款给上大学的儿子买了一套。买房的时候,我问儿子将来回不回来,妻在一旁应答我:一定要回来。其实回来不回来我倒是不介意的,在外,儿子有更好的发展,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失去了这个儿子。将来我断不会因为贪恋自己眼前的幸福,束缚儿子飞翔的羽翼,但是我明白妻子眼前的选择,对她来说,最幸福的红尘莫过于:亲情相守,温暖余生。

林清玄的散文中,记忆最深的是《人间有味是清欢》。记得最初在读这篇文章时,曾经思索良久,仍然不知该用怎样的字句来诠释“清欢”二字。是淡淡的欢乐?是清净的欢喜?还是须臾的欢愉。或者都是,又或者都不是。文中的“我”,一路在寻找清欢,一路也在回味清欢。在寻找和回忆之中,若是对比了低处,人就总是在走着高处的幸福,但是倘若选了高处来作比,人就始终位于生命的低谷,寻不得欢乐。可见这清欢,并不是以物质的生活而定位。若你心有光亮,哪怕生于乱世,断瓦残垣之中,也能开出清欢的花。

人生在世,谁都无法超脱,生活中经常一半是烟火,一半是清欢。我庆幸在这红尘的烟火之中,饮一杯清冽的平淡之泉,寻得了自己的清欢。




/风起/对小白/瓜兰/樱樱/北枝/归海/(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5帖)

(作者:;提交人:醉忆红尘;提交时间:2019/11/30 13:20:40)

(联刺)五月吧第403届风云『狄仁杰系列』第六轮恋奴娇贴易梦斋老板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11-21 21:19:52 [只看该作者]

舌尖上的故乡

中国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由南至北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八大菜系。地域的差异,与之对应的饮食文化也各有不同。对我来讲,饮食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情结,是远在他乡心恋着的故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每一日要迫切吃到嘴里,噙在口中也不舍得咽下的家的味道。

1、香椿

每年到了三四月份,市场或超市里便会有新鲜的香椿芽出售。这些芽叶并不全是绿色,往往越是靠近顶端,越是呈紫红色,这是香椿芽最鲜嫩的地方。采摘香椿的人很懂得时机,每一根芽叶的长度几乎都在十厘米左右,它们被一小捆一小捆地包扎在一起,整整齐齐地排队等待人们的挑选。有时我陪妻去市场,在市场看到它们总会停下来看。包扎香椿芽的绳线也各种各样,有用粗线的,有用细绳儿的,还有的是用玉米皮。玉米皮单张的长度不够将这些香椿芽叶围起来,它们便被从中间撕开,两头打了结儿再连接起来。还有的是用马莲草包扎,是一种开紫色小花的植物,一旦成活长得飞快,草叶高度有的能达到四五十厘米。

妻见我望得出神,走过来推一推我,“想吃香椿了?明天回老家吧,妈前两天就打电话来了。”

老家有一个后院,里面种了几棵香椿树,最大的估摸有我的年龄那么大了。因为树干越长越高,枝叶越长越茂盛,逐渐伸展到老屋房顶的瓦上。风雨季节里,树枝被狂风吹得乱敲屋顶,打碎了几片瓦。父亲说再长下去要闯祸了,便让我架了梯子爬上房顶,将一部分树头卸掉了。但是剩下的部分依然疯长,第二年春天,又生出好多绿中带红的嫩枝芽来。

长在高处的香椿叶子采摘起来特别麻烦,父亲就在后院里又扦插了一排小香椿树,也都成活了。春天的时候,一棵棵小香椿树排列整齐地站在后院里,迎着春风,长出鲜嫩的芽叶,春天里足够我们享用香椿的美味。

老北京有谷雨吃香椿的习俗,吃香椿,意吃春,寓意迎接新春的到来。香椿最好吃的就是初长的芽叶,被称为“树上蔬菜”。它有一种清香,古时还曾被用来当做贡品。苏轼曾在一首诗中这样称赞香椿,“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三月份初长的香椿芽叶鲜嫩味美,怎么做怎么好吃。妻常拿来炒鸡蛋,煎香椿蛋饼,还用盐水揉进咸味,剁成细碎碎吃面条。

香椿树浑身都是宝。除了可以食用,享受香椿的美味,香椿还可以做药用。香椿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在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在各种新药无法得到安全印证的今天,多对应身体症状和植物属性吃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好东西,还是值得推广的。

但是吃香椿也要看时机,香椿含有硝酸盐,时间长了,硝酸盐会生成亚硝酸盐,对身体有害。因此吃香椿要趁早,因为早期的香椿含硝酸盐最少。如果要生食的话,最好焯水再吃更安全。

香椿木就更宝贵了。少时听杨家将,听到破阵需得用降龙木,心中就充满好奇,心想这是一种什么宝贝。后来知道降龙木并不是具有特异功能的法器,而是一种药用的树木,可祛除天门阵中的毒气。香椿木虽然没有降龙木这么宝贵,但是它也是木材中的宝贝。香椿木又称为辟邪木,在建材市场素有“中国桃花心木”的美称。香椿木很多时候被用在房屋建造和楼房装修,取用的原因不是因为本质的坚固,而是因为香椿木本身驱虫,不易腐朽,民间又传有避邪的说法,所以在家装市场很受欢迎。

去年春天,父亲将那棵危及老屋安全的香椿树推倒了,根系因为深及房屋的地基,所以只得从房后截断。香椿树后来被一个亲戚要去一段,说要装在新房的进门横梁处,以保佑住在房子里的人平安吉祥。

我不否认这里有迷信的因素,但是作为一种在乡村院落里普普通通生长着的树,活着给人们唇齿留香,供人享用,死了还担负起保家护人的职责,这也算生死皆得其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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