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吧论坛藏经阁 → 6455 号风云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五月吧风云及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书剑||花样||光寒||藏经阁||书剑报到||书剑规则||花样资料||学堂||故事||总结||群杀资料||群杀总结||顶图||狼埔军校||回收站||提交||搜索
/垂衿/(共搜集有5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五六七;提交时间:2021/8/30 9:06:04)

金陵岂是池中物,一朝飞腾万里惊。
——也许,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狄飞惊,但他就是我心中的那个狄飞惊。
“金陵岂是池中物,一朝飞腾万里惊。”说到低首神龙狄飞惊,首先就想到这样一个句子。狄飞惊是六分半堂的智囊、大堂主,在六分半堂,他几乎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顾盼白首无人知,天下唯有狄飞惊。”这句评语,又充分说明了他在江湖中人心目里的分量。因为有事无事只要是找狄飞惊,他都能让你满意而归,据说在京城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就连皇帝老儿想要谁的命,他也能保下来。呵,看到这里,这人设是不是有点像及时雨宋江?而江湖人坚信,狄飞惊若飞,定能一飞冲天,可是,他何日何时会飞呢?

其实前面没写狄飞惊,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一丁点儿也不喜欢的那种。因为,我总会觉得他太过阴柔。遇事,他留有太多的后手,遇人,你会永远看不透他的真心。论武功,这是一个眼中藏刀的男人,真的眼刀---眼睛里能够发出刀光,是真的能够杀人的刀。

低首似病虎,抬首可擒龙。他因为练习大弃子擒拿手,颈骨折断,所以长年低首示人。据说这门神功练至大成的时候,身体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谁又敢肯定,这门神功他是否已经练成!?

说来也好逗,读到狄飞惊,我总是会想起三国里的司马懿,也许是犯了我先入为主的错吧,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大众评论里有人说狄飞惊的结局也许是:为了雷纯而死,说他总是在为雷纯默默付出啊,打掉了多少反对雷纯的自己人啊……

我们其实能看到,雷损事件雷纯事件,最终得利者,是六分半堂,是狄飞惊。白愁飞苏梦枕反目,金风细雨楼风雨飘摇。而雷损死后,借着忠于雷纯的借口,狄飞惊已经是六分半堂真正的BOSS。

而雷纯雷损事件的发生呢?雷纯事件:一个六分半堂的真正掌控者,一个心机深沉如渊心智高绝若海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会保护不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而让她惨遭凌辱?雷损事件:一个真正忠心的人,会在和苏梦枕会面之后,有所隐藏的汇报于雷损,共同定计后最后导致雷损以自己的死亡换来六分半堂的生?

关于狄飞惊,我的认为是,不论书中朝堂如何风云变幻,江湖如何血海兴波,他都能活得很好很滋润。许多时候他没有抉择,只因为还没有到需要抉择的地步;有些事他没有做,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没有那样做的必要。若是那部《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写完,我的认为是,狄飞惊也许会是下一个李沉舟或方应看,并且,会成为比他们成就更高的那个人。


/垂衿/(共搜集有5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五六七;提交时间:2021/9/4 11:33:12)

光明

你走进了我的镜头,走进了我的世界。
每次你在我的镜头前僵住,你的微笑就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很遗憾,我的爱来得太晚,失去了你。
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但我觉得离你很远。
继续用我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我会记住你的一切,带走我们的记忆,然后离开你。

你会发现我的眼里充满了你吗?
当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清澈的眼睛就像深海;在理发店,你仔细地洗我的头发,洗发水擦着我的眼睛。你脸上带着歉意;我很高兴用快门记录下你所有的美丽;我想从那时起,我的世界开始有了色彩,我的房间充满了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我带你去郊游,只带你去;一天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你穿衬衫很好看。你的笑容更迷人。

可是亲爱的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失去了光明。
很难想象那么爱美的你从此生命失去了色彩。你再也看不到我的模样,也许这样是好的,不用看到我可憎的模样。

直到我明白你的爱,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我做得太少了,但是你因为我而失去了你的眼睛。我配不上你。失去光明的应该是我,给你幸福的不应该是我。

我愿意将我的世界都交给你。包括我的眼睛。让我的眼睛带你去看世界,看我们未曾到过的地方。还记得我们曾经去过的村庄吗?
你说你喜欢那朵花,那朵花是什么颜色?你看到的花儿和我的一样美丽吗?
当你再次看到那朵花时,也许就能感受到我的感受。
我觉得那朵花就是你,
那么现在,当你再看到时,那朵花就是你自己。

或者说,如果你觉得那朵花是我。那么请将我埋葬,埋葬在土里。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颜色。

最后,我爱你,谢谢你的美丽,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我不会忘记的。活在每一分钟,每一秒,再见。

本来我们都可以看见,但是,如果这样,世界并不完整。所以我选择了离去。
从此以后,就由你替我观察这个世界。

在我的书房里,你知道的位置,那儿放着我心爱的摄影机。拿起它,去记录世界,如果可以把世界转化成文字,告诉我你拍到了什么。
也许有一天,我会听到你写的文字,这样我又可以重新看到这个世界。

谢谢你,对不起。


/垂衿/(共搜集有5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五六七;提交时间:2021/9/4 11:33:18)

光明

你走进了我的镜头,走进了我的世界。
每次你在我的镜头前僵住,你的微笑就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很遗憾,我的爱来得太晚,失去了你。
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但我觉得离你很远。
继续用我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我会记住你的一切,带走我们的记忆,然后离开你。

你会发现我的眼里充满了你吗?
当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清澈的眼睛就像深海;在理发店,你仔细地洗我的头发,洗发水擦着我的眼睛。你脸上带着歉意;我很高兴用快门记录下你所有的美丽;我想从那时起,我的世界开始有了色彩,我的房间充满了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我带你去郊游,只带你去;一天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你穿衬衫很好看。你的笑容更迷人。

可是亲爱的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失去了光明。
很难想象那么爱美的你从此生命失去了色彩。你再也看不到我的模样,也许这样是好的,不用看到我可憎的模样。

直到我明白你的爱,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我做得太少了,但是你因为我而失去了你的眼睛。我配不上你。失去光明的应该是我,给你幸福的不应该是我。

我愿意将我的世界都交给你。包括我的眼睛。让我的眼睛带你去看世界,看我们未曾到过的地方。还记得我们曾经去过的村庄吗?
你说你喜欢那朵花,那朵花是什么颜色?你看到的花儿和我的一样美丽吗?
当你再次看到那朵花时,也许就能感受到我的感受。
我觉得那朵花就是你,
那么现在,当你再看到时,那朵花就是你自己。

或者说,如果你觉得那朵花是我。那么请将我埋葬,埋葬在土里。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颜色。

最后,我爱你,谢谢你的美丽,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我不会忘记的。活在每一分钟,每一秒,再见。

本来我们都可以看见,但是,如果这样,世界并不完整。所以我选择了离去。
从此以后,就由你替我观察这个世界。

在我的书房里,你知道的位置,那儿放着我心爱的摄影机。拿起它,去记录世界,如果可以把世界转化成文字,告诉我你拍到了什么。
也许有一天,我会听到你写的文字,这样我又可以重新看到这个世界。

谢谢你,对不起。


/垂衿/(共搜集有5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9/17 13:06:02)

狼埔军校第59届『秋鸿有信』第四轮F队姹紫嫣红散文01:壁水[点名北斗西望@玉衡](真身垂衿,散文)

始终觉得还没有到要坐下来聊聊往事的年龄,只不过一句“人似秋鸿来有信”,好吧,我承认这篇散文不在计划之内,以至于并没有想好有信于谁,也没有想好信的内容。

从未想过记录点什么,所以,无法按图索骥,无法找到某年某月某日是晴天还是雨,也无法从确切的文字中回忆起你是偶尔悲伤着还是持续欢乐着。

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与你面对面,害怕会感怀。或许见面时,你也会大吃一惊,原来现在的我是这般模样。又或者在一番推心置腹后你感慨起来,除了成熟了点其他一点都没变。


我倒是想一成不变。

你知道吗?家门口那家早点摊前两年关张了。那是过年,特意挨到初八,我起了个早,跑去巷子口等吴婆婆出摊,结果没有等来。老妈见我提着个茶缸从门外走进来时怅然若失的样子,也有些恻恻,说吴婆婆年前刚走。

这只茶缸有些年头了吧,大概与你岁数一般大。而那时候她还不叫吴婆婆,你爱亲切地称她吴阿姨,吴阿姨也总是带着笑意,给你的茶缸中多舀两只馄饨。

好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并没有关张,只是老板的身体越来越差。老板娘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戴着一双劳保手套,每天早晨将教辅书从店内搬到门口人行道的凉席上,晚上再将书搬回。

只是,以前夫妻俩一起,现在是一个人。

我想自己有可能是一个念旧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问及,所以特意说这些与你听。


之前单位要去孤儿院慰问,我负责采买慰问品,除了牛奶、水果,还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光了店里所有的水彩笔、蜡笔、彩色铅笔。老板娘虽然不苟言笑,不过见我买了这么多,算账时帮我抹了零。我没有答应,照价付了款,只是在临走时问老板娘要了一盒两元钱的华华丹。

你记不记得那天下大雨,你跟同学们挤在小卖部,小卖部的雨棚撑不了那么远,老板和老板娘急急忙忙往店内搬运教辅书。你和同学们不但没帮忙还挤在一起打闹,结果嬉闹之间不知怎么就蹭翻了柜台上的墨水瓶,碎了一地,墨水溅到了你白色的袜子上。

你哭着,闹着。

所有同学们都呆呆得挤在后面,恨不得离你八丈远。老板拿起扫帚收拾玻璃残渣,老板娘板着脸收拾完凉席上的教辅书,摸了摸你的头,难得笑了笑,随后递给你一盒五毛钱的华华丹……

其实,我几乎不会念旧,比如那个男生,后来他通过其他校友找到我的联系方式,说有事相求。当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我能帮上个小忙。再见面,已经人、名对不上号。似乎他也不认识你了吧。

直到他说出了“后街男孩”。

“后街男孩”是他初中时送给你的磁带。可是,你并不爱听,直接扔到了床下的鞋盒中。有些事情就是一厢情愿,就像家门口吴阿姨馄饨,他等在早点摊前,说要请你吃早饭,再一起去上学。结果,你抱着个茶缸出来了,说要买回家吃。

你知道吗?最近那次见面,他告诉我,小时候有一次在小卖部,下着大雨,他调皮的时候打碎了一只墨水瓶。

我们都笑了。


过年在家收拾,房间书柜上除了多了几本大学时的教材,基本没有变化。打扫到床下时,打开了那只鞋盒,里面装着几封信,还有一盒“后街男孩”,居然一直没有拆封。

在家里又找了一圈,那只茶缸还在,却找不到一架可以播放磁带的收音机。

现在,我用很好的功放设备听巫娜,你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如今将思绪化为文字写在这里,以后,有人找我坐下来聊聊时,我将春信寄秋鸿,把这些拿给她看一看。



/垂衿/(共搜集有5帖,此为第5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9/17 13:06:02)

狼埔军校第59届『秋鸿有信』F队姹紫嫣红旗帖(小说)(真身垂衿,小说)

一、


灰蒙蒙的天,分不清黑夜白昼。乌云盖着,看不见日光,也看不见星辰。泥泞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三人,乍一看像是两个差人和刑徒。刑徒绑着铁链,拉扯着、拖拽着、踉跄着……

待走得近了些,方才看得清楚。已经分辨不出两个差役身上衣裤的颜色,只是脑门上顶着的金钱鼠尾显得格外显眼。


“这是清朝?”

梦中醒来,沈无非略感头痛。这已是沈无非第三次梦见同样的场景。

“这样的梦,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他纠葛地想着。

“可惜,还是没能看清那刑徒的样子!”


沈无非是临海市的“午夜浪子”,隐藏身份驱魔师。这是个昼伏夜出的工作,可本不该做梦的时候,梦,总会来。

就像现在,凌晨三点,之前他呆在宾馆套房里,无所事事,拿着手机带着妹子玩排位,突然之间就昏睡过去,梦魇袭来。

结果,梦醒了,水晶碎了,队友崩了,妹子发给他一个大大的中指,和一句“大假牙”。


沈无非压根没在意,荣耀的排位,有实力在乎什么一星两星,再者对于沈无非来说,梦有时候比妹子更重要。因为那是“驱魔师的梦”,又被称为“来自于未知的第六感”。


可是今夜,还有一个比梦更动人的约会。

他忍不住看了看手机:三点一刻,老地方,不见不散。

是啊,他忍不住嘀咕:“不见不散,清纯熟女赵小茄,迷人的罂粟花,我可爱的小妖精。”


今夜的赵小茄,进门来就圈住沈无非的脖子,深深长长的一吻之后,转身脱掉护士外装,爬上套房里的大床。

只见她精致的锁骨下,一件紧身的黑色短T,勾勒得胸部极为丰满。白皙紧实的小蛮腰,包臀的黑色牛仔裤。浑圆紧实,仿佛一下子,就把沈无非的心跳调拨到兽化境界。


沈无非的双腿不自觉往前迈,冲到床边,捉住赵小茄的脚。

“呃…… 等等,我接个电话。”

“你老公,这都几点了?”

“嗯。很快的,就,就说两句。”赵小茄迟缓的声音里,有些不自然。

“哈,还真是他。”沈无非看了看天花板,有些无语。

“喂……,你去呗……,嗯,挂了……”


对于沈无非来说,认识赵小茄,纯粹就是个意外。

赵小茄说,在他面前,觉得格外亲昵格外放得开。沈无非说,我初见就知道你看似清冷的身姿里,藏着能燃烧男人的火,他咬了咬她的唇:“妖火”。


赵小茄掐上他的胳膊说,死了,死了,我要死了……

沈无非俯身抿咬她的耳朵,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赵小茄说,万一,可以生么?

沈无非说,你老公三代单传来的,有了就生……对,有了就生。

……

赵小茄从身后又紧紧缠了过来,抬眼看着沈无非的脸,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抚摸他的下颚,喉结,呢喃道:不想那些了……



二、


三天后。


无所事事的沈无非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赵小茄焦急的声音。

“无非,他出事了,你,你帮我去看看……赶紧去看看……”

沈无非平素特喜欢听赵小茄的嗓音,轻轻柔柔、悦耳甜糯,每次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尾音里似乎有个嗲嗲的小尾巴,在他心上绕啊绕……

“所以,赵小茄,我还是喜欢听你在我耳边求饶的声音。”他这样想着。


路虎行驶在国道上,专有的宽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刚硬。

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沈无非把点燃的烟塞进了赵小茄的嘴里:“二手烟有毒的,而且,你也忍着难受。”

“你知道我抽烟?就知道瞒不过你,哼!”赵小茄咬了下雪白牙齿,故作轻松地说。


因为随时会入梦的特殊体质,沈无非很少自己动车,特别是长途驾驶。

沈无非现在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调了一下座椅前后位置与靠背的斜度,伸了个懒腰,极度舒服得躺着。

然后他又点了一根烟:“嗯,赵小茄,你说清楚些,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小茄丢了个眼神过去说:“你还记得三天前?”

“嗯。”他云淡风轻的答。

“他打过一个电话过来……”

“嗯。”

“他说有朋友邀他一起去一个古宅探险。”

“然后呢?”

“然后他朋友疯了,他也满嘴胡话……”

“什么胡话?”

“他说他看见了,他全都看见了,他说我,说我和他,全都得死……”

“他看见什么了?”

“他没说,我看他们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八成也是神志不清。”

沈无非侧头看了看赵小茄:“很不错啊,你很冷静哦。”

赵小茄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昏昏沉沉颠颠簸簸中,沈无非又开始做梦了。他梦见一瘦高个满脸带笑状似文弱的男子,忽然猛的朝他扑过来,抽出一把锃光发亮的匕首就朝着他心窝子捅下去。

他尖叫一声,双手使劲向前推出,随即听见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片刻,沈无非浑身酸软得醒了过来。


“你老公和我差不多高?”

“大概,是吧。”

“但比我瘦,一百二十斤不到。”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左撇子,左手力气比右手大。”

“是啊是啊……啊啊啊啊,沈无非,你调查我?你是不是在调查我?”

“他喜欢吃肉,满嘴黄尖牙?哎吆歪,我说,我有调查你的必要吗。”

“那你怎么知道的。”

“梦!懂?”沈无非懒散得指指自己的脑门,叹了一口气:“刚才在梦里,差点被他给杀死。”

“他?杀你?切……”赵小茄摆出一副你俩战斗力老娘门清的样子,瞬间就让沈无非没了脾气。

“我们这才动身,负能量就有传导过来,哎。”

“唉,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哎,上次看你家照片,你家卧室飘窗挺不错的……”

“还有啊,白色沙发也挺不错的啊……”



三、


“快要到了吧!悠哉悠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沈无非把车椅调正,坐直了身子,摇晃了几下脖子,长长地呼了口气。

“你倒是舒坦了,一点都不心疼人的。”赵小茄略带幽怨地说。

“哈哈,司机大人辛苦啦。”

沈无非双手一摊,“可惜我没驾驶证,无证驾驶可是犯法的。”


随处可见的小溪里,沟壑间,鹅卵石缝隙处流淌着光晕几近透明的溪水,偶有鱼儿欢快跳跃惹出水面层层涟漪。

透过云层洒下的阳光折射至水面形成的光圈,就像是那些鱼儿在吐出七彩的泡泡。

临山公路蜿蜒曲折,伸展向深山,多重绿色层峦叠嶂出一帧绝美的画卷。


沈无非出神地望着窗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哈哈,不知你男人头上的绿,是这山间哪一座呢。”

赵小茄狠狠啐了他一口,羞恼:“你,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沈无非耸了耸肩,遂又开始点上一支烟,吞吐云雾之间,缓缓道:“说吧,说说你和他之间的爱恨情仇。”


“这是一个无法恨,也无从去爱的俗气故事。”赵小茄说。

“我十三岁时到了临海市去读书,而我的家乡在这里。”

“十二岁的最后一个冬天,我妈妈对我格外好,买了我最喜欢穿的红格子棉衣、耐克登山鞋,亲手给我织了条白毛巾,还做了许多好吃的,不便行走的阿爸还给我们堆了雪人,那是我和我弟过得最愉快的一个冬天。”

沈无非说:“然后呢。”


赵小茄笑了笑,将耳鬓间飘飞的长发掖入耳后,“然后我就和我弟都去了临海市上学啊。”

“那年我弟八岁。然后,那个叫做赵树行的老头,就是我现在的公爹……”

“嗯。”

“他折腾了我五年。”赵小茄顿了顿,继续说:“当年,我们家和他做了一个交易,他出钱供我和我弟上大学,我给他生个儿子。”

“等等……”沈无非不解,“他不是有一个儿子了吗。”

赵小茄幽幽地说:“那不是他亲生的,是他们抱养回来的。”

沈无非发愣,无语问到:“那后来?”


赵小茄木然一笑:“老家伙好像不行了,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

沈无非有些不解:“那你怎么又嫁给了他儿子,哦,不,是继子。”

赵小茄撇了撇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了,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又说道:“最可笑的是,选上我家来做这样一个交易,是因为我阿爸当初在部队里救过他的命,我阿爸的腿,就是那时候救他才瘸的。”


“嗨,赵小茄。”沈无非突然打断了对方。

“嗯?”赵小茄偏过头,眼角明显还有泪珠儿滑落。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坚强的时候,让人心疼!”



四、


又点燃一支烟,沈无非问:“他不是和同伴一起去探险吗?怎么到了你家。”

赵小茄说:“他们家在这里也有房子啊,这也是他老家。”

“探险探到自己家来了,这也真是,没谁了……哦,对了,他那个朋友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呀,那人叫做许利国,临海金藤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前些年老家伙住在临海市时,他常去他那边喝茶。”

“嗯。”


赵小茄发现每次沈无非点烟的时候,都是一副谈正事的模样,说“嗯”的时候都是在等她的下文,而他说“然后呢”的时候,会皱着眉头思索等待着她的讲述。

“我是感觉许利国这人神经兮兮的。”

“嗯。”

“他每次来都会在老头子书房待好久,一副商榷重要机密的姿势,进去还会把门反锁,都不让我进的。”

“传播公司的?可有宣传你们的家乡?”

“没有过。”


“赵小茄,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嘎吱……”,一声急刹,路虎在盘山公路边突兀地再次停了下来。

沈无非猛地一个踉跄,揉了揉皱成川字的眉心,随即扔了烟头,笑了笑:“哈,我是一个驱魔师来着,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或许,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了,沈无非在心底默念两遍清心咒。并告诫自己,接下来,一定要沉着冷静。


“无非,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其实……”沈无非理了理思绪:“马上就要进村了,我是想问,是不是有什么是你忽略了,却没对我说的事情呢?你知道,做我这一行的,总会比较敏感比较神经质。”

“我们……我们这里有一个林家古宅,关于这个古宅,有一些非常不好的传闻。他们去探险,就是去古宅那里。”

“嗯。”

“老家伙当年退伍归乡,曾经联合村长和部分村民,在古宅半山腰处盖了一个农家乐。”

“嗯。”

“赵理他,他也参与了……”

“然后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当时有恐怖血影出现攻击游客。”

“与林家古宅有关?”

“应该是的吧,时间过去太久远,当年我才十二岁。”


当车子转过一个山拗口,地势陡然平坦起来,绿油油的稻田长势喜人,清新的空气中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黄昏时分,空气中升腾起薄薄水雾,山间田地虽然平坦,视野却变得灰蒙蒙起来。

不一会儿,车子在一座长满一片樱花的宅子边停了下来。走近了,却又被门前两边两棵枝丫弯曲的廋杆树儿惊了一下,好奇怪的树条。

赵小茄笑看着沈无非说:“这是两颗枣子树,别看他们细,树龄三十多了哦。”

随即又去叫门:“姆妈,姆妈,开门,是我,小茄……”



五、


赵小茄的母亲一身普通农村妇女的装扮。趿着布鞋,青衣蓝衫。脸上挂着三分机械式的微笑,殷勤弯腰的样子显得有些佝偻,细碎的步子踢踢踏踏特别紧凑。

她低着头俯着身显得格外谦恭,连声说着“请,请,请进。”

“姆妈,赵理他们呢?”

“赵理,什么赵理,你这孩子,你应该称他夫君……呵呵,是沈先生吧,请不要介意小茄的无礼啦,她这孩子就是这样不讲究的。”

“哦,没关系,我和小茄很熟的朋友。”

“熟也不能这样子啊,哎呀,这孩子。”赵小茄的母亲略显歉意。

“这一趟,让沈先生辛苦了,赵理那孩子和许先生闹腾了好久,刚睡着了几分钟。”

沈无非耸耸肩,看向赵小茄。

赵小茄说:“爸呢。爸,爸……”


后院里赵小茄的爸赵红旗正跪坐在地上的一只竹制蒲团上劈砍着木材。能看得见他一双手上满布老茧,柴刀在他手上快稳狠准,所有木枝拿在手上“啪”一刀就是两片,干净利落。

赵红旗抬首斜瞥了一眼沈无非,把柴刀轻轻摆放在木头堆旁,方才起身道:“来客人啦!”

赵小茄甜甜地接话道:“是的爸爸,临海市里请来的驱魔师。”


赵红旗一只腿在前,另一只腿在后面拖着,一步一瘸,沈无非觉得,“好像是电视剧里傅红雪走路时候的样子。差的好像只是腰畔那把漆黑长刀。”

赵红旗一步上前握住了沈无非的手,左右摇摆,“幸会,幸会。”

看着赵红旗热情非常的脸,沈无非却仿佛觉得,此刻握着的手冰冷异常,温度全无。

“沈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不辛苦的,赵叔,我想去看看赵理和许先生。”

“好的,你们随我来。”


沈无非用手指逐一撑开许利国和赵理的眼皮查看,又揭开他们身上的被子探究了一会。

“他们什么时候闹腾的,大概多久睡着的?”

“我们,出去说?”

“嗯。”

仿日式的榻榻米上,赵红旗跪坐着,吮了口茶说:“见谅了,腿脚不便,只能这样跪坐,主要是方便我这个残疾人士。”

沈无非也盘坐着,他摆了摆手:“单盘,双盘,是我们驱魔师入门必修课业,赵叔不必客气。”

“三天前,他们上午来到我们家,落了一下脚就去了林家老宅。晚上七点多钟天快要黑了也没见回,我就去找他们,但到那时已经黑漆漆的一片,加上我腿脚不太方便,去了林家老宅门前瞅了几眼,没看见他俩我就回来了。”

“嗯。”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回来,当时很多村民都看见了,许先生被小赵拉回来的,当时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样子,小赵也一副担惊受怕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看起来特别惊恐。”

“他们去探险,可有带背包照相机绳索蜡烛或者手电筒?呃,我的意思是,他们的随身背包呢?”



六、

赵红旗并没有问答沈无非的问题,表情有些不自然:“其实,这个,林氏老宅……”

“那个传说是真的?”沈无非似乎捕捉到了赵红旗的表情。

“沈先生也听过林家老宅的传说?”

“是啊。一家人都死了,都死在那凶宅里,这是真的?”

赵红旗苦笑:“这我哪知道?”他又看了旁边赵小茄一眼,“但我总算是知道赵树行家为何会这么有钱了。”

“为何?”赵小茄站在一边,惊讶不已,突然问了一句。

赵红旗:“都是些文物古董啊,他们,他们这是,作孽呀!”

“那,赵叔,有关农家乐,血影的传说呢?”

“这个,欲盖弥彰的子虚乌有吧?”

“赵叔的意思是……”


赵红旗咳了两声:“赵树行退伍归来,因为贪图林家老宅里的文物,所以联合村民,办了一个农家乐,把林家老宅那块地给圈了起来。”

“嗯,有这个可能。”沈无非点了点头。

赵红旗接着说道:“为了掩盖林家老宅的秘密,所以有了血影的出现,那样更利于他们便宜行事。”

“嗯。”

赵红旗黯然失色:“唉,没有想到呢,老来失节啊,老战友他……”


“赵叔,这样啊,那就没我什么事情咯,没想到,呵呵,我一个驱魔师,遇见的不是鬼,而是一起文物盗窃案。”沈无非摊了摊手。

赵红旗闭上双眼:“之前我已经报了警,只是做了笔录,明天一早估计还会再来一拨,沈先生还得留下来做证人,今夜沈先生就在这里休息吧。”

沈无非无奈:“我什么都没有参与啊……好吧,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小茄,你带沈先生去客房。”

“嗯。”赵小茄应道。


湿热的香吻依稀还在唇边,旖旎的气息还在鼻尖萦绕,赵小茄却像是一个缱绻的春梦,留下了沈无非独自一人,孤身入眠。

还是那个押解犯人的梦,还是一条泥泞的街。沈无非感觉自己这会儿像是落在泥泞里的一片残叶,发不了声,也睁不开眼,只感觉铁链拖拽得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沈无非拼命努力挣扎着,豁然睁眼,却吓了一跳。

一双眼睛正如同刀锋一样凝视着自己,他不由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去,面前却是一副笑呵呵的老脸。

赵红旗一脸褶子皱到了一起:“呵呵,沈先生早上好,刚接到通知,警察马上就到了,沈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啊,早上,好,谢谢赵叔。”



七、


沈无非还在刷牙的时候,远处警笛声已经靠近,待他洗完脸的时候,警察已经押着赵理和许利国上了警车。

警车没有即刻下山,而是开着警车沿着山路继续向上,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原本向西的山路向北的那一面,居然多出了一条岔道,岔道口还有两辆警车封锁着路口,再向前三百米,公路左边,居然座落着一个坐北朝南的大宅子,一排荷枪实弹的武警人员,早已矗立在大宅门口。


“案情重大,涉及临海市近年最大一起文物盗窃案,涉及归士乡乡愿,还涉及退伍老团长赵树行。所以请了你们来协助调查取证,还请配合。”

“是,是,我们一定配合。”赵红旗鞠躬道。

沈无非看着,眉头紧锁。


“我们昨夜在临海市已经紧急传唤了赵树行,对于倒卖文物一事他拒不承认。而现在许利国和赵理神志不清,实话说,取证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还是分开询问采证记录吧。”

赵红旗和赵小茄对视一眼,又看向沈无非:“是,我们没问题。”

沈无非举手:“我也没问题。”


“姓名?”

“沈无非。”

“职业?”

“无所事事,哦,午夜浪子。”

“说人话。”

“驱魔师。”

“通过谁接触到这起案件的?”

“赵小茄。”

“你和赵小茄什么关系?”

“雇佣关系。她请我过来驱魔的。”

……

“好了,初步调查完毕,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唉,不对,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美女,不要这么冷冰冰嘛。”沈无非点上一支烟。

“你还有什么隐瞒的。”警花皱着眉。

沈无非毫无顾忌的弹了弹烟灰,口吐烟圈说:“叫你领导来吧,就是大厅里肩膀三颗星的那位。”


“你有什么情况还要单独与我汇报?”

沈无非耸耸肩:“呃,我想对你讲个一直梦见的离奇故事。”

……

……

警官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他两秒,又抬腕看了看表:“没人在这听你说梦话,要是还想起来了什么,一定记得随时向我们汇报。”

“好的,警官。”


半个月后,沈无非接到赵小茄电话,说案件已经基本定性,因为许利国和赵理经过权威诊断,称他们精神受到了永久性创伤,现代医学无法治愈,赵小茄成为了赵树行私通大型文物走失集团唯一人证,而在临海市赵家书房暗门里,警方查抄出一批还未运送出海外的文物,铁证如山。


“赵小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去日本留学,把我父母都接过去,不想再回国了。”

“也不打算再见我了?”

“怎么会呢,亲爱的非,其实非常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走。”

“……赵小茄,我不喜欢日本,也不会离开祖国。”

“……”



八、


临海市国际机场里,赵小茄一身红装格外引人注目,身边是她父亲赵红旗和母亲黄蝶颖,候机室里她终于等来了翘首以盼的沈无非,也等来了荷枪实弹的特警部队。

放下手提箱的赵红旗格外显得颓废和苍老,口中还喃喃地嘀咕着什么。黄蝶颖双手合十,看向赵小茄的双眼却满含泪水。突然她大声哭喊了起来,扑过去死死抱住赵小茄:“女儿啊,爸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半月前。

林家老宅。

沈无非对警官说:“你得听我说一个故事。”

警官没打算听一个驱魔人说些神神道道的故事:“别忽悠,没什么重要线索就别废话了。你们这些驱魔人啊……”

“临海市驱魔界一直流传着林家老宅的故事,说是清朝时候一个书生,中举人后归乡杀死了自己一家满门大小十八口人,被官府缉拿后谎称鬼事,被徒刑三千里。后来林家老宅却因死人太多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凶宅,无人敢进。”

“这与本案有什么关系。”警官打断沈无非,不过故事似乎像那么回事:“你,你接着说。”

“我看过林家家谱,除了书生林允泉外,刚好是十八人。”

“嗯?”

沈无非点了点头接着说:“这个大宅子里,是不是发现了不少尸骨?”

“然后呢?”

“是不是十九具,而且,还有一具是断腿的?呃,法医有没有告诉你有具断了腿骨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警官双目忽然凌厉起来,紧锁着眼前的沈无非。


“能够把战友遗孤当做儿子养的老军人,我不相信他会把另一个战友的女儿当成是生育工具,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

“嗯?”

“同样,他更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子把这样一个少女娶到家中。”

“你是说……”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道:“赵小茄在说谎。”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而且,我看那个赵红旗,说他像红军我不信,说他像一个日本刀客,我准信。”

沈无非没等警官反应过来,笑着说:“其实,许利国和赵理这病,我能治。”


访问室中,沈无非与赵小茄对坐着。

沈无非点燃了两支烟,一只递给了赵小茄。

“赵小茄,或者应该叫你山本小茄?我来,只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你问,我就会说?我说了,你信吗?”

“我是一个意外,还是你们想要发展的下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到你竟然是那个渔夫。”

“也就是说,意外和有意,两样都有了。哦,对了,你弟弟已经在境外被捕,过几天你们应该可以见面。”

“沈无非,你真的只是一个驱魔师?”

“是啊,我是驱魔师,却也医不了你这样的域外天魔。哦,对了,你说,那个举人林允泉归乡的时候,是否也已经被李代了桃僵?”

山本小茄哈哈大笑了起来,状似疯癫,“那也是我山本家祖上所办大案,李代桃僵,便又如何!”

沈无非深深地凝视着她:“你们这一族啊,死不悔改的,不配为人。”


“沈无非,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嗯。”

“你爱过我吗。”

“我说不清楚,你信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

“这个……告诉你也没关系了。还真巧,我认识许利国,我调查他半年了,当然,调查他的现在,也调查他的过去。他近十年来遥控指挥公司运作,根本就没到过临海市。当时我就知道,你在撒谎。你知道吗,你说的和赵树行一家子的故事,当时,我是真信了。”

“无非,再给我一支烟。”


黑暗里,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一滴、两滴、三滴、五六滴……



后记:

三天后,警官打来电话:沈无非,经检查,山本小茄怀孕了,她说那孩子的父亲是你。


山本小茄,死刑缓期执行。

沈无非,秘密工作者,因意外致山本小茄怀孕,被调为终身编外人员。



终。












5条资料   当前页1/1   5篇/页 首页| 下页 | 尾页|转到第
提交新杀帖:(请勿灌水,删除勿怪)


   
≡≡ ☆ 五月吧出品   蜗牛牌风云群杀资料搜集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