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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给/芮冰(共搜集有47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0/9/10 0:27:40)

五月吧第426届风云『陈情令』第三轮岁华贴杀江澄XY(飞弹)(真身:何小给)

夏日散记


往年的夏天总是比较难熬,今年却是个例外,连绵不绝的阴雨天,教人迟迟未有入伏的感觉。迈入七月,转眼已是下旬,仅有过一两次放晴的日子,剩下的二十多天,不是倾盆暴雨便是绵绵细雨,也不知是哪个调皮的神仙把天给捅漏了,引着天河水,灌满了我家门口的江河。


说到被灌满的江水,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XX水坝还没有开始建造,每年的五六月份的梅雨季,家门口的江水总是满满的,有时候还会溢过江堤。每当这个时候,父母就会去各自单位值班守夜,而我会被送到祖父母家里。


在母亲口中,祖父是一个过日子精打细算的老爷爷。他有四个儿子,而家产却只有那么一点,所以,每当有儿子娶媳妇进门,他都会借口要留钱给后面的儿子娶媳妇用,而无法兑现一些,儿子们婚前的承诺。比如大婶娘进门时,祖父承诺把乡下的房子给大伯父,但大婶娘和大伯父是住城里的,他便说那房子还是先留着吧;二婶娘进门时,祖父将二伯父去内蒙当兵时买来送他的一条羊绒毛毯,当做彩礼送给了二婶,二婶得知后说什么也不肯收,于是又退了回去;三婶婶进门时,祖父说要买一辆全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当彩礼,可临婚礼开始前三天,他愣是没舍得买,于是去二手市场买了一台破旧不堪的旧车,又在五金店购置了一堆零部件,硬是攒了一辆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新”车,把这个事给糊弄过去了。

我父亲是家中的老幺。他原本以为,祖父抠出的那点钱,都是留给他娶我妈用的,可谁知,老爷子却来了一句:

“老大那老房子不还空着嘛,拾掇拾掇,就当你们的婚房吧。”

这话是我母亲模仿着祖父的口吻说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悲愤,全然不顾父亲眼中的那份无奈。


但祖父在我们孙辈的眼中却是另一个形象。那是一个成天乐呵呵的小老头,他会在院子里侍弄他的盆栽,他养茶花,各种颜色的茶花。他会剪一些花和花骨朵,连着枝叶,养在装了清水的广口瓶里,当父母们来接我们回家的时候,如果孙辈们讨要,祖父会很大方地把一个个插满了花的广口瓶送给我们,让带回家去养。

有时候,他会把开红色茶花的树枝剪下一截,接到开白色花朵的茶花树上,第二年,这盆白茶花就会开出红白两种颜色的花朵。直到我读了高中才知道,这种手法叫嫁接。他还养铁树,并把养活的铁树分给儿子们。

我依稀记得,父亲会把空鸡蛋壳倒扣在栽有铁树的花盆里,有时候,则是把泡过的茶叶渣平铺在泥土上,说是给铁树增加养分。


父亲经常说,铁树开花要十年。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祖父说的。

但我们家的铁树从来没有开过花,倒是在祖父家见过一次铁树开花,也许可以用花团锦簇来形容吧,具体什么样子,记不太清晰了。祖父家的铁树结过果,祖父说那个有毒,我们都不敢去摘。

后来,祖父家的那盆铁树卖给了我们当地的园林局,被种在了烈士陵园的某处。


除了侍弄花草,祖父还会制作各种家用器具。他有一整套锤子、锯子、凿子……都放在他床底下的工具箱里。那个工具箱是我们儿时最喜欢翻玩的百宝箱。祖父从来不拦着我们,只会笑眯眯地说:“小心榔头,别把手砸了。”

祖父家里缺一个泡脚用的水桶,他便去五金店买了几张白口铁皮,自己拿着圆规和尺子画图,又用大铁剪把铁皮剪出各种形状,最后敲敲打打就做成了一个水桶。怕铁皮生锈,他自己买油漆涂了。

那个水桶直到现在还在他们家里,静静放置着。

祖父会裁缝活,钉扣子、补袜子都是他来做。从未见奶奶在家中摆弄过针线。

母亲说祖父每次补个袜子,都挑大白天,还搬个板凳坐在家门口,故意让左邻右舍看到,太作秀了。

我问:“爷爷他秀针线活做什么?”

她当时正织毛衣,拿着木量尺就往我脑壳上轻轻一拍:“秀恩爱啊,你不懂?”

说完,母亲瞥了一眼正倚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

我爸显然不会去不操持这些琐事。


父亲的性格更像祖母。据说祖母以前是家里做体力活的那个人。她与老爷子是指腹为婚,十六岁就婚嫁了。当时祖父正在外地读书,老家的田就是祖母一个人耕种的。所以,我们眼里的祖母,是一个做惯了劈柴、生火、挑水这些杂事的大力士。忙完了,她便会坐在摇椅上打瞌睡。

我爸也是,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劈柴、生火炉子、安装拆洗电扇的人,都是他。他也喜欢在忙完之后,往沙发上一趟,任何时候都能立刻睡着。

祖母很少与我们说话,她不像祖父会说普通话,会说英语。祖母说的方言,我们听不太懂,她哄我们睡觉时哼的曲子,更是我们从来没听过的调子。但祖母会把餐桌上的肉和鸡蛋留给我们,她从来只吃米饭和腌菜。

她总说米饭的营养才好,腌菜的味道才鲜。

据说祖母年轻时很能喝酒,没人知道她酒量有多大,吃年饭的时候,她的儿子们会撺掇她来一杯。但祖父偏又不允许她喝。每次祖父去厨房加炒俩菜的空隙,三伯父就会偷偷给祖母满上一杯酒。

二两的杯子,她老人家一口就闷了。然后把杯子一藏,对众人说:“别跟你们阿爸说啊!”

大家有喝彩的,也有不做声的。

我母亲就是那个不做声的,她总是拉着我爸的耳朵说,不能让妈喝酒的。这个时候,父亲总是摇着头说,没事,妈一年也就开心这一次。


祖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她经常把我和大姐二姐认混。也经常会把几个儿子喊错,把我妈认成三婶二婶更是常有的事。

所以,每年给祖母准备生日礼物,母亲总会叨念,说送了也是白送。这个时候父亲就会出来解释,说送礼送的是心意,不是名分。

于是,我妈会更生气,说总是把她送的礼当成是二儿媳、三儿媳送的,还讲给亲戚邻居听,好像这个家里就没有过小儿媳妇。

但是实际上,每次祖母说错的时候,二婶婶和三婶婶也都会纠正她,说那是老四家送的。


后来,我们家搬出了那套老房子。房子被捐给了村里的大队。再后来,房价飞涨,老房子所属的那块地被**开发了,儿子们怪祖父当时的决定太草率。一家人闹得不欢而散。

我母亲说了一句公道话,说那房子原本是留给老大的,老大家没意见,我们又何必为这个事去惹爸妈生气。


祖父年岁越来越大,儿子们却越住越远,身边只剩下我父母。

祖母依然会把我爸认成别的儿子,把我认成别的孙女。

祖父的话变得少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年靠各类疏通血管药物维持着。我父亲每周都要去一趟医院,给祖父配药。再将买回来的各种药,小心翼翼地分配到药物分装盒里。临走时不忘再三叮嘱,这一格是周一上午吃的,那一格是周一下午吃的。

即使这样,祖父依然坚持着侍弄他的盆栽,坚持着每天拉奶奶出门散步。他自己做饭、炖汤,经常因忘了关火,而把整个锅烧穿了。我亲眼目睹过这一幕,祖父只是随手将汤锅往水槽里一丢,并挥手示意我不要继续待在厨房碍事。

或许,他并不想让我们觉得,他已经老了。

我跟父母说,必须请一个保姆来照顾俩老。

但家政公司派了几个保姆,都被老爷子轰了出去。


我父亲也烧糊过厨具。那一阵子他迷上了微信朋友圈,刷着刷着,竟忘了锅里炖着肉,结果全烧成了焦炭。母亲埋怨他怎么跟祖父一样健忘。结果父亲大发雷霆,说就是一不小心的事,扯到阿爸身上干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发那么大火。

搁平时,母亲定会连珠炮一样怼得他无话可说,分明做错了事,还敢发脾气?但那一次,母亲只是默默把锅捡去洗了。

洗了一半,实在是刷不掉那些黑色的焦垢,她委屈地把钢丝球往水槽里一丢,一个人躲到卧室去了。

母亲知道说错了话,因为当时爷爷已经走了。

他走得很突然,当时我正在外地出差,因水土不服而感染了急性肠胃炎,发着高烧,头昏脑涨。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祖父当时九十五岁高龄了啊,是那个调皮的神仙想要带走他了吧。

据说祖父临走前回光返照了一阵,他口齿清晰地对我爸说,得想想办法救他,他不能死。

他说他去了,谁来照顾奶奶呢?


祖父走了以后,他的几个儿子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存折和一个信封,存折里有十万块活期现金,信封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钱是给祖母住养老院用的。

因为祖父知道没人能够照顾得了她。

祖父走后,祖母不再是那个依靠在躺椅上就能轻易入睡的老人了。她白天不吃饭,晚上不睡觉,就像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见不到亲妈,成天哭哭啼啼,逢人便问,老头子是不是死了。

她认不得我爸,也认不得其他的儿子,但她知道,眼前这些人,都不是祖父。儿子们只能瞒着她,说阿爸还在医院呢。

但是哪家医院?什么时候出院?没有人答得上来。

几个儿子束手无策,只好把她送去了一家福利院。



二零二零年元月底,距祖父离世已经过了一年多时间。我从外地驾车返回老家。父亲说要将祖母接回家里过年。我们开车去福利院接人。当见到祖母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双脚浮肿,已无法行走。她一声不吭地坐着,手里捧着一个热水袋,神情呆滞。

当时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把。父亲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抱上车,他俩坐在后排,车子缓缓驶离。路上,父亲一直不停地跟祖母说话:

“妈你知道我是谁吗?”

“妈,今年去你我们家里过年,吃年饭。”

“妈,今年你没有酒喝啊,月萍不让我们给你喝酒。”

“妈,开车的人是jingjing。”

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时不时从后视镜中看他们,直到他说是她孙女在开车,这时,祖母突然有了反应,她身子前倾,呢喃着从口中问了一句,阿婧?

三十多年了,她一直就是这样喊我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回头摘下口罩冲着她喊了一声:“奶奶,是我。”

她还是记得我的。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我急忙回头,重新戴上口罩,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但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

车子被迫亮起双闪,停在了路边。父亲一言不发,连一句劝慰我不要难过的话都没有,他的心是铁做的。可我分明记得,当祖父被送进火化炉的那一刻,他哭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祖母太老了,已经九十六岁了,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来了苍老的痕迹,可更残酷的是,时光还从她心底,抹去了对大多数亲人的记忆。


祖母在我们家住了四个月,因为疫情的缘故,我一直无法出门去工作。这段时间,祖母的气色似乎慢慢好转了。五月初的时候,我们带她去了一趟祖父家的房子。爷爷的那些盆栽大多数已经枯萎,也有寿命很长的一株,还孤独绽放着花期。父亲收拾了一些祖母春夏的衣物,又把她带回了我们家。


六月底,武汉市组织演出活动,致敬抗疫期间的英雄们。我和同事们陆续从各自家中奔赴X城。可就在我抵达武汉市的当天,从大堂姐那里传来了噩耗,祖母走了。

我愣住了。打电话去责怪我父亲,为什么这个消息不是他先告诉我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奶奶走得很安详,是寿终正寝,家里会把事办好,让我不要担心。


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口的不真实感,仿佛生命的消逝,就如科学所揭示的那样,是原子的拆分与重组,我父亲也许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自从祖父走后,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但我的内心,却更愿意相信宗教的那一套说法,逝去的人们,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留给现实的,是越来越多的“缺席”,以及由这些缺席所带给人们的孤独感和失落感。

先哲说,人是赤条条来到这个世上的,最终也会赤条条离开。

真的是这样吗?

分明我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就拥有了那么多的亲人,他们每一个都轮廓分明,但慢慢地,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转身离去,在可预见的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离我而去,最终,我也会离开。后人对前人无尽的牵挂与思念,这又哪里是赤条条呢?


老天又跟我开了个玩笑。那天,武汉市琴台大剧院附近,雨很大。

祖父院子里那最后一盆茶花,迎着这暴雨狂风,恐怕都已经凋谢了吧。



于2020年7月21日夜


藏色散人XY 飞弹,岁华

江澄XY 游侠



/何小给/芮冰(共搜集有47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20/11/9 20:25:59)

不记得在哪里读到过一句话。
想把世界碾平,卷成一根烟。
说烟圈可以带着一个人的梦想,也可以带着一个人的忧伤。
那一夜,我真的点燃了一根烟。
第一次抽烟的感觉让我有点晕眩。致癌物质从食道涌入胸腔,使人剧烈咳嗽。我明白,一切的自寻烦恼,就如这不适导致的身体抗拒,又如那消散在屋内的烟圈,终会平复消弭。
但人与人之间的牵绊,那看似已经再也不会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在回忆深处,有着点点滴滴的相撞。
凃倩倩,我的前女友,大学二年级开始,我们懵懵懂懂相处,彼此爱护,彼此适应,一转眼就是七年。
然后,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尽头。
她一直是一头短发,戴着一副眼镜,具体的五官特征,我已然记不清晰了。只隐约感觉应该是个高鼻梁,单眼皮,厚嘴唇,笑的时候特别甜美。
我们第一次约会在图书馆。她特意化了一个不很适合她的淡妆,摘了眼镜,戴着隐形眼镜的她,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我当时差点就退缩了,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更喜欢素颜的她。是的,第一次约会,我们连手都没牵。
后面的故事就自然了,我们上课坐在一起,夜自习坐在一起,我帮她带早饭,她帮我打热水,周末我们一起逛市中心,我在城隍庙的地摊上帮她挑发卡,卖小首饰的老板一眼看出我们是学生情侣,硬是把一个水钻发夹抬到了五十元,还一本正经地说那发夹上镶的不是普通玻璃钻,而是奥地利水晶。
付钱离开后,凃倩倩还做出一副后悔状,说如果她一个人去挑,大概十五元就可以拿下了。
这个偏学生气的发卡,她一直戴到了大学毕业。虽然发夹上的水钻陆续掉落了一些,但她总能在地摊上淘到相同颜色的,重新黏回去。
她知道我喜欢玩游戏,会在游戏发烧友店里等着我刻录最新的游戏卡带。店主是一个和我们年级相仿的游戏宅男,凃倩倩每次走进那家店就在门口搬一个板凳,大大方方坐下。帮着店里做卫生的阿姨,大约是店主的娘,问了她不知多少次:“小姑娘,总见你来店里啊,有没有男朋友啊?”
凃倩倩每次都很认真地回答:“我男朋友是一台游戏机。”
惹得阿姨感慨不已:“我儿子的女朋友也是一台游戏机。”
毕业前夕,政教处主任兼逻辑学讲师在课堂上放话,说毕业后想留在本市工作的学生,可以在课后跟她联系,她可以帮忙介绍工作。
凃倩倩问我什么打算,我说男生工作好找:“你毕业后去哪,我就待在哪。”
于是,她去找了政教处主任。
但结果她是哭着回来的。
因为政教处主任说她家里条件好,毕业后回家当个千金大小姐就好。
“郑老师说我就给她添乱。”
我当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别多想了,待会请她吃顿好的。
但到了中午,她只在餐厅点了一份六块钱的蛋炒饭。
相处了几年,她知道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不多。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调皮起来,往我的炒饭中淋了一些酱油。
她建议我试一下,说这样伴着吃,味道更好。
我把酱油拌匀了,吃了几口,果然比厨师做的好吃多了。
毕业前几天,当地某知名杂志社来学校里招主任编辑。要求听完一段采访录音之后,现场写一篇两千字的人物传记。凃倩倩替我报了名。
考试交卷后,我独自坐在考场教室里,正为自己没写出最好水平而懊恼。她从走廊窗口探头进来,给了我一个微笑的表情。当时屋外的斜阳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她那一抹笑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是我心底最柔软的温柔和美好。
但我并没有被录取,最终,我去了一家纺织厂的人力资源部,每天做着枯燥的考勤统计和招聘工作。而她则进入了中国移动公司,成了一名B类员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女生找工作更容易些。
我搬进了一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身公寓。我的薪水只够支付房租和水电。凃倩倩经常要去省会学习开会,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少了,好在每晚都会视频语音。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年。
直到有一天,她说想结婚了。她说大学同学发来的婚帖数也数不清,她也想要一个家庭了。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没有足够的存款办酒,更没有足够的钱在当地购置婚房。
她说她家里催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了。
她问我爱不爱她。
我当然爱。我恨不得将自己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予她。我用自己全部的存款买了一枚钻戒。
但这枚光耀璀璨的戒指并没有换来她的笑容,凃倩倩拒绝了它。
她说当她同事在办公室里炫耀几万元一只的金手镯时,她手腕上戴的是几十块钱彩色玻璃手串;当她同事讨论几万元一只的手表时,她戴的是几百块钱的电子表;她和同事相约去逛国际购物中心,她只能对着那些天价商品,望而却步……
她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她说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男朋友,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光彩。她宁可告诉别人自己是单身的。
“也许我们不应该把学生时代的爱情,带到社会中来。”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沉默了,从此再没有联系。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尽头。

直到今年年初,沉默了许久的QQ突然跳跃了起来,是凃倩倩。
她问:“疫情挺严重的,你还好吗?”
距上次聊天结束,应该已经过了十年吧。这次,我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继续自顾自留言,她说自己现在**部门工作,每天的事情并不多,一切都挺好的,愿我这里也平安无事。
我没有回复任何消息,只是默默打开了一个存放旧物的抽屉。抽屉最底层压着一张救急用的一百元纸币,还有一个装着戒指的锦戎小盒子。
这只曾经让我哭了无数次的盒子,当今年再次触摸到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心底竟多了一份美好。
烟圈渐渐散尽,似乎真的带走了一个人的忧伤。


/何小给/芮冰(共搜集有47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20/11/9 20:26:20)

要说夜里常做的一些事,似乎有挺多值得说的。但落笔时又不知从何处开始。
仿佛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总是无规则地变化着。
比如,有段时间对星座相关的信息很感兴趣,每天晚上都会坐在电脑前研究星座命理;又比如,有段时间对侍弄花草很感兴趣,于是每天晚上都会搬出自己的盆栽摆弄一番。

【一】灌水
从前只看作家写的书,很少关注文学爱好者的作品。就好像,从前只听歌星唱的歌,突然有一天发现有些现场翻唱也可以很出彩。那段时间,我经常会趴在电脑前翻别人博客中的帖子。印象较深的,是一位台湾作者,专门写三国人物,当时易中天还没有上百家讲坛,王立群也没有开播他的二十四史专栏。于是,我常常会提着从博客里学来的半桶水,与网友们讨论到深夜。倒不是有意去装史学博士,只是觉得在与别人的讨论过程中,那些个知识点才能记得更深刻。

【二】剪断
曾经暗恋过一个女生。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段感情归类到暗恋中去。她很完美,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性格好,对所有人都洋溢着热情。和她在一起,就好像沐浴在冬日里的阳光中,暖暖的。而我,就像是一朵开得最小的向日葵,总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我们是很要好的伙伴,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聊心事,但我始终不敢说喜欢她。毕业那年,同班同学聚在一起吃散伙饭。有一个男生跑过来向她敬酒,拿的是一小瓶二锅头,我知道她不会喝酒,于是替她干了一整瓶。回宿舍的路上,她以为我喝醉了,一路跟在我后面。我回过头对她说:“我喜欢你。”谁料,她笑着对我说:“我也喜欢你。”
但我知道我们说的喜欢,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毕业后,虽然我们依然会见面,依然能聊得很开心,但天南地北,还是渐渐疏远了。
在想起她的夜里,我会将阳台上的盆栽搬入卧室里,拿小刷子和湿棉巾轻轻清理盆栽叶片上的灰尘。清理灰尘,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于是我会继续用沾了营养液的棉签将那些盆栽的每一片叶子再擦拭一遍。
侍弄盆栽还是非常修身养性的。因为,你总可以往里面加入更多步骤,如果你不想停止,就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比如有一种叫玉树的多肉植物,生命力强,开枝散叶的速度极快。但如果任其生长,很快,它就长变了形。于是,从它每一片叶子冒芽开始,就得精心设计,看是否需要让它的树形,朝那个方向生长。剪去多余的叶片,剪去多余的枝干,就像剪去多余的情感一样,每一次扣动剪刀,我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空荡荡的。
剪不断,理还乱?
恐怕是李姐的铜剪刀不够快吧。
经常,不知不觉就已是深夜。

【三】腾空内心也是一种修禅
有一段时间,听腻了音乐。好友推荐说可以听一下喜马拉雅音频APP。说里面有很多有声小说,但我不知道自己的什么习惯被网上的大数据锁定了。APP推送给我的尽是一些修禅静心的讲座。
其实我家中倒是有很多类似的书籍,虽然它们都不是我的枕边书,但偶尔也会翻出来消磨一下时间。我对静心、修禅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有兴趣的是冥想。
忘记是哪个音频节目里播放过一段内容,提到了冥想修炼的方法。说只要通过练习就可以进入自我冥想状态,而自我冥想状态下,人的大脑会分泌一种化学物质,使人愉悦。这种愉悦感还分等级,最高级的状态下,人应该可以进入彻底的唯心状态,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听完之后,决定立刻尝试一下。
但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并没有体验到什么愉悦的快感。
有一次,我放空了内心所有的杂念,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然后我安然入睡。
于是,我觉得把躺姿换成坐姿,我闭上眼,想象着心中没有杂念,想象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去想,然后我又一次睡着了。
就这样尝试了很多次,终于又有一次,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冥想的感觉。当时,我看到黑暗中有无数潮水涌向自己,很快我告诉自己潮水的形也是一种杂念,于是潮水就消失了,眼前出现了无处黑洞,我让自己的思绪进入一层又一层黑暗当中,直至眼前再没有黑色和洞形……
再睁眼时,是凌晨三点多。
我确地自己神游了一段时间,也许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波连接到了宇宙WIFI,但最终有没有体验到所谓的“愉悦”,不得而知。


也许还有更多奇葩的夜静更阑,但就到这里吧。




/何小给/芮冰(共搜集有47帖,此为第19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0/11/10 11:19:19)

五月吧第431届风云『大宋少年志』第三轮少不更事贴杀帝江DS(独立刺)(真身:何小给)

古时候有一个官宦子弟,好色,娶了一房又一房,妻妾成群。一日,男子骑马经过闹市,见一女子,无足,匍匐于地。细看,见该女子眉清目秀,姿容甚丽。不禁色心大起。乃上前询问女子姓甚名谁,何故致残?

女子言自己先天残疾,生下来就没有双足。原本由父母兄长照顾,父母去世之后,因家嫂不容,被迫离家,流落于此。

渣男问女子,会什么,有何今后打算。女子答,擅长女红,靠替人绣花换取吃食。

男子流露怜悯状,称自己家中女眷无数,却无人懂得针线刺绣,问女子可愿随自己回去,也多一些人照顾。

女子犹豫片刻,隧允诺,与男子同回府上。

男子正妻见夫君又带一陌生女子回府,心中原本忿忿不平,但得知该女子双足残疾,无法行走,复生怜悯之心。命下人准备木桶,给陌生女子梳洗。

残足女子梳洗完毕,整个人精神焕发,容貌又增添了几分美艳。夫人又命人送上衣物,安排住宿房屋。

于是,残足女子便留在了府中。她平日里帮着夫人做一些衣物缝补、女红刺绣,闲暇时还能帮着伙房做一些摘菜配菜、照看灶台的事。久而久之家中女眷也就习惯了府中多了这么一个残疾小妾。

这一日,府上来了一班佛家子弟,替府上先人做水陆道场。其中一位老和尚在途中拉住男子衣袖问,施主这府上为何隐隐透着一股妖孽气息?

男子不解,反问道,府中上下人人和睦,事事有序,不曾有怪诞之事发生,何来妖孽气息?

又过数日,水陆道场礼毕,佛门子弟离去。临行前,老和尚复又拉住男子手臂问道:“府上近来可是新添了什么断腿的物什,这妖孽气息便是从此中而来。”

男子思量了片刻,猛然想到新来的小妾不正是断足女子。心想,自己原本领这残足女子回府,便不曾有多少人知晓,又因其身有残疾,对外也并未称其为妾室。这老和尚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这个老和尚穿凿附会,危言耸听,并未将此事再放心上,只说:“府上新添的物什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货,又怎会有断足的残次品。”

老和尚摇头不止,道:“施主将大祸临头矣。”

说完便走。

是夜,男子来到残足女子处,二人闲谈几句之后,正欲行夫妻之事。男子忽然想起老和尚的话,顿时没了兴致。残足女子不解,问夫君何事烦恼。男子于是将白日里与老和尚所说之事和盘托出。

熟料,残足女子听完之后,摇身一变化成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口将男子吞下。

夫人闻声赶来,见恶鬼行凶,正欲大声呼救。不料,恶鬼却开口说道:“夫人莫怕,我乃世间嫉怨之心所化恶鬼,专食花心男子。此间嫉怨之气重,因故前来。夫人待我如姊妹,我定然不会害你。”

夫人依旧心中惊恐,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恶鬼则生出双翼,破门而出,片刻间已不见其踪影。



/何小给/芮冰(共搜集有47帖,此为第20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0/11/10 11:23:09)

五月吧第432届风云『琉璃』第二轮波恩贴杀郁垒XH(剑)(真身:何小给)

想象的翅膀在天空划过洁白的伤痕,雪花飘落,每一片都晶莹剔透,漏着丝丝寒意,真冷。

寒冬的风,并不冻人。覆地的白,更像棉花糖的倒影。冷彻皮骨的,是那无人回应的念想。

想念你的思绪,犹如这天空舞动的白点,连绵不绝,铺天盖地。不知你现在身处何方,也不知道你是否有灵犀一点的默契,想起我。也许每个人的脑海深处都会有那么一块冰封之地,就如同天穹极处,那尽头的尽头,不是被人们称作底部或者深处的位置,而是随时会翻舞飘曳高出,只有仰头望去才能有所感知的,上帝所在。犹如天使替人们保管的隐私秘密,即使不说出口也能明白,却始终无法正视的,禁忌。

或许是我的冰封之地太过厚重,以至于思念的空气已经撑托不住,所以才有那么多纷乱的白点,面漏决绝的你,夹杂其中。

或许不该说爱,因为爱太大太大。亦喜亦悲如痴如醉,所有正常的和不寻常的汇聚,将骄傲混入收敛。也许可以说喜欢,亦或,心悦往之。像临冬时节山涧的小溪,霜冻并不能阻碍她向往江湖,像炎炎烈日下的田间稻禾,副热带高压也无法使她抬不起向上的生长。但这小溪并不敢说她的向前流淌是爱,稻穗也不会说她的拼命生长是爱,她们只是遵循着天地的规则,去成就未来的自己。褪去青涩与稚嫩,迎来名为心痛的壮大和成熟,便如同你。

便如同你的形象,在我仰望白雪飘落的刹那,在天空最深处,看到了,冷峻的拒绝。

我伸出五指,即便如此也无法抓住一片雪花,思念终究是一缕看不见的忧愁。

但我依然相信,即使在你那与我隔绝的生活空间里,当我们同在一片天际之下,在我无助想象云朵中会有你的一瞬,只要你也望着天空中飘舞的雪片,会有一幕幕往事,涌入。如同诅咒,不住回荡。

如果没有,也请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依然在挥之不去的过去,探索禁忌。与不可能。

天空到底有多高,一片雪花需要经历多久的时间才能降落人间,天空到底有多高,思念你的愉悦需要几个弹指的时间才能沉入心湖底处。我无声无言,静静将时间暂停,静静收集着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感动,哪怕那些都无法被称为怀念,哪怕那些记忆只是随时可能融化的冰晶雪片,可是,天上会落下很多很多片啊。大地会变得雪白,心境会变得雪白,对你的思念也会一直雪白,且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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