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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盼兰情/紫陌飘尘/兰小水/惜晚/(共搜集有22帖,此为第31帖)

(作者:;提交人:色;提交时间:2012/5/18 10:03:13)

兰小水试杀
兰小水(共搜集有3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兰小水;提交时间:2011-6-5 16:36:55)


奏淮八艳,一说到这些才色艺三绝的女子,很多会想到,被诰封为“一品夫人”的顾眉生;
血染桃花扇的李香君;令顺治帝出家的董小宛;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被陈之龙负情的柳如是;黯然为情出家的卞玉京……而马湘兰与寇白门于我来说,名字都曾听过,却不够熟详。
秦淮河,在历史的画卷中,从艳情风流,到陈旧的泛黄,到如今,成了一个个凄美,如梦亦幻的美丽传说。如初春的风,拂得你心酥麻麻的。
去过秦淮河边还是多年以前了。于一个夕阳晚照的时光去了乌衣巷,淡淡的斜辉薄映在青灰色的砖墙上。静静的巷子里,安静无声,只有一根杂草,在潮湿而残败的墙根边随着穿堂的风摇曳着。斜辉,杂草,青灰色的天空和墙。真切地体会到了刘禹锡那首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荒凉的残照,令人不免感叹这沧海桑田的变迁和盛世繁华的凄凉。
而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却在灯火里鲜活起来。乌蓬的小船停歇在岸边,那河中的水,却是一片艳红。那水中,有胭脂的薄媚;有琼浆玉液的酣醇;有无眠之夜清澈的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还有那一腔浓烈的鲜血。而如今,只化作一河静流,载着歌,唤着月,醉卧花丛,极尽风流。那些不为人知的华章和宿怨,全部随着历史沉淀到河底。那些纱衣和锦钗,那些佯痴或憨的的娇颜,也灰飞烟灭,零落中在曾经的仙都乐土中。
我记得曾站于岸边,身旁有掠过的人群,在夜幕中,有着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空气中,有着各色各样的香味,或许有紫薇,有海棠,有桃李,有梅花,有杏花,更有清幽的白兰花。我仿佛看到“娟娟静美,跌宕风流”的寇白门也朝我走来。绿纱衣拂动,轻灵而不失豪气。那胭脂的香味绕着你,随着晚风贴近我的肌肤,我的五脏六肺,也似乎吸染了这份灵气,那一刻,我或许也可以是寇白门。
我随着她穿越历史的长河。于成亲之夜,五千甲士手执绛纱灯,把武定桥至内桥的路照得灯火通明。一时金陵城内成为美谈,十万黄金,千盏纱灯。
朱公候没落,她不愿降清。劲装骏马,带一小婢南下,凑得万金,为朱公候以报赎身之情。
有情有义,从此,仕途美人两不相欠。
从此,“筑园亭,结宾客……亦自叹美人之迟幕,嗟红豆之飘零。”最后却因一个负情之人,劳疾缠身,一病而死。
世人称之为侠女,大难临头,她也可以笃定沉着。钱谦益一首诗“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识寇白门,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更为她美好而多添几笔浓墨重彩。




/水盼兰情/紫陌飘尘/兰小水/惜晚/(共搜集有22帖,此为第32帖)

(作者:;提交人:色;提交时间:2012/5/18 10:03:30)

兰小水(共搜集有3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阿舍;提交时间:2011-6-13 9:34:59)


五月吧172届【一枝梅】第三轮盐梅之寄赠风凌霜FY(杀) Post By:2011-6-9 21:26:18

LF:你总是背负着那么多的沉重,不懂放下的都是小傻瓜。
LL:经历了这么多伤痛,我从来没有哭过,小混蛋。
LF:可是我快要失去一个女孩了。
LF:她很美,很可爱,而且很娇俏。
LL:这样的女孩能塞你的牙缝吗?明天你会喜欢热情奔放的。
LF:你还是这样,心似冰块做的,话说,我还有希望吗?
LL:当然有啊,只要你想抓住。
LF:我不懂,那个男的根本没有我优秀。
LL:其实女人要的简单,只希望有人疼你爱你。
LL:和男人在一起,男人要有情,然后有钱,如果两样都没有了,那么可以离开了。
LF:或许你是对的。
……
程山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网上,他不厌其烦地诉说。
敏儿,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还有许多许多文案要做,以后吧!
好,听你的话。
嗯。
关了电脑,我来到半山的路口,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有时,来这里,也不似电影中失恋的女主角一样,需要一个在无人的山上,突然痛哭失声,歇斯底里。只是想走路,没有目的,没有思想,无意识地走。兴致高的时候,会去扯一把草丛间的车前草;跳起来抓一把枫树叶;然后对着一两只停在花蕊上的蝴蝶挤眉弄眼一番。
而更多的时候,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自己对自己说话。一个我,另一个我,常常吵得不可开交。也会自己设计一些世俗的场景,比如我再遇上王文槐。
敏儿,我们再回到从前好不好?
我有着城市女孩的优越和骄傲,然后告诉他,这个时代已没有死缠烂打的方式了,大家好聚好散。爱情来得不易,分开,也不会很潇洒。这是我到如今还常常想起王文槐而得出的结论。
虽然当时也没有哭,但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使我到现在仍旧不敢去谈一场面对面的爱情。
我不知我为什么这么容易孤独,或许那只是一种骨子里的东西。我和许多人只是保持着若近若远的距离,包括身边的亲人。而且,我容易受惊吓,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就三缄其口。
其实这些没有错与对,有些不懂,化了一辈子的时间也不会懂。
黑夜像一片海,无声无息地袭来,好像要吞噬这有百年那么深的沉寂。
只是十点的光景,街上已冷清很多。风吹来的时候,一些废弃的广告纸在地上舞着,然后刮到了黑暗的地方。
去程山家的街口,有一家烟纸店。旧式的路灯照着潮湿的巷口。这时,我会想象一场旧色的电影场景,一个穿盘扣旗袍的女子,疲倦而迷离的眼神,小鹿一般修长的双腿,临街的旧房子里,传出了老唱机吱呀吱呀的歌声。可以是《胭脂扣》、可以是《天涯歌女》。那浮生中的流离、恐慌、还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沉重,在那个夜色中都泅散出来。心慌了,魂丢了。
电梯是新的,少了铁栅的电梯配合街口的烟纸店的情节。程山靠在门口,花衬衣下是结实的胸膛。
你是野鬼吗?半夜出来吓人?
我若是野鬼,你便是孤魂。我不怀好意地笑。
那么孤魂和野鬼是不是应该一起进坟墓?那个叫爱情的坟墓。
那出现盗墓贼怎么办?
不行,我们还是去人间。



/水盼兰情/紫陌飘尘/兰小水/惜晚/(共搜集有22帖,此为第33帖)

(作者:;提交人:色;提交时间:2012/5/18 10:03:46)

兰小水(共搜集有3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阿舍;提交时间:2011-6-13 9:35:36)


五月吧第172届【一枝梅】第五轮盐梅之寄赠万小蝉FY(白条已补) Post By:2011-6-11 21:21:11

王家村的村口,有颗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干有几抱粗。村里的老辈人也说不上,这颗树已经活了多少年。祖上从河南逃荒而来的时候,这颗树已经这么粗大。

晚饭时,汉子们赤着胳膊,蹲在树下扒饭。吃到不高兴时,骂媳妇骂娘那是常有的事。

高兴了,唱上几段荤段子。小孩子则爬到石磨上玩耍。说到这个石磨,就会说到王家村的两个姑娘,姐姐王琴,妹妹王娟。以前老王家是磨豆腐的,黄豆浸上一二天,大半夜起来磨豆腐,木架子吊上被烟熏黑的粱上,同样黑乎的绳子绑着。二三更时,黄黄的灯火下开始牵拉磨子。虽然说又穷又苦,二个女儿却养得粉里雪白,村里的小伙儿美赞声:豆腐西施。

大女儿王琴转眼长大成人,丰富而苗条的身材,皮肤白里透红,两条又黑又粗的辫子在腰际处晃呀晃。惹得村里的许多小伙丢了魂,纷纷上门提亲。可王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高中毕业后去了西安打工。没过多久,听说与同厂的西安小伙谈起了恋爱。过春节时,王琴娘在槐树下站了不知多少回,终于在元宵节盼来了毛脚女婿。小伙子个子不高,但白白净净,听说还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戴着眼镜更加显得斯文。话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这王琴娘看着比自己生的儿子还开心。当初生了两个女娃,村里的一些多舌妇人免不了对她瞧不起,说她家少了个撑门棍。为此,老两口也红过多次脸。但如今女婿上门,一下子感觉扬眉吐气。

特别是三月三那天办的婚礼,婚车清一色奥迪,流水席办了三天三夜。还请了个草戏班唱了几场戏。新娘子千娇百媚,又成了城里人,不少三姑六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个个羡慕的要命。

再过一年,又传来喜讯,王琴生了个胖儿子。老头提议不干磨豆腐营生,以后要享清福。老太唠叨几句,起先老头还忍着,老太多烦几句后,老头摔了碗:大爷的把石磨也扔了!!于就石磨就出现在村口。眼看着二女儿王娟也高中毕了业,将来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好婆家。日子会越过越好。老太也就不吱声了。

可是,这好日子真没多长,王琴的丈夫半夜打来电话,说王琴入了医院。还被诊断出得胰腺癌,还是晚期的。这对于一个美满得喝了蜜的家庭来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王琴虽然躺在医院中,可还记挂着双亲,不让丈夫肖朋告诉自己的父母,怕老两口为她担心。可眼看着妻子一天天的消瘦,肖朋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岳父母。

半夜的汽车,老夫妻带着王娟往西安赶,竟然没能赶上最后一面。肖朋说半夜王琴说想炒田螺,那时小时候常吃到,她特别想吃。可是等到肖朋赶到,王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医生也回天无力。

王娟抱着那个婴儿,忘了怎么安慰姐夫。老两口更是哭得忘了吃饭睡觉。肖朋也傻了一般,不吃不喝。小孩子饿了哭,他一概不理。一个星期过去了,老两口再难过,也得回乡下了。

但肖朋不会照顾小孩子,就让王娟留下来多照顾一阵。等姐夫回过神了,再回乡下不迟。

西安是个古老的城市,历史的沉淀让这里有着许多美丽而神奇的传说。清晨,城市被第一声钟声叫醒,一群群信鸽从城市灰色的屋顶飞过。空气清新,万物复苏。

王娟就在第一声钟声中醒来,为孩子泡奶粉,洗衣服,煎好鸡蛋煮开稀饭,等肖朋吃完上班后,她就背着孩子,担着菜篮去卖菜,回家再打扫好屋子。一转眼就中午的光景了,接着还是烦琐的细节,哄孩子,泡奶粉。日子就一天一天这样过去了。

未完



/水盼兰情/紫陌飘尘/兰小水/惜晚/(共搜集有22帖,此为第34帖)

(作者:;提交人:佟掌柜;提交时间:2013/12/10 12:44:11)

以下是引用魅邪在2013-12-6 21:14:51的发言:
永恒和短暂,在午后一两点的光阴里交替更迭。时间在呼吸,从一个端点到另一个端点,空气是闲散和慵懒的。街外汽车开过,与地面的摩擦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路南是一片时尚的新建的公寓,颗粒状的阳光打在橙黄色的墙上,恍惚、沉闷、平坦、淡薄,还有无法沉底的悠古心。是的,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了,排山倒海的逼仄;光鲜里的贫瘠。光阴里的心情魅惑而又感觉漫长,无端端的就失去了方向。
路北的一幢老宅子里,李大年躺在藤椅里。拉毛的水泥墙面积满了灰尘,楼有二层半高,其实在这之前只有二层高。从他记事那会起,这房子就在这里了。当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初时,家中只有他与妹妹,父亲放工回家,他们就像小麻雀一样飞奔到父亲怀里。有时,父亲会从怀中掏出两只烤芋头,热腾腾地。在打铁厂工作也给他带来了便利,发烫的铁块从钢炉里浇铸出来,然后用铝饭盒装几只芋头放上去烤,不消一会功夫,就冒出了香气。揣在怀里,用心脏的地方捂着,下班的路上,脚也特别轻健,合好了衣襟双手抱在胸前,冬天渐落的光阴也抽不掉那份热气,从胸口一直暖到脚底。
接着三妮来到这个家里,父亲就在屋前开了一块地,种些蔬菜。红灯笼一样的辣椒;开满了小黄花的瓜棚;密匝匝的葡萄架。母亲在葡萄架下给三妮洗头,温热的水淌到三妮塑料凉鞋上,她喊:“大年哥哥,脚脚烫!”声音里满是娇嗔。大年丢下作业薄到井里汲凉水。
母亲笑骂道:“就知道闹哥哥,水一点也不烫!”
后来,兄妹几个渐渐长大,也不适合挤在一个房间里,父亲就自己动手,在二层的基础上加了半间,另挨着墙边砌了一个楼梯出来。水泥粉饰完屋子以后再粉楼梯却是不够用了,于是就留着赤裸的墙身。年代久远之后,砖缝里都长出垢来,这垢似丰厚的膏腴,虽然不能生长庄稼,却在每个季节里长出不同的东西来。棉花草,初时叶子蒙着霜一样的白色,天气转热的时候,就开出很细小的蓝花。长各种不知名的杂草,甚至还有蒲公英。那时飞鸟很多,无意中衔落的种子,也或许是因为不着边际的风。因为空间很空旷,雨也会不时地滋润着,这条楼梯竟盛栽着四季的风恣。
隔壁三娘娘去世后,房子被租了出去,开了一家打铁铺。店主是单身的,据说从来没娶过老婆,食量大的惊人。常用一个搪瓷锅煮一堆吃食,大米、青菜、土豆、野地来扒来的芦笋,有时会放几片肥肉,上面打着油漂的时候,一锅端起,呼噜呼噜几分钟就吃完。抹一下嘴,炉灶里铲几块煤,风箱拉得呼呼生风,火星子噼噼叭叭地从灶膛里射出来。一甩胳膊,榔头咣铛直响,火红的铁块放到水里,冒出青蓝色的烟雾。
在铁匠的敲打声中,房子越造越多,然后就成了巷子。
李大年在藤椅里半侧着身子,眼睛看着这又深又长的巷子,依稀看见有个穿白衬衣的少年,站在时空的另一端,黑色的脚踏车,修长的腿支在地上,英气的眉毛上扬。木头桩子的电线杆下,细如丝线的雨在光阴里浮动。谁家的门缝里飘出了饭菜的香气,路灯背光的暗处,有个少年独步徘徊,青涩的心事在黑夜中跌落。
天亮了,衬着他蓝色的裤子更蓝,绽开的笑容里,牙齿白白的,像他的白衬衣,但球鞋是灰色的。他在薄雾里张望,脸上微微出现着急的神色,迟疑一下,按下车铃,清澈而凌乱的铃声在小巷里似一首美妙的音乐。一些门陆续打开,探出头张望几下,然后陆续关上,一些听不清声音的话语掩蔽在那些门后。另一扇门开了,一个白裙的女孩悄悄探出头来,看着四下无人,带着狡黠的笑跳上了少年的自行车,搂着他单薄而坚挺的后背,车子在小巷子口消失,时光一寸寸暗淡下来。
高楼越来越多的时候,小苍子里的人也渐渐融入繁华,白裙子的女孩不见了,大家各奔东西。
记着前些日去看望小孙子的时候,他问道:“什么叫巷子?”他嗫喃着不知如何回答,于是说:“高楼就是高楼,如同巷子就是巷子。”
李大年闭上了眼睛,起了风,墙上的爬山虎比葡萄架更密匝,听得到叶子摩娑的声音。听说再过一个月,这条巷子也要拆了,改建成商业园,这个城市不再有破旧的棚户区。
他端起了藤椅步履蹒跚:“这风来得真快。”
隔着风沙,尘土飞扬里,那个骑着脚跳车的少年在对他笑,修长的脚撑地,调皮地按下车铃,转身,白色的衬衣渐渐模糊。



/水盼兰情/紫陌飘尘/兰小水/惜晚/(共搜集有22帖,此为第35帖)

(作者:;提交人:一厘阳光;提交时间:2014/4/22 16:48:29)

五月吧第248届风云《冰川天女传》第三轮冒川生珠峰劳怅望(刺帖) Post By:2014-4-15 21:28:01

小城白天和黑夜
李步的死讯传来,有很长的时间,我难以相信。直到与友人提起,大家便在一起长吁短叹这么年轻,这么事业有成,却早早地离世。那一刻,在我的下意识中,我才能勉强接受他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姥姥家的小县城,雾是湿的,街道是杂乱而寂寞的。白天的时候,脱落了漆皮的公交车挤过窄小的街道,其实也不是窄小,因为街道两边充诉着各种各样的小摊。穿着对襟小袄的老奶奶叫买着各种零碎的家用东西,她长得很刻板,眉梢眼角凌厉,鼻子虽然很直,却似刀锋似的插在那里,显得她的脸即使现在满脸沧桑,却还有一股子悍泼之气,到是一张嘴抿着的时候,笑意总像挂在脸上似的,隐隐中透着点妩媚,想必那也是年轻时的妩媚了。
据我姥姥说,她年轻时是个唱戏的,很红的时候,曾在大上海唱过戏,那是十里洋场的繁华之地,可如今,她却落到这湘西的小地方来摆摊。每次看到她,我必然矫情的想象,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兵荒马乱和爱恨别离呢?而她,除了和她的脸一样刻板的叫卖声外,其他几乎不曾多言语,衣襟上的扣子总是扣到严实,从上到下的全部武装,她人生的秘密也滴水不漏。
而晚上的时候,喧嚣了一天的小城也安静下来。那时的灯光,总是昏黄昏黄的,远远地挂在街道某个转角的砖墙上,而墙壁总是一半露着墙体,一半还粘着灰白的泥灰。下雨过后,那墙壁似乎永远湿乎乎的,当意识到水渍已经干透的时候,便看到在墙上有那个调皮鬼写着一些字:某某某喜欢某某某,某某某是个大坏蛋。
姥姥似乎总有做不完的活,把大舅穿破的衣服裁小了,给小舅穿。后来再穿破了,就剪成一块块的,纳鞋底。
我趴在桌边,看着她把墙上旧的年画纸撕下来,剪成鞋样。我比较喜欢有一种款式的,叫“船鞋”虽然名字不美,但样子到是极秀气,鞋圈边都是用彩色的料子纳的,中间扣起来的部份,剪成蝴蝶样,穿着跑起来的时候,神似一只蝴蝶在飞舞。我常常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土气的名字。
很多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的时,恍然中一片懵然,只看到姥姥在蚊帐中捉着蚊子,我睁了睁眼,姥姥又过来给我摇扇子。有时没有睡过去,姥姥会掏出一角两角的零钱,叫我去街边的小摊上去吃碗馄饨。
张三爷的馄饨摊子总摆在那盏路灯下面,没生意的时候,他就拢着袖子打盹。小摊的毛竹扁担上头,还挂着一只汽油灯,那一道白炽的光线照在空气里,煲着热汤的锅里散发着白色的水蒸汽。而路面上,有些砖块总是在污泥中露了端倪,那被踩成光滑的砖面上,在黑暗中也发出油亮亮的光。
张三爷见着有人来,那张脸就会突然生动起来。他挽着有点油污的袖子,麻利地一系列动作,涮碗、下锅、配调料、盖锅,淖过水把馄饨盛在碗里的时候,手会故意提得老高。令我想起电影中深藏不露的侠客,隐蔽在某个人来人往的客栈里当跑堂,他会耍一手好刀法,据说杀一只鸡的时辰,鸡都不会感觉到疼痛。为了报仇,他隐姓埋名,然后当一天,什么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来到这个小城,做着最小的营生。
我经常吃着馄饨,然后看看远处的夜空。整个小城都沦陷在一片黑暗里,檐角上,挂着一丝如勾的月亮,几点星子疏疏淡淡,如同一块黑幕嵌着钻石一般。我甚至猜想,张三爷的衣衫里,是不是藏着很多的伤疤,如果他的仇家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来报仇,我会不会也卷入一场血雨腥风?但时间一年年的过去,我并没有遇到他的仇家,却认识了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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