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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陵葵/(共搜集有4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名动四方;提交时间:2020/6/5 23:39:21)

小时候我曾经坚定地想成为一名著作等身的作家,也许是贪图写作带来的名利,也许是真心实意地被某些文字感动过,继而想要追逐其创作者们的背影;长大以后看见越来越多的世态炎凉,也想过有朝一日能用文字去改变这个有时候不那么好的世界,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哪怕只有廖廖几位读者被我写的东西感动——能帮到一些人,使他们在悲痛或绝望的时刻想起我写过的一些话,继续前行,那么我的所作所为就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很喜欢的一名日本作家着迷于司马公的《史记》,曾说出过“假如我能写出如此的作品,在写就的瞬间立即死去也不会遗憾”这样的豪言壮语。我曾为之惊叹,并心向往之。后来这名作家在三十四岁那年因为肺结核去世了,可惜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并没有被写就,他保存在电脑上的、小说的后续大纲被公开在网络上,他的粉丝们排除万难,将他的作品改编成动画和漫画。

我想到中文里有一个词叫“余音绕梁”,那名作家的生涯接然而止,“余音”能却“绕梁三日”。可他终究不是什么享誉世界的大文豪,事到如今已逾十六载,那“余音”大概也消散了罢。

两年前我为一个漫画工作室撰写剧本,用第一笔稿费买了这名作家全套的港版纸质小说。那时我对朋友们说这是一件具有重大象征意义的事情,三十四岁吧——我要在三十四岁之前,在那位作家过时的年龄之前变得很有名,我要写出一部足以让我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作品。

那个夏天我计划用两个月的时间读完这一套书,但最终还是没能实现。我想不起是因为什么了,也许是我太忙了,也许只是我太懒了。

我心里是一直觉得人间痛苦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永恒的只有痛苦本身。每个人生活在这世上都很不容易。有些人活得平稳,有些人却需要有理想才能活着。我曾经是个喜欢读书和写作的疯小孩,拼命地想要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痕迹,可终究只是在沙地上写字,人寿不过百年而已,一个人说的话做的事,风一吹浪一打就没有了。

而今我站在成都浅灰色的天空下,四顾茫然。

我的大学生活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年初的时候我父亲煞有介事地和我谈话,丢给我两个选择——姑且说是选择——其一是用一年的时间去写作,写什么都行,只要能够有所成就,今后父母就不会来干涉我的事业,否则就放弃,而哪怕放弃,这一年的时间也是白费了的;其二是用一年的时间去准备考研,至于写作,今后有大把的闲暇留给它呢。

我当然选择了后者,我本就是那么软弱的一个人。生活从来残酷,我没法去责怪什么。只是我想也许我的心已经荒芜了,这不是一件坏事,人总要被生活磨钝棱角,这样才能更好、更合群地生活下去。

可有时候我也想,如果是四年前的我,会不会冒着要跟父母决裂的风险,毅然决然地走上第一条道路呢?

学校前面的有轨电车正式运行了,跟合租的朋友出去吃饭的时候经常能路过那儿。有时候正巧能碰到电车,大多数时候不能。傍晚的时候,我沿着铁轨望去,尽头是暗蓝色的天空,天气晴朗的时候能看到云彩,除此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PS:

早上醒来的时候对自己说写点什么吧,于是就有了这篇随笔。

写着写着就丧了起来,不过庸俗如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写。

也不知道起什么题目好。

所谓彼岸,大概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存在,只可遥望,却永远无法到达。



/於陵葵/(共搜集有4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饿了吗@肯德基;提交时间:2020/7/26 16:11:52)

艾洛斯·冯·布尔切维亚怀疑自己被带进了某种巨型昆虫的地下巢穴,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少架电梯,穿过了多少条错综复杂的甬道,终于,最后一扇闸门在他身后落下——那些人终于不推着他走了——接着他感觉到从肩膀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他被按着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是一把冰冷的,铁质的椅子,坐上去可没那么舒服。他听到机械传动的声音,扶手上弹出的镣铐准确地烤住了他的手腕。
艾洛斯觉得这没有必要,因为他实在是不敢乱动,他毫不怀疑此刻正有一把装填了实弹的枪械在自己后脑的不远处蓄势待发。在这样的境况下,他应当想法设法地保住自己的小命:作为一名卡维尔学院的学生,他还有大好未来;而作为一名罪犯或者所谓的“革命党员”,他只是有样学样罢了,实际上心里也并没有什么崇高的、值得让自己舍命的理由。
好吧,艾洛斯确实参加了三周前开始的学生暴乱,并且是作为数位领袖之一……他之所以能成为领袖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的领袖魅力,而是因为他高超的黑客技术。身为学院公认的“天才”,在暴动之初,艾洛斯就收到了“革命党”的邀请函,这些叛逆分子们看上去急切地需要一位技术顾问。一开始艾洛斯只是拿钱干活,攻占一些学院的服务器,方便“革命党员”们行动——这倒也不是因为艾洛斯对学院有什么偏见,而是那些叛逆分子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原则,反正也有信心在攻击后不留下任何痕迹,那就不干白不干。原本他以为这种小孩子玩闹般的革命很快就会被镇压,但没想到这些家伙还做得有模有样——他们占领了卡维尔学院的两个小区,几乎全歼了其中的机械卫队,并且宣布成立学生自治区。
当然艾洛斯也知道,光凭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么多的,这背后很可能有什么外部势力支持。不过这跟艾洛斯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久后的一天,艾洛斯就被正式邀请加入“革命党”了。那天他正在一间酒吧里潇洒,舞池的音乐戛然而止,他一抬头,就发现几个肌肉壮汉围住了他,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领袖”走上前来,他把一张磁卡和一把手枪放在桌子上。
“我亲爱的艾洛斯,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怎么选。”他说。
艾洛斯当然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但如今回忆起来,那大概是他这一生里做过的最蠢的决定。
总之,艾洛斯就此成为了“领袖”中的一人。那些真正的“领袖”显然很了解他,加入“革命党”之后,艾洛斯就只负责搞技术和享受,而他的形象却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场合。狂热的学生们高呼着他的名字,而他显然也十分享受这种被成千上万的追随者簇拥着的感觉,一度沉浸在少年人中二的英雄梦里。
随后,他见识到了卡维尔学院真正的力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力量,学院仅用了数个小时就完成了整个反攻,艾洛斯花费数日搭建的防火墙如同纸糊般不堪一击,同一时间,革命党控制的各个据点都毫无悬念地被攻破。艾洛斯想要逃走,可他刚打开出租屋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黑漆漆的枪管。
真是倒霉透了!
遮住艾洛斯双眼的胶带被撕掉了,他花了几秒钟去适应房间里的光线。在他面前是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屏幕,其中一个屏幕上映出一张戴着小丑面具的脸,另一个上面只有一个“∑”的图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艾洛斯不知道藏在屏幕背后的人是谁,但显然是学院里的大人物。会是“委员”吗?想到这里,艾洛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对现在的境况一无所知。
他很想学院能给他留一块平板或是别的什么电子设备,哪怕不能上网,只要上面有一个消消乐或者连连看的小游戏,都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些。
“艾洛斯·冯·布尔切维亚,二十一岁,学号56420210,就读于电子信息学院,三年级,特长是黑客技术。”电子合成的女声在艾洛斯耳边响起,来自“∑”的那侧。
“你是聪明人,艾洛斯。那么猜猜我们是谁。”接着,小丑问道。
“聪明人?大家都喜欢这么说我,但我觉得自己蠢透了。”艾洛斯摇摇头,“也许你们来自学院的审讯机构,毕竟我是‘领袖’之一……也许你们是‘委员’,不过对付我这种毛头小子,大概还没必要劳烦‘委员’……我是说,大概。”
艾洛斯完全放弃了挣扎,在“∑”报出他的身份信息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是一种施压,“∑”是在说,在学院面前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艾洛斯觉得自己只能尽量表现得真诚,尽管他不知道这两位大人物吃不吃感情牌这一套。
“犯错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年轻人,只要你愿意为之前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小丑说,“我们常说,过去的事无法改变,重要的是当下的选择。”
“是。”
“也不必拐弯抹角了,自我介绍一下吧。”小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我的代号,也许你听说过,X。”
“战争委员!这儿是……深渊!”艾洛斯惊讶地叫出了声。
“是的。”小丑满意地点点头,“我现在告诉你,整场闹剧——所谓的‘革命党叛乱’,是一场测试。”
“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所以才会放任我们做了那么久!”
“是的。不过三周时间已经是极限了,我们可不知道卡维尔学院里的天才们会做出什么来……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深渊’需要新血。”艾洛斯全都明白了。
“是的,而你通过了测试。现在你需要做一个选择,就像你在几周前面临的选择一样。”小丑打了个响指,无数盏灯打开,整个空间都亮堂了起来。
而艾洛斯的面前,则升起了一张金属的圆桌,上面摆着一把手枪和一个钱箱。
椅子上的镣铐打开,艾洛斯重获自由。他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枪,瞄准钱箱,射击。
钱箱毫无悬念地被打爆了,里面却没有装钱,无数的彩带和亮片飞舞出来,像是在庆祝些什么。
“欢迎加入……‘深渊’!”
屏幕上的小丑为艾洛斯鼓掌,另一个屏幕却暗了下去。艾洛斯站在原地,后背早已湿透。他知道自己选对了,他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会在关键


/於陵葵/(共搜集有4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二轮E队饿了吗散文01:芒种[点名夏夜@阑珊](真身於陵葵,散文)

这个夏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在熟悉的教室里参加一场数学考试,因为来不及作答所以偷抄了同桌答案,没想到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把我叫到跟前,我慌乱地辩解,老师沉默了很久,说他对我很失望。


然后就醒了。房间里打着二十七度的空调,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当年从初中考进高中,尽了很大努力。几个要好的朋友们成绩没有上线,去了别的学校。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很孤单,哪怕表面上与周围的同学交好,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孤独一人,在偌大的校园里举目无亲。


孤单的、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胡思乱想,上课的时候发呆,有时候就会很想和什么人邂逅。我想象里的人往往是一个同龄的异性,于是颇有些青春伤痕的意思,加上些奇幻的元素,那就是一部在脑中连载的少年漫画。


那时候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渴望遥远的天空。


不过高中的时候身边也并非没有朋友。在人前是个温和软弱的人,在学校里很少与人争论,于是也有许多同学亲近我。同桌、几任前桌和后桌和我的关系都很不错,高三之前没有那么忙的时候,碰上周末偶尔也会约着一起出去玩,其中几个要好的同学直到现在还有联系。


除此之外还参加了心理社团,还当了一年的副社长。不过在高中,学生社团会受到诸多约束,记忆里唯一一次社团活动是和篮球社、话剧社一起去一个步行街玩,我们坐大巴去,吃饱喝足之后坐大巴回来。我还进入了广播站,是单周周二的主播和双周周四的文编……认识了许多人,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并没有交往多深。后来和朋友聊起这一段历史,我说这大概是一种补偿行为,因为刚进高中的时候,身边没有能说心里话的好朋友,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于是就装作很随和很擅长社交的样子来,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填补内心的缺漏。可再多的泛泛之交又能怎么样呢?只是用海水解渴罢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然后有一天,我毕业了。高考成绩不算太好但也不差,最后选了一所外省的学校。终于如愿以偿地去了远方,可身在远方的时候,又常常会思念故乡。


长大以后再回看那段时光,有时候会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弥补年少时的诸多遗憾。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遗憾想要弥补。


再后来,就听到消息说母校要搬走了。


得知母校原址被拆差不多是在一个半月以前,从朋友圈得知这一消息时,很是感慨。后来亲自去那里看,确实如照片上的一样,教学楼也好,钟楼和雕塑也好,花坛和草坪也好,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一件多伤心的事情,它只是这么发生了。如同每天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的,千千万万的相聚和分离,没有什么道理,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它只是这么发生了。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我意识到年轻的时光被埋在废墟下。也许明年这里就会升起一座陌生的高楼,我还可以遥望它,就像在遥望青春的墓碑。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伏天叙事。我做这个梦是在夏天,开始和结束高中生活也是在夏天。其实,“夏天的结束”可以用来比喻某种事物的消逝,比如青春的完结,理想的破灭,恋爱的无疾而终……诸如此类。我想大概是这些终将逝去的美好之物如同夏天一般光芒万丈,可是夏天总是要结束的。


高中三年,有过诸多怯懦,错失许多,却也做过一些勇敢的事。那时候的时间很慢,让人一度以为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永远不会结束,可仿佛在转眼间一切都变成了回忆。人生像是一条单行线,我还在往前走,那些过往却被留在原地。偶尔还能在梦里回到某个场景,见到某一些人。



/於陵葵/(共搜集有4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9/17 13:06:02)

狼埔军校第59届『秋鸿有信』第四轮E队旷野之息散文01:壁水[点名姹紫嫣红@天然](真身於陵葵,散文)

周末的时候翻以前的相册,看到了高三的自己。大概是即将毕业的时候了,那个戴着眼镜、穿着校服的人正手足无措地看着镜头,挤出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与其对视,透过手机屏幕和五年的岁月。


我逐渐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我关掉了屏幕。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我知道我们就是彼此,照片上是某个我熟知的人,我知道对方经历过的事,正在经历的事与即将经历的事——毕竟这些我都亲身经历过——我知道对方的苦恼、欢喜和恋爱,以及其他那些属于青春的东西。于是我贪婪地、居高临下地阅读对方的目光,想要读懂些什么,却怎么也读不进去。最后,不知道是对面的人还是我率先移开了目光。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ta属于ta的时空,我无法和ta对话。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我因为某种超自然的原因回到了过去,或者遇到了某种契机得以与过去的自己通讯,我想写成一个故事,但每一次都失败了。我知道为什么,我的专业技能让我几乎可以随意地安排好我们相遇的情节,起因经过结果,但内里的东西,我根本无话可说。


昨天晚上读拉康对消费主义的理解,他认为消费主义是消减欲望的,消费主义几乎将我们话语体系中的所有东西都明码标价,只要你付得起价格,就能立即获得——也许你无法获得,但至少会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因此,欲望desire被降格成要求demand,甚至随时可以满足的动物性的需求need。


曾经我想要写幻想中的世界,那里有浴血的骑士和咆哮的巨龙,我要告诉大家什么是爱,什么是勇气和梦想。那时的我自负地认为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麻木的,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大部分人xx岁已经死了,但xx岁才管埋。但我不觉得这个世界是绝望的,我认为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被唤醒,我们这样的人就身负启蒙他们的使命。但如今我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我的日常生活被工作、聚餐、加班和游戏填满,我的表达欲望日益降低,我还是会动笔,但可能是为了工作、为了钱或者维持社交关系,诸如此类的庸俗的理由。


我变成一个庸俗的人,我成了一个俘虏,因此我的尊严和荣耀不再重要。每个月我都有固定的收入,我的家庭没有给我额外的负担,因此我时常衣冠楚楚,可我的内里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我像一只放在商店柜台里的,外表可爱,肚子里却填着质量很差的棉絮的玩偶熊。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拥有了一些权力,我可以花一部分钱去买我想要的东西,我朋友们觉得我过得很好,我的家人们说我的工作很有前景。


我依然有我的计划,就像在读书的时候一样——也许,我从小便是个阳奉阴违的人。我想要在积累一定的资本后去做自己的事业,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我身边信任的人。但我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廉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实现的约定罢了。


我抬头四顾,找不到我的缪斯。


我已经无话可说。这就是我的往事。我在逐渐变成一个奇怪的东西。是的,我能感觉到。我像吸食鸦片一样地读书和打游戏,每到深夜我都会恐惧得颤抖,可第二天早上,我总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去上班。我行走在高楼大厦、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我感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城市的一部分,一个等待锈蚀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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