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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群杀『江湖有你』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3帖,此为第31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2 18:18:41)

[3-10]青藤 [寒]路双飞-------精华

  
  ——很多年后,澹台藤才知道飘摇谷的青藤不仅是一味药,还是一把剑。一把柔软的,杀人于无形的利剑。
  一、
  七月,星夜,青藤山庄一片静寂,只有药垆的窗口还跳动着桔黄色的烛光。
  一阵风来,酴蘼花香飘进药垆,混着药香,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正在配一萼红解药的澹台藤忽然感觉有些头晕。他暗想道:难道是晌午时和朝思对酌过量?平时很少醉的,今天怎会不胜酒力?
  墙壁上的紫檀木药匣开始在他眼前倾斜,他强打精神,从其中一只匣子里取出一只青花瓷瓶。可未等拧开瓶子,他就晕倒在地上。
  一位白衣女子隔窗望了许久,才蹑手蹑脚走进来。靠近澹台藤的一瞬,她用闪电般的速度把指缝间的几枚梨花针收入囊中。
  她把一粒绿药丸塞进澹台藤的嘴里。然后,扶起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烛光映在她桃花般粉嫩的脸上,黑黑的眸子蒙了一层水波,那水波荡漾了一下,就飞洒成寂静的泪雨。
  “妙眇,你哭什么?”过了一刻钟,澹台藤睁开了眼睛。
  “啊,师傅,你终于醒了,刚才你气息全无......”白衣女子缓了一口气,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呵呵,傻姑娘,师傅不会有事的。”澹台藤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师傅,我扶你去休息吧。”
  “听雨书生说,三日内解不了顾静初所中的一萼红毒,那顾静初就永远是一个活死人了。”
  “就是说,如果顾静初不醒,那么,就不知道是谁抢走了《剑雨冰封》?”
  澹台藤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之中。
  二、
  初见澹台藤时,妙眇只能用一只眼睛看天上的小鸟还有地上的花朵。那年她十岁。
  初春的一天,她穿着一身破烂的薄衣服,走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青藤山庄,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一个温暖的大床上。洁白的床幔外,晃动着一张男人的脸。他的笑容好暖,比家里那个漂亮女人的笑不知道要暖上几千倍。
  他问她:“你的家在哪?”
  她摇摇头。
  他问她:“你叫什么?”
  她又摇摇头。
  他于是留下她。叫她妙眇。并收她徒。
  妙眇原来有一个家。那个家在紫藤谷里。
  每当春天,她最爱悄悄跑到紫藤谷看紫藤。看紫藤的事,是不能让家里那个漂亮女人知道的。
  那个女人住在紫藤谷里,却忌讳别人说“藤”字。也不许自己的徒弟还有仆人们去看紫藤。
  妙眇从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只是从她懂事起,她就知道,那女人武功非常高,对人非常凶。
  女人也没给妙眇起名字,从小到大,女人就叫她臭丫头。
  那天,女人说,去那个臭男人那儿吧。
  妙眇不知道臭男人是谁。但“臭”字让她感觉十分亲切。所以当女人命人把她带出紫藤谷时,妙眇的心里没有恐惧,甚至有些惊喜。
  天,很冷。女人却又剥掉了妙眇的一件外衣。
  走在那条人迹罕至的路上,妙眇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可她却一点也不悲伤。
  在青藤山庄的六年,妙眇是在大家的怜爱中度过的。澹台藤治好了她的眼睛,她从原来的沉默寡言、悲伤忧郁,变得开朗、快乐。她本是个绝色女子,这几年更出落了楚楚动人。
  许多人都想得到妙眇的垂青,包括江湖上有名的路家堡三兄弟中的路一鸣、路双飞也都暗暗爱慕着她。
  而妙眇,却只钟情一个人。
  这个人,她永远得不到。她也不奢求能得到,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就知足了。
  她想,日子可以象湖水一样宁静。可她来到青藤山庄第七年的春天,紫藤谷的漂亮女人又出现了。
  妙眇正在山谷里采药,看到她出现,妙眇吓坏了。而漂亮女人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孩子......”她话没说完,就哽咽了。
  妙眇没看过漂亮女人哭泣。她呆呆地站在她面前,由惊慌失措变得迷惑不解。
  妙眇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个娘,而且这个娘还是从小就对她凶巴巴的漂亮女人。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娘啊,在那些独自在黑暗里哭泣的日子,她冷冷的身子,弱小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对这个漂亮女人冷笑道:“我没有娘。”然后飞似地逃掉了。
  师傅对她很好,师兄姬痕对她也很好,青藤山庄里的许多人对她都很好。可是妙眇仍觉得生命缺少了什么。直到漂亮女人出现,她才知道,她想要一个娘,她对漂亮女人所有的恨都缘于爱。得不到,所以恨。
  漂亮女人会经常来见妙眇,当然都是妙眇出山庄的时候。她总能及时得到妙眇出门的准确消息。她有时会带来一些小点心,都是妙眇爱吃的,还有一些衣物。妙眇总是扔了这些东西,掉头而去。可是女人依旧不厌其烦地给她送来。
  直到有一天,漂亮女人带来一件小孩子的衣服,说,这是送妙眇的生日贺礼。那是妙眇婴儿时穿过的小衣服。妙眇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看着小衣服,她大哭起来。
  漂亮女人把哭泣的妙眇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在娘的怀里,妙眇冰冻的心变得如水般柔软。
  妙眇听了娘的讲述,才知道娘为什么把她送到青藤山庄。原来澹台藤是她的杀父仇人。因为要设计这个局,所以,娘才会那样对妙眇。娘想让妙眇没有牵挂的来到青藤山庄。
  三、
  对于妙眇,舞依寒的感情是复杂的。
  怀抱着妙眇时,妙眇柔软的小身子象阳光一样,把舞衣寒心里的冰都融化了。可是,当她看到妙眇的眼睛,心里刚刚柔软的那部分立即变得冰冷坚硬。妙眇的眼睛实在太象澹台藤了。
  十七年前,澹台藤为了采一种可解天山雪剧毒的特殊的青藤,置即将临盆的舞衣寒不顾,执意踏上了去飘摇谷的路,从此,再没回来过。
  他解这个毒,是因为不能忘记中这个毒身亡的师妹白梅子。如果仅仅因为师妹白梅子,舞衣寒不会计较。让她不能容忍的是澹台藤和飘摇谷的谷梨花成了亲,而且还不认她和孩子。
  多亏曲诚帮助她离开了栖云山,来到离飘摇谷和栖云山都很远的紫藤居,在这里,她断绝了和以往朋友的所有往来。只有曲诚隔几日便来探望她一回。
  也是从那时起,她再没抱过妙眇。
  妙眇九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病后,一只眼瞎了。舞衣寒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有一天,舞衣寒看到妙眇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紫槐树下用一只眼睛默默地流泪。就这样,舞衣寒把妙眇还给了澹台藤。
  妙眇走的那晚,舞衣寒一夜没睡。
  两个月前,曲诚说要带舞衣寒去武林大会散散心。在那,舞衣寒遇见了十多年未见的澹台藤。当她走过他身边,心澜波动。而他,瞄了她一眼,便继续和身旁那个姿容娇美的女子谈笑。
  曲诚在一旁看到舞衣寒脸色改变,便指着那女子,道:“澹台藤的妻子两年前去世了,这个女人是他的新欢。”
  舞衣寒妒火中烧。
  曲诚说,还是用妙眇杀澹台藤比较容易下手。舞衣寒点了点头。
  自从施行这个计划,舞衣寒总是睡不安稳。今早,又是天色未明,便再合不上眼。清晨,下人端来早饭,她把其中的一碗粥喝了后,就再无胃口。吃完饭,她坐在窗前,默默地发呆。当她的目光落到爬满围墙的常青藤上时,忽然有些伤感。去年,她让人把这些常青藤都拔掉了,可今年它们又全长了出来,而且覆盖了整个墙壁,那一片碧绿,象一片海,把舞衣寒的目光还有心都淹没了。
  “主人。”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
  “那件事怎么样了?”舞衣寒木着一张脸,生怕别人看出她刚才的情绪。
  “澹台藤没死,还制出了一萼红的解药。顾静初吃了解药,醒了。”青衣男子,低着头,小声说。
  “没用的东西。滚。”舞衣寒压低声音,挥了下袖子。
  澹台藤,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能让你和别的女人再洞房花烛了。舞衣寒暗咬银牙,恨恨地想。
  四、
  澹台藤独坐在藤园的石椅上,一脸落寞。石桌的棋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片落叶。往日这个时候,都是妙眇在陪他下棋。今天,他没有喊妙眇。
  那晚他刚尝完一萼红的解药,就闻到了怪怪的花香。他晕了过去,也许是解药意外起了作用,他很快清醒过来。当他想站起来时,妙眇却走了进来。于是,那几枚梨花针的寒光象刺一样扎在澹台藤心上。
  对面的长亭上爬满了青藤。一直以来,他对妙眇的怜爱也如那青藤般密密缠绕。
  眼前的青藤是澹台藤从飘摇谷里带回来的,笔直如剑的叶子,盘绕弯曲的藤条,与普通青藤比,没有太多的不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这青藤,也许是可以入药?他总是感觉应该是这样的,却从未试过。自从谷梨花去世,他就移居到这里,也把那里的青藤带了回来。没有了谷梨花,澹台藤只有淡淡的遗憾,却不曾深深的悲哀。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哪个女人也不能真正入了他的心。自从妙眇来,他的感觉才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也发现了这个女孩看他的眼神是不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靠近她。有一次,他午睡时做梦,梦见有一个女人告诉他,妙眇是他女儿,他醒后,惊出一身冷汗,从那后,他便把妙眇作女儿对待。妙眇的调皮,妙眇的忧郁、妙眇的一言一颦都让他感受到作父亲的欢乐。
  可是妙眇为什么要杀自己?澹台藤想不通。
  匆匆走进园子。“师傅,此和尚说,江南绸庄老板钱三钱已在去醉花阴酒楼的路上了。
  “好,我这就动身。”澹台藤想,和尚应该打听到什么了。
  想到就要弄清事情的真相,澹台藤在路上走得很急,到了酒楼,却见只有和尚一人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
  “钱老板呢?”
  “过会儿就到。”
  正在他俩继续说妙眇时,忽然听到“啊”的一声。随即,一绝色女子倒在了澹台藤的脚下。
  “妙眇?”澹台藤惊呼。
  “还好,来得及。”妙眇笑了下,昏死过去。
  五、
  醉花阴里,人来人往,生意十分兴隆。
  舞衣寒来了便见二楼窗口位置上,此和尚肥胖的身子占据了半面桌子。舞衣寒远远的和他隔了张桌子,背向而坐。
  稍顷,澹台藤出现了。
  趁着他二人低声秘语,舞衣寒转身过来,扬起玉指,一把沾着剧毒的梨花针直奔澹台藤的后颈而去。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一面蒙轻纱的白衣女子飞身跃出。她用身体挡住了所有的梨花针,然后如羽毛般飘落在地上。面纱扬起,露出她美丽的脸。
  舞衣寒不由得惊呆了。“妙眇!”她大喊一声,却没有声音。
  此和尚一个健步冲了上来,点住舞衣寒的穴位。舞衣寒冻僵般立在原地。
  澹台藤回身过来,使出千丝神掌,直奔舞衣寒而来。眼看掌风直逼舞衣寒的前胸,却听得一声大喝:“住手!”
  只见一中年男子,头戴着一顶大斗笠,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伸出手来,挡住了澹台藤,言道:“此人是舞衣寒,你不可伤她。”
  “你是谁?”澹台藤回头看那中年男子。
  此和尚正在一边点住妙眇的穴道,以免毒性蔓延。见此情景,他急忙道:“他就是钱三钱,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江南绸庄老板啊。”
  “十七年前,你抛妻弃子,后来你在飘摇谷误食忘草,失去了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钱三钱的话如一声闷雷击中所有人。此和尚表情愕然。澹台藤无力地垂下了双手。而舞衣寒则嚎啕大哭,她的心就象一只早有了裂缝的青瓷瓶,此刻掉在地上,被摔得支离破碎,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还不救孩子?”钱三钱见此情景,赶快提醒道。
  六、
  可是,妙眇还是走了。不是去另一个世界,而是去了一个澹台藤他们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青藤依旧,藤园寂寂。
  澹台藤坐在爬满青藤的长亭上,看那些绿叶在空中翩翩起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许多事情,悔恨不已。
  在钱三钱的帮助下,他了解到事情的所有真相。
  原来,这一切的主谋都是曲诚。只因他想得到舞衣寒。
  澹台藤为自己负了舞衣寒愧疚不已。他以为自己忘不了的人是师妹白梅子,可现在他才明白,他今生的至爱是舞衣寒,他找了那么多女人,无一不与舞衣寒有相似之处。他得到很多女人的爱,可他心中却从来没有爱,只因为他把爱给了舞衣寒,而他自己却忘记了。
  妙眇被他救活后,不辞而别。舞衣寒也为此不能原谅自己,随后远去,了无信讯。
  疲惫,象几百条蛇一样缠绕着他,突然,一枝青藤从亭子上方伸下来,直直的,刺向他的心脏。
  
  本帖帖杀朝思
  
  [寒]路双飞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第一届群杀『江湖有你』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3帖,此为第32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2 18:20:32)

[3-11]十二楼 [寒]钱三钱


蝉声鸣不已,安有死亡时。
——松尾芭蕉
妙眇还记得第一次遇到百子玄的时候,是在十二楼。
幽篁深处的青瓦白墙,比任何茶肆都显得寂寞,那石道上的灵微花开得灿烂,若有若无的幽香袭人而来,天地间在碧绿之中显得澄净至极,只有那白色灵微,在碧绿的竹林里清寂且凄冷。
十二楼有些冷清,客人并不多,幽淡的茶香与清冽的竹叶气息融合在一起,令人忘记了江湖的恩恩怨怨。
很久以前妙眇就知道,十二楼是江湖中惟一可以避世的地方。
雨下得缠绵,石路上潮湿冷寂,雾气缠绕着幽篁,令这个地方顿时有了与世无争的味道。她看向一片竹叶随风雨飘进楼内,怔了怔,但很快迎着微雨走进十二楼,雨是微寒的小雨,连风也是沁衣而入,她不由觉得冷了,紧了紧身上的青衣,然后走进十二楼内。
她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位白衣青年,只见那青年眉目英秀,清扬飘逸,气质沉稳。她向来淡漠,但对着他,却不由生起一丝想结识的感觉,复又低头一笑,这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流落江湖,纵然让他们相识了,那又如何?在江湖中,谁不是将虚假当真心来着?
念及此,她决定绕道而行,然而,在经过那青年身边的时候,一种悠然的茶香却袭人而来,不由愣了愣。
“雪山碧玉?”她低声似是自语道。
“姑娘何以知道是雪山的碧玉?”青年怔了怔,这种茶知道它的人在江湖上并不多,更何况茶香极淡极幽。
“这世间我自问无所不知。”妙眇也不自谦,朗声自负道:“雪山碧玉,长年生在雪山之上,是世间稀有的野生茶,色泽如玉,幽香冷寂,初饮,只道香味极其清幽,却不知道,最令人难忘的,非是茶色如玉,碧莹透彻,而是茶香所展现的气蕴,是令人悠然的气息。”
“在下百子玄。”他醇淡的声音是隐藏不住的欣赏,“如果姑娘不介意,便与在下一同品尝这种世间少有的碧玉。”
她犹豫了一会儿,“我叫妙眇。”声音清淡。

六月初六,芒种。
夏日的傍晚,天地间晚霞灿烂,气息沉闷,惟十二楼中,袅袅茶香极幽清浅,楼外竹青叶冽,竟给了这茶肆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
“懂得碧玉茶的人并不多。”百子玄道:“这种茶,越喝越觉得幽香绕舌,悠然成适,而品这一种茶,犹需要的是一种心境。”
她微转过头,并不言语。
“而你的心境是什么?”他问得无礼。
她微微一愣,良久,方道:“我不能追求一种悠然心境。”或许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选择这条路,你会感到孤寂吗?”他突然问,目光是咄咄逼人的锐利。
她不再言语,唇角绽出淡淡的微笑,只有她知道,那笑是悲凉而苦涩的。
百子玄看向碧绿沉沉的幽篁,轻声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她饮尽杯中最后的碧玉茶:“蝉声开始叫鸣了。”
十二年来,她惟一能注意的,是蝉清脆的叫声,总在夏日沉闷时不可抑制地袭入她的梦魇之中,梦境,白色的灵微花开得绝艳,蝉声随着风叫鸣不己,父母的血把灵微花染成腥红,而这个梦境在今天竟在脑海中格外清晰。
是因为楼外的蝉声吗?还是眼前这个温煦醇淡的男人?
“为什么还不动手?”
“因为我厌倦江湖了。”她的声音如水上浮叶。
“何必呢?”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寂寥,“你不适合江湖。”
她捧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汤溢出了杯,洒了一桌,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之时,已然恢复平时的从容淡定,“我没有得选择。”她有她的使命。
“你只合适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似乎在可惜。
她不再言语,茶香幽淡冷寂,楼外,上弦月已然升起,幽篁深处,有蛙声鸣叫。
“我只希望你退出江湖。”他说得坚定。
她听了笑了,笑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意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说得决然。
“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百子玄也说得决然。
妙眇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只觉心底一暖。她开始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错误。

夏日,林中已听到清脆的蝉声。
妙眇到了流云堂的时候,是百子玄成亲的大日子。
喜堂之上,一对新人正举行拜之礼,相对于她简衣束发,一袭青衣,竟略略有些狼狈。微风吹着曳地碧袖,轻轻吹起,复又缓缓飘落,青衣竟带着说不出的孤寂疏漠。
“你真的要与她成亲?”她问。
“是的。”他也答得断然。
“你不后悔?”她闭上双眸,再睁开之时已凝泪,声音是如往时的倔强。
他沉默。
“她有什么好?”妙眇看向一袭红衣的绝美新娘,双眸充满不忿,“难道我就配不起你百子玄吗?”
“你配得起天下所有的豪杰。”百子玄一愣,随即断然道:“除了在下。”
她无视众多堂客,抑制不住的悲凉,“难道我就不值得拥有你百子玄的怜惜?”声音是断了退路的绝然。
百子玄没有回答,几瓣紫花随风飘落在堂中,清疏浅淡的幽香若有若无,两人在冷寂中对立,不再言语。
良久,她微转过脸,低声自语,“你喜欢她是吧。”声音带着微微的绝望,随即飘散在风中。
“是的。”他也不否认,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执意要娶席均珊的原因吧,并不是如外人所说,借助御风门联婚,只为对付万顷沙,为千笑松报仇。
妙眇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一个结局,衣上的那抹烟青,在风里微微起伏,衣褶间似乎还带着极淡极幽的灵微花香。
她以为,他与席均珊成亲,只是为了借助御风门之力对付万顷沙,但现在到底是明了。只是,付出的心,就如一入江湖,再也退不出来了吧?
她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的孤独背影,是决绝的高傲,风中,是她悲凉的声音飘过:
才入江湖人已老,天涯羁旅谁同?青衣照水独临风。万般皆是梦,寻迹却无踪。
明月多情终笑我,与君一遇匆匆。如今最厌是相逢。相逢从未有,何惹此心空。

仲夏。十二楼。
白玉的瓷杯中,茶水清醇淡碧。只是,她再也品不出那种悠然的味道。
碧玉茶是他留给她惟一的礼物,现在,共品茶之人再也找不到了。只一夕对茶而已,她向来自命清高,懂得如何安身立命,却不曾想,会对一个人起了痴心。
幽篁风微,蝉鸣清脆,白玉温润,茶汤淡碧。
妙眇似乎闻到竹叶清冽的气味,也带了一丝苦涩。
“姑娘久候多时了吧?”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坐到她的对面,俊瘦的脸带着清狂。
她看向他,幽幽问:“钱三钱,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你没有什么不好。”钱三钱答得干脆。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宁愿连微小的怜惜也吝啬于我?”她的声音是深深的绝望。
钱三钱没有言语,十二年前,当她加入组织,成为组织培养的杀手之时,他便知道,她不适合江湖。
只是命运弄人,谁也改变不了已定的宿命。
他与她都是江湖中不得退之人。
妙眇饮尽杯中的茶,缓缓道:“杀手生涯本来就应该绝情无心,是我错了。”
“这是你第二十三次执行任务。”钱三钱道:“也是你惟一一次没有完成任务。”
她转过他,神情极其认真。“如果我死了,你可以为我筑一座坟吗?哪怕只是一小撮的土。”
钱三钱是组织里最受主人听雨书生信任的人,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你真的要这样做?”他已了然。
“是的。”她答。

大暑。坟前。
百子玄喃喃自语:“你又何必为了我而去刺杀万顷沙?你只是想得到一个不值得你喜欢的人而已,又何必两败俱伤,牺牲自己的性命?”
风中,蝉声清鸣不己。他忆起成亲之日,她一袭冷寂的青衣,渐行渐远的背影,散在风中的悲凉声音,仿若夏天的蝉鸣:
“青衣照水独临风。万般皆是梦,寻迹却无踪……。”
贴杀[寒]百子玄


第一届群杀『江湖有你』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3帖,此为第33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2 18:21:29)

[3-12]胡不归 [寒]秋水心

胡不归


1、


荒凉古道上,梨花如雪,肆意盛开,彼道人手执拂尘,穿过这片梨花林,道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却很干静。
道人只顾走路,忽然一抬头,见前面小径上,有一个白衣如雪的清丽少年挡在他的面前。道人行事素来低调,想绕道走开,不想那男子竟然抽出剑来一横,这小径本来就窄小,这样一来,把彼道人的去路完全封死。
道人哈哈一笑,“道人不认识少侠吧,少侠为何拔剑相向?”
“彼道人,与左广一素有来往,交情甚笃,我今日相侯,只为专程向阁下借个东西。”对面那男子不紧不慢,开口很是斯文,只是冷漠得吓人。
“哦?少侠但说无妨,江湖人好义,只要我有的,定当借你。”
“少爷不要别的,就是阁下的项上人头!”
“哈哈,小子开玩笑,头有随便借的么?”彼道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有点哭笑不得。道人边说边往行,准备从男子头顶上掠过去。男子手忽然动了动,只见彼道人的肩膀一片殷红,已不知不觉间中了一剑。
“大胆,我是看你是个小辈。让你三分,竟然如此欺人太甚!”道人中剑大怒,手中拂尘一挥,向男子身上扫去,这拂尘千万缕细丝竟是寒铁铸成,扫上就是千百个小洞。男子看见拂尘挥来,长笑一声,蓦然后退,长剑再次出手。
一剑毕命,喉头六点殷红,彼道人死的时候,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梨花从树叶上落下来。一瓣瓣飘在白衣男子身上。
※※※
路双飞一直有喝茶的习惯,而且他一直觉得这辈子最享受的事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喝一壶小桃端上来的龙井,紫砂描龙茶壶,紫砂描龙盖碗,小桃知道路双飞需要什么,小桃的手摸上去柔弱无骨。
“夷?你不是小桃?”
“是的,我不是。”
路双飞灯下细看面前这女子,内心添了三分惊喜,她竟然比小桃还艳了三分。
“哈哈,你可是来替小桃伺候我的歌妓?”
“不”女子缓缓摇头,“我只是来取你的人头!”
女子飞快的出剑,一柄短剑,剑分六朵剑花分袭路双飞胸膛。
路双飞大惊,“这是御风剑法!!”
“不错,你很识货,的确是御风剑法!不过,你可见过御风剑法最厉害的招式凭虚御风?这便是!”
那一柄短剑剑气缓缓平推过来,路双飞觉得那招凭虚御风使出来,似乎像小桃的柔弱无骨的手掌,毫无劲力,不禁大笑,“好一招绝技,不过是个杀不了人的花架子!”话未说完,忽然觉得那剑气像听得懂话一样,倏的一下已到面前,路双飞只觉劲风扑面,躲闪不急,中剑栽倒,两剑毕命,胸前六点殷红。
那杀人女子只站在死尸前轻笑,“呵,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花架子。”


2、
秋水心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是在御风门。那男子长发飘洒,一身雪白长衣,薄底长靴,容貌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俊美,秋水心看得有些发怔,自出道来,从来未见过这样超凡脱俗的男子,而他是御风堂堂主席问津的座上宾。
席问津说,“狐不归,你可知道江湖发生了大事?”
“退隐之人,不再问江湖之事。”
席问津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关系御风门的生死存亡,我想了许久,也许只有你能够破解。”
男子皱了皱眉头,道:“我辈乃山野俗人,如何管得江湖之事。”
席问津又道,“我便知你推脱,也罢,你赠与我这花烟令我还与你,帮我查完这一案,你我各不相欠。”
狐不归拿过花烟令,叹了口气,道,“你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这个令牌的,也罢,你说吧,当初我受你活命恩惠,这事无论多艰难,只要活着,我就会帮你办到。”.
“两月来,江湖上连发大案。彼道人、路一鸣、路双飞、路品青、顾静初等侠士均遇刺身亡,唉,路、顾两家更是惨遭灭子之痛,所有子嗣无一幸免。”
“哦?谁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会赶尽杀绝!”狐不归听罢也是耸然动容。
“更蹊跷的是,下手之人竟然会使御风剑法的最上乘绝技,剑分六路,当是只本派功力高深的弟子才会练习,不过我派弟子我想不会做出这等招致灭门之祸的事来,显是其它人嫁祸。现在两大派的人已经兴师问罪了,让我在一月内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将血洗我御风门。虽然我御风门根基深厚,但是若说对付两大派的合力攻击,最后也会弄个鱼死网破。”
狐不归皱了一下眉,道,“听起来很棘手,不过查御风剑法,当从御风门查起。”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和左广一是师兄弟,当时情意甚笃,曾拿过御风剑法给他做聘礼的,难道是他?”
“这是我的弟子秋水心,你可以随意驱遣。”


3、
“狐不归?狐不归?世上有狐这一姓么?”
“呵,不过一名字罢了,姓什么不重要,如何活着才重要?”
“不,不,秋水心,你并不快乐,心事太重,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事。”
“呵,我会有什么心事?你取笑。”
“哈哈哈,秋水心,我狐不归是什么人?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我们从何查起?”
“我想先去顾静初被害的地方。”
※※※
顾静初死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山谷里有潭水, 家人说顾静初是被家人在那深潭中打捞上来的,水被染成了红色。
“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秋水心发现顾静初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枚薄薄的ren皮m具。面色微微变了变,道,“这是什么?”
狐不归将ren皮m具拿下来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道,“可以肯定这是杀手的东西,不过这面具做得如此精巧。我想非他做不出来,说不得我们要去见一见他了。”
“很显然,杀手当是顾静初认识的人。否则,无需佩戴面具。难道,难道真如问津所说,是流云堂的左家?这左家我们也少不得要去闯一下了。”


4、
“到了,曲昊天应该就在这里面。”入夜的千雪峰,山风吹过,松涛阵阵,澈骨寒冷。
那个小屋里在夜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光,狐不归上前扣打门环,许久不见有人回应,还是秋水心性子急,等不得,上前用力拍了一下。掌风震动下,门应声而倒。狐不归将火折子对风晃了一下,点燃,二人终于看清了小屋的陈设。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藤床,一张竹制躺椅,不过最惹眼的倒是靠墙那张大大的檀木书桌。几乎有一张床那样大。桌子上十分零乱,满是碎纸屑。狐不归再向里间看时,只见一老者倒卧在地,狐不归附身看时,才发现老者的身体已经死去多时,发出腐臭的味道。仔细看时,后背中剑,同样是后心六点剑伤,血迹已经结成黑色硬痂。
“这人好狠,连他都不肯放过。唉,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比他再好的易容师了。”
狐不归默思良久,对秋水心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去流云堂看一下了。”


5、
“流云堂许多年都与御风门素无往来,二位今日何来所谓何事?”左广一看着二人道。
“我二人,听得道流云堂似乎当年也见过抵御风刀法。想来询问一下。还有,为何别人死的是儿子,独独你死的是朋友。似乎事有蹊跷。”秋水心竟然开门见山。
“哼,二位可是怀疑最近的连环血案,是我抵御风门做下的不成?”
“席问津那个老匹夫,竟然杀我好友,早该死,若路家堡和顾容去血洗抵御风门,我左广一定然参与。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请二位还是不要到流云堂来撒野,不送!!”
左广一怒极,竟然对二人下了逐客令。
狐不归与秋水心再次无功而返,
“连日来,我们不停追查此案,可是一直一无头绪。抵御风门如临大敌,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帮你师父的好。”
“好吧。”秋水心无奈回应。


6、
五月初五,初夏,这一天是端午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肉粽的甜香。
一月期限已近,而狐不归尚未带回任何消息。抵御风门一众弟子俱神凝重。俱感到大战当前。
不,不好了,师父,路家堡和顾家带人上山来了。
席问津微微点头,沉声训斥道,慌张什么,方才两家人马,就把你吓成这样,商定的一月期限未道,这两家还不敢大动干戈。,
正说话间,只见并排三口棺材挤进了大殿,席问津眉头一皱,道,兄台,这是为何?
哈哈,今日若你不能给我两家一个交待,我们将铲平你的抵御风门。这三口棺材就是为你一家三口准备的,你老婆还有你那个宝贝女儿,今天将是你们的葬身之日。
席问津道:如今一月期限还有两天未道,各位何不再等两日,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路霆钧冷笑道,一个月来,我们未见你有任何动作。有这两日和没这两日,我看结果是一样的。
路兄错了,我已经派了人查证此案,我想不日后定会有结果。
嘿嘿。就凭你派出的那一个年轻人么?
不不,我相信听雨书生定会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他就是听雨书生?
呵呵,什么听雨书生,这两日不是也没了踪迹,可见传说也是不可靠的。
席兄,你拔剑吧,杀子之仇,我们今日一并来个了断。
路雷霆钧话音刚落,一柄刀便呼的砍向席问津,席问津无奈拔剑回应。路霆均这套雷霆刀法当是以迅急而闻名,而席问津的抵御风剑法则以潇洒轻灵见长,劲力全是到得面前尽吐,让人防不胜防。
路雷霆钧背上中刀,败下阵来。
左广一和顾容面面相觑,二人一剑一掌,欺上前来。
席问津前胸中掌,被掌风震得向后倒飞一丈有余,扑通栽倒。刚好跌落在秋水心面前。秋水心看着席问津落败重伤,口吐鲜血。竟然面上显出来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身为抵御风堂弟子,本应拔剑,却未拔剑。
席问津,今日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席问津,你还我爱子。
左广一,顾容,一掌一剑,齐齐落向席问津,眼看这条命是不保了。
正在这时,众人眼前一花。一白色身影已经飞到席问津身前,这人影快得出奇,众人毕没有看到他从何而来。那人影袖中扬起一物。竟是柄黑漆的折扇,那人左手出扇,右手出掌,竟是硬生生挡下了这两纪杀招。


什么人,竟敢阻挡我们,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7、
来人接下一掌一剑,站在旁边负手而立,悠闲说道,狐不归前来只是告知大家,凶手并非席门主,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是谁?
狐不归扫视一周,最后眼光落在秋水心身上,缓缓向众人开口道,是她!
怎么可能?
众人不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个娇俏女子竟然是个连做下几桩连环大案的凶手。
秋水心面色突变,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第一, 秋水心,身处御风门,当然会抵御风剑法。
第二, 此人只挑各位门主的儿子下手,可见武功并非与各位门主一样的绝顶高手。
第三, 此人很爱干静,每用剑杀完人,必用丝帕把所有的血迹完全擦拭干静。这丝帕有一丝兰花香气,显是女人,而我与她曾经一起查案,她身上的兰花香气,各位如果走近了,当是可以闻出来。
秋水心听罢笑了,道,听雨书生仅凭这些就能断定,我便是凶手,第一抵御风门女弟子众多,会御风剑法的当不止我一个,第二,我与各位门主无怨无仇,为何动手杀他子嗣,第三更是可笑,兰花香气许多女人身上都有,便凭这点认定我是凶手,更是可笑。
呵呵。当然,这些只是旁证,可是,这个你识得否?
只见听雨书生从怀中摸出来几卷画,那几轴画卷徐徐展开,上面具是密密麻麻,裂痕累累,虽然有裂痕,但是还可以清楚的看出来各幅画的内容。其中一幅赫然便是秋水心,剩下几幅,俱是各种俊俏的少年男女。
众人均感腓疑所思,言道,就凭这几幅画就可以说凶手是她?
是的,你们可知这画从何而来?这画是从面具圣手曲昊天处得来。曲昊天每为人做面具都要画下那人的原始形貌,当然,所做的面具的面貌,他也具会画下来。这是江湖上一直盛传的规矩,想大家都早已知道,秋水心,上次我和你去见曲昊天,就见到了桌上的满纸碎屑,当时没有细想,后来二次去时,终不负苦心人,让我辛苦还原了这六幅画轴。我想这杀人的杀手之所以去找曲昊天,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形貌必为众人熟知,因此杀人时才要改头换面,而这些条件,很显然,秋水心全都具备。
众人面面相觑,对狐不归的话已经信了三分。
不想秋水心却从旁笑道,“仅凭这一幅画,还是不能断定我就是杀手,如果是哪个不知名的江湖鼠辈想要嫁祸于我,是以让面具师做下来我的面具呢?,”
“哈哈,秋水心,你很能言善变,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狐不归面色一变,从怀中掏出来一物,又道,“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狐不归手中握着一柄玉簪,通体透白,秋水心看得这物,不禁面色惨白,狐不归接着说道,“这上面刻着秋水心三个字,只不过细若蚊足,非是目力极好,极善观察之人不会注意到这三个字。这柄簪子便是我在路品青被害的地方寻到。秋水心,你还有何话说。”
秋水心紧咬下唇良久,长叹一声道,“爹,这是天命,孩儿绸缪以久的计划,不想竟被此人所破。孩儿无能,不能为你们报仇!”
“为何害我朋友?”
“为何害我孩子?”
“为何嫁祸与我御风门?”
左广一、顾容、路霆钧、席问津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的在质问。
“席问津,你可还记得柳灼灼不?”
席问津听罢大惊,道“柳灼灼??难道,难道,你和秋无迹、柳灼灼有什么关系?”
秋水心缓缓说道,“是的,柳灼灼便是我娘,秋无迹便是我爹,当初,你杀了我爹,我娘便带着我隐居到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虽然她不会武功,可是她却告诉了我什么叫恨,自小,我无一天不在想,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仇,我终有一日会报。”
“唉,孩子,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当初我和你爹惺惺相惜,为争那江湖第一,立下生死状,胜的一方负责将死去之人的遗郏孤抚养成人。唉,想来你娘是恨我杀了你爹,让她终身无靠,现在看来,都是这天下第一惹的祸。”
“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奸险小人,谁信你的话。”
席问津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给你拿来生死状,想当初,听雨书生、顾大侠均是见证人,均可作证。”
秋水心看着那生死状,突觉悲从中来,突觉得这些年的挖空心思的报仇到头来均成了空,突然想起来狐不归的话,这些年都是为了什么而活。伤感之间,急急向外掠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不想后面一刀一剑,向秋水心后背砍来。
“休想走,你还我儿子!”
当世两大高手夹击,秋水心毫无防备之下,如何躲得开,只听喀嚓一声,双腿被齐齐削断。狐不归和席问津见状大惊,听见白衣飘飘,一个人影迅疾而过,瞬间便掠到秋水心近前,揽起秋水心向窗外掠去,同时双掌齐出,疾点秋水心双腿大穴。
顾容、路霆钧扼腕叹息道,“这人好快的动作,轻功可谓当世无敌。”

尾声:
“狐不归,你为什么救我?”
“秋水心,虽然你处心积虑,但是过不全在你,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但愿你经过此役,知道什么是为自己而活。”

此贴贴杀彼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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