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吧论坛藏经阁 → 1608 号风云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五月吧风云及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书剑||花样||光寒||藏经阁||书剑报到||书剑规则||花样资料||学堂||故事||总结||群杀资料||群杀总结||顶图||狼埔军校||回收站||提交||搜索
第三届群杀【风雨同舟】管理员专场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6帖,此为第16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3 19:31:10)

[1-05]第一轮帖杀觅风 [风]齐慕风

望月山无泪谷

望月山,终年寒冷,冰雪不化。

无泪谷,虽在望月山中,却四季温暖如春,百花竞放。

无泪,有时并不代表欢乐。

有两种情况人是不会有眼泪的,一种是高兴的时候,另一种则是冷漠的时候。

无泪谷虽美,却是别离门所在地。门主有令,本门中人不得动情,违者,死!

门主印海月,终年用黑纱蒙着面,门下最得意的弟子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据江湖传闻,她是个倾城倾国的美女,人称嫡仙子。当年,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黑道独侠,她都不理不睬,独对微服私访的皇二子齐慕风一见倾心,并助他一登帝位。无耐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入宫的。齐慕风称帝后,渐渐冷落了印海月,后宫三千佳丽,独宠淑妃林婉柔,印海月因爱成恨,于是在门中定了这样的规距。

从无泪谷出来的人,都说无泪谷比望月山顶更寒冷,冷的不是天气,是人心。别离门中皆为女子,都由面纱遮脸,等级不同颜色也各不相同,个个冰冷如望月山的雪,可怕的门规使他们不敢对任何人动情。

此刻,从无泪谷出来两名女子,她们天苍山双姝之风姬觅风和雪姬半雪,奉天苍山派夏雪岚之命,告知印海月天机卷惊现江湖之事。夏雪岚钟情于印海月,耐何佳人心有所属,他却始终不能忘怀,一得到天机卷的消息,就命手下立即去通知印海月。

两人行至镜潭附近,听到了隐隐传来打斗声,觅风看了一眼半雪,半雪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们转身向打斗声传来的地方掠去。镜潭因一潭湖水碧绿如镜而得名,在无泪谷外边缘的地方。很奇怪,碧绿的镜潭周围,却到处都是红色的土,那是一种被火灼烧后的颜色,寸草不生,让人感觉极为妖异。

齐肃羽正被别离门的四名女子围攻。她们都戴着紫色的面纱,应该是印海月手下的四大护法。齐肃羽略呈败相,觅风和半雪对望了一眼,决定不出手相助。他们天苍派与别离门交好,这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突然传来一声娇叱,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不知道从哪出现,加入到打斗中。齐肃羽有她相助,立即打得别离门的人节节败退。四人见情况不妙,立即退去。齐肃羽见状也不追,收剑向那白衣女子致谢。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请问姑娘芳名?”齐肃羽抱拳作了一揖。

“不用客气,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我叫顾叶叶。”白衣女子甜甜一笑,便飞身离去。觅风和半雪立即尾随那女子而去,只留齐肃羽一个人在那儿呆了许久。

他乃当今圣德帝二字,是奉父皇之命来见别离门主,想说服她助父皇夺取天机卷的,没想到刚入无泪谷,便遭到那四名女子的围攻。对武功颇为自负的他没带一个随从,哪知别离门四大护法武功修为之高,自己竟然不是对手,幸好得顾叶叶相助。只是自己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能说服别离门主,如今竟然连她手下四大护法都打不过,看来只能空手而归了。

顾叶叶,好奇怪的名字,如此精灵古怪的性格,如此高的武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齐肃羽想着她的笑容,不禁有些痴了。

本帖帖杀[风]觅风


第三届群杀【风雨同舟】管理员专场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6帖,此为第17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3 19:33:37)

[1-06]第一轮杀贴:风起云涌 [风]紫玉公子-----------精华

天启十九年,帝病重,不能理政,乃托于二皇子武威王。是年,北方契丹屡次犯疆,西夏仆臣亦有不轨之心。南方旱涝并举,瘟疫横行,白骨盈野。有纪氏苦役,率众流于苏扬十三州。斩富杀官,声势甚大,朝野震动。右大司马褚怀枫提议安内抚外,割土求和于外族,合兵剿灭流寇。王不从,司马死谏不退。王以忤逆皇室威严,尽杀褚家一门。止余一女走脱。

[风起]

“公子,起风了。”一个穿绯红色衣服的妙龄少女低声说道,轻轻地将一件紫色长袍披在临窗而坐的青年身上。

白衣青年回头微微一笑,“多谢了。”淡淡的一个笑容竟将绯衣少女心中阴霾驱散殆尽,是那么的柔和,温熙。

绯衣少女的俏脸立刻双腮酡红,心中更是忐忑,天天服侍着他,看他展颜也有很多次,怎地每次还是让自己把握不了心神,不自觉随了他的心绪。

白衣公子似乎没有注意到绯衣少女的走神,皱了下眉头,“有人来了。”

少女一楞,回头看向屋内避风处悬挂的水晶盏,盏中的清水荡漾出一道道极细的水纹,向周围扩散。不禁暗责自己大意,当下说道:“我去通知下我哥和地寿….”

白衣公子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起来向楼下走去,淡淡说道:“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了。”

房屋之上的瓦片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少女愕然。公子无一丝武功内力,触觉竟要比一些高手还要敏锐。瓦片上的敲击声含有异样的节奏,一声五息,十六声九息。少女的眉头又紧促起来,疾步跟上白衣公子下了楼。

客栈的堂中一片争吵声,白衣公子的脚刚踏下最后一步楼梯,迎面飞来一个瓷白色酒杯。绯衣少女屈指一弹,酒杯碎裂成白色粉末,扬扬洒洒地飘落。白衣公子的面色一如平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似的,继续缓步前走。

西面靠近内院的那张桌子上,蒙面女子端起酒杯的略一抖,而旁边的粗蛮大汉依然大碗地畅饮。

“呵呵,你醉了,乱丢杯子做什么,快脱快脱…”客栈正堂中间那张酒桌上摆了不少的酒壶,蓝衫带冠女子大笑着说。虽然她将头发扎起配冠,束胸宽腰,一副男子装扮,那副俏丽的姿容却是无法掩饰,反而增添不少异样风采。

白衣少女只用一个金色丝带将长发圈住,漫散的发丝贴在她红晕的脸上。微微上翘的嘴唇和迷离的眼神,竟似九天谪落的仙女一般无比的惊艳妩媚。摇摇晃晃地向白衣公子走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白衣公子不经意的一抬手,将少女托住,才止住她的下坠之势。少女浅浅一笑,便是同样身为女子的绯衣少女也怦然心动。

“你喝多了,休息一下吧。”白衣青年心下一跳,脸色依旧一如平常。

少女口中的酒气和体香幽幽传来,推开他的手,“没…才没喝多。紫玉大哥,刚才明明是莫莫耍赖的,你…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少女的声音愈是低沉,仿佛蕴涵了不尽的柔情蜜意。

白衣公子尚未说话,着蓝色衣衫的叶莫莫跳上前来,“小哥,别听她胡说。明明是说好谁先醉了谁就要脱衣服的,叶叶她才是在耍赖呢…”旁边左首正在喝茶削瘦青年一口茶水喷出,将对面的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湿了个透。

紫玉公子毫无表情地向背后的女子道:“怜绯,她喝多了,你让她清醒一下。”说罢,头也不回径向客栈外院走去。

顾叶叶何曾受过这样的轻视,而且刚才还好不容易温柔一次,正待呵斥。鼻中传来一阵浓香,人顿时清醒不少。

怜绯收回定神草香囊,紧跟上紫玉公子,倒让清醒过来的顾叶叶呐呐无语。

客栈之外响起一阵紧凑的马蹄声,随着一声马嘶戛然止住。

紫玉公子刚走到门口,迎面扑来一人撞在自己的怀中,连退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形。遑遑冲来之人竟也是一位女子,修长的娥眉,素白的容颜,憔悴的神情更是将她的娇柔雕琢得如同瓷娃娃一样静美。眼中却透出无尽的悲伤,“死了…都死了…”尚未说出其他的话,一头栽倒在紫玉公子的怀中。

[云涌]

灰衫剑客看看天上不断翻滚的云浪,端视良久。烈日已经在层层云海之中隐匿了行迹,没有发出一丝灿烂的光芒。纵然是浓云蔽日,这天总还是亮的,额上的一字纹路没有展开半分。灰衫青年自言自语地苦笑。

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所过之处,将屋檐上的瓦片尽都碾碎。“天玄,你是在借看天象之名偷看什么吧,莫不是…这店的老板娘可是风采依旧啊…来,我陪你喝一杯。”高大壮汉将背后的巨斧拽了拽,拎起酒壶长饮一口。

天玄接过酒壶,轻轻一抿,不是他不喜欢喝酒,是他不能喝酒。这中原地带并不比东海飘渺岛那样宁静淡泊,何况公子的习性他不是不了解。踏入这样波澜不平的江湖,想必他已经是决定好了的。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地寿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望向烟尘滚滚的官道尽头。

天玄递回了酒葫芦,“是啊,可能要下雨吧。公子救下了她么…”

“嗯,怜绯把她扶进去了。劳累不堪,惊恐过度,没什么大碍。”

天玄叹了口气,“他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这怕是一个很大麻烦。”

地寿嘿嘿一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不管闲事,你怕也不在这里吧。总之,他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说罢仰卧在屋顶之上,神情一派轻松,似乎对紫玉公子有无尽的信任。

天玄不再说话,低头深思。

顾叶叶端坐在紫玉公子的对面,用纤细的皓腕托着自己的下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顾叶叶忽然对他产生了莫大的怀疑,无论自己怎么去诱惑,他都是一样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惊诧举动。难道他带了面具,或者就是他有龙阳之好。顾叶叶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体想后倾了倾。“喂..那个,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紫玉公子一怔,“什么特殊爱好?”

顾叶叶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那个…”一顿比划,紫玉公子仍旧是一头雾水。

旁边的叶莫莫灿烂一笑,说到:“我知道她说的什么?”

紫玉公子正要询问,顾叶叶赶紧连吓带哄道:“莫莫,你要是说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客栈门外的马蹄声将桌上的碗碟震得发颤。

“轰”的一声,客栈的堂前本来就敞开的两扇大门被人骑马横冲撞碎,断裂的木屑四下飞扬。十数名铁甲骑士突进了客栈堂内,前排的酒客惊恐无比,慌忙起身离坐。就在马蹄要踏进酒客人群之中时,马上的骑士一齐勒住了缰绳,飞扬的气息戛然止住。

铁甲头盔之下骑士的眼光冰冷凌厉,扫视了堂内一圈。紧盯仍旧在不紧不慢地喝茶的紫玉公子,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客栈院外响起:“紫玉公子,男,东海人士。居于极东飘渺岛,聚众为寇,不服教化,与蛮夷、匪盗为伍。经年侵袭来往商旅,谋刺天朝官吏。通报消息者,赏百金;斩杀人头者,封万户侯。”

话音一毕,前面四个铁甲骑士纵身跃起,腰中弯刀凌空挥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锋雪白,反射出的光亮,让顾叶叶的眼睛一闭。忽然想起,紫玉公子丝毫毫不知情,依然是在淡然微笑。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把他抓回自己的身边,油然升起的惊惧竟让自己连呼叫都没有喊出来。

“叮”的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传出。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公子,这些毛毛虫带的是吐蕃外族的半月弯刀,怎么来这里打搅我们?”

顾叶叶的手被轻轻握住,有如女子一样的柔软,温润。睁开开眼睛一看,紫玉公子的眼中竟有淡淡谢意。不觉俏脸一红,忙缩回了手。

绿衣女子收回了手,“公子真坏,又在贪人家小便宜…”

一句话说的两人尴尬无比,就是紫玉公子有过人的镇定也不免脸色微变。“采绿…小心后面。”

被击退的四人再次结阵冲上来,气势比刚才更加勇敢刚猛。采绿收回了绿竹杖,一跺脚喊道:“大笨牛,有人欺负你家绿丫头。”

内院一声大喝,似比刚才的马蹄声更加响亮,震得旁人耳膜发痛。一团灰影直撞向四名骑士集结的刀阵之中,四道刀光齐绞向灰影。在旁边观看的人都心惊胆战起来。

采绿顿足叹气道:“真是笨死了,人家送了刀,你就不能还他们斧头。”话音一落,“砰”的一声,搅在一起的五人立即分了开来。四名骑士倒转飞出,落到了院中。

从内院奔出的汉子,夹着手上的四把弯刀,嘿嘿地笑了笑。

[雷动]

院中那个阴冷的声音似乎有些心灰,略带沮丧道:“二爷,我想他们尽力了。”

“嗯,不怪他们。虽然他们能纵横西疆。毕竟那里只是边荒地带,焉能与我皇皇天朝相比,抬他们回去养伤。”说话声音清亮干脆,不带任何的滞意,似乎一切早已经想好了似的。

虽然来人明显是冲紫玉公子来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说任何有关的话。“难得齐二公子屈尊也来探访,在下何其幸哉!”

院中青年人回道:“紫玉公子东镇倭夷,南慑海盗,东联暴民。如此英举,便是我来,又有何屈尊可言。”话中含刺,语气却是十分的真挚。似乎在鄙弃嘲弄,似乎在景仰夸奖。

紫玉公子脸上笑容依旧。“齐二公子谬赞了,这点小事,不劳记挂在心。”

院中人口气一变,语气锋利起来。“暗中私助纪氏兄弟在寒鸦岛造反,率领苦役攻陷南方十三州,公子你的功劳怕是不小吧。只是不知道纪氏兄弟是否领情,这份礼物,齐某是记在心中了。”

紫玉公子的神情才显得冷淡起来,道:“二公子要记挂的事情多了,日色黯淡,怕是不久就要换种天气。北方契丹虎视眈眈,牧马雁门关;西有西夏狼子野心,吞噬之心不死;南方瘟疫横行,官吏腐败。廷内一片狼藉,廷外人心涣散。我的这点礼物算得了什么。”

外面良久不语,“可惜可惜,瑜亮之悲啊。远来是客,我是要送见面礼的,送你的礼物你可要收好了。”

“多谢,二公子的东西在下一定会保存好的。”紫玉公子凝重道。

顾叶叶对他们说的话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插上一句。问道:“齐二公子是谁啊?”

采绿撇撇小嘴,满不在乎道:“还能有谁?当朝二皇子,武威王齐肃羽。”

顾叶叶愕然楞住,没了任何语言。

铁甲骑兵扬尘而去,怜绯轻轻地道:“哥,他们就这样走了?”

天玄斜靠着剑,沉声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天空忽地一声惊雷。

客栈之上,一位韶华女子悄然落泪。

我如此待你,可你却…父亲固然是过于固执,可你却没有顾及一点情意。便是你杀我全家,我都不怨你。你却把我当作一个礼物,肃羽,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看错了你吗?

本贴贴杀叶莫莫



第三届群杀【风雨同舟】管理员专场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6帖,此为第18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3 19:36:20)

[1-07]第一轮贴杀齐常棣:用祭祀来满足我的心理变态[风]齐伯宣

仲夏的清晨。林间的鸟儿发出了欢快的鸣叫,天地间一派生机勃勃。座落在山腰的大周的祭祀场,绿树环绕,薄蔼飘缈,庄严肃穆。

祭祀场正中,坚硬的大理石上面地安放着桐木祭台。祭台的四只脚,分别雕成守护四方的神兽,东玄武、南朱雀、西青龙、北白虎。四兽背驮祭台,仰首向天怒啸!这是一张杀床!

这张杀床,是大周祭祀神时,专门用来宰杀那些奉献给神的少年,已经用了不知多少年,至今仍很结实。

按照大周的律法,每隔七年的仲夏时分,都要从王室宗亲中挑选出一个16至18岁的容貌俊美、聪明伶俐的少年,宰杀祭献给神,来保佑大周的风调雨顺,因为神喜欢美丽而有智慧的少年。被选中的少年,要在头天夜晚对身体沐浴洁净,而后穿上白色祭祀袍,供放在这张杀床上,在朝阳升起的时候,由掌管祭祀仪式的祭司当场活活宰杀,将少年的生命和热血奉献给神。

不知多少年来,无数少年的鲜血,渗透了这张祭祀台,在台面上凝结出暗红色的花纹,宛如盛开的青春之花!

在这时隔七年的清晨,齐常棣被仰面朝天地呈放在这张紫檀木杀床上,静静地等候着杀身献祭!

齐常棣是自己主动向皇上请求杀身献祭的。开初,皇上不同意。九歌是皇室中头脑最聪颖的孩子,又是自己的亲骨肉,皇上希望他能够成长为未来的大周的领袖。但是,九歌苦苦地恳求着皇上。他含着热泪,热切地向皇上陈述自己盼望杀身献祭的心愿,然后跪在他面前,竭力向皇上证明,将自己宰杀祭献给天神,是多么的合适!终于,圣德帝实在拗不过他的执着,哀伤地答应了他杀身献祭的请求。

傍晚,晚霞初涌的时候,九歌走进了祭祀场边的一座木屋。凡是杀献给神的少年,杀祭前的最后一夜,都是在这座木屋中度过的。为博得神的欢心,头天晚上,必须将祭天少年的肉体从头到脚修整得美艳迷人。这座木屋,就是专门对祭天少年的身体进行祭杀前加工准备的场所。

九歌进了木屋,只见一盏盏烛火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屋中有四个年龄比他小点的清秀的男孩。这四个男孩,统一金线镶边素衣,他们显然都刚刚沐浴过,黑软的头发湿漉漉的,脸儿泛着润红,洁净的身体散发着清香。他知道,为他进行沐浴准备的,就是这四个男孩了。

一见九歌进了木屋,四个男孩围了上来,簇拥着少年来到一张刷洗得十分干净的白木床旁。九歌倚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四个惹人喜爱的**男孩忙碌着。

只见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男孩,走到了少年面前。他左手端着个木碗,走到他身边。木碗中盛着的一种淡黄色的汤汁,男孩拿着一根木勺搅拌汤汁。

男孩一边搅拌着,一边告诉他,这种淡黄色的汤汁,是用忧昙花的瓣熬成的,掺上情花的汁喝下去,能使人进入非常深沉的睡眠。每个祭祀的少年在准备前,都必须喝下这种汤汁,而后,在沉睡中接受沐浴准备。他说着,将搅拌好的花汁捧到了九歌面前。

九歌虽然很想知道祭杀准备是怎样进行的,但是,他也明白规矩是不能破坏的。他接过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汁,端到嘴边,情花的幽香和的忧昙花的清香掺和在一起,发出一种奇异的迷人香味。他扬起脖子,一口气将整碗汤汁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他软软地爬倒在床上,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见他已陷入浑然不觉中,四个男孩围了上来,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要剃净九歌身上多余的毛发,四个男孩将皂荚汁涂遍了他的全身,而后,操着剃刀,非常仔细地剃光了他全身所有肌肤上的汗毛,使他的整个身体变得异常光嫩滑爽。

床旁边有个大木盆,盆中盛满了热烫的玫瑰花水。剃净了全身的毛后,男孩们将九歌光润的**抬下床,放进木盆里的玫瑰花水中。他们用皂荚叶将九歌搓洗得干干净净,接着,让九歌在玫瑰花水中浸泡了半个时辰,而后,将散发着玫瑰花香的九歌放在床上。

四个男孩围在床边,用嫣红的罂粟花汁液,细心地染红了他柔软的嘴唇、光洁的手指甲和脚趾甲。

最后,男孩们把他秀黑亮洁的长发梳理得光光整整,向上攒起,紧紧地绾扎在头顶。在穿上白色的祭袍,现在的九歌是那么的圣洁!

清晨,东方刚刚泛白,做好了准备的九歌仍在熟睡之中。四个男孩将他抬出木屋,送上了祭台!

清凉的晨风吹拂下,九歌渐渐苏醒了。他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杀过无数皇室弟子的祭台上时,突然明白,自己做为祭品的时刻即将来临了!

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一阵快意猛烈地涌上心头!

九歌短短的一生中,只见过一个男孩被祭天,那时他7岁,已经懂事了!被裸杀祭天的是大哥齐伯宣,哥哥平时温柔可亲,脸儿粉扑扑的,笑起来甜美极了,九歌很喜欢他,他也总温存地呵护着他。祭祀那天,九歌看见,哥哥仰躺在祭台,脸上那常挂着的甜美笑容不见了,清澄的双眼哀怨无助地望着蓝天,凄然无声地淌着伤心的眼泪。杀祭开始时,哥哥睁大了双眼,绝望地看着雪亮的尖刀逼近自己,直刺进自己年轻胸膛。他无可奈何地发出生命最后一声叹息,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被宰杀的命运。当哥哥的鲜血从他鲜美的胸脯上喷溅开来,九歌被强烈的兴奋冲击着!

那天深夜,月明风清,九歌悄悄地来到空无一人的祭祀场。他凝视着血迹未干的祭台,眼前又浮现出哥哥光裸着美丽的身体被宰杀的情景。他的心咚咚地跳着,他默默地爬到祭台上,象哥哥一样,面对夜空仰躺着。

面对皎洁的月亮,九歌充满激情地想象着自己被祭天的情景。他手抓着一截树枝,代替尖刀,用力地划过自己柔嫩的胸脯和肚子。当一串小血珠带着刺痛渗出他稚嫩的肌肤时,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赤裸着被活活宰杀、开膛破肚的撼人心魄的情景。一阵极度的快感,猛烈地掠过他的全身,

随着一天天成熟,九歌心中生发出一个越来越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心理变态。他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象哥哥一样,在祭台上杀身祭神,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生最快乐的幸福。虽然他知道自己年纪还小,还不够资格去祭天,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在这张杀床上,幸福地微笑着迎接祭杀,用自己的生命、鲜血,为这祭祀台再添美丽!

---------------

本帖杀齐常棣



第三届群杀【风雨同舟】管理员专场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6帖,此为第19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3 19:39:02)

[1-08]第一轮杀帖:风流云散 [风]天玄-------------精华

天顺七年五月,边疆紧密的战鼓催生了我的提早出世,人们都说,王族新生命降临,意味着帝国注入了新的血液,将会给帝国带来神明的庇佑。
六月上旬,大周与契丹展开了一场规模宏大的会战,天下流传着大周将败、契丹铁骑将纵马神州大地的流言。然而也许真的是我的缘故,两个月后,契丹大部队毫无征兆地撤退了。
我至今仍记得小时候常被父皇抱在怀里,津津乐道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亲吻着我的脸颊,把我高高举起,不顾我恐惧的尖叫,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宣儿!宣儿!”
我便是那时,被立为太子的。

断章?一

六岁的齐伯宣在御花园里飞快地奔跑,无数惊慌失措的侍女太监紧随其后,他们的脸色在正午的骄阳下尤显惨白,细密的汗珠顺着一个个脸颊滑下。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只除了孩子张扬的笑声。
“宣儿,你在做什么?”在转弯处,齐伯宣撞上了什么,他踉跄退后几步,摔倒在地。伴随着他的摔倒,所有的从人像丢了魂魄,接连地跪倒,参差不齐地道:“恭迎陛下圣安。”
齐伯宣疼得咧了咧嘴,但看清了来人,马上来了精神,利索地爬起来,仰着头叫道:“父皇!宣儿刚才看见好多只白鸟停在了我的宫殿上,我命人去捉,它们就飞了——刚飞过去,父皇你看见了吗?”
圣德帝略弯下身,替齐伯宣掸了掸衣上的土,淡淡道:“看到了,那是鸽子。宣儿若喜欢,朕命人捉来养在你的东宫里,如何?”
齐伯宣喜得要跳起来,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绷起了脸,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谢过父皇。”他一会儿架子便端不住了,抬起小脸纳闷地问道:“父皇这是去哪里啊?”
圣德帝闻眼脸上表情略舒,道:“你母后就要为你添个小弟弟了,你高不高兴?”
齐伯宣一下不高兴了,闷闷的道:“不高兴,师傅说,皇家子弟若多,虽可保皇族兴盛,却也可造成各王族心怀异动。帝王皇子越多,晚年时各皇子间矛盾越大……”他见圣德帝脸色有些不好,便赶快做了结语:“父皇,我不喜欢小弟弟,你让母后给我生个小妹妹好不好?”
圣德帝勉强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轻声问道:“这是哪个师傅教导的?”
“褚先生。”齐伯宣清脆地答道。
“好了,朕还要去看你母后,朕明日考教你功课。”圣德帝淡淡吩咐,没有人知道,年少的齐伯宣这短短几句话,给这个帝国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
那日之后,帝都上空连绵的阴雨使人的心上也蒙上一层阴霾。父皇送进我宫中的白鸽,也因为这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能在宫中飞翔。在之后的几年内,我没有迎来一个妹妹。四位帝子接连出世,我曾略有恶毒的猜想,帝国的祥瑞,也该到头了。


断章?二

天启十七年四月,一群鸽子带着响哨在空中盘旋,二十五六的青年仰着头对天空招手,几只鸽子接连落在他的掌中,啄食他手中的谷子。其它的鸽子似乎看到生人的临近,转过檐角不见了。
齐肃羽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青年走来。戏弄鸽子的青年穿着华美,却有着一种近妖的不真实,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原来正是太子齐伯宣。
“太子殿下。”齐肃羽不动声色的对他行了一礼。
“二弟怎么来了?父皇不是派你后日出征契丹,今儿还来我这儿耽误什么?”齐伯宣的话不咸不淡,齐肃羽却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几分怨怼。
齐肃羽遂朗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臣弟是为您报喜来了!”
“报喜?”齐伯宣挥手放走了白鸽,转正身来。
“臣弟无意中听说,臣弟出生当日,殿下与父皇曾有一段对答。据说殿下引用了褚怀枫师父的话,引得父皇不悦。而今臣弟即将出征,便点了褚师父为右司马。一个文臣上战场,若我这主将再挑些刁钻的难题,他岂有活命之理——臣弟为殿下报仇了,难道不值得报喜么?”齐肃羽紧盯着齐伯宣的表情,他在猜测,齐伯宣是不是能听出他话外的意思。
猛然察觉到了他的用意,齐伯宣脸色几变,若不立即向圣德帝提出反对意见,以文臣上战场的荒谬旨意,必将带来其他更大的灾祸,况且这个文臣还是自己的师父。齐伯宣当即甩下齐肃羽径自往中宫走去,齐肃羽面含冷笑,目送他离去。
近年,皇子们逐渐长大理事,二皇子齐肃羽允文允武,有治世之文韬武略,五皇子齐常棣年仅十七岁,便已聪颖敏慧、具杀伐决断之能。反观太子,虽好读书,文彩风流俊逸,却总少那么两三分为帝者的霸气。此次齐肃羽受命出征契丹,便是给齐伯宣下的一记战书,只要齐肃羽得胜还朝,在朝中的地位必定赶超太子,太子位已危如累卵。
然而这样的质疑代价也是惊人,如果可以重新选择,齐伯宣决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中宫。因为他所偷听到的父皇与母后对他的评价,摧毁了他有生以来所有勇气与气势:“此子优柔,不宜为帝。”不论是关于齐肃羽,还是关于其它,齐伯宣已丧失了一切思考能力。
他踉跄回到宫殿,一只被他命名为“祥”的鸽子亲昵地落在他的肩上。齐伯宣停住脚步,缓慢地抚摸着它的羽毛,然后毫无征兆,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白鸽惊慌地在他掌中挣扎,他好像魔障一样,将它的羽毛一把一把地拔下来。鸽子在血肉模糊中想要逃脱,可齐伯宣更加大力地控制住了它,忽然间抬起手来,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受了重伤的鸽子摔在地上只向前蠕动了一小步便再无动静。
齐伯宣默然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又看着地上的鸽子,终于颓然跪倒在地。
。。
那以后,我的宫中再没养过鸽子。世人传言我品性淡然,不喜朝堂上的纷争,有弃世归隐之念。其实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象,一个在我还没有选择成功就必须去选择失败的假象。因为我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无定的,唯一的决断只在于父皇临终的最后一点。
局势的紧张已经让我无法喘息,我开始窥探别的途径,希望可以找到转圜的余地。

断章?三

消极待战、战前退缩。伴随着雪花般的捷报呈上朝堂,这一两份主将满怀愤慨的斥责,成了最不起眼的小事,圣德帝准了齐肃羽的奏请,新任右司马褚怀枫,灭门抄家。
天启十九年夏,官道两旁排列着苍天的古树,大周朝建立一百七十余年,古树见证了帝国的崛起与辉煌,也见证了普通人家的繁荣与没落。此时,这条标榜帝王威严及骄傲的官道,被汹涌而来的雨水模糊了容貌,就连挺立两旁的古树,也被这样的雨砸落了枝叶。
一驾马车孤独地行在官道正中,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于惊涛骇浪中激荡徘徊。马车中只有一个褚姓女子,原本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她此时却只能仓皇逃出京城。毕竟为官者,总要承受些上位者降下的无妄之灾。
跌宕的马蹄声伴随着飞溅的雨水,另一驾马车由京城方向奔来,褚瑶琴听到声响忍不住顶着风雨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一骑快马抢先一步闯入视线,褚瑶琴心神激荡,几乎失声喊了出来:“眠风!”
快马行经车畔一拉缰绳,几乎人立起来,马上一少年身披蓑衣,顶着斗笠,不自禁向褚瑶琴的窗口一望,紧跟在后的一驾马车这时赶到,见少年停下,便也停了下来。
车内响起了低沉美好的男子声音:“天玄,怎么了?”
天玄纵马来到自己马车前:“少爷,似乎那车里是褚姑娘。”雨声压倒了其他声音,褚瑶琴已经知道认错了人,羞愧地低声吩咐车夫赶快离开。西方的尽头有隐约的光亮,天上厚重的云层继续倾泄着暴雨,天玄与车内的男人交换了意见,便到转马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可识得京城陆家、眠风兄?”
见马车内久久没有说话,天玄又道:“姑娘大可放心,我家少爷与眠风公子为旧识,看姑娘一人上路,不知所向何地,容在下护送一程可否?”
褚瑶琴依然不言。
天玄笑道:“既然姑娘不愿相见,那在下便这样护送你去济南府五月客栈,你看如何?”
褚瑶琴终于开口问道:“你怎知五月客栈……”
天玄笑又道:“眠风兄与五月客栈掌柜交好,总要安排姑娘个去处。姑娘你说是么?”
齐伯宣在车内开口道:“天玄,莫要无礼。”
褚瑶琴已是信了这几人,犹豫再三,见雨渐渐停了,便下得马车。对着齐伯宣的车驾认认真真福了一福:“奴家褚瑶琴,原是陆家聘妻,奈何家道中落,不愿高攀,此番回家,不敢再言京城。公子高义,不知高姓大名,日后还家,必当立长生牌位以还大恩。”
齐伯宣于车内略略思虑,含笑道:“姑娘可称在下紫玉。”
。。
那是我第一次以紫玉公子之名出现在朝廷以外的地方,这得名于我发冠上那枚无价紫玉,它并不是太子的象征,只是父皇在我年幼时赏赐于我的契丹贡品。
自齐肃羽领兵出征后,我察觉到态势的严峻,经过长久的努力,我终以著书为名离朝游历天下。朝野的空气并不相同,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新的舞台演绎出崭新的人生。
我并非善人,褚瑶琴其实就是褚师父的独女,天玄跟随抄家的官员曾到过褚家,那个女孩他显然印象很深。我知了她的身份,却有些不忍揭穿,毕竟我曾有过一些过错,我不得不感慨世事无情与变化多端。造成褚家惨剧的不仅是齐肃羽,有父皇,也有我。这使我被迫重新审度起自己的身份。
其实,恋栈权势并不是罪过。

断章?四

疾驰而来的骏马惹来路人的频频注视,红色披风、紧身的装束,腰间斜挎长剑,清秀的少年颇有一番英气。与其一起闯入视线的还有一驾不算豪华却宽敞舒适的马车。驾车的也是一个少年,面带憨厚,每一下鞭子挥出都会在半空中打出漂亮的响炮。
马车稳稳停在五月客栈门前,迎客的小二连忙去牵马。骏马上的少年纵身跃下,屈膝面向马车,恭敬唤道:“少爷!”围观的人们不由一阵哗然,侍从如此,他的主子会是怎样的人物?
憨厚少年将车帘掀起,倾身而出的齐伯宣虽没有年轻人的俊俏,但贵气横溢,发上的紫玉自有一番光华流转,他只淡淡吩咐一句:“天玄,把客栈包下来。”站定后,转身伸手,从马车上扶下一淑雅女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栈。不知为何,齐伯宣这出场引来了无数窃窃私语,连笑脸迎上的老板娘也多看了他两眼。
老板娘顾雁听见了齐伯宣的话,赔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公子,这个,五月客栈客人众多,这样,我给您找个最清静的地方,来三间上房,您看如何?”
齐伯宣颔首道:“两间上房便可。”他看了褚瑶琴一眼,又道,“褚姑娘,既然到了五月客栈,在下也不便多做打扰,你我还是分开来吧。”说罢便带着天玄、地寿二人跟着小二去了自己的房间。
夜半,天玄值夜,抱剑立于门外,忽然听到拐角处的声响,抬头时赫然便是齐伯宣。天玄有些讶异:“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齐伯宣侧着头看了他一眼,道:“出去转转。”
天玄惊异地看着他,还是跟了过去:“我陪您?”
异变陡生,齐伯宣反手从天玄手中抽出长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出。犀利而冰凉的剑身由天玄的腹部直接穿了过去,天玄莫名的看着齐伯宣,他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非要杀他,而他从不愿违抗他。他只有些迷茫地轻声唤道:“少爷……”
“天玄?!”震怖的惊呼从室内传出,熟悉已极的声音让天玄一个机灵,他猛然抬头看向“齐伯宣”。也许是因为太过昏暗,细微的差异是难以察觉的,天玄跌落谷底的心境却因为这意外的惊喜而重新恢复了精神。只要不是少爷,是谁,都好!
“齐伯宣”正握住天玄身上的剑柄,天玄只要稍有移动,便是开膛破肚之祸。所以“齐伯宣”道:“天玄,你可以看看你家少爷。”
猛然回头。地寿此时已将真正的齐伯宣牢牢控制住,天玄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惊问:“地寿,你,你们到底是谁?”
“齐伯宣”一字一顿的道:“契丹王手下侍卫巴哈,特请大周太子殿下随我一行。”他想了想,又道:“至于地寿,女巫大人苏诔儿之前为他做了些特别的照顾,现在可能听不见你说话。放心,你家少爷的仆从还是非常忠心,只是你,空负一身功夫,可悲、可叹。”
天玄抓住自己腹间的剑刃,咬牙道:“你若敢伤少爷,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巴哈默默摇了摇头,突然翻转长剑。剧烈的绞痛由腹部传来,天玄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同时一掌劈去,然而受伤损伤了他太多力气,巴哈只是震了一震。
天玄……齐伯宣看着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他忽然想起了那只被他命名为“祥”的白鸽,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它血淋淋蠕动的样子。现在天玄脸上满是血,他的手依然紧握在剑刃上,他望着巴哈,他的眼仍吐出愤怒与不甘,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面向齐伯宣的方向,有些无奈,有些留恋地倒下了。
。。
按照巴哈后来的讲述,当年的契丹与此时的大周极为相似。契丹王猝死,几位王子各怀心思,契丹部队在前线作战,更猛烈凶恶的战争却在内部爆发。两个月后,不堪重负的契丹被迫退兵向大周称臣。而契丹众多王子在相互的刺杀中纷纷落马,年仅三岁的耶律苌之作为唯一活下来的王子继承了王位。
传说我的出生引来了契丹王的死去,契丹的退兵便算作了我的功绩。而今父皇病重,契丹与大周再度交战。新一代契丹王与我相隔千里相对而立,我不知这带给我的会不会是我的死去。
巴哈说,他原本只是路过五月客栈,想要上京拜见我父皇,可我冠间的紫玉成了我身份的象征,加上外界传言,他与我极为相似,一番推敲便认定了我的身份。而后在送餐时苏诔儿迷惑了地寿,而后便是巴哈的突袭。
对我来说象征着希望、梦想与自由的白鸽仿佛在我的上空盘旋,它们此时正带我跌进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断章?五

桌上点着油灯,绵绵的黑暗透光窗棱丝丝渗入,忧郁与阴暗在这间小室无声蔓延,并将一切与光明的有关排斥在外。锦衣玉袍的青年端坐桌前,他一手捉笔,一手攥拳。虽然他写字的手腕没有一丝晃动,可他的眼中分明呈现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光泽。
“太子殿下,不知殿下的书信写完了没有?”巴哈不知从哪处阴影闪了出来,齐伯宣抬起头,他们一模一样的容貌,像一对儿结怨的幽灵在幽冥中相互注视。
巴哈冷漠的抽出齐伯宣手下的纸,那动作表情与齐伯宣有八分相似:“你这写的是什么?”
“招降书。”齐伯宣拥有太子时的一切雍容与风度,也拥有紫玉公子时的一切胆魄与悲哀。
。。
最终发往帝都的,只是巴哈代笔写的一封书信,他们卑劣的以大周太子的名义请求大周与契丹息兵停战。虽然我曾一厢情愿的认为,父皇会为我产生犹豫,而囚禁我的人日渐沉默并策划返回契丹的事实让我有些明白我的处境。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帝都的春天。翱翔的白鸽将我的心情带到了世界的那头,我原以为我能做的只是用目光和心灵追随着他们,而今我终于冲出了那个带给我荣耀与绝望的帝都重围,并奢望可以创造属于我的胜利,可我现在明白了,我所期望的不过是一出闹剧。

断章?尾声

契丹的王族给予我极高的礼遇,我以帝国太子的威严生活在草原。草原上空盘旋着的猎鹰与宫中娇养的白鸽相去甚远。这样粗犷的民族,我不知他们究竟是怎样生存下去的,而我,也只能这样生存下去。
天启二十年春,我得到了父皇驾崩的消息。
我没有问是谁最终继承了王位,因为帝都的一切在我离去时便再与我无关。此时我甚至可以预感到契丹人擒着长刀正狰狞地走向我的营帐,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刀刃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风流云散,再无牵挂。

[完]

============================================

贴杀苏诔儿



第三届群杀【风雨同舟】管理员专场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6帖,此为第20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3 19:41:01)

[1-09]一壶风雨,满地江湖 [风]素衣

一壶风雨,满地江湖

引子

五月的夜晚,充满总是充满了柔靡,令人想入非非,痴痴笑笑。。

在这样的季节里,五月客栈迎来了又一个盛极喧哗的夜晚。花香四处飘散,笙歌夜夜徘徊。这家客栈是山阴道上一处繁华重镇的最大客栈,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在此驻足停歇。客栈的主人是一个神秘的女子,轻易没有人一睹庐山真面目,但她的名气,却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人称顾大娘的顾雁。

对于顾雁其人,见过她的都讳莫如深,不肯多加议论。传说中,她是天机老人顾天笑和侠女叶凌雪之女,她武功高深,面容姣好,曾经一夜之间就获得了一笔巨财,却又从容全身而退,在风风雨雨的江湖中,安然地开起了这家五月客栈。五月客栈曾经的主人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但这座要塞重镇的客栈,在老板娘顾雁手上却是日进斗金,赫赫有名。

有这样魄力手笔的女子,谁又敢小觑?久之,客商们都希冀自己歇脚的时候能偶遇这位大名鼎鼎的女老板。

近来,远近大小客商不断涌入本镇,许多人更是落脚于五月客栈。细心的人会发现其中有不少提刀跃马,跨枪配剑的豪客,他们所为何来,却是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机卷突现江湖。天机老人陈天笑穷尽一生心力,所书的奇卷,可安天下,可知天机,未来朝代更迭皆有记载,却失传江湖已久。如今,此卷一出,可谓是神鬼皆惊,天地愁惨。怕是又要有一番杀伐之灾一触即发。



江湖真TMD变态!说完这句话,安在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雪霏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师兄你不要吓我,人家胆子小嘛。

安在原仰天打了个哈哈:师妹,还别说,你一娇嗔整个江湖都在发抖。

雪霏抿嘴一乐:那是因为我比较帅啊。

安在原笑得满地打滚:这是我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

哥哥!你看师兄,总欺负人!雪霏跺脚向一边静坐的淳于雪祉告状。

淳于雪祉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他们一眼,叹口气说: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

直叫人呕吐不止,安在原接口道。

哈哈哈!雪霏忍不住大笑,真受不了你们俩,一个酸死,一个玩世不恭。

那你呢?安在原皮笑肉不笑。

我?我当然是震惊武林的女侠了。我这么叼的女生,怕是百年不遇呀。雪霏沾沾自喜。

淳于雪祉忽然一个鲤鱼打挺飞身伏到窗边,向外窥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门外有很多人的脚步鱼贯而过。

不用这样吧,哥哥,他们看不见你。雪霏抱着胳膊冷笑。

雪祉瞪了雪霏一眼:小丫头,不要多管闲事,为兄只是怕错过了心上人。

安在原歪坐在椅子里问:怕错过了心上人,师弟,你看上谁了?

淳于雪祉扭捏地说:低调,低调,我不敢说她的名字,怕一说出来,她就立刻消失了……

消失?活见鬼。她喝了化骨散了?还是生了鸡翅膀?哦,鸡不会飞,一定是鸟翅膀……雪霏嘀咕。

不许你胡说,雪祉愤然。

安在原伸了伸懒腰走出门去。

淳于两兄妹在房里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



五月客栈的夜晚,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安在原漫然走在月色下,离开了人群和喧闹。

幽咽低回的箫管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远的草丛里,依稀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轻缓地漂移着。

墨色的草海在晚风星光下低伏滚动,那白衣人影也鬼魅般变幻不止。

他潜身向人影掠去,走近了,看见的却是衣衫单薄的素衣,手持一管洞箫,边行边吹。

素衣瘦弱的身子,时时隐没于草海之间,显得诡异之极。

我KAO,大晚上扮女鬼?安在原故意大声说。

素衣一怔,住了箫音,向他望了过来。

月色星辉之下,安在原看见了一张秀丽绝伦的脸,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珠,透明空洞,仿佛没有颜色一般。

素衣微微敛衽,开口道:公子,你说我是女鬼?

安在原摸摸脑袋嘿嘿一笑:不不,姑娘,小子不积口德,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素衣冷然盯了他一眼,一拂袖子,飘然离去。

只剩安在原呆在那里,暗叫邪门。



五月客栈里一片呼喝猜拳声。

各路豪客都聚于此地,今晚客栈的女掌柜顾大娘要开庭大宴,为远道而来的西夏贵客淳于兄妹洗尘。

淳于雪霏坐在席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无聊地东张西望。

淳于雪祉却端坐在那里,面沉似水。

雪霏捅了捅哥哥小声说:喂,你挂着脸作什么?

雪祉不理她,继续摆死人脸。

我知道了,你的心上人没出现,对不对?雪霏幸灾乐祸地说。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唉,我情意似海,她薄情若霜。雪祉喝酒。

到底是谁叫你这么酸掉缸?雪霏不耐烦地问,明明出门时,你还好端端地,怎么一下子变傻了?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雪祉边喝酒边唠叨。

雪霏大怒,拍案道:喂!我说哥哥,拜托你别说鸟语行不行?

雪祉只顾低头喝闷酒,不再理睬妹子。

师兄又死哪里去泡妞了?雪霏见哥哥不理自己,自说自话地用目光在人丛中寻找安在原。

安在原忽然从她身边冒了出来:师妹,你想为兄了?

雪霏被吓了一跳:师兄!你又装神弄鬼。

安在原嘻嘻一笑:我是随叫随到,随时保护小师妹你呀。

雪霏斜眼瞪着他:你随时出去看美女才是真的,骗谁呢。

说到美女……我刚刚还真遇见了一个。

看,不出我所料……

不过她真的很象一只女鬼呀。安在原眼前又浮现出那对淡色透明的眼珠。

哥哥,哥哥,雪霏拽拽喝酒的雪祉,你听见没,师兄刚才撞鬼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雪祉喃喃,扑在桌上醉了。

师兄,我大哥彻底变态了,不说人话专说鸟语花香。雪霏愁眉苦脸。

安在原却注视着客栈大厅的一隅,没有听见雪霏的话。

刚才一闪之间,好象是那一袭白衣的女子素衣,等他定睛去看,却什么都不见了。

他立刻潜身跟了上去。

雪霏回身又不见了安在原,只得独自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哥哥,跺脚。



姑娘,要帮忙吗?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雪霏面前,彬彬有礼地问。

雪霏狼狈地搀扶着淳于雪祉,跌跌撞撞。抬眼一看,正遇一双炯炯如星的眼眸,不由得一阵慌乱。

男子伸手扶起淳于雪祉,大步而行,把他们送回了房间。

恩……谢谢你。雪霏腼腆地轻声道谢。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男子欠欠身,斯文地微笑。

雪霏被他的文雅气质逼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的伶俐不知哪去了,讷讷无言。

姑娘,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告辞了,男子微笑施礼,转身欲离去。

还没有请教高姓大名?雪霏鼓起勇气急忙问。

在下齐伯宣。不知姑娘贵姓?

我……我叫淳于雪霏。雪霏蚊子哼一般,脸上已经红云遮月般躁热起来。

男子深施一礼,大步而去,只有雪霏呆呆地站在原地。

安在原不知何时翻窗而入。斜斜地靠在柱子上看到雪霏在发呆,不由得神情有一丝落寞。

雪霏转过身来,安在原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吊儿郎当地说:别看了,眼睛都望穿了,人家走远了。

师兄,你讨厌!雪霏破天荒地羞涩着跑进了内房,再也不出来了。



夜更深了,五月客栈也逐渐安静下来。

安在原飞身攀上屋顶,向一处灯火摇曳的小楼奔去。

他轻轻地落在屋檐上,却看见草海中遇见的素衣倒挂金钩地悬在窗外,向屋内窥视。

发现安在原突然出现在附近,她倏然一个凌空就消逝而去。

安在原也依法倒挂,从素衣窥视的窗纸小洞往里看。

刚才与雪霏师妹说话的那个气宇轩昂的文雅男子齐伯宣,正坐在屋内。

另一淡绿裙衫的绝色女子叶凌雪,正在案头轻拨琴弦,乐音宛如裂帛天籁,流泻而出,令闻者动容。

良久,琴声止。

叶凌雪拊掌微笑道:叶妹子的琴艺越发精湛了。

女子明眸一转,微笑道:齐公子,过奖了。

齐伯宣叹息:唉,我若是能如你一般超脱繁事俗务,终日泛舟江上,该多好啊……

叶凌雪婉转道:若是你此次得了那天机卷……

刚说到这,齐伯宣立即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并向窗子和门看了看。

叶凌雪会意,轻声道:夜深了,离离告辞。

说罢站起来,施施然捧起案上古琴,推门而出。齐伯宣殷勤款款地相送。

安在原刚想离开,却听得叶凌雪一声惊呼,委顿在地,一股殷红鲜血自她胸前涌出,伤口上正插着一柄匕首。

齐伯宣急急呼唤:凌雪!凌雪!你怎么样了?随即抱起叶凌雪,召唤侍从。

安在原早已瞥见门边飞速闪去的素衣,立即施展轻功追踪而去。

素衣越行越快,安在原也亦步亦趋跟随着。

终于到了那片草海,墨色翻滚的长草间,素衣缓缓立住,夜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体,飘飘欲飞。

她冷凝着那双淡色透明的眼珠,低声道:再跟着我,杀了你。

安在原笑嘻嘻地说:谁让我喜欢女鬼呢,我就是要跟定了你,看你究竟要找谁借尸还魂。

素衣手中的箫管慢慢举起,对准了他。

安在原打个哈哈:果然是百罹门的名杀手素衣,功力不凡,出手必杀。可惜你今晚却失手了。就怕是你故意失手,回去无法交代啊。

素衣一怔:你说什么!

安在原继续悠闲地说:唉,天又要亮了,我也该睡觉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衣独自兀立在草海深处,神情黯然,仿佛一朵幽花,摇曳漂浮。



安在原刚躺下来,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

淳于雪祉大声说:我死了!我死了!佳人命悬一线,我也不苟活于世!

雪霏焦急地大叫:师兄快来呀!哥哥撞妖了,从鸟语花香发展成寻死觅活啦!

安在原叹口气对门外说:KAO,你们一大早鸟叫什么?老子服了你们兄妹两只鸟人了。

雪霏闯进屋来,伸手就拽安在原的被子:快起来,哥哥说他心上人昨夜受伤了。

安在原被猛然掀掉被子,痛心疾首,大叫:非礼啊!

雪霏扯着他的衣襟使劲地拉着:快去拦住我大哥呀!

安在原懒洋洋地不起身:你告诉师弟,他的心上人死不了。

雪霏一呆:他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你也知道,为什么偏偏我不知道?

安在原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是谁,告诉你啊……

淳于雪祉在门外大声吼:师兄!不许说出来!

好,我不说,我不告诉师妹你喜欢的是那个会弹琴的叶姑娘。叫什么来着?叶莫莫?哦,想起来了,叶凌雪姑娘。

啊!雪祉大叫一声,咣当踢翻了一把椅子,冲了出去。

安在原哈哈大笑,雪霏莫名其妙,摸不到头脑:叶姑娘?

是啊,就是整天陪着那位齐公子的绿衫姑娘。安在原故做随意地说。

一听见齐公子三个字,雪霏那张俏脸蓦地涨得通红。安在原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刺痛。

他打个哈欠说:我要睡觉了,师妹,出去帮我关上门。蒙头装起睡来。



师兄!快出发啦!雪霏在安在原的耳边大喊。

去哪里啊?

西天!

咣当!……

安在原被惊醒,发现雪霏真的站在床边在扒拉他的脑袋。

干什么?他迷迷糊糊地问。

师兄,快起床,我和哥哥商量好了,要出发了。

不会是去西天吧?安在原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到底出发去哪?

淳于雪祉磨蹭着挨了进来,抢着说:我们要跟着叶姑娘一起去京城。

啊?去京城?你们的任务是要在这里伺机得到天机卷,怎么能随意离开呢?

雪霏兴奋得两眼发亮:师兄,要不是领了这个任务,我们怎么能轻易从西夏来到中土啊?跟你说实话吧,我和哥哥就是为了见见世面而来!才不要管什么破卷书呢!

那师傅和你爹摄政王交给我们的任务?

叫它见鬼去。雪霏和雪祉异口同声。

安在原抱着胳膊挨个打量兄妹两个:说,你们又闹什么鬼?

其实是这样的,昨天叶姑娘受伤,齐公子要带她回京城疗伤,我们两个就想也一起……雪祉坦白交代。

哦——原来你们两个,一个看上了叶姑娘,一个呢,看上了齐公子,所以要跟屁虫一样去追随,对不对?安在原逼问。

……兄妹俩一起不做声。

安在原打了个响指:OK,出发!

那天机卷呢?兄妹俩一起问。

叫它见鬼去吧!安在原大声说。

江湖真TMD变态呀。

本轮[风]素衣贴杀[风]叶凌雪



16条资料   当前页2/4   5篇/页 首页| 上页| 下页 | 尾页|转到第
提交新杀帖:(请勿灌水,删除勿怪)


   
≡≡ ☆ 五月吧出品   蜗牛牌风云群杀资料搜集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