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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雨惹桃花俏;提交时间:2011/7/15 10:16:35)

五月吧第十一届花样风云【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第二轮昆仑之虚【杀】米谷TH Post By:2011-7-12 21:29:27



  
  到达兰陵岛是个黄昏,余辉在岛的边缘镶了一圈金色。我的船队遇上飓风,漂流到这个西海岸的荒岛时只剩下我一个人,衣衫褴褛得像个乞丐,幸好便携的理物箱没有遗失,里面有一些常用工具和固体燃料,还有一包上好的阿拉斯加宽烟叶。阿诺亚手持长矛出现在我面前,粗大的铁环穿过他鹰勾般的鼻翼,脸上纹着褐色的花纹,豹子皮袄斜搭在胸前,他嘴里嚼着烟叶,碧绿的汁水顺着嘴角淌下。
  
  阿诺亚的长矛显然对我这个访客并不客气,他用锐利的矛尖挑着我破烂的衣衫:“小子,哪来的。”万能的主,他的部落语言我竟然能够听懂,在船队五湖四海的漂泊里,我了解了很多部落语言,阿诺亚是鲁巴达族的。
  
  语言相通之后我被部落接纳,向族长乌乞力送上了宽烟叶并请求给予等待救援的时间,乌乞力同意我在落日之后回部落休息。
  
  阿诺亚总是以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他是部落的贵族,族长特别青睐的勇士。阿诺亚享受着族长家族之外最高的尊崇,我的到来似乎对他似乎是个相当危险的入侵,为了避免与部落之间发生任何不愉快的冲突,我总是等到夕阳完全被吞没的时分回到部落。
  
  二
  
  鲁巴达的葬礼正在隆重地举行,族长的妻子恩雅全身赤裸仰面躺在巨大的石块上,周围铺满了绿色的榍木叶,部落女子平时就以这种宽大厚实的叶子缠在胸口和腰间,榍木叶发出很幽雅的清香,带点淡淡的薄荷味,让人神清气爽。
  
  部落的人都到齐了,男子都穿上了最华丽的豹子皮,女子都缠上了最新鲜的榍木叶,众人发出低低的哀号,声音连绵不绝,低沉的声波有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我感觉心脏有被掏空的慌张。
  
  族长亲手点燃了榍木叶,叶子的含油量很高足足燃烧了三天。恩雅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不正常的红色从她的皮肤里渗出来,等到榍木叶全部燃尽,部落的人又聚焦到一起,在族长的带领下众人念念有词,似在哀悼亡灵,又似在祈祷平安。
  
  曙光穿透云层的时候,荆鸟在海岸线上成群结队地盘旋,那些凶猛的鸟类尖锐的喙如一把把利刃,族长一声长啸,一只最大的荆鸟首先俯冲下来,恩雅的尸体已经发出了难闻的腐臭味,对荆鸟来说这是最丰盛的美宴,一群荆鸟离开的时候,恩雅已经变成一堆白骨。
  
  天葬是鲁巴达族最隆重的仪式,荆鸟是上帝的使者,托它们的羽翼才能接近神圣的主,而逝者的亡灵会庇护部落的族人。
  
  “恩雅去伺候上帝了,她会保佑族人的”族长略带疲惫的眼睛里有满足和自信。

恩雅是部落里第五个死去的人,只是短短的一周。瘟疫是可怕的,但没有任何征兆的死去就变得让人米信了。
  
  “万能的主在惩罚我们的贪婪和无知。”族长带着部落的人们用天葬和祭祀来乞求平安,榍木叶又被点燃,族人们用奇怪的舞步和低沉的哀鸣声来驱散恐惧。
  
  三
  
  “小子,是你带来的灾难。”阿诺亚阴郁的蓝眼珠在火光下闪现出奇特的光芒。
  
  “不,你们应该找到原因,这不是上帝的惩罚。”我感到无助,原始部落的生命有时候很强悍,有时候却脆弱如同行将扑灭的火苗。
  
  “快点离开,我的心脏告诉我,你是魔的使者。”阿诺亚的右手抵着自已的心脏,眼睛里有不信任甚至是仇恨。
  
  “别听那家伙的。”妮丽娅从树后跳出来。她是族长的女儿,褐色的肌肤,淡蓝的眸子里有跃动的光芒,矫健的身姿稍显强壮,榍木叶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恩雅是怎么死的。”我看出妮丽娅对我的好感,从我踏进这个部落她的眼睛就一直围着我转,有意无意总在试图接近我。

“五个人同样的症状,吐血然后静静死去。”妮丽娅并没有特别的悲伤,虽然死去的是她的母亲。
  
  死亡仍在继续,第十个死者,这次是乌乞力,部落陷入了巨大的哀伤。同样的症状,看着全身渗出红色液体的乌乞力仰面躺在巨大的石块上,我有被戏弄的愤怒,这个老人虽然不曾给予我太多的关照,但他的眼睛是慈祥的,某种程度上他庇护着我,使我在部落休憩,有足够等待救援的机会。
  
  “妮丽娅,必须找出凶手。”我已经预感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妮丽娅好看的蓝眼珠倒映出我的面容,怒火燃烧让我的五官有点变形。
  
  “斯坦,跟我来。”她轻笑着呼喊我的名字,并捉住我的手。
  
  鲁巴达族人住在树洞里,妮丽娅单独有一个树洞,地面和石床上铺着华丽的豹子皮,一杆弓挂在洞壁上。我还是第一次进到她的住所,鲁巴达族对未婚的姑娘有着严格的戒律,除了母亲可以去女儿的住所,任何人包括父亲都不能无故闯入。
  
  “斯坦,我喜欢你,留下来帮我好吗?”妮丽娅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前,少女的肌肤柔软又富有弹性。
  
  在族长逝去之后,妮丽娅被族人推举为首领,但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嫁人,她才能获得族长尊贵的地位。
  
  “妮丽娅,我们应该找到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对少女流露出来的喜悦,我有说不出的厌恶。
  
  走出妮丽娅的住所时,迎面遇上了阿诺亚,他眼睛里跳运着仇恨的火苗:“魔鬼,离妮丽娅远点,不然你会死的。”他的面孔痛苦地扭曲着,矮小却健硕的身体在夜色里微微颤抖。
  
  四
  
  死亡突然之间中终,乌乞力的死去似乎感动了主,阿诺亚带领部落族人对妮丽娅虔诚膜拜,她是福音,她遵从主的旨意来拯救部落。族长享有至高的尊崇,妮丽娅天生便带有高贵的气质,她高高仰起的头颅和眼睛里倾泻出的骄傲,权力和独宠在她的掌心光芒闪烁。
  
  “斯坦,娶了我吧。”少女不依不饶,她渴望的蓝眼珠在月色下显得米离失真,我听到她的心脏在有力地搏动。姣好的身姿披着银纱,一瞬间的楚楚动人让我有点眩晕,此时,榍木花的香气有点消魂。
  
  我对时间已经很模糊,流浪到部落已多月,榍木树高大的树冠上已经绽开了红色的花朵,犹如漂浮着一团团红云,部落染上了血色。我想逃离,尽快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可是没有任何营救的讯息,在日升日落之间除了荆鸟飞过,这个荒凉的岛仿似不在人间。
  
  “小子,你不能离开就只能死去。”海岸线被夕阳染得彤红,阿诺亚锐利冰冷的长矛抵住我的肌肤,这时我身上也斜披了豹子皮,潜移默化中已经习惯了部落的原始生活。


  “阿诺亚,为什么对我这样仇视?”
  
  “你抢了我的心脏。”
  
  我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脏正有力地搏动。
  
  “妮丽娅,乌乞力说她会是我妻子。”
  
  我默然,适应了兰陵岛的日子,我对妮丽娅的示爱也在理所当然的接受。
  
  “妮丽娅是属于阿诺亚的,我为了她的快乐而活着。她需要的我会竭尽所有去达到,只要她满足。”
  
  突然恐惧从我的心底升起:“族长是怎么死的?”
  
  阿诺亚失声大笑:“妮丽娅是主派来的,她是至高无上的。族长占有了她的权力,所以只能死去。”
  
  我愕然,弥天大谎铺天盖地而来。
  
  “是你害死了乌乞力和恩雅!”
  
  “我没有,我只知道妮丽娅会是我妻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主的旨意。”阿诺亚口中吐出鲜红的血,惨淡的笑过便安静地闭上眼睛,他是第十一个死去的人。
  
  五
  
  勇士享受着天葬的至高待遇,族长妮丽娅主持着阿诺亚的葬礼,荆鸟的羽翼遮住了朝阳的光辉。
  
  “斯坦,明天我们就举行婚礼。”妮丽娅淡淡的眸子里是纯净的蓝天,榍木花无边无际地盛开,整个兰陵岛陷在红色花海之中。
  
  “妮丽娅,是你杀死了乌乞力和恩雅。”眼前的少女有天使般纯洁的眼睛,却闪耀着魔鬼的光芒。
  
  “斯坦,你都知道了?”
  
  “阿诺亚也是你杀死的。”深深的绝望已经将恐惧抛开。

“是的,我是主派来的,乌乞力占有了我的权力,而且还要安排我的命运。他让我嫁给阿诺亚那个傻瓜,我会沦落成一个普通的鲁巴达女人,我不甘心。”
  
  “那是生养你的父母。”我轻声喃语。
  
  “不,我是主的女儿。斯坦,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知道我要用主赐予我的权力得到自已应有的,包括你。”
  
  “乌乞力和恩雅夺去了我的权力和对爱的渴求。他们违抗了主的旨意,只能死去。阿诺亚知道一切,竟然威胁我,他更应该死去。”妮丽娅的笑声里有疯狂的掠夺,我的灵魂和身体瞬间失去了主张。
  
  “妮丽娅,我要离开这儿!”
  
  “斯坦,你走不出去的。”妮丽娅紧紧抱住我。
  
  我疯狂地挣脱她,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让我厌恶至极。榍木叶落了一地,我踩着厚厚的落叶向着海岸狂奔,离开,离开这个魔鬼统占的地狱。
  
  “斯坦,我是万能的主的女儿,我喜欢你。”妮丽娅对着我的背影轻声地说,只是我已经听不到。
  
  我的葬礼依旧由妮丽娅主持,赤裸的身体渗出鲜艳的红色,那是榍木花的颜色,我还闻到了消魂的香气,巨毒的榍木花竟然以这样消魂的香气来诱惑我,族人发出了低沉的哀鸣为我这个入侵者送行,而我已在天堂的路上米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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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雨惹桃花俏;提交时间:2011/7/15 10:16:58)

五月吧第十一届花样风云【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第三轮昆仑之虚【杀】折颜TH Post By:2011-7-13 21:17:06


1、
  
  注定这是一场荒凉的行走,三月盛宴里绵绵的雨无休无止。
  
  荒野酒肆一隅,瓦壶里是清冽的竹叶青,他们说这叫三碗倒。
  
  青花瓷的海碗,粗糙的烧制,乡村野居的豪放注满了这满满盈盈一碗。
  
  十碗,我依旧清醒着,剑在侧,那柄光寒的铁器如碗一般粗糙。
  
  他说:儿子,你的剑每饮一次血你就埋葬那人的器官,可以是一根手指,或者一只眼睛, 隆重地埋葬,然后在你的剑鞘刻上他的名字。
  
  2、
  
  他叫我儿子,却命令我叫他主人。如同那条流浪的黑狗,我叫嚣哀鸣,只为果腹一餐。
  
  他会用铁链拴住我,满院子遛,四肢在粗糙的地面磨破,血染红了石子,然后长出嫩红的肉芽,再磨破,直至厚厚的茧包裹住我自然的肌肤,我穿上了一件永不磨灭的铠甲。
  
  他会用烧红的铁器在我的背上烙梅花,在我天生携带的一颗梅花痣周围,朵朵梅花绽放得如火如荼。他撕心裂肺地狂笑,笑声穿透云霄。
  
  他说;儿子,你就是这般地活,生不如死,却要活得如初蕊的梅花,新鲜又坚韧。
  
  他教我用剑,一招一式地教,所有的心血都凝聚在剑端,粗糙的铁器与身心融为一体。
  
  他说;儿子,你不是剑客,你就是剑。说完之后他又在我背上烙上梅花,鲜红得如刚刚滴下的血。
  
  主人的眼珠是红的,很纯粹的朱砂红,杀伐太盛,以致他的眼睛染上了永不褪色的红。



3、
  
  我是剑,一把没有体温的剑。
  
  在他临死之前,我问:主人,说出你的要求,只允许一个。
  
  他咧开嘴象个初生的婴儿一样笑:杀了他,萧无名。
  
  我便插入他的心脏,泊泊的液体,温暖如三月的阳光铺在身上,我也象个婴儿一般,纯净没有杂质地微笑。
  
  这一刻,我已经没有主人了,能够统治我世界的只有一个人——我。
  
  我埋葬了他的一只眼睛,在梅花一树一树绽放的时候,送他最隆重的礼遇。然后我郑重地在剑上刻上第一个名字,曾经我叫他主人。
  
  那时候,我的背上已经是一片妖艳的梅林,永不凋谢地开放。
  
  4、
  
  江湖不过一段折子戏,你方唱罢他登场,江湖里没有永远的主角。
  
  我没有名字,自从主人死后,连儿子这个唯一的称呼也埋葬了。
  
  无名剑,江湖上最邪恶的谣言“取命侍剑,唯剑至尊。”
  
  无名剑杀人没有任何理由,善良,邪恶,高手,宵小,只要让他看上了,命便缠在了他的剑上。
  
  我的剑鞘上密密麻麻烙满了名字,少林了缘大师,丐帮洪四长老,昆仑,武当,峨嵋……一个个小小的坟冢随着我路过的脚步渐次隆起,里面是一根手指或一只眼睛而已。
  
  一路行走,一路杀伐,只是为了果腹,我是剑,一把需要填饱肚子剑而已。
  

5、
  
  天下第一是什么?是一个山庄,无崖峰顶,据说里面住着武林盟主。
  
  我已经来到了无崖峰的山脚下,蜿蜒的山路崎岖到无边无际,云层之上似有楼宇。
  
  鎏铜的朱红大门在我面前静静开启。
  
  他站在阳光的阴影之下,眉目清晰:杀戮何时可止?
  
  此时已是六月,我看到他鬓角有一缕苍白,那缕苍白便如同六月的雪,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是剑,任何武器对我而言都是累赘。只要把自已朝着对方心脏的方向狠狠插入,这个江湖便会谣言四起。
  
  6、
  
  抵抗,前所未有,盟主亦非浪得虚名。
  
  我破裂的衣衫在风底猎猎,血,是我的还是他的,已经不重要。
  
  他依旧站立着,阳光已经翻过屋檐,他苍白的鬓角染上了血色。
  
  他微笑:儿子。
  
  曾经那个称我为儿子的人除了留下一只眼睛,只有名字烙在我的剑上,眼前这个老人竟然喃喃着叫出了儿子。
  
  有惬意的暖流在周身缓缓流淌,他说:你是我儿子。他的手指很凉,在我后背的梅花痣上缓缓抚过,凉意侵入心脾。
  
  六月有雪吗?季节以不为人知的方式加快了滑行的速度,我看到凛冽的风在我和他之间翻卷。
  
  他缓缓跌坐:儿子。十八年前,魔头风若狂意欲称霸武林,彼时,我正年少气盛,又握着盟主的权杖,便血洗风若狂的无名山庄。你出生之日,魔头风若狂将你掳走,留下一纸:汝儿萧无名在我手,保他衣食无忧,十八年后江湖便是他的。
  
  我叫萧无名?眼前叫我儿子的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是!

我的剑鞘烙上了最后两个名字。
  
  一为萧凌风,他的一只眼睛被我埋葬在无崖峰顶。
  
  一为萧无名,他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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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雨霖铃;提交时间:2011/9/12 21:38:37)

1


/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34帖)

(作者:;提交人:秋默;提交时间:2011/10/14 23:47:08)

[喜庆场]五月吧第180届〖江山如画〗第二轮〖刺〗夏帖沈边儿XL Post By:2011-10-9 21:51:56

  酒,剑,花。这三样无甚瓜葛的东西同时落入视线。
  
  酒很浓郁,色泽清冽,尚香楼的酒总是让人不醉不归。
  
  剑,更确切地说是剑鞘,平淡无奇的玄铁,而剑的本身从来没人看到过。那是一个很老套的传说,上官云的剑只有死人看到是什么样子,看到的也就不再是人了。
  
  花,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木纹深刻,上了年纪的老树才有的沧桑。那朵滴血般妖艳的花不着痕迹地插在桌子的缝隙中,老树开花,似乎是个吉兆。
  
  上官云坐在尚香楼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喝酒,他为了一桩买卖而来。
  
  “上官大侠,我家主人可不吝啬。”说话的是个黑衣人,江湖上最普通的黑衣,一顶巨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
  
  雨越下越大,上官云的酒越喝越清醒,他在暗自盘算这桩生意是否划算。
  
  上官云是个生意人,但更确切地说他是个杀手。
  
  杀手上官云,世人皆知的身份。一个不会隐藏身份的杀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个笨蛋,要么是个神话。
  
  上官云当然是神话。他拥有杀手该有的一切本质,冷、狠、绝、守诺,再加上独步江湖的剑术。上官云生来就只能是个杀手,别无选择。
  
  酒至半酣,上官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成交。”
  
  “上官大侠果然识货。”黑衣人相当满意。
  
  “三日后武陵崖见,我会带了这朵花来收货。”黑衣人抱拳辞别。
  
  上官云拾起酒杯一饮而尽,杀手的使命是杀人,生意人的使命是赚钱,上官云很清楚地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恭王府门前的石狮子睁着浑圆的眼睛,清冷的月光投射在鎏金的大门上,这座巨大的宅子在夜色之中显得空旷而肃穆。
  
  上官云的潜入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惊扰,他出了尚香楼之后便找了个客栈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此刻的他就象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灵动的眼神里透出志在必得的坚毅。
  
  恭王府的兰苑小庐精致又安静,这儿正是王府格格的香闺。
  
  上官云透过茜纱窗看着那个依稀的身影,眼睛里浮起一丝犹豫。他是个完美的杀手,但迄今为止他从没杀过女人,因为他首先是个生意人,在每桩买卖成交之前他有选择的权利。不是没有人邀他杀过女人,他都毫无余地的拒绝,没有任何余地。
  
  而这一次黑衣人的买卖让他权衡的时候,上官云就知道那是个女人,他选择默默接受。
  
  花,没有什么东西比那朵花更让他痴狂了。为了那朵花,别说女人,就算是孩子,就算是天下所有的人,都无法阻止他的剑。
  
  没有任何悬念,那个女人在上官云面前缓缓倒下。不费吹灰之力的一剑,上官云自始至终背对着她,不曾看她一眼。
  
  “上官云,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如同三月的柳丝。
  
  上官云如雷轰顶般立定,他睁圆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血色。
  
  “为什么会是你?”而女人早已没有了生息,静,失去生命般的安静。
  
  一条身影从恭王府闪出在空旷的官道上狂奔,没人知道他会去哪,这个江湖只是少了一个杀手而已,这个杀手叫上官云。
  
  武陵崖,滴血般妖艳的花插在一个玉瓷瓶里。
  
  “主人,上官云疯了,只是人已不知所踪。”黑衣客躬身而立。
  
  “嗯。”
  
  “主人真是英明,上官云拼尽性命要得到这朵胡姬花,只为救那个身中巨毒的女人,而我们的买卖却是让他杀了那个女人。饶是上官云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主人的掌中之物。主人,上官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江湖上了,天下第一剑客只能是您了。”
  
  “哈哈哈哈,天下第一,舍我其谁。”


/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35帖)

(作者:;提交人:秋默;提交时间:2011/10/14 23:47:52)

[喜庆场]五月吧第180届〖江山如画〗第五轮〖刺〗夏帖送宋自雪XL Post By:2011-10-12 21:37:41

凉薄的秋天有了浅淡寒意,城里的街道被飘摇的树叶覆盖了大半,污损的路面恍然有了凄凉的美好。
  
  梓桑从来不介意在寒风里露出她漂亮的小腿,她爱穿裙子,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各种材质,她常说女人天生就是裙子的俘虏。旁人便笑你这什么逻辑,俘虏是被迫地接受。
  
  梓桑便不再理会那些善意却嘲讽的笑,故意用手将裙摆斜斜地舒展开,裙子便在风底如蝶飞舞,梓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两个字,蝶殇。她狠狠地摇头,高跟鞋在厚厚的落叶上飞奔,沙沙作响,一地叶的残骸在路面独自呻吟。
  
  夜幕初垂,满街的霓虹露出魅惑的色彩,这是城市最缺乏个性的底色,嘈杂沸腾到极尽荒芜。梓桑陷在拥挤的人群,心底那个叫孤独的家伙趁着夜色猖狂起来,如凛冽西风呼啸来去,兵荒马乱之后一片狼藉。
  
  有多久了,她只是等待一个电话,等一个寒风中微温的问候。“家洲,我想你了。”敌不过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梓桑努力扬起头让泪水在眼眶里盈满,不敢有一丝懈怠,她怕稍一懈怠泪水就摔落,在地面四分五裂再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模样。
  
  “那你来吧。”疏淡慵懒的声音,他始终是这样淡,淡到寻不见痕迹,梓桑只能拼命维系好那细若悬丝的一点希望。
  
  “我马上就到。”电话里已是嘟嘟空旷的忙音。梓桑清晰地看到她的生命里长出一个瘤,畸形僵硬并不断膨胀蚕食着她健康娇美的躯体,这就是她的劫。
  
  “梓桑,我不会爱上你,哪怕你给了我一切。”家洲裸露的胸口有一个蝶形的胎记,梓桑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浅褐色的蝴蝶。
  
  “我知道,我只是为了成全自已的爱,与你无关。”
  “你真傻,我爱的人早晚会回来,你只是填补空缺。”
  “嗯,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永远不会。”
  
  “你真得很美,知道吗?”家洲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梓桑的肌肤,凉意沿着他的指尖在身体里蔓延,慵懒而磁性的声音在夜色里便成了鬼魅,梓桑只想把自己融化,化成一汪水,然后蒸发,成为一缕烟缠绕住这个深爱的男人。
  
  激情如决堤的海,一泻而下后便是无望的沦陷。家洲困倦地翻身睡去之前扔给她一句话,帮我去买包烟,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天我出差了。
  
  梓桑默默地起身穿衣,但颤抖的手指依旧出卖了她的心,有期盼,有喜悦,更有惶恐。他把她隐藏至深,从来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亦从来没在他家过夜,激情再盛,欲望之后他便冷淡地转身。而她总是乖巧地做自已该做的事,在子夜的街道数着电线杆踩着自已的身影回到自已的小窝。
  
  梓桑轻轻地带上门,便再也忍不住雀跃地飞奔起来,爱的兑现原来不是对方怎么做,而是自已的感受。梓桑兴奋地想尖叫,眼前是一派清冷而萧瑟的景象,而梓桑分明看到一朵朵粉暖的桃花在春风下次第开放。
  
  子夜的街头,梓桑如一只蝴蝶没有方向地蹁跹飞舞。刺耳的刹车声越过空旷城市的天空,那只蝴蝶轻轻跌落,嘴角定格些许满足的微笑。
  
  家洲,我爱你。虽然你从不说爱我,虽然你爱着别人,但我已是躲不过这个劫,沦陷吧,在劫的边缘只要你一点怜惜的目光,这一生便无憾了。
  
  那个沉睡的男人在梦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胸口浅褐色的蝶如一朵枯萎的花在依稀的叹息中凋谢。
  
  一切都恢复了宁静,该睡的都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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