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 雁南飞
雁叫声声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
已盼春来归 已盼春来归
今日去 愿为春来归
盼归
莫把心揉碎
莫把心揉碎 且等春来归
《雁南飞》,1979年首映的电影《归心似箭》主题曲。印象我应该是在八十年代中期看的这部电影,女主角斯琴高娃,据说那是斯琴高娃首次进入大屏幕,为了拍这部片子,还忍痛流产了孩子……那时代的演员还是挺敬业的,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之为“文艺工作者”,不像现在影视界的主流全是些“戏子”。再比如男主魏得胜,在拍某场戏的时候,冒着零下30的严寒,是真的跳进冰河的;而当那个镜头拍完后,出来只是喝了一口白酒,就又投入了下一场景的拍摄……
由于看电影《归心似箭》时候年龄还小,其实对剧情啥的细节,已经印象不深,现在也无心再去搜来电影重新go over了。不过对那个电影的色彩、节奏和这首主题曲印象深刻。那部电影的景色很美,但色调非常压抑和沉闷,给人一种窒息感。当时不懂,现在明白了,要的就是这种窒息感。山河破碎的时期,风雨飘摇的时代,唯一的亮色,大约就是魏得胜那坚定的革命信念和玉贞之间那纯朴的爱情——话说当年的爱情确实很纯很天真,除却男女主角外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除却《归心似箭》外,以风景优美却色调压抑而取胜的电影,印象中还有一部叫《默默的小理河》。《默》片的故事性比《归》还要单薄,无论如何《归》片中还有几个让人紧张的高潮。所以我个人把《默》定义为“电影中的散文诗”,但它却是颓败的,连爱情都没有。但这种让人绝望的颓败,却会在适当地时候,引发人心底深处的阵痛。有时候,绝望对人的震悍,比恐惧更甚。这也是我在前面的游戏中,拿到“林冲”这一角色后,就立即深深地沉入了“林娘子”的绝望中。
好吧,回来说歌曲。这首歌的电影原唱是单秀荣。不知道是那年代的录音技术还是中国传统的声乐概念的问题,我觉得单秀荣和郭兰英等人的唱腔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在单独听演唱时有时候甚至会把她们弄混。不过相对而言,郭兰英的声音多了一些清甜,而单秀荣的声音多了一些香醇。这首歌关牧村、韩红甚至刀郎都翻唱过,但我觉得最耐听的还是单秀荣。《雁南飞》这支歌曲的旋律并不复杂,歌词也很简单——但它就是能触摸到我心底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一个欲碎,一个盼归,这是不是就道尽了人生的悲哀与希望?
2019.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