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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我太南了;提交时间:2024/12/5 9:39:03)
“我不想杀你,告诉我郁新在哪?别走,我抓住你了,你别走……”
田行健面无血色,全身冷汗涔涔的俯卧在床上,腰背部被束紧绷带,隐约渗出血痕。他睡的极不安稳,口中喃喃呓语。窗外透进温润的月色,仿佛是一种祥和的气息,冲淡满屋子血腥,这样的静谧可以消弭心灵上的忧患,让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
他又进入到自己的梦魇当中,四周极其喧嚣,嘈杂声犹如身在市井,便越发折射出他骨髓里的冷厉。从来都是这样,每当他钻牛角尖伤到自己,郁新便会出现,她的笑容温暖着他的心。他曾数次萌生掳走她的冲动,或者隐居或者潜行,都是毕生最想做的事。
然而,每一次,他都不能。
郁新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出对任何事情的渴求。她甚至可以用几个月的时间极巧的心思,去勾勒他喜欢的田园图,包括收集兵器,或改装使之称手,或仅为了他的爱好予以收藏。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她喜欢的。与此同时她的眼睛里永远只有哥哥这一种情愫。他又梦见史剑和他在悬崖边缠斗,最后一幕的惊心动魄和远处飞奔而来的两个身影,前面一个略胖的是王掌柜,后面一个,居然是郁新,郁新的身形他早已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最后一招,他输了,却并不后悔,见到郁新身影的刹那,终于可以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无奈的是,他的身体已经飘在了空中,下面是悬崖峭壁。他嘶喊出郁新的名字,猛吐一口献血从床上滚落。
一双柔荑轻触他臂膀,将他扶上床榻。
“袁绘,注意他的伤口。”
“是的,谷主。”
花宇青拿着药杵捣药,见其惊醒呕血,不由的摇了摇头。吩咐袁绘些照料事宜,便驱轮椅行出屋内。刚巧,范闲摇着扇子从回廊那头晃过来,满脸惹眼的桃花笑,行至花宇青背后,轻轻推起轮椅。
她是个安静的女子,他是个俊逸的少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神医的名气,却不知她的医术师承何处。她的优秀,一半是上天赋予的,另外一半却是他给的。
范闲推她来到夏冉亭里,坐在她身边,轻触她发丝,他喜欢她施救时专注的神情,象极了母亲。她有些害羞,偏了偏头说:“闲哥哥,今日之事,你怎么看?”范闲哪会轻易让她逃脱,到是贴的更近了些说道:“田行健梦呓时说,见过郁新,此话应该不假,之后如何会在百花谷底出现,我猜想可能他们打斗地点就在我们上面。”花宇青突然显出吃惊的神色:“在我们上面,那他醒来,不就得知我们的住处了?”范闲嗤笑,轻拍她后背说:“不会,他只以为我们救了他,至于何处救,怎么救,他无从得知。田胖子也是命大,能从几十丈高的悬崖摔落都未死,若不是人为,便是天意,不管哪一种,事情似乎都变得有趣了。”“天意?人为?”花宇青喃喃自语,他的闲哥哥从来是机关算尽不落人后,这最后一句话,不知又要牵扯出什么枝节。也罢了,她没有心力去探究缘由,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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