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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1/1/22 16:50:59)

五月吧第438届风云『斗罗大陆』第三轮黑贴杀独孤雁DL(独刺)(真身:挂挂)

散文诗:《真实和假象的我》




〇 我



我如此的孤独和雄壮。

这是多么的无耻。



〇 我如雪,如淬火



必定是被什么触动了。

来自山丘,越过荒漠,在窗前折射成一件青衫,红楼唱,牡丹开,汪曾祺的诗歌在芳华里沉溺于水。

这时候说沧海桑田,未免高调。


分明,我看到雪的丰满,藏着淬火。一切明眸善睐的形容都是谎言,越过凛冽的北风,还是北风,枝头上的冬天高傲得差点低下了头。

冬菊泛黄,白皑皑的宣誓,掩饰膨胀的侵略,冬菊之下,只有泥土弯曲躯体,像一个安静的名词,和一张欲红欲白的脸。

小时,大雪漫过膝盖,疼和冷是两个概念,是父母,也是学堂,我在中间扯着春天的裙子,嘲笑所有能够掩盖绿掩盖红红翠翠的荒唐,最后我匍匐在地上听雪的声音,像一个僧人念念有词。

虽然,没有顿悟,但是我感应到了,这冰冷的肌肤里,有一种血,跃动,火热,像母亲起伏的腹部,链接着脐带。

到中年,雪小了,我大了,看到母亲在地下,端庄,安详。我想,这一份三十几年前的冷,已经成了淬火,燃烧了大地山川


我看到的灰烬,却也是,多年前那夜的大雪,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吮着脐带下流淌的血,待我白衣儒雅,投笔入堂。

终是我阶前吟唱的血,染红了病体,却来不及,把双手伸向天空,把这一年的大雪,落在三十几年前的那夜,把芳魂追回。


这些字,与雪无关,却是淬火最后的魂。

凝了,或是散了,都在血里。

丰满,跳动和庄严。



〇 我也不是繁华的宋词



丢失一座城后,汴京的街上依然灯火通明。


我奋力写下一个词牌,找不到一个女子执着古琴坐在对面,把下片的字句,撒在琴弦上,然后听见哭声,喊声,战马声,房屋倒塌声,哀叹声。

有时候我怀疑这些声音,在否定宋词过去的气场,以至于我看见,繁华从一株干枯的树上跌落,砸在地上,半生都没有盛开出瑰丽的花朵。而是用枯寂和苍老来面对,曾经那个嘹亮的字句,和深深浅浅的缠绵与铿锵。

我看到,一群华丽的人,裹着骷髅,把哀伤描述成鲜血淋漓的煽情。


忠诚的文字,被撕下伤口,暴晒在天空下,发出疲惫的叹息。然后,一寸一寸的泥土,滚入黄河,流向另外一个四分五裂的宫殿。

裹挟着歌颂的、哀叹的、妖娆的,到下一个队列里,拱手作揖,垂头顿胸。

昨日的黄花堆积,长安灯火,这时候,用另一种具象,在下一首词牌里,卑微地缩成一个影子,或平,或仄。

而汴京的城,与岁月,往地里。

一节节腐烂。


宋词不再繁华。

而我已形容枯槁。



〇 我躺在一卷经上



几年前,写过一篇《钟声》。

半夜里扫地僧人告诫的佛偈,我终成不了菩提,我想,某一天后,也不会是舍利子。然,意念里,我在恒河的滔滔浪里,却存着一花一叶。

芳华入土,袈裟如子,青灯古语上的说辞,抵不过一缕青丝,漫山开放。

看梨花谢了,海棠开了;白发三千在酒里,却依旧山川风露,化在禅里。


恒河三千泥沙佛,只有一尊是如来。成不了今生佛,来世躺在佛偈里,坐化成莲,看一眼人间千万悲愁,拾得一片安宁,青烟蔼蔼,流水滔滔。

休问家国春秋,莫管红尘朝暮,只坐了那深山寸土,上至碧落,下至黄泉,一声菩提,就是一声佛。

就算山不在了,庙宇高堂成了古墓残垣,然青色袈裟上的慈悲,已如洪钟大鼓,千万里,就有千万声。

佛云:譬如昨日种种,已于昨日死;今日种种,已于今日生。

前世青衣暮雪,听经千卷,终是在此生,成了花开见婵,闻声成佛。

涅槃,有时就是永生。


我躺在一卷经上,却终成不了菩提。



〇 我其实就在天涯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天涯和家,在每个人的心思里,都是痴恋的诗句。


柴门锁梨花,窗含海棠,芭蕉在西墙。孩童和蚂蚁,酝酿彼此的欢乐和恐慌。

老人隔山的呼唤,深情里折射着透彻。牧童的短笛在炊烟上招摇,一片汪着水的稻田,耕牛和农夫,悠然地渲染着水墨。


我用尽一生也写不完轮廓分明的家园。

我曾在油画里涂抹故乡的深层,红蓝青白,也探索不出,最准确的定义,只好站在门前,望一眼,那山,那水,像一个姑娘,明眸善睐,却又哀愁如弦。

我策马天涯十几年,那头等了十几年。

安静,成熟,衰老。而我,从奔跑,到行走,最后开始踌躇。

沧桑里满是泪水,分离和回归不是注定的结局,也许用另一种方式,慨叹熟悉,却又陌生的掩饰。


多少梦里,花开花落,天涯路上,一地落花,深深浅浅,铺在清晨我出走的地方。

某时,归来,你摊开手掌,摊开了温婉。

而慈祥,久久不离。



〇 我以争吵的方式和解



不过是一场突发的暴风雨。

之后,瞬间被大海和森林的宣誓,磨平所有的荆棘丛生。

相视一笑,一个左,而一部分在右。

红的粲然,绿的流淌。


我低下目光,看见地上一滴水。

慢慢消融。



〇 我煮了我身上的血



湛蓝,苍白,深红,我用可能用的方式描述。

可看到枝头上悬挂的种子,我愤然地离开,带着惶恐。


行走的年华,越来越瘦,而身上的河流,没有大浪滔天。

岁月缓慢得如我憎恨的日记,每一页上都记载着自豪和不屑,如某一天被人读到,就如把我凌迟,如阳光暴晒。

我曾理解的轮回,把身上的血,与酒一起喝下,然后在身体里耀武扬威。毕竟,这多少像在人间走了一回,暂且不提遇到的毁谤、讽刺、冷漠或者偶尔的赞誉。

但是,被风吹过,就像得到了一次受戒。

皈依与否,是另外的思考。


一度以为,我的血可以毒死夏天得意的鸟,然后把羽毛插在身上。

我可以代替它巡回天地,再努力一点,还可以在白云之上,哦,或者登上天堂。我始终认为,鸟没有这种理想,而我有,我只是没有一双可以腾飞的翅膀。

但是我的血和它不一样,它乌黑,我就湛蓝;它大红,我就深红。可我终是被自己拇指上的一滴血,镇住了满腔的噩梦。

我现在蜷缩在地上,寒冷,瑟瑟发抖,还不如一只得意的鸟。

重新审视身上流淌的血,依然深红,如身边开放的花朵。

尽管,被大雪压榨过。



〇 我或将是一个古老的簋



深埋于土。

多年以后,又袒露于土。


不去回忆秦宫,不用感激牧羊人。

当然,也无须对王公贵族低三下四,我只是一个簋,盛满所有需要的欲望,清白。或是需要的掌声,鲜花和粮食。

等到一个饱腹的肯定,黝黑的身躯沉默对待歌舞升平,或将战火四起。

与我无关。


当然,把我放在神灵和佛像之前,以牲畜论,祭祀之,我毫无怨言。但是那些卑微或者被无限放大的敬仰,无可奉告。

或许,讨论了江山和美人,是肮脏的交易,是贪欲,是利欲熏心的伎俩。也与我无关,我只需面对神灵,以一种虔诚的方式,掩盖虚伪和麻木,换来日以继夜的觥筹交错。

可以冷漠这种无情,我只是一个簋,可以盛满粮食和贪欲的器具。

虽然,我极不情愿躺在博物馆,听到那啧啧赞叹的阿臾之词。


从地下到地上,几千年时光。

我从一个簋,到像一个簋。

其实,都是假象。



〇 我如一场火的生和灭



森林燃烧大火,昆虫,飞鸟,松鼠,等一切动物,纷纷逃离。不能逃离的树木,石头和花朵,安静地等待最后的洗礼。

谁见了凤凰的义无反顾?谁又见了枯木逢春?

我在清风明月里,瑟瑟发抖。


愤怒以愤怒的行为咆哮,衰老以叹息的方式下跪。

一场火,深红,而生命更红,在灰烬下面,商讨春天的起义。她们一定能拿出花朵,以及斗志昂扬的翠绿,在风里高歌。

然后,生生不息。


席卷也好,裹挟也罢,谁都能衡量和评判,永远的前面,没有永远。只有暂时的熄灭,待一切嗷嗷待哺,猛生的恶念还会再来。

这时候,也许会期待一场火,把他们化为无有,哪怕看到遍地灰烬和黑烟,也不会哀叹,新生的力量,最应在春天,喷薄而出。


生和灭,两扇门。

我刚好就卡在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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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1/6/4 9:20:28)

五月吧第448届风云『衣香鬓影』第四轮忆王孙贴杀晋献公17(独立刺)(真身:挂挂)

藏·魂





你眼里有泪

我不认为是哭泣,或悲伤

是守望,是安宁的魂





◆ 藏魂一:山上的风马



经幡,又名风马。

孤立在山上,迎风而立。

白色或五色的纸,散乱在风里,把六字真言,大鹏鸟,狮虎,带到远方。

蓝色天空,黄色大地,绿色江河,红色火焰,白色心灵,圣洁的图案和虔诚的声音,在风里,在远方成为一个布施慈悲和善良的信徒。

藏人说,这山是神,远处的山都是神。

我们在神的庇佑之下,风调雨顺,皮肤黝黑。


现在的经幡,白色的布条更多了。不印图案和文字,孤寡地在风里翩跹若舞。藏人说:不能听懂她诵读经文的语言,但声音里的哽塞,却是最虔诚的灵魂。

经幡动一次,就把经文向天诵读一遍。雪融化了,山色转暗,而朗诵不止。看见经幡,却知心静,参不透的禅,却在我们要离开时,被一抹夕阳,安守平和。

我从风马下走过,见到经幡在动。

我想,她一定在赐予我安宁,祥和。



◆ 藏魂二:十万次转动的经筒



山南小城,满街都是转经人。

出于敬仰,没有去打扰。


转经老人的手里,都是万千红尘里的恩怨和慈悲。

人生皆苦,草木逢秋,我们都有受伤的心灵,所有的经筒,都在布施着安静纯洁的善良,听一遍,恍如前世是菩提,来世是雨露。

我双手合十,对着从眼前走过的转经老人,一一作揖。

十万次的转动,老人的信仰,早已刻在油黄的脸上。

这一山一水,一城一瓦,都熔炼在经筒的声音里:功德无量!



◆ 藏魂三:骷髅墙,血迹,和等级



达木寺有骷髅墙,五百多个头骨组成。一眼阴森,再看荒凉。

转经筒里,有一块枯骨,就是死者的一块头骨。

一个小院,不大,却方正。一侧靠着山峰,有内外两墙,内墙便是骷髅墙。内墙被天葬台分为上下两个平台。

血迹,白浆,一个破脸盆里,留着头骨。

天葬师说:一般人只能用下平台。我问他一般人的概念,他笑了,只说一句:善良,慈悲者,为上等人。

我徒增敬仰,这是修炼。


下平台的骷髅,挤满了墙壁。多少魂魄在这里,念那风马,转经筒和八字真言。也许他们此时在风里,在哭泣,挣扎。

而我们看到的,是白骨和泥土,在昏黄的油灯下,把几十年的善恶,堆砌在墙上。

一面墙,一个人最后可以留下的历史,只是一具骷髅。

也许,骷髅的前世,尽管千山万水,清风明月,而现在。

只有角落,黑暗,也许,还有远风里的光明。



◆ 藏魂四:天葬,秃鹫带走了高僧



在色达,去见了一次高僧天葬。

未见天葬,先见秃鹫。在高空里嘶哑,盘旋。

山峰荒凉,无草木,怪石和雪山,组成硬画。


三四人,扛着高僧尸骨,绕陡峭山路,蜿蜒而上。几名喇叭,摇着经筒和铜铃,诵读着祈祷经文,在冷冷的风里,透骨悲凉。

到了山顶,几人将高僧盘坐在山崖前的巨石上,裹上布条,然后转身下山,喇叭做了简单的天葬仪式,也下山了。

高空里盘旋的秃鹫,嘶哑几声,就俯冲而来,站在高僧身上,嘶哑悲鸣。

远远看去,几只秃鹫,像接引道人,撕扯着高僧的骨肉,拜见大佛。

天藏师说,天葬不是让人去了天堂,而是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生布施。这是尊贵的慈悲,就如佛陀割肉喂鹰。


我和友人面目沉静,心底却都有了波澜。

春风一阵,秋叶一地。



◆ 藏魂五:女孩雅丹卓玛,一棵树成佛



她念念不忘那棵树。

那棵树挡住了她,没有滚下山崖。

为了虫草,她总是在大山里,一山又一山的寻找。

她活了下来,五年前。


她现在是一名朝圣者,她要去的地方是布达拉宫。

她已经一路跪拜了三百多公里。她说,能到布达拉宫去朝拜,她会感恩那棵树,她说,那棵树是神,她必须把这棵神树的信念带到布达拉宫。

脸色红黑,头发浓而不乱,身穿红色布衫,双手带着撑地的木板,双膝裹着厚厚的轮胎胶底。

我是在路上遇见她的。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怯怯的,我们给了她一瓶水,她小心地喝下,手掠了一下鬓角稍微凌乱的头发,望了我们一眼。

说到朝拜和布达拉宫时,她的目光里,就好像有一座冈仁波齐,坚定地屹立在眼里。


我们远远地走了,她在远远的地方,继续一跪,一扣地朝拜。

我对友人说,她是我们今天遇到的冈仁波齐。

她才十五岁。



◆ 藏魂六:东嘎皮央,废墟上,是星辰大海



千年以前,这里有数万人。

骆驼,羊皮,青稞,奶酒,女人的目光,男人的烟草。

这里是古格王国的城堡,这里曾经也盛极一时。只不过,都是在公元11世纪到12世纪时期。

而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有洞窟,壁画,以及一些山洞里留存的残破石块。


苍茫的阿里高原上,古格王国的声音已经静止。

但这里残留的河床,把千年前奔涌而来的河流,带我们走进这个王国曾经的辉煌。

东嘎是寺庙和壁画,皮央是王宫的遗址和民居。有人说,这里的繁花,与盛极一时的楼兰古国,不相上下。

我可以想象,这里的美酒,草原上的牛羊,蓝天白雪,清澈的湖泊,载歌载舞的人群。以及满天的星空,千年前,多少人还皈依朝拜,红尘的烟火,已经盛极繁华。

繁华成了废墟,时光只给了我们惊叹和遗憾。

这废墟之上,还有多少星辰大海。


唉,所有的繁华都不能成为自己的摆渡人。

河流在此,一叶浮萍,该到哪,哪就是归属。



◆ 藏魂七:玛旁雍措,一首经



在冈仁波齐和纳木那尼峰之间,玛旁雍错是神。

但被大家称为玛垂措之时,她却是魔的代表,兴风作浪,后来被莲花生降服,皈依佛法,后来却成为玄奘笔下的西天瑶池。

玛旁雍措是神湖,也是圣洁的名词,包容所有的恶,成为朝圣者的圣地。

在印度佛教的佛经里,湿婆神就住在这里。



我在这里见到一个老人,已经在这里守望了二十年。

他熟悉这里的羽状针茅,紫花针茅,穗草,西伯利亚蓼,藏北蒿草,青藏苔草,以及尻鱼与裸鲤。

他在这里写过几句最动人的诗:

我哭泣/是因为你的蓝/流进我的血液/;

我笑/是因为你的蓝/在我血液里/冲洗了黑暗。


深蓝,圣洁的玛旁雍措。

还有老人和高原,望着不远处高耸如云的冈仁波齐,我告诉老人。

你也是一尊佛,这二十年的修行。

你已经成为慈悲。


离开的时候,老人送了一把捆在一起的紫花针茅。说,把慈悲带到你到的每一个角落,玛旁雍措就会更安宁,圣洁。

我感觉到我的眼里,已经有了一抹蓝,像是从玛旁雍措浩瀚的蓝色珠玉里,捞起的一颗。

镶嵌在我的眼里。



◆ 藏魂八:青稞酒,舞蹈,谁的情怀



这个酒有一串形容词:慷慨,乐观,又充满情怀。

度数不高,入口有青稞味,些许涩。

酒杯里,装的都是热情。


当晚,两个西班牙人与我们一同喝了青稞酒。他说,我们没有限制,没有控制,没有节操地跳舞,我喝得衣服上都洒满了酒。

但是,我喜欢这种遥远的、纯朴的热情,以及这很奇怪的酒。


我不会跳藏舞。

一个姑娘让我和他喝了满满的一杯,然后拉着我,天旋地转地跳了起来。

我听到周围所有人开怀大笑的声音,有人鼓掌,有人高兴地唱起了曲。

在歌声里,衣袂飘飘的舞蹈中,我仿佛看见了雪山,寺庙,五彩斑斓的房屋,那一路上虔诚的朝圣者,看到了老人,听到了转经筒的声音,听到了秃鹫在山顶嘶哑的吼声。也听到了冈仁波齐山下激动的哭泣声。


天亮时,酒已喝干,杯底却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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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1/6/4 9:20:28)

五月吧第448届风云『衣香鬓影』第七轮忆王孙贴杀曹植17(独立刺)(真身:挂挂)

三曲,以敬风云。



—— 三曲皆为平水韵




◆ 第一曲:【九九消寒韵】 前院秋风,残鸦染枯柳。




注:九九消寒韵,选取九个只有九划的字,每天划一笔,至数九结束。九九八十一笔划完,九个字便全部完成,也就迎来了春光。宋末元初有“画九”,清朝末期出现“写九”传法。

鄙,今拟“前院秋风,残鸦染枯柳”句为韵,著平水韵,以每首起句,用其为韵,作为局(每首第一句最后一字以标题用字作为韵)。草作寒题,以喧众堂,俱雅抟之。



〇 一九·前



一番风雨到溪前,又见江流绕汉川。

寒食清明三月过,落花啼鸟五更咽。

谁家绿酒连宵醉,几处红楼抱枕眠。

独有垂杨不知意,恨君千尺弄青烟。



〇 二九·院



枝头红白落僧院,却道清风戏双燕。

草木至尊元是仁,雨霖造化果方善。

无言桃李谁能参,半日池塘自说禅。

可惜千花已萎腓,只余芍药把春恋。



〇 三九·秋



月瘦树低惟见秋,断桥流水画孤舟。

半生客路逢花尽,一夜风寒对酒愁。

小醉有时还偃蹇,闲情无事自羁囚。

山门桃李经年别,应念长江两鬓羞。



〇 四九·風



吹起江云一阵風,楚天归雁啸苍穹。

长乘红路叹春暮,却望青山悲雨蒙。

轻薄舞腰随水逝,荒唐别泪为花终。

高楼不见秦时月,还引诗情入夜空。



〇 五九·残



庭霜飞鸟到秋残,休觉清风九月欢。

流水不知深谷缓,落花谁念浅滩湍。

镜堂前日红妆慢,玉霤今宵翠冠寒。

何事更悲春梦断,霸陵依旧卧阑干。



〇 六九·鸦



日落江烟几暮鸦,飞鸣声急乱桐花。

月明庭户无人问,树老松篁有鸟哑。

惊起寒云从露下,恐乎轻蔼转身斜。

可怜巧舌非君比,应免将心作素袈。



〇 七九·染



断崖水墨青天染,淡扫深山苍路险。

两岸琅川秋色横,一溪烟雨晚霞点。

平沙独雁斜阳含,别浦归鸦落日罨。

不是诗人问我词,奈何江海把身贬。



〇 八九·枯



皴岩老木几经枯,深涧茅庐水墨无。

犹见苍梧黄阁梦,尚疑霜雪翠山奴。

空遗苔藓痕仍在,莫恨池塘草已孤。

我是后身王子敬,更教何物赋皇都。



〇 九九·柳



渭曲曾闻千万柳,孤枝摇落楚王手。

偏怜春后青条绒,却向秋深碧塘藕。

已许闲花有恨喧,更容幽鸟无声守。

行人到此诗应残,寂寞随缘一壶酒。





◆ 第二曲:【莺啼序】 已是残梦断南塘




烟深水流晚雾,掩山南断树。却自有、陌上飞花,渭城新柳闲赋。

小楼上、秦腔燕语,红衣粉黛银台怒。上句肝肠断,下篇落花春误。


衣瘦春归,池塘荷满,小舟惊白鹭。烟渚里、蔓草成川,何时良人相遇。

几诗书、半生到老,待花谢、红颜为妪。又何时,此地重来,依依如故。


归耕煮酒,病影南塘,无人识得趣。

几盏后、醉梦残尽,只剩荒凉,万里长空,却无一户。烟波浩渺,青山苍狗,这般寂寞诸多错。

任清风、把那梨花妒。茅庵睡晚,夜雨檐下听窗,一灯如豆难寤。


四旬已过,唯有苍黄,叹鬓丝可恶。

望何处、围炉守孺。写字翻书,煮酒闻茶,明月和煦。拈花去恨,琴弦弹唱,相思千里洛阳友。

话当年、满纸春秋谕。此生已是枯骸,不怨前梦,唯余荒墓。





◆ 第三曲:【九张机】 将军魂塞外,奴家守青碑。




一张机,荷塘柳絮笑山溪。春风塞外归来晚,茅居檐下,梅花残曲,泪洒浅塘枝。

二张机,轻烟点点瘦成丝。三分懒散一分醉,飞花碎梦,庭前微雨,蔓草掩红鸡。

三张机,梨花树下抹胭脂。青衣碎步柴门外,低眉嗔怨,何时身瘦,午夜下残棋。

四张机,新婚羞后恼残姿。夫君小语声声慢,卿卿未尽,呢喃如雨,半夜却归辞。

五张机,儿郎塞外战蛮夷。刀兵苦酒狼烟绕,马鸣千里,雪埋忠骨,遍地是士尸。

六张机,生离皆是一行诗。声声怨恨边关月,一声惆怅,一声寂寞,满卷是相思。

七张机,将军昨夜寄旌旗。奴举战旗窗前看,魂归万里,奈何明月,难寄满腔痴。

八张机,奴家悲写竹枝词。楚江北地关山夜,卿卿数语,卷卷情深,半世守藩篱。

九张机,江南何处有青碑。此情了了埋忠祠,平生有恨,皆如江水,一去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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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1/12/13 13:21:57)

五月吧第464届风云『无约吧客栈』第四轮小金库贴杀纳兰弱HP(飞蛋烟花)(真身:挂挂)

□ 茶味


案上有几盏茶杯,茶杯是汝窑的,黑色。

茶盘上镌刻着千里江山图的一部分。

朋友送了一套,但是我没有用,茶杯上都刻着一个静字。我总觉得,这未免俗气,刻上这静字,就已经不安静了。真正的静,应该是清澈的,通体纯净的。

茶盘上总有一壶清水,一壶红茶。每次泡茶前,其实我都有些犹豫,清水通明透彻,而红茶却带着烟火气。

我是会先喝一杯清水的,过些时候,再慢慢沏上一壶茶,然后并排放在茶盘上,静静地看着。


清水无色无味,源自天然,如那豆蔻年华的少女,清丽可人。而红茶却像经过了岁月的熏染,淡雅而妩媚。

友人到我办公室,我总是会问:你喝清水还是茶?

大多数朋友都会选择喝茶的。于我看来,喝清水,如修律宗,无欲无求,用严苛的戒律让自己变得清心寡欲,身处红尘,心恋红尘,却有禁欲红尘,这无疑是痛苦的。

而红茶,如修禅,味不浓,却带着偈句,或某种禅意。


喜欢清水之纯净,又贪恋红茶之雅味,且有先后之分,隐于山林之愿,又驻足灯火阑珊,看红尘婀娜之态。如此对我来说,就是矛盾的。

友人笑我:你的心里有两个我,一个天使,一个魔鬼。

我笑了,也许友人是对的,或者说,我放下了没有放下的,我贪恋还未得到的。


想起赵朴初先生的一句: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

梦幻泡影在心里,不如放下,喝水也好,吃茶也罢,何受了那万千虚妄。

此茶,人生百盏,一味足也。


□ 又见白雪


此时的窗外,又见白雪。

想起少年时深山里的雪,如今这雪,却再也没有那分恬静了。

反而有了几分炫耀,浮躁和臃肿。


少年时的雪,在山里,浑厚而自然。

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山的雪,一层一层席卷到门前,把栅栏和菜园严实地裹上了,这时候不会觉得冷,倒有了几分重见故人的欣喜。

雪就在院子里,在你的脚下,安静地躺着,恬静,安然,仿佛这就是本来应该有的样子,该来的时刻总不会迟到,就在你眼里,清新脱俗。

树被压弯,也不觉得疼,也许觉得这是久违的拥抱和爱意。鸟儿自然是有些冷的,但当一群鸟儿在纷纷扰扰的雪地里各自问候时,也会觉得,这浑厚的雪,也是善良的。

这时候,父亲总喜欢从院子里砌来一些需,放在水壶里,然后架在柴火上把雪煮沸。父亲说,雪水煮沸了,喝了可以润肺,泡脚可以延年益寿。我不会去理会这些是不是被考证过的道理,只觉得,雪被烘炉煮沸,那一定是疼痛的。


少年时的雪,已随岁月去了几十年。如今回去,却很难见到那般景象了,树依然会被雪压弯,鸟儿也会瑟瑟发抖,院子里依然会厚厚的一层。

可只有我一人,这时会站在院子里,把三十年前和今天的雪,在脑海里来回捕捉,而我看到的是:一部分灰暗,一部分躁动,一部分开始索然无味了。


此时窗外的雪,慢慢停了。

能看见的屋顶上,薄薄的一层,苍白无力。

也许再过两个时辰,她就会消失,来不及守候一句奔走于大街上的惊叹,或许未见。

就遁迹于这喧嚣的城市。

最后剩下的,也许就是城市里无数座墓碑一样的高楼,孤寂,沉默。或是从高楼里匆忙而来的人群,悄悄地说一声:

她走得太快了!

然后在自己的故事里,繁花,落叶。

无数句苍白。


32 骆小宝HP 52 白 飞蛋 小金库

35 纳兰弱HP 1 白 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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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5/29 10:05:58)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二轮三色璇贴杀婉琳18(工兵)(真身:挂挂)

小散文几组



花期将去

只把芳魂葬




◇◇曼陀罗华:生于忘川,盛忘川



揉碎夕阳,披上月光,只想与你相逢于远方。

待三千年轮回,我们终将相遇,虚妄之下,都是苍茫。

如若我们永不相见,那就惺惺相惜。


于是我竭力把岁月拉长,让刀刻了风华,酒喝干了天涯。

我终于见不到,我莫失莫忘的曼陀罗华。


佛经有云: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偶读于此,动容潸然。

我们寻觅于生死,却又无法自渡生死。而情之所至,缘已千年。纵然千年之后有千年,红尘之外有红尘,而我们终将在彼岸,各自天涯。

或许你看到了白色的曼陀罗华,我看到了红色的曼陀沙华。白的纯白,红的殷红。在十万诸佛的经书里,谁是谁的菩提?

彼岸花开,曼陀罗华,染红了黄泉,也悲伤了三生。我们注定成不了谁的白曼陀,也成不了谁的红曼陀。

只有你在左岸回首,我在右岸轮回。


曼陀罗华,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指引与安慰。她长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又名曼陀罗。开时不见叶,有叶时看不到花,叶子和花永远不相接。

曼陀罗华带着分离、离别和相思之意,长向相望,其情也伤。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在彼岸的路上,看到曼陀罗华,我会蹲下来,告诉她:虽然此刻才相见,但我们已相知多年。

因为,尘埃里的世界,流光翡翠,而这里,永世不别。



◇◇白残花:流光里的苍翠



某年五月,从北方回来,折返江南,在友人的院落,遇见一些白残花。

已经立夏,可白残花还是诱人。

院墙外面,是一条小溪。水流轻缓,友人说,白残花爱水,喜临水而居。我满眼里的白残花,不是春色,却恰如倾国倾城。


白残花又名蔷薇花,而白残花这名字,比蔷薇多了几丝哀婉。蔷薇听起来清丽温婉,而白残花,总觉得,她站在那里,就已经凄绝哀婉,让人动容而怜惜。

看着眼前的白残花,我想起易安居士的诗句:春残何事苦思乡,病里梳头恨最长。这白残花开,最容易让人想起故乡,想起院墙之上,慢慢的爬满了花朵,而花朵之外,是那最纯情姑娘,在缝补着心中苦苦的痴情。


院墙外面,小溪独自欢快。

而安然独守在小溪边的白残花,让人觉得,她已经有了初恋,羞赧,妩媚。

又不失纯情的清婉。



◇◇唐梅:清香自来,三十年



故乡,风雪白了村庄。

大雪纷纷下,枯树断裂,山川阒静,寒风抖落一地的冰凉。

站在雪白的大地上,突然想起,院子西侧,是有一株梅花的。

那是三十年前父亲种下的。


院子里的梅,是唐梅,寒冬开放,颜色以粉红色和白色居多。

我倒是喜欢白色的唐梅,高雅洁净,与世无争,静静地栖居在角落里。

唐梅,因元代唐珏而取其名,其实就是唐珏所种的梅树。宋朝灭亡后,唐珏寡居塘栖,隐居不仕,求其名节。

树干遒劲苍老,稍有皴裂,树枝玲珑弯曲,或有枯枝掺杂,颇有雅趣。

此时的梅花虽然弱小娇嫩,被厚厚的白雪包裹。我仿佛觉得她有些冷了,便忍不住用手轻轻去弹开那些冰冷,然而,我看到她坚强的笑容时,我就释然了。

虽然时有不忍,但那是她与生来的天性,倘若没有雪,没有冰冷,那么她也许就少了些冰清玉洁的气质。

有人对我说,唐梅以隐士而居,傲居万物。

正如是说,小儿就过来问我:这是什么花呢?我突然答道:这是我儿时的影子。小儿问道:那我的影子呢?我说,也在这里。小儿不懂,又各自与那雪欢喜去了。

风雪骤至,而梅花暗香忽来,我在树下静静出神,似入定,又仿佛在颤抖。

我始终不敢唐突,总觉得,我红尘如俗,怎配得了这人间绝色,这恰若高山流水的知音,只可遇,不可期。

或许到了冰雪消融,春风料峭时,才能看到,那遒劲的树干之上,也许是不忍之别。


清香自远,暗香扑鼻,我或许是树下的一片净土,她高高在上,洁白无瑕,而我,宁静于低,独自成泥。

此刻,小儿又来了,身上裹满了洁白的雪。他没有说话,只看了我一眼。

或许,他能看到我的眼里,满是梅花绽放。



◇◇杜若:芳魂归去,刹那之惜



每次遇见,我都要蹲下来。然后轻轻地问:为何哭了哦?

而每次她都泪眼婆娑,沉默不语。


我知她只有一天花期。

这刹那芳华里,我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她的哀婉凄绝,我只有愤恨的羞愧和局促的不安,静静地看着她在这里,哭泣了多年。

她总是低着头,抽泣着,不说话,然后把自己一小朵一小朵的花瓣打开,去寻找清风,寻找片刻的惊艳的目光。最后擦了殷红的粉,把洁白的裙子穿上,转身就走。

毅然,决绝。而眼里,溢满了泪光。


她说:世人不会注意到我,我只有一天芳华。

仅仅这一句话,就把我的心撕裂得肝肠寸断。

我知道,刹那芳华里,她倾尽全力,倾听人间烟火,看遍世态冷暖,美丽的容颜虽然瞬间即逝,她瘦弱的身躯里虽然藏着孤寂,满含泪水的眼里虽然万分不舍。

但她依然从容而来,溘然而走。与一切短暂相遇,长情告别,然后就天荒地老。


没有活色生香的故事,而一句平平仄仄的诗行,却难以捕捉这刹那的离别。

芳魂于我,只能叹息:在不远的地方邂逅,或许就是明年她白衣飘飘的时刻。而这久远的守候,她或许来,或许不来。

她来,我注定欣喜若狂。

她不来,我也宁愿相信,某年,某一个日子,她就会在这里。

等她花开,送她离开。


挖蛋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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