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神密听雨岛 [寒]浅喻

初冬。官道。

江湖传言《剑雨冰封》将现听雨岛，这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江湖侠客怀好奇之心，都想知道引起江湖腥风血雨的秘笈究竟为何物，还有私心甚重欲得到秘笈称霸江湖的人物，现在，官道上异常热闹，各样人等或佩剑或持刀，神色匆匆往听雨岛赶。

顾静初拦住一匹马头，对马上之人行过礼道：“兄台，可否暂且留步，小可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见告？”

那人看一眼顾静初，一抖缰绳下了马，“不知兄台何事相询？”

顾静初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小可姓姬，单字痕。”

“原来是姬兄，敢问姬兄前往何处，这官道之上怎地全是江湖人士？”
姬痕朗声一笑，“看这位仁兄也不象江湖人士，告诉你也无妨，江湖传言《剑雨冰封》将现听雨岛，想必都要去凑这个热闹。”

顾静初心里一惊，《剑雨冰封》明明在自己身上，怎的会现听雨岛，莫不是一个大阴谋。顾静初不便言明自己身份，随口编个名字应付道：“姬兄，小可段吉，叨扰姬兄片刻，实在不好意思。”

“那里，那里，段兄言重了，听雨岛离此何止千里，早一时辰晚一时辰赶到没什么关系。如果段兄没有他事，小可便要上路了。”话毕，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苍遒客证实江湖传言竟是真的，寻思顾静初必会赶往听雨岛，念及顾容对自己的恩情，也是担心顾静初安危，便和婧女商定，一同前往。


退思楼。一盘未完的棋。

棋盘挂在墙壁之上，奕棋者距离棋盘十步这遥。

暮想运足力道，一枚白子向棋盘飞去，象钉子一样钉在朝思腹地，朝思捻须大笑
道：“你岂不是自寻死路。”

朝思诡笑道：“非也，非也，岂不闻置于绝地而后生。”

暮想回头看看浅喻，浅喻笑而不答。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朝思望着暮云，“你设陷井！”
暮云朝思一边贯以真气将棋子钉到棋盘上，一边相互猜度对方的心思。

“江湖传言《剑雨冰封》将现听雨岛，此消息是否可靠？”

朝思道：“且不管这消息是否可靠，单就听雨书生那一身诡谲的武功，就令人不寒而栗。更何况听雨岛机关重重，前几年有几批江湖人士前去听雨岛打探《剑雨冰封》的消息，均石沉大海，此后再无人敢直身而往，听雨岛成了江湖神密之地。”

“舍身犯险乃兵法之大忌，还是先顾惜生命要紧。”

朝思暮云两人各怀鬼胎，一个想着如何助顾静初，一个想着如何使顾静初不能和听雨书生见面。


听雨岛。断壁之下漫漫黄沙。

江湖人等已经齐聚断壁之下，但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断壁之上站一书童打扮英俊后生，此人便是佛尘，但见他抱拳环顾四周，朗声道：

“家主让我在此恭候各位大驾，住的地方已安顿好，请诸位跟我来。”

众人不动。

“敢问这位少年英雄，你家主安在？”

“说话的想必是人称铁剑飞龙段在即段大侠吧，家主不在，但有话留于诸位，本是先安顿好大家住宿之所再实言告之，既然段大侠相问，小可安敢不说。实不隐瞒各位，家主因要事前往江浙，三天后必于大家相见。”

“听雨书生和在下也算平辈相交，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既然主人不在，我们暂且住下何妨。”说话的嗓音极细，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均听得清清楚楚。此人原是百子玄，以一阳正气功独步武林。

百子玄话音未落，立即引来一片附合声。

拂尘将一干人等分开男女安置在听雨阁别院，院子断壁之上，说也奇怪，此地四周修竹林立，虽是冬天，但气候如春。院子为四进结构，每进二十间房屋，同时可安置几百号人。吃过听雨聋哑二仆送来的饭菜，都各自睡去。

夜半时分，最后一进南厢房突然一条人影掠过房脊，轻轻落于窗户之下，环视左右无人穿窗而入，苍遒客听到异动，伸手抽刀，无乃来人剑法奇快，一闪之间复扑出窗外。天色初透，婧女推苍遒客房门，门未关。婧女原以为苍遒客早早出去了，待走到床前，见苍遒客手握刀柄，刀出鞘一半，喉结处一道细痕，人已是死了。婧女抚尸大哭，早惊动了此和尚、澹台藤等人。看到苍遒客的惨相，也是老泪横垂，好赖安慰婧女：“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吧！”

婧女道：“承蒙各位抬爱，如今贱夫已去，尚不知下手之人，怎能叫我安心。”说罢又痛苦一回。

苍遒客被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前后四进院落，人心慌疑。有人喊：“我们来此，本就想看看热闹，心思也没放在秘笈上，若在此处失去性命岂不冤枉，不如离去吧！”说罢有二十人之众收拾行装离开了听雨岛。第二天夜里，人人思危，再无睡意，直到天亮再未发生何事。


第三天。

拂尘过来道：“家主已经回来，在听雨轩设筵接等各位上宾。只是听雨岛机关重重，错走一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我们要过的阵名叫失心阵，走入该阵便心生幻觉，家主怕诸位诸位迷失阵中，特意叫小的带来黑布以便大家蒙住眼睛手拉手紧随小可身后，方可抵达听雨轩。如若不愿去的，我们也不勉强，自当让大家安全离去。”

“你家主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不会暗藏什么阴谋吧？”

拂尘气愤道：“我家主人是何等样人，岂可用此肖小手段。”

“你家主人何等样人我们不知，苍遒客死在贵岛总是事实。你敢保证与贵岛没有关系？”

“苍遒客与我家主人有数面之缘，听雨岛自不会做下此等事，苍遒客之死另有人所谓，到听雨轩我家主人自会告诉各位。言尽于此，请诸位决断！”


听雨轩。

听雨书生手端碗茶，朗声道：“诸位不远千里赶到寒舍，不胜荣幸，听雨岛无以为敬，请喝清茶一杯。”

“听雨兄，不知道江湖传言《剑雨冰封》现于听雨岛是真是假，这茶就免了罢。”说话的正是朝思。

“我道是谁，原来是棋圣朝思，想必暮想出来到贱地了吧！”

“小可在此，见过听雨前辈。”

“免了。”听雨书生再次举起碗一饮而尽，“莫非诸位怕我这茶里有毒！”

“好，我来喝。”浅喻端起茶碗学着听雨书生的样子一饮而尽。

“好胆量，想必这位是朝思兄的掌上千金浅喻姑娘？”

“正是后学末进。”

听雨书生右手一拂，一道白光向浅喻前胸射来，正着浅喻胸门。

暮想和朝思同时向听雨书生扑来，听雨书生袖袍一拂，暮想倒退五步方稳，朝思倒退三步。听雨书生道：“浅喻姑娘喝下的是千年灵芝和万年首乌泡的茶，一杯可增加十年功力。耐何她年纪尚轻，功力不够，这才点她穴道，使茶力慢慢行至五经八脉，否则，将走火入魔。”话毕，不再管暮想和朝思。见听雨书生这般厉害，早有人刀剑在手聊以自卫。

这时候拂尘跑过来，附耳和听雨书生说话。听雨书生面色凝重，道：“你暂去看着。”

“诸位，咱长话短说，江湖传言《剑雨冰封》现于听雨岛，是有人暗中操纵的一场大阴谋，这个人我已查出，不日公布江湖。苍遒客之死也是此人所为。”听雨书生说这话的时候，听雨轩突然出现震动。

“诸位，听雨岛北面正是火山之口，去年我发现有地火滚出。我用功力企图掩住这场灾难，但实是力不从心。推算时间，火山暴发当在今日午时，我已在海边备下船只，大家快随我来。”

听雨书生话音刚落，轰隆隆之声传来，热气扑人，听雨轩几处楼阁轰然倒塌。眼看听雨岛已是保不住了。顾静初暗道：“吾命休亦。”此时，一些江湖豪士已被滚石击中，待到海边清算人数，已是三去其二了。


贴杀：[寒]苍遒客

本杀帖请路品青吃一粒九转还魂丹

[3-06]毒论 [寒]倪姒儿

端一碗清茶，翻开属于五月的那一章，《江湖有你》。童心未泯，玩兴渐浓。一时技痒，为博诸君一笑，且看以毒解江湖。

**

【花毒】

起凤台外表貌似一家普通酒楼，内里确不平常。这里是江湖中人聚集之所。黑白两道，三教九流，都咸集于此。起凤台也是江湖各派安全的谈判场所，这都归于大掌柜千笑松的多年心血。他原也是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武功极好，又仗义疏财，人人都要买他面子。但有一人除外，万顷沙，起凤台的二掌柜。按理，能坐得上起凤台二掌柜这把交椅的人，已非泛泛。诚然，万顷沙的确是把好手。可他还是不免受制他人，而胁迫他的只是一朵花。

倾城荼蘼花。
荼蘼，又名曼珠沙华。在佛语中，有彼岸之意。
花开之时，召人向善。而花谢之际，恶念袭心。
于是，花开时候的荼蘼花蕊，能治很多疑难杂症；而花谢时候的芯蕊，则变成剧毒无比，闻者行为失控，受制于人。

万顷沙受制之下，与千笑松发生争执。重手之下，杀了千笑松。起凤台就此衰败。

旁引：鹤顶红，七星海棠皆是花毒翘楚。情花一出，余者无不黯然。花草之毒，痛入心肺。慎用。

余评：一朵花的凋谢，折射出一个王朝的的崩溃。
英雄末路更比美人珠黄，令人扼腕。只是一朵小花，乍看之下，我见犹怜。却不知，小花也能逼人绝路，也能溃败英雄于无形。


【棋毒】

想那暮想和朝思，江湖人言中了棋之毒，对弈成痴。每逢手谈，则是寝不酣睡，食不甘味，绞尽脑汁，穷其技艺。及至一子错，满盘输，则愤愤意难平，心痛不可自抑。

后参赌，顾静初能否找到破译《剑雨冰封》之人。两人互不买帐，暗中更是不惜下重手。暮想得知，千笑松作为起凤台的大掌柜，与江湖各家都有往来，可能知晓此间秘密，便前去求教。千笑松明言相告不知，暮想不信，于是借彼道人之手，从神医澹台藤处偷取倾城荼蘼花，借机胁迫万顷沙，刺探千笑松。可是，千笑松仍是无能奉告，灾祸徒生，起凤台因此颠覆。

旁引：江南七怪，一入沙漠，十八年而不得回，缘是气不过长春真人。聪辩先生摆珍珑局，应者无不江湖豪杰，青年才俊。落败者非限于智慧，实着于心魔。唯一沙弥，看堪生死，终而入道。

余评：想那大好营生，毁于一个赌赛，痛哉。
本以为棋毒不如花毒，疏不知，此毒尤甚。概因胜负之心，无人能免。如我辈风云群杀之徒，亦不深夜写文，但求一精尔。
棋毒便是心魔，魔不灭，毒难消。



【情毒】

话说，妙眇为倪姒儿的剑气所伤一目，后被神医澹台藤于路上搭救。澹台藤念其貌美，怜悯中暗生情愫，于是倾其所知，只为医治妙眇。他本已是神医，可是对剑气之伤仍是无措。苦心寻觅各类偏方药单后，终于从一处杂方得知，普天之下，只有倾城荼蘼花才能医治。可是要种出此花，也着实不易，需先采集各种奇珍异草，研末浸泡，然后以浸水浇灌荼蘼花，连续三年才得。

不料，倾城荼蘼已近开花，却被彼道人偷去，后又酿成惨剧。这样的花虽能医得天下百病，但其毒无比，应为医者所戒。然为心上伊人，医者也失却理性。宁可救得情人一命，也不惜养毒为患，遗毒无穷。

旁引：程灵素为替胡斐解七星海棠不惜以命易命。小龙女情知情花毒难解，甘愿跳下绝情谷，只求杨过好好活下去。她们都是懂医之人，可面对心爱之人，舍医而愿自己受毒，殒命不惜。情字使然。

余评：天下至毒，唯一“情”字。情逾深，毒逾烈。
尝有言：善毒者，不善医；善医者，不善毒；若有人两者兼备，则纵横天下，宇内焉有敌手？可若是遇上这个情字，不管武功多么高强，医术多么精湛，都难幸免。纵然是华佗圣手，扁鹊再世，也敌不过相思。又纵然是杨枝甘露，仙丹神药，也最难医心病。

借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有情的地方就有毒。
此毒无解。

**

恍惚间，人醒茶凉。扣上厚厚的杀文集，不禁感叹万千。江湖之于我辈，太过玄妙深奥。以毒解之，不过是管中窥豹，以蠡测海，终不能全。

深夜未眠，聊以此文记。一家之言，见笑诸君。

本贴贴杀彼道人

[3-07]爱情 [寒]席昀珊

爱情
　　
　　皎月如晖，微风送爽。夜的颜色静谧的匍匐在街道的周围，远处的蝉鸣有一声没一声的响起在夜的某个角落，蚊子似乎也很享受这片刻慵懒，不愿再在四处响起厌人的“嗡嗡”声，连持续了多日的“夏老虎”的余威，在望见随着微风慢慢散步的空气里流淌的那份懒洋洋的舒爽和惬意后，也甘心的安静了。
　　
　　真的是一个很难得很难得的让人轻松和喜欢的好光景。
　　
　　令人愉悦的清风仿佛是一首和着画面的轻快的曲子，努力的渲染着起凤台酒家三楼雅席内觥筹交错、交谈甚欢的大好场景。今夜各路江湖人马齐聚起凤台，商讨的正是江湖风云两派“御风门”掌门席问津的独女席昀珊和“流云堂”掌门左广一的独子左必书联姻的大事。江湖首屈一指的两大门派这样大的动作，自然引得一众江湖豪杰前来捧场。起凤台的老板笑千松背着手笑矜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风儿继续哼着他轻快的歌子，像个快乐的少年，要把阳光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似的。只不过当他四处游荡完再回到起风楼的时候，却蓦得发现刚才其乐融融的大好气氛已经不知何时消失殆尽，呈现在眼前的却是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停顿的众生相：
　　
　　流云堂左广一面露悲痛，左必书的书童左爻目眦欲裂；御风门风伯愕然诧异，风过悲痛欲绝，风远茫然不解；九城双星之一的杌星漠然中动容，卓无语扼腕叹息，妙眇无语凝望，彼道人、钱三钱冷眼旁观；玉屏笛与黑漆箫两兄弟目光闪烁，陆家堡二公子路双飞眼噙笑意，起凤台百子玄暗自窃喜。
　　
　　暮想与浅喻的眼中藏满了怜惜，不禁偷偷地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更有心软的诸女，如倪姒儿、婧女、白箤、芺芙等人，皆珠泪暗结，黯然动容。站在神医澹台藤背后的妙眇更是以袖掩面，不忍卒看。
　　
　　就连慕容易都好像忘了把桌上精美的酒杯偷偷的揣在怀里，呆呆的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
　　
　　众人瞬间风化。他们似乎都忘了御风流云两派刚才其乐融融的假象下剑拔弩张，他们似乎忘了席间几欲刀兵相向的紧张事态，他们似乎都忘了武林秘籍《剑雨冰封》诱人的魅力，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停留在酒宴主席旁站立的一对青年男女的身上，以及他们手中各自先后架在自己颈上的剑。
　　
　　这对青年男女竟是这场聚会的男女主角，左必书和席昀珊。
　　
　　风儿好心的想过去解围，但他也只能拂乱这一对人儿额前几缕微乱的发，却吹不动两人握着放在自己颈前钢剑的的坚定的手，和彼此望向对方时毅然的目光。
　　
　　多少年后，这一场眼神的交流仍然深深深深的刻在风儿的心里，时时宛若眼前。
　　
　　“书哥，当初你对我说今生今世，你不负我。便是这一声，就抵得过万语千言。我今生已执意许身与你，你就是我的丈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世界，我的一切。你不负我，我又怎忍心独独负你，让你独自挡在这家族刀兵之前，江湖暗涌之下。”
　　
　　“顾静初携《剑雨冰封》进入江湖之日，便种下了今日武林动荡之因，小妹我又怎会不知。看这满席的宾客神色各异，暗坏心思，便可窥端倪。虽然御风流云两派武林翘楚，但陆家堡虎视已久，九城、冷月楼实力更不容小觑，起凤台主武功深不可测，更有无数江湖豪杰暗中窥视。如若御风流云大动刀戈，不止两派血流成河，更牵一发而动全身，江湖必定风起云涌，生灵涂炭。书哥，你执剑向己欲阻浩劫，我解你的心意，难道你却不解我的心意么？你舍私情与前，取大义而后，我又怎能忍心独善其身，安然于后？”
　　
　　对不起。左必书轻轻一叹。这叹息，这样深，这样沉，在这样的夜里，随风悄悄逝去，不留痕迹。
　　
　　席昀珊的眼神轻柔。没关系，因为你是你，你不是别人。正因为你是你，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书哥，想我当年年少懵懂，不喜约束，常常独闯江湖，随性咨意。后来与你相遇相爱，你疼我爱我，怜我惜我。那段时光，让我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快乐仿佛都因你而来，这世间所有的阳光仿佛都因你而在。”
　　
　　“你就那般站在夕阳之下，长街的尽头，满街的行人忽然褪色消失，街上的喧哗声吵闹声转眼间就微不可闻。天上地下，万古红尘，我的眼中心中，我的就此一生，就见你一人了。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全部。”
　　
　　左必书望向席昀珊的眼眸里坚毅淡去，竟隐有温润之意。
　　
　　这个为了他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的女子，内心原来是这么样的细致和温柔。他望着她熟悉的脸庞，却要费尽他无数的时光去凝视，去端详。
　　
　　风儿却再也不忍见这一对璧人身死，大叫着冲到他们面前。但他仍吹不散他们彼此眼中的爱意。只能吹的席昀珊瀑布般的黑发轻轻飞舞，宛若一场迷离的梦境。
　　
　　“书哥，你还记得么？当时的我便只以为这尘世里男女之间柔情蜜意、你侬我侬便已是情爱的极致。你笑着对我说，世间两人相知相爱易，相持相守难。你笑着对我说，这一世太过寂寥，这红尘太过纷扰，你愿待我如友，如兄，如弟，如父，如子，如夫，如知己。相持走过这漫漫人世之旅．
　　
　　与你相识相知之后，我才懂得了如此浓情蜜意外的另一层真谛，才明白待这相识的甜蜜消尽在沧海桑田之后，面对路途漫漫，我再不会彷徨。你就是我的神，我的全部。我也必会不只做你的妻子，还要做你的朋友，你的知己，你的情人，你的姐妹，你的母亲，你的孩子。便向你对我那般相持相守。”
　　
　　“书哥，哪怕今天我双双自刎于人前，我的心也是甘甜的。即便阻止不了杀戮，也好过去看这场虚妄之争，生灵涂炭。
　　
　　风儿最终也明了他们彼此的心意，放弃了劝阻，安静了下来。他知道他们在烈火和在黑暗中断然不会放手。因为哪怕就是下一刻就血溅五步，但在他们的心里，想必也是欢乐的。他们得到的短暂的欢乐已经比很多人穷及一世拥有的都多。他们比这世间很多人都幸福，至少，比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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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杀妙眇
　　
　　＊有点讨人厌的后记
　　
　　席昀珊和左必书这一对痴儿的决死之心最终让御风、流云两家息止刀兵，放二人离去。两人遂退出江湖，携手终老。
　　根据心理学“罗米欧与朱丽叶原理”，罗密欧和朱丽叶之间的恋情也许开始时并没有强烈到可以超越家族设置的障碍的地步，反而是家族的阻挠使他们的恋情燃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假如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干涉，也许他们燃烧的爱情充其量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初恋的感情冲动。
　　试想，如果没有这些江湖暗涌，没有这些爱恨纠葛，是不是他们也会像普通的江湖儿女、世家子弟一样，过了若干年后会由于世间的种种琐事争吵，乃至分开，是不是世间则少了这动人的传说？
　　或者，这才是爱情的真相。
　　
　　＊很有点自嘲的后记
　　恩恩，其实我只是想很心虚的对列位看官说，这一筐飞来飞去的眼神，都是能够刻满字字的秋天的菠菜。
　　只不过，它们的神话一样的翠绿只能绽放在一对的浓情之人彼此的眼眸里，也只能被其他尝过情浓滋味的人看到。
　　真的，这也是爱情的真相。
　　
　　

[3-08]淫贼 [寒]金鋈

　　
　　左广一的老婆柳若离是一朵花，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的，虽然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传说了。
　　左广一的徒弟琴妆更是一朵花，江湖上的人全知道，是如今江湖绝色榜上的头名。
　　江湖上近日突然爆出一件大事，身为流云堂第十二代掌门，生性多情的左广一的老婆被人偷偷的摸了一把大腿。这件事本身就很震惊江湖，流云堂什么概念？武林中以流云刀中夹流云掌闻名，且与御风堂，路家堡并架于武林之巅的世家之一。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据说是在左广一的眼皮子底下摸的，事态就越发的变的严重了。
　　据说那晚，曲昊天为了调解路一鸣与流云堂的芥蒂，特意在起凤台摆了一桌请左广一等流云堂大大小小一班人喝酒，为了气氛融洽，特意又请了各地的英雄好汉来陪坐，有江南绸庄老板钱三钱，黑白双侠金鋈、芺芙夫妇，冷月楼主等。左广一为了显摆，就带着的老婆柳若离和徒弟琴妆两大美女一起去了。席间几个人正喝得高兴，忽然阴风一阵，将烛火全吹熄了。不久就听到左广一的老婆柳若离大喊淫贼，包厢里漆黑一片，席间乱做一团。众人火速掏出火褶子捻燃，只看见柳若离云鬓散乱，衣裙不整，哭哭啼啼地说有人趁黑用手摸了她的大腿。
　　岂有此理，谁的胆子超过了体重？查，一定要揪出来大卸八块！喝得满脸通红的左必书顿时大发雷霆。摸你也得看看对象，看看场合嘛！现在这个摸法岂不是太岁爷头上动泥巴，欺负流云堂无人吗？
　　左广一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柳若离哭哭啼啼地把起凤台的老板千笑松叫到责问烛火怎么突然熄灭。她觉得，一起吃饭的几个人，最可疑的是御风堂的风伯和作陪的千笑松的好友百子玄。按照她的回忆，风伯与左广一当年就是情敌，曾经追过柳若离，因为这事，才怂恿御风堂与流云堂之间矛盾不断，会不会是他刚才触景伤情，忍不住情思煎熬，酒壮色胆，趁机得尝所愿？
　　百子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左广一等经常到起凤台喝酒品菜，隔三差五的他也一直随着千笑松作陪，慢慢熟悉后，百子玄还经常夸柳若离风韵依然，皮肤白，有气质，还时不时的送些胭脂水粉，香熏蜜腊之类左广一从来不买给自己的小东西。难道是他日久生情，情难自禁？
　　真要是他们的话，还是算了吧。柳若离边抹泪边寻思着，心情平复了很多，莫名竟然还有些许窃喜，是人就都会犯几次错误的，算了，我不计较了，也不要找人去追究了吧。
　　宴毕，回到流云堂中，柳若离忽然微笑着对左广一柔声说，广一，别生气了，淫贼想占我的便宜，他可想不到我顺手把他的扳指给掳下来了。来，咱们看看这扳指成色如何。左广一脸色一变，怒声说：这是我的扳指，这么熟悉的东西你还要仔细看看？
　　不懂一点情调！！
　　一夜无话。次日，左广一第一次严厉地责骂了徒弟：琴妆，昨晚筵席之中，谁让你和柳若离换座位的？
　　本贴贴杀[寒]曲昊天

[3-09]悲恋湖 [寒]左爻-------精华

悲恋湖

（一）

左必书在叹气。

能让左必书叹气的事并不多。

流云堂的少爷，为人豪爽，喜结交，且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所以，左必书叹气，就很有点不寻常了。

坐在左必书对面的，是卓无语。

能够和左必书在起凤台酒家同桌喝酒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然而，这位卓无语，左必书不过刚刚认识，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

流云堂附近，这个月内，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

妙眇，神医澹台藤之女，武林四美之首，死于城东悲恋湖边上的起凤台酒家。

倪姒儿，怪医金鋈之女，死于城西的悦来客栈。

凶案连续发生，人心惶惶，更何况下月初五就是流云堂少爷左必书与御风门千金席昀珊的大喜之日。但是时至今日，凶犯仍逍遥法外，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唯一的线索就是：死者额头上有一个血色的指印。血如花，花已谢。

所以左必书在叹气。

手里的酒在杯中剧烈抖动起来，好像沸腾了一般。

左必书望着对面的卓无语，道：“卓兄也是为此事来的吧？”

卓无语笑了笑，道：“小弟不过是途径此地罢了，但小弟有时也难免会动一动好奇之心。”

左必书道：“难得卓兄如此侠义心肠，就请卓兄移驾寒舍小住，共商大计如何？”

卓无语微笑道：“左兄不必费心。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小弟定到贵府拜望。”

从起凤台酒家出来，卓无语告辞而去。望着夕阳下他修长坚挺的背影，左必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二）

卓无语就住在城西的悦来客栈。

卓无语一个人沿着悲恋湖往回走，突然猛地一个侧身，一柄冰凉的短剑堪堪擦着卓无语的鼻尖飞了过去。

于是卓无语面前就多了一个女孩子，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卓无语一愣，道：“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为何痛下杀手？”

女孩子一脸严肃，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左必书的朋友！”

卓无语有些糊涂了 --- 左必书的朋友就该杀？

女孩子道：“左必书是我的仇人！我怀疑他杀了我哥哥！”

卓无语问道：“你哥哥是谁？”

女孩子道：“江南绸庄钱去疾。”

卓无语沉吟片刻，缓缓道：“江南绸庄少庄主钱去疾名列‘江南五侠’，‘青濛剑法’迅疾奇特，名满天下。江湖上能杀钱去疾的，绝不超过五人。左必书杀不了你哥哥。这点想必姑娘自己本来也清楚得很。姑娘珍重，卓某失陪了。”

卓无语要走的时候没有人能拦得住。

所以江南绸庄钱的钱姑娘只有跺脚。

（三）

流云堂。

卓无语正在喝茶。

左必书的脸色不怎么好，似乎一夜未睡，又似乎身体不适。

一个书童从大厅外走过，左必书叫住了她：“左爻，老夫人的病还未见好转吗？”

左爻道：“老夫人心情仍然不好，不停地只是叫着彩云。”

左必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挥挥手让那书童离去。

卓无语问道：“令堂有病？”

左必书点点头，道：“都是我不好，很少在她老人家身边尽孝道。”

卓无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左兄无需自责。对了，左兄，你可认识江南绸庄的少庄主钱去疾？”

左必书脸上放光，随即脸色又暗淡了下来，道：“钱去疾是我最知心的几个朋友之一。大家都说，我和钱去疾在很多方面都很像，我也一直这样认为。”

卓无语一直在认真注意着左必书的神情变化，道：“可是，钱去疾已经被人杀了！”

左必书长叹一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卓无语点了点，道：“昨天我和你分手后，我遇到了钱去疾的妹妹。”

左必书眼里突然放出了光，道：“钱归梦？她来了？”

卓无语道：“她是来找你报仇的。”

左必书一惊，道：“报仇？找我？”

卓无语道：“她怀疑你杀了钱去疾。”

卓无语看了左必书一眼，没有说话。他在等，等左必书说下去。

左必书果然说了。

原来左必书昔日游学江南之时，曾在江南绸庄住过一段时间，对钱归梦倾慕之极，便对钱去疾讲了自己的心事。钱去疾倒是十分赞成，无奈钱归梦不愿意，还把左必书给狠狠骂了一顿。

卓无语笑道：“原来这位钱姑娘怀疑你求婚未遂，遂起杀心。”

左必书苦笑。

这时，一个护院走进大厅，道：“起凤台大老板千笑松，还有二老板万顷沙好像准备外出。至于为什么要走，要到哪里去，他们自己好像也不清楚。”

起凤台就是神医澹台藤之女妙眇被害的地方。

左必书道：“想溜？不成！”

（四）

两人刚走出流云堂，就看见钱归梦正抱着手站在外面。

左必书连忙趋步上前向钱归梦问好，钱归梦却只“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转头冲着卓无语瞪眼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和左必书粘在一起的都不是好人！”

卓无语实在不明白左必书哪点不像好人。

卓无语笑道：“这么说令兄岂非也不是好人？”

钱归梦只有跺脚。

卓无语转身，正要走。

钱归梦忽然道：“他不是我亲哥哥。”

卓无语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转过身来。

钱归梦眼圈一红，道：“直到他死后母亲才告诉我。但......他对我一直都像亲哥哥一样......”

卓无语突然问道：“你确定你哥哥已经死了？”

钱归梦脸色微变：“你怀疑我哥哥？”

卓无语转身走出几步，才冷冷道：“有时死人也可以杀人。”

钱归梦追了上来，道：“不许你胡说。你......你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就要走了？”

卓无语不说话。

于是钱归梦只好自己接着说道：“你听说过二十年前横行武林的风，雨，雷，电四盗吗？”

卓无语点点头，道：“但据我所知，风，雨，雷，电四盗似乎只喜金银财宝，从不犯下命案。而且后来四盗在风老大的带领下金盆洗手，再后隐姓埋名，行迹几无人知。”

钱归梦道：“但此刻四盗就在城中！”

卓无语的眼睛亮了亮。

（五）

起凤台酒家。

夜已深。

卓无语端着酒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手。

谁没见过自己的手？手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卓无语握杯的姿势很奇特 --- 他用拇指，食指，中指的指尖握住酒杯。

杯中冒起了一片透明的白气。

起凤台大老板千笑松此刻就端坐在左必书和卓无语对面，身后站着他的得力助手万顷沙，百子玄和墨且存，三人俱是面色阴沉。

千笑松平时一贯好脾气，但今晚他的脾气却不怎么好。

卓无语在叹气。

左必书也在叹气。左必书一面叹气，一面用手在椅子扶手上按了按。左必书的气色一直未见好转，可见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休息不好的人脾气往往也不好。左必书这时就非常想发脾气。

卓无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左必书的手触电似的避开了，所以卓无语的手就拍到了椅子扶手上。

扶手上立刻出现了三个浅浅的指印。

（五）

走出起凤台，卓无语和左必书刚刚分开，就看见钱归梦正站在湖边的阴影里冲他招手。

钱归梦一直看着左必书走远不见了，才道：“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左老夫人琴妆最近病了？”

卓无语道：“恩，左公子也为此事十分着急，人都憔悴了很多。”

钱归梦却笑了：“你可知左老夫人琴妆并非左必书生母？”

卓无语一怔：“哦？”

钱归梦道：“二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人称‘追魂夺命指’。”

卓无语眼睛一亮：“清音谷谷主苍遒客？”

钱归梦点点头，道：“不错。左必书的生母就是苍遒客的女儿白箤。白箤不喜约束，常常独自在江湖玩耍，偶识流云堂左广一，两人情愫暗生。”

钱归梦望了望夜色之中的悲恋湖，粉脸微红，道：“据说当初两人就是相识于这悲恋湖之上。”

钱归梦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流云堂与清音谷正邪不两立，两家刀刃相向，二人均拒绝参与，深陷谴责和险境，最终被逼决定双双自刎，最终其决死之心使得‘追魂索命指’苍遒客幡然悔悟，弃恶从善，归隐山林，而流云堂也不计前嫌，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成为了当时武林中最令人羡慕的一对。”

卓无语也不禁神往起来。

钱归梦突然长吁一声，道：“可是左必书生母白箤在他五岁的时候却含恨离开了流云堂，据说当时还怀有身孕。”

世间这样的悲剧岂非总是不断在上演？这样的故事若是只有开头该有多好？

卓无语的眼睛亮了一下，因为传闻流云堂有一条很苛刻的规矩，一向一脉相传，若是有兄弟二人，无论武功和产业都只能有一人继承，也只有此人死后才有资格葬入左氏家族地墓。

钱归梦眼里却已有了泪水，沉默片刻，道：“当日神医澹台藤与怪医金鋈二人恰巧也在流云堂。之后与左必书

生母白箤素来不合的二夫人琴妆就成了左广一的正室，而神医澹台藤和怪医金鋈却突然阔绰起来，经常一掷千金，直到十年前两人先后因病去世。”

钱归梦接着问道：“你可知左老夫人琴妆因何而病？”

卓无语又哦了一声，心中不禁对江南绸庄消息之灵通刮目相看。

钱归梦接着道：“左老夫人琴妆身边一个最受宠的婢女一个月前突然上吊自杀了，但她死时的样子却和神医澹台藤的义女妙眇差不多，更奇怪的是那名婢女死时竟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卓无语忍不住问道：“那婢女是不是叫彩云？”

钱归梦道：“是。”

卓无语皱眉道：“难怪左必书对这件事这么重视！”

钱归梦“哼”了一声：“左必书！”

（六）

卓无语一个人沿着悲恋湖往客栈走去。

湖水很蓝，蓝得凄楚，蓝得令人心疼。

卓无语走得很沉重，但他身后却有人走得很轻灵。

卓无语一边走，一边摇头，沿着湖边走了一段，突然一折身，往来路飞奔而去。

阴影处现出一张冷笑着的脸，正是起凤台的二老板万顷沙。

然而，那冷笑突然在他脸上冻住了，然后，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七）

起凤台酒家。

卓无语拳头紧握，一动不动地站着。

千笑松倒在椅子上，额头上赫然一个血色指印。血如花，花已谢。

旁边躺着另外两具尸首，正是千笑松的生死相随百子玄和墨且存。

（八）

更鼓声响起，二更了。

钱归梦的床前突然多了一个黑影，然后，一只手很小心地伸了过去。

窗外突然有人叹气。

黑影一惊，“飕”地一声飘了出去。

（九）

悲恋湖。

湖水幽咽，风幽咽。

湖边，面对面地站着两个人影。

卓无语终于说话了：“左公子！”

左必书哼了一声，许久，才说道：“我没想到你又回了起凤台。”

卓无语道：“我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你！我真希望我只看到左公子好侠仗义，善心仁厚的一面！”

左必书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卓无语道：“彩云。”

卓无语继续道：“确定是你是在起凤台看到椅子扶手上的那几个指印。”

左必书叹息道：“自然也瞒不过那四个老家伙，我也是那时才下了杀他们的决心，当然，还有你。”

左必书突然仰天长笑，道：“流云堂要和御风门联姻，我不得不娶席昀珊，可是彩云那个丫头......她竟然用她腹中的孩子来要挟我......你想不到吧，世人眼中的翩翩佳公子私下里竟也是如此轻薄放荡？！”

卓无语道：“所以你就杀了她？”

左必书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敢用流云堂的武功。母亲当年出走的时候曾偷偷留给我一本秘笈，于是我就用里面的追魂指杀了她。但是......卓兄......倪姒儿和妙眇......”

卓无语叹了一口气，道：“想来你住在江南绸庄的时候也曾试图轻薄过钱归梦，所以钱归梦才会那么讨厌你。”

卓无语接着道：“其实你我第一次在起凤台喝酒时，我就已看出以刀法和掌法闻名的流云堂的少主人竟暗中练得高明指法。当时你在叹气，你叹气的时候杯中的酒起了变化，你握酒杯的手型也很特别，我就多看了一眼。”

左必书仿佛陷入回忆之中，道：“当时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

卓无语轻轻点了点头，道：“左兄，我多想能和你再喝上一杯！”

左必书苦笑：“可惜这里只有冰凉的湖水。”

（十）

卓无语长长叹了口气。

卓无语叹气的时候，左必书已经换九个位置，攻出了十四指。

卓无语身形一晃，只抬了抬手，左必书的额头上就多了一个指印，一个血色的指印。

左必书倒下之前吃力地问了一句他一直都想问却一直没有机会问的话：“你......你......究竟是谁？”

卓无语已经消失在夜幕里。

夜风中，飘来凄凉幽恨的声音：

“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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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贴杀[寒]倪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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