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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群杀[风生水起]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6帖)

(作者:老顽童;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21:50:40)

[1-05]第一轮杀帖(局)贴杀海轻风 [水]雷霆

一:小楼昨夜

深秋了,聆海山庄。夜,如此萧索,寻着落寞的琴音。转过几间错落有致的房子,在一处秀气的小楼驻足。可以看的出这小楼的主人的喜好:通体绿色,温馨的色调溢满整个夜晚。从半掩的窗子里看去,是一位美丽的女子,绿色的琴,以及天籁般的曲子。

一曲《凤求凰》,凄婉的如此断肠。琴音的高低婉转里,隐约的伤感,虚掩的窗子。女子的眉益发的紧凑起来,琴音忽然急促,然后“崩”的一声,弦,断了。
抚琴的女子楞了片刻,窗外传来叹息。

“谁?轻风么?你进来吧.”女子笑了,笑容多少的无奈。

屋外没有丝毫的声息,只有秋风的呜咽声,在辽远的夜空回荡着。女子已经站了起来,不过又停了动作,眼神里满是诧异。推开那扇虚掩的窗,向外望去。漆黑的夜色里只有零落的灯火,如此寂寥。女子的脸上写着怀疑的神色,绿色的衣裙,和这秋的夜晚,搭配的如此难以言喻。

夜色淡然,只有几声若有若无的雕的啼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几滴晶莹的泪珠,从女子洁白的脸颊滑落。。。

与此同时,聆海山庄,离这女子不远的一间精舍,灯下有独自小酌的帅气少年男子。本来少年男子的脸色是安静祥和的,听到几声雕的鸣叫之后,少年男子的脸色变了。“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玉杯竟然被握的粉碎。

“因齐,你还是来了......!”

二:将军府中

天佑王朝,大将军府,午后。天佑王朝大将军雷霆焦躁不安的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而一旁,左雎正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态。左雎手中的玉笛的下端明显的是一种折断的痕迹,而这种残缺,在左雎的眼中,竟希世珍宝的一般。

“老左,你倒是说句话啊。真急死人了!”大将军雷霆停下脚步,满脸心事。

"大将军,少安毋躁."左雎还是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防佛除了手中的笛子天地之间再空无一物。听到雷霆的问话,才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眼前慌张的大将军,将手中的器物小心翼翼的放下。

雷霆笑了,他知道,这种状态的左雎,是胸有成竹的.而天佑第一神算他的首席军师,也绝对不是徒有虚名.于是他大马金刀的坐下,在左雎的对面.竟然还拿起身边桌上的茶杯,悠闲的品了一口.

而这一杯上好的龙井,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凉了.

——时已深秋.

三:风雨欲来

聆海山庄西北,小树林中,清晨.两人两骑一雕,左面的骑手是俊朗的中年男子,满脸的心事,信马由缰.而右面的男子年龄要小一些,背上,是一把黝黑的铁弓,腰悬箭囊,不过箭囊之中的箭只有三只,剑眉星目,而他的马前,有一只体形庞大的白雕,正上下盘旋.

中年男子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而一边的少年,几次想开口,却最终忍住了.一会儿,并排的前行就变成了一前一后,剑眉星目的少年的坐骑落后了一个身位.白雕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土丘之上,落了下来.

"二王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吗?"少年双腿一紧马腹,自后面赶了上来,问道.中年男子没有回答,抬起头,林阴掩映中的天空透露出狭小的一角,东南方有些许的乌云涌了上来.

白雕振翅,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啼鸣...

剑眉星目的少年看着仰望长天的中年男子,微笑着,笑容后面有一丝的伤感.

四:局已设,待君来

天佑王朝,大将军府,黄昏.府中的花园里,因为季节的原因,已见不到春夏时节的花团锦簇.大将军雷霆和军师左雎正对弈于花园中的小亭,棋盘之上,是飘落的黄叶.

"将军,你心不在焉呢."左雎对着不停擦汗的大将军雷霆笑道,棋已近了终局,很明显左雎胜券在握,而雷霆,似乎根本心思就没在棋盘之上.雷霆笑了,很憨厚的笑容,起身,起身之前将棋子推的一塌糊涂.

"当然了,老左,你知道我下棋根本就不行,尤其是现在这时候."

"呵,大将军,我说过了,你就放心好了...."左雎看着大将军雷霆,眉目间是淡淡的笑意:"夷族的因齐和少布现在就在聆海山庄左近,而我已经让海轻风那小子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说着他也大笑着起身,"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一出精彩的戏好了 !"

远远的,大将军雷霆的夫人元彩菱注视着两个大男人的举动,微笑着,若有所思.

五:夕阳西下

聆海山庄,如此安静,连风都小心的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海轻风愤愤的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海漾蓝的小楼前。站立了片刻,然后,敲门。清脆的敲打声在这深秋的使节里传出好远,这安静的氛围里,除了敲门声,你甚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没有回应......

海轻风呆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那扇绿色的门。“咿呀”一声响,门开了,海轻风站在门外,往室内望去。

海漾蓝不在,屋内静悄悄的,一纸浣花小笺,在桌子上安静的躺着。海轻风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一纸粉色。。。

......

“你说的是真的吗?”海漾蓝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怯怯的问。因齐笑了,他真的很喜欢海漾蓝。有些时候他在想,如果不是处在这个动乱的时代,那么他和海漾蓝一定是一对神仙眷侣的。可是时代,时代呵,注定他们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以这样的方式相对。

“恩,是真的。我们夷族通过确切的情报已经知道了天佑的野心,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具体打算。。。,所以,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的父亲和我们夷族联合...,这样对聆海和夷族都百益无一害,而且,我们两个...。”因齐看了一眼海漾蓝,欲言又止。

.......

远处,少布和他的白雕,正悠闲的欣赏了风景。仿佛这边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无关。

......

“因齐,你这薄情寡义的卑鄙小人,别在这里花言巧语了......。”一声大喝,接着,冲天的剑气中一袭白衣惊鸿而至。

......

六:人生长恨水长东

1:海轻风死了......,如此简单。他死在少布的箭下,而少布那一箭,本来是想阻止海轻风攻击尚齐的,所以那一箭,其实并不致命。

海漾蓝带着海轻风的尸身走了,走的时候,那忧伤并且带着仇恨的眼神,让尚齐心都碎了,尚齐的泪水最终没有流下来。

一旁的少布雕塑一般的站着,手里是黝黑的长弓,箭囊里还有两枝箭。他看着无语的因齐,无话可说。

。。。。。。

2:半个月之后,聆海山庄发动了对夷族的攻击。在这次战役里,聆海山庄的海漾蓝和夷族的因齐已经少布都没有出现。

还有一个情况是需要注意的,那就是,天佑王朝没有动静......

七:不是结局的结局

天佑王朝,大将军府,初冬。大将军雷霆和他的夫人元彩菱在花园里站着,两人偶尔会转过身看一眼彼此,两个人的眼中,柔情似水。

毕竟,在这样烽烟四起的年代里,能和他们一样彼此倾心相爱的,已经不多了......




第五届群杀[风生水起]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7帖)

(作者:老顽童;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21:51:56)

[1-06]第一轮杀帖【相见无涯】贴杀因齐 [水]图格儿-----------精华

相见无涯

火光跳跃,沿着狭长的通道一直通往深处。空气阴冷,充斥着冥灵的低吟声。

通道尽头,以冥火构筑的八卦阵法中禁锢着千年冥灵。这是纵火一族力量的源泉,是夷族最隐秘最神圣的禁地——通幽谷。只有夷族巫女可以解开入口封印,引领夷族王者进入禁地获取纵火之能,也只有王族之人才能够于此获得力量。图格儿作为夷族巫女,与巫女伊赫儿一同守护着此地。

【魅惑】

图格儿一身蓝衣,赤足舞蹈在通幽谷的入口处,裙装飘扬,露出她纤长白皙的双腿,双臂挥舞,在空中圈划出奇怪的符号,掌心过处留下幽蓝之光,岩壁上的封印随之显现,山门轰然打开。

“愿为吾王引路。”图格儿屈身转向一边的因齐。

因齐神色淡定,只是面颊的一丝红晕泄露了秘密。他别过脸,径直步入通幽谷。

狭道里光线昏暗,孤男寡女在这其中又更添几分暧昧。图格儿暗自窃喜,这于她是个好机会,只要这个夷族最有威望的王子倾心于自己,权力、财富和火族的力量都将唾手可得。图格儿转身直视因齐的双眸,嘴角微扬,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笑容摄人心魂。纤细的手指攀上因齐坚实的臂弯,她将头埋入他的胸膛,身体紧贴在一起,“王……”。她可以听到他逐渐强烈的心跳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逐渐炙热,一双冰凉的手探入她单薄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触碰这个娇小的身躯。即使是再冷漠的男人,也难以克制自己的情欲。

“等……等等。”图格儿一把推开因齐,“这……这里毕竟是禁地。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吧。”

燥热还未褪去,场面有些尴尬。

明明是想要靠近,为何身体却如此强烈地拒绝着?

【坠落】

那日之后,图格儿并未去再去找因齐,但此后他们一直保持着一种不亲不疏的暧昧关系,而族长野利司末以及另两个王子都塔诺和哲乐似乎也都默认了图格儿。她成为王子妃,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这一切不得不在因齐遇到那个海国女子之后终止。

那时,因齐一行人乔装出行,图格儿照理相伴左右。途中他们偶遇深陷泥沼中的一支海国商队,虽说当时战乱,夷族与聆海山庄刀剑相向,但战事不宜伤及无辜百姓,加之因齐等人乔装打扮不易暴露了身份,于是他们向海国人伸出了援手,帮助这支海国商队脱离了险境。她走下马车,极力想保持优雅的仪态,但她面色苍白,指尖微颤,看得出仍是惊魂未定。

“多谢公子相救。”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害羞得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不……不用。”因齐呆立当场,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足以让这个六尺男儿倾心于她,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是适合他的。一面,足以定终身。

图格儿也是个识趣的人,深知勉强是得不来幸福的,而专注于情的男子定不会在宏图霸业上有所成就,不如就此罢手。虚荣之心本就是堕落的缘始。

明明应该心痛的,为何自己能如此坦然面对?

【破碎】

夜已深,图格儿望着快要燃尽的烛油,似在思念。思念什么?她也无从知晓,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事……

半掩之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向她冲来,将她按到在床。刚想要叫出声,才看清了来人是大王子都塔诺,图格儿一时语塞。

只是任凭都塔诺扯开她的衣衫,任凭他疯狂地亲吻她的脖颈,任凭他粗糙的双手摩挲她的身体。凌乱的胡渣刺在皮肤上已感觉不到疼痛,庞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呼吸,她也未曾挣扎,未曾反抗。

“你也是我的女人。”浓烈的酒气从都塔诺口中溢出,图格儿厌恶到想要呕吐。

“恩。”她咬紧牙关勉强发出呻吟。放弃因奇之后他也试图去敲开三王子哲乐的心房,未果,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王子,她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图格儿双目紧闭,攥着的手心渗出血来,身体好像被生生撕碎。那个男人用一种近乎野兽的方式夺去了图格儿的初夜。

最后一滴烛油燃尽,唯有月光朦胧。图格儿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身体不住颤抖,想哭,却只能把眼泪咽回肚里。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明明已经得到了,为何还会心痛至此?

【追忆】

失落的时候,往往会回忆起逝去的岁月。

她是索达尔草原上的巫女图雅的女儿,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出众的舞姿,自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她是巫女图雅唯一的传人,有一天她会取代母亲守护夷族禁地,她是族人心目中的小公主,人见人爱,图格儿深知自己的重要,也深知族人对她的喜爱,因为这样才助长了女孩心中的魍魉,贪图权力,财富让女孩迷失了自我。

终于有一天,图格儿的父亲不忍看到女儿继续沉沦,便不顾图雅和族人的反对毅然将图格儿带离了夷族。

几年前,图格儿回到了这里,她已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又怎样回来。只是,归来之时,图雅已不在人世,图格儿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夷族的巫女,与伊赫儿一同守护禁地。

数十年前图格儿不过是个可人的小丫头,爱美爱表现,数十年后,她出落成婷婷少女,妩媚动人,其他夷族女子无人能及她分毫,一时间,图格儿得到了众多夷族男子的倾慕。魍魉又一次在她心中滋长。

那错过的数十载好像只是一场梦,梦醒来已是数十年后,期间是空白一片。而如今的图格儿还是当年那个图格儿吗?

明明想要忆起,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

【幻灭】

冰蓝色火苗在图格儿掌心燃烧,这是她的命火,只要掐断这团火焰,生命便不复存在。生、灭只在一念之间。

何为生,何为灭,身在心死则万念俱灰。

图格儿爱慕虚荣,一直想以美色来达到自己获得权力、财富和力量的愿望,然而当都塔诺占有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消亡。图格儿隐约知晓,为什么面对因奇她终究跨不出最后一步,为什么对面三个人的爱情,她可以轻易选择放手,为什么面对都塔诺的侵犯,她会觉得那样痛,是她的心她的身体都还没有准备好要付出,为了这些她不爱的男人付出。

一定是遗忘了什么?可是事已至此,那些被遗忘的已然不重要了。

好好地活在当下才是她该做的,图格儿如是想。她第一次真正确信,身体是女人得到权力和财富的资本,而她也会以此来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才是现实的吧。或许图格儿应该感谢都塔诺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让她有了挥霍这个身体的勇气,让她获得重生。

然而,这是重生还是幻灭?生、灭,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明明想要挣脱,为何又一次踏入痛苦的深渊?

【无涯】

夷族内乱不乱,逐渐衰败,族长野利司末宣布退出纷争,归顺天佑,此次即是前往天都与天佑朝统领雷霆进行和谈。图格儿随野利司末出行,而身份是他的妻子。

就在那里,她遇见了他,左雎。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数十年的这段空白,让她刻骨铭心的过往。

父亲带她离开夷族之后就来到了天都,抛弃曾经在夷族的一切,用新的名字——凌敏儿在天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左雎是她在天佑结识的男子,是她的钟爱,她甚至已是他的未婚妻子。战火重燃,左雎去了前线,临走前许诺相逢之日便是他们完婚之时,可是左雎归来,未婚妻子已经不在。如今重逢,却兑现不了曾经的诺言,这样的她已无法再回去他身边。

左雎噙着泪水,痴痴地望着图格儿,欲言又止。亲手为他刻下的玉笛,仍挂在他的腰际,蓝色的缎带还好像新的一样。可是那长笛,只余下半截,想必是在战乱中摔断的。

“断去的那段是凌敏儿,是凌敏儿和左雎的情。”面对左雎,她吐出如此绝情的话语。与其让他失望、痛苦,不如彻底断了情。

图格儿不恨左雎舍弃她而投奔战场,因为国家需要他,也不恨伊赫儿用巫术使她忘记了那段最美的时光,因为夷族的百姓们需要她,她是图雅的传人。

一切,是命运的驱使。只因她是图格儿,他是左雎,而他们注定相见无涯。

明明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最终却不得不沦为命运的奴隶。

第一轮杀贴:[水]图格儿贴杀[水]因齐




第五届群杀[风生水起]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8帖)

(作者:老顽童;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21:53:00)

[1-07]第一轮杀帖贴杀溶羽 [水]元彩菱

午夜,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圣主突然派人急召丈夫和我入宫议事,在这么多年来还是首次,我内心预感到这次肯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以圣主沉稳的个性,居然在半夜宣召!


我们直奔主上的书房,除了主上和皇后之外,书房内还有宝亲王李锦塘,影门门主凰影,以及丞相冷丰,看到我们进来,宝亲王点头致意.圣主就那样背对着大家站着,每次有紧急情况,他都是这种保持着这样的姿态,沉默保持了一柱香的时间!


圣主转过声来,面对着影门门主凰影,点了点头,影门是圣主的护卫,同时还肩负着圣朝对外情报搜集的重任,虽然机构并不庞大,但是效率之高,作用之大,堪称圣主的左膀右臂.凰影精明干练,是天朝成立以来,影门最杰出的人才,忠孝节义兼于一身.


凰影,依然那么挺拔的站着,似乎世界所有的难事也不会影响到他傲立的身躯.


凰影用那富有节奏的语调说到:刚接到影门传递来的情报,北方的夷族政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在这半年之中,野利末司的长子都塔诺发动了政变,杀死了生父野利末司,(他虽然是长子,但是为人莽撞,贪财好色,并没有取得合法继承人的地位).野利末司的次子因齐则借着平乱的名义,杀掉了都塔诺,由于消息封锁严密,我们最近才得知,因齐掌握政权这本年以来,因为他在族内众望所归,本来衰败的夷族又重新团结成了铁桶一般,而且最近大肆整顿兵马,似乎有进攻我朝的意向!


丞相也接着说道,夷族擅于骑射,更有纵火的特长,多次进犯我朝,互有胜负,不得不防啊!


皇后冷秋荻突然插话到,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啊,圣主周围有你们这些股肱之臣,但是皇权的宝坐下.历来是暗流汹涌,天朝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快,无懈可击!


圣主这时也说道,凰影,关于天朝内部的事情,大家都心中有数,在此,我不欲多言,你要密切注视宫廷内外的局势,我朝的安危,离不开影门的守护!但是今天要落实的是边境的问题,夷族的兵马已经在向我北部边境出发,不宣而战是他们一向的作风!


圣主的目光停留在了夫君雷霆身上,继续说到,雷大将军,明日早朝,意欲任命你为扫北大将军,率领十万人马迅速前赴边境主持大局,不知你意下如何!


夫君是个有点傻憨的人物,用他一向如打雷的大嗓门,说道,圣主放心,有我雷霆在,一定揍扁北方那些龟儿子,老虎头上来拉屎,找不自在!


夫君的话引来了大家的笑声,场内的气氛,顿时变的轻松了起来.


冷皇后说到,雷将军的神勇天朝无人不知,敌人闻风丧胆,更重要的是有彩菱相助,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皇后朝我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道,我们天朝一向巾帼辈出,没有内人不得干政的那一套,天朝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哦.


从皇宫中回到家中,丈夫很快就酣然入睡,他一向是什么也不担忧的人物,江湖中人的性格,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是每次面对的却是复杂的战场,真不知道这次的征途会是个怎么样的未来!况且平了夷族,还有聆海山庄.想到这里,倒忆起一个故人来,那个叫溶羽的男子许久不曾见了啊.


我的心中有了种莫名的惆怅,这么多年来的南征北讨,多少次的九死一生啊,.竣儿和依儿还那么小,当娘的又要再次告别了,而两个孩儿总是无法割舍!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吻着他们的脸颊,泪水再次湿润了我的双眼!



第五届群杀[风生水起]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9帖)

(作者:老顽童;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21:54:12)

[1-09]第一轮杀帖贴杀澜喜 [水]那颜

冼心之水—第一部:欲知此后相思梦

整个天都的人几乎倾巢而出挤到了崇武门两边的街道上,兴奋的迎接讨伐北夷得胜而回的天佑大军。自从圣主李临凤十一年前在北疆大败而归,从那之后。天佑皇朝就不得不借助聆海山庄的力量震慑北夷。这种低人一头的感觉让骄傲的天佑皇朝一直处于一种压抑之中。天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胜利了,天佑人实在太需要一场这样的大胜鼓舞整个皇朝的人民了。簇拥在大道两边的老百姓一个个喜气洋洋,谈论着出征的二皇子如何突出奇兵直插北夷腹地,连二皇子身边的两位亲随也在这种添油加醋里变的神勇如天神一般。很多女子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却是这位得胜少帅的英武气度。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有人说在叶妃生这位二皇子的时候,曾经天现异象,一条土龙扑入叶妃的怀里,之后二皇子就出生了。说的人便如亲见,听的人津津有味,但事实是这位二皇子的母亲虽是叶家人,但二皇子本身居然一点儿控土的能力也没遗传下来,更遑论土龙入怀的传说了。

这种子虚乌有的流言虽然无稽,但听在随着李临凤出宫迎接凯旋之师的大皇子李明夙耳中,只觉得眉心一阵阵刺痛。看到父亲在听到这种流言之时,居然喜笑颜开的样子,李明夙胸口更加沉闷。父圣脑后的一根白发,更加刺激着李明夙:父圣已经老了,也许不久他就会考虑继位的问题吧。李明夙虽然有点心神不属,但整个天都的欢快气氛还是难以抑制的影响着他,他的脸上嘴角都挂满着笑意,甚至心里也有点儿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得胜而回的弟弟。明盔亮甲,英姿飒爽的想象已经无数遍回旋在他的脑海里。

远处的炮声彻空响起,十二声震撼天地的巨响之后,沸腾了整个天都的欢呼铺天盖地而来。就连站在皇城前迎接大军的圣主和文武官员都有点儿迫不及待,想要冲出去加入欢呼的海洋。从外城崇武门进城,穿越内城尚德门,再到皇城朝阳门,一路上拥塞的老百姓挤满了整个路面,不时有胜利的呼声起起落落。平时三息香的路程,回城大军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皇城的礼炮终于响了,皇城外已经委靡的仪仗队精神一振,那些摇摇欲坠的老臣也都直起了腰向外张望着,龙椅上的李临凤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整肃衣冠,准备迎接自己这支得意之师,迎接自己凯旋而归的儿子。

旌旗飘扬,枪剑如林,一排排盔甲整齐的士兵列队而入,地面微微震颤。最前头一个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气宇轩昂,顾盼神飞。看到前来迎接的圣主,飞身下马,高呼万岁,后面的三军一起跟上,万岁之声响彻云霄。李临凤的眼眶湿润了,赶紧上前扶起前头纳头下拜的人,正想勉励几句,抬眼一望,却不禁愣住了。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儿子李明渊,而是一起出征的副帅车左河。李临凤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又重新回复了威严的气度。车帅赶紧向圣主禀告,在大军进城之前,二皇子就一个人离了队伍,自己偷偷进了皇城。留了一封书信给车帅,说是不耐烦那些迎接的繁文缛节,自己先进城去玩儿了。李临凤看不出喜怒,拉着车帅的手,对着三军说了一通劳苦功高,皆有封赏的话,然后交代大儿子李明夙替他好好犒赏三军,之后便回了皇城。这最后的欢迎仪式虽然隆重,却总显得意兴阑珊。倒是大皇子带着御赐的酒肉进了军营,在一片片犒劳声里,一碗碗的醇酒下肚,大军的兴致又重新高昂了起来。李明夙和一众大将在军帐里觥筹交错,喜庆和笑声弥漫了整个营帐,李明夙此时的兴奋真正是发自内心,整个人从里到外在美酒的刺激下都变得红通通的了。

这时的二皇子李明渊也正在喝酒,不过是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佳人美酒,清歌软语,却是另外一番意境。李明渊回到天都已有半月,大军遍寻不着这位二皇子,万般无奈之下才催马进城的。李明渊的母亲叶清君家世显赫,是帝国方士世家,尤其对土系元素的操纵独步大陆。但是这位叶妃性格和顺,并无后宫争宠之心。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李明渊对权势富贵也是毫不热心。喜好的是战阵谋略,剑术武技,风流辞章。对权术政治避之唯恐不及。叶妃常笑称自己的儿子是个张不大的顽童。这次大军凯旋,一想到回城之后无休止的奉迎应酬,李明渊便头疼不已,干脆留书一封,连夜脱逃。至于大军未归,主帅失踪的大罪,想来仗着大胜之功,父圣也不会追究吧。李明渊轻装简行,回到阔别将近将近半年的天都,一进城门,一股熟悉的繁华锦绣扑面而来,李明渊深深的吸了一口天都的喧嚣,一缕微笑浮上面颊,默念着:“天都,我回来了。”

李明渊揣着军款财大气粗,从芝兰洗出来,一身清爽。身上一袭撒花长袍,古玉吊坠两个一长一短吊在腰间,白面薄底长靴前面两块凝绿欲滴的翡翠靴帽,一把泥金扇一摇,每只手上五个巨型红玉扳指,一个翩翩公子,财大没品的恶少就新鲜出炉了。看着路人斜眼撇嘴的表情,店家跳前跑后的笑脸,李二公子一阵儿得意。李明渊可不是从小养在深宫人未识的雏儿。小时候淘气,常常溜出宫外玩儿。又仗着叶家方士的超然地位,时常被姥爷舅父们接出宫外,李二公子对这市井间的玩意儿早就烂熟于胸,深知人靠衣冠得道理。这么一身暴发户的装扮虽然恶俗,但却能玩儿的痛快,畅行无阻。李二公子就这么在街上晃着,时不时买几件儿小玩意儿吩咐店家送到他住的客栈去,或者拎一串儿糖葫芦当街大嚼,忽然又想着要买点儿礼物给母亲,跑到脂粉店里一通选购。他正这么疯疯癫癫的闲逛着,忽然前面一阵儿骚动,李明渊兴致大振,急忙凑过去看热闹。见到几个恶徒正拦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在秽言秽语。李明渊眉头一皱,他生平最是洒脱,和偷鸡摸狗之人也能呼朋唤友,却偏看不惯轻薄女子的行径,正要上前解围,旁边却闪出一个书生喝斥恶徒。李二公子乐的静观其变,可惜书生没说两句便被恶徒打翻在地,拳头雨点儿般向那人身上招呼,两个女子吓的缩在角落惊呼连连。正在这时,就听的远远的一声呵斥,一大队人簇拥着一位白衣公子向这边过来。打人的恶徒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急忙住手,哈着腰迎上了那位公子,低着头细细禀报。白衣公子正言也没瞧一眼几个恶徒,径直走到了两位女子面前,深深一鞠,口称是冷丞相的侄子,欲邀两位仙姑下榻他的蜗居做客。两个女子相视一眼,面有难色,还没有表态,一堆下人已经抬着轿子过来了,上前伸手就搀着两个女子要上轿。李明渊挤过人群,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笑嘻嘻的拦到了轿前,挤开一众下人,拉起两位姑娘就向人群外走去,边走边说:“既是蜗居,我看就不要劳烦两位仙子下榻了。”随从们一愣,立刻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想要抓住李明渊。李明渊回头嫣然一笑,从香袋里掏出一把细石灰没头没脑的向白衣公子的随从撒了过去,然后两臂一伸,一边一个将两个女子夹在肋下,脚下一点,轻飘飘的飞上街边的屋顶,转瞬便失去了人影,大街上渐渐又恢复了头先的喧闹。

李明渊飘过了几条街,在一个僻静之所落了下来,笑嘻嘻的放下了两个女子,拱拱手便欲离去。稍矮的女子急了,一把抓住了李明渊的袖子,满脸通红,嗫嚅着:“公子不能就这么走了。”旁边高点儿的女子急忙喝斥到:“翠儿不许对恩公无礼。”然后疾步走道李明渊的面前,盈盈一拜:“今天多谢恩公高义,才使我们主仆二人免遭涂炭。小女子名叫澜喜,这是我的侍女,叫做翠儿。前面不远就是小女子的家了,恩公若不嫌弃,还请移步一叙,让我主仆二人略进地主之谊,以表寸心。”前面匆忙之中未及细看,此时李明渊注视着眼前的这位女子,一阵心驰神摇。脸上的晕红还未消散,面若桃花,身若柔柳,两点寒星样的双眸透着清澈纯净,弯弯的柳眉斜斜飞起,含着千种风情,身上透着一股灵秀的书卷之气,站在那里似乎便有氤氲的水气蒸腾,飘飘欲仙,似乎随时都要随风而去,显的那样的如梦似幻。李明渊愣住了。翠儿也走过来,嗔着李明渊道:“公子刚才怎么能,怎么能把我们夹在你的肋下呢。不过也多亏了公子,公子还请不要拂了我们小姐的好意,便去家里略坐坐,奴婢有一手泡茶的好功夫,还想请公子点评下。” 澜喜嗤的一声掩着嘴笑了,拉着翠儿:“你这小妮子真是皮厚,那里有当着生人自己夸自己的。”这一笑,便如冰河解冻,旭日东升,真个是如沐春风。李明渊看着这主仆二人,一个秀外慧中,一个天真无邪,当真是一对儿尤物。当下三人通了姓名,翠儿头前带路,一路谈笑,拐过几个街角,果然不远,到了一个小巷。小巷里一扇黑漆大门,门额上书“柳翠阁”的字样。李明渊愣了愣,嘴角微翘,一缕笑意浮了上来。澜喜脸色微微有点儿不自然,翠儿倒是毫无所觉,利索的开了大门,扶着小姐,又让着李明渊,一起进了院中。

迎面一个雕花镂空的照壁,几杆翠竹在照壁后随风摇曳。转过照壁翠竹,一方小小庭院展现眼前。李明渊一眼看出,这是个二进的庭院,前面是厅堂,后面是主仆二人的起居之所。不大的庭院干净整洁,青石的台阶平整如新。进了厅堂,李明渊和澜喜各自落座,翠儿去后面端水倒茶。澜喜看着李明渊,微微低了一下头,涩声说道:“公子恐怕已经看出来了,我和翠儿是入了乐籍的教坊中人。虽是以艺悦人,终是抛头露面,还请公子不要见笑。”李明渊眨着眼睛,忽然伸出了十根手指,十个红玉扳指熠熠生辉,澜喜一愣,李明渊笑嘻嘻地说:“姑娘不觉得我这大俗人玷污了庭院就是万幸,我哪里还会取笑姑娘。”刚端着茶进来的翠儿嗤的笑了出来,满室生春,所有的尴尬都化为无形。

自此李明渊便在柳翠阁盘桓了下来,每日陪着澜喜翠儿吟诗对对,弹琴作画。李明渊的博闻强记,才情敏锐更是让澜喜吃惊。而澜喜书画双绝,宛若天籁的清音,也让李明渊赞叹不已。就连翠儿也弹得一手好琵琶,常令李明渊痴迷。夜已深,琴音歇,翠儿已经睡去了,澜喜和李明渊对酒抒怀,兴致正酣。中庭的圆月洋洋洒洒的映照着庭院长几旁的两人,两个人渐渐都悄默了声音,一种异样的气氛弥漫开来。澜喜觉的有些慵懒,又莫名的有点儿紧张,还没等她惊觉,一只手已经揽上她的腰肢,整个身子轻灵的被拥入李明渊的怀里,炽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意扑面而来,双唇被另一张唇霸道的占据,一条温热的灵舌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一股甜香的味道,深入了她的口腔。澜喜只觉得一阵眩晕,全身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全然没有察觉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滑上了她的胸口,带着炙人的温度,撩拨着她最深的欲望。

落红成阵,儿女多情;新婚燕尔,如漆似胶。李明渊在柳翠阁的日子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愿天天和澜喜厮守一处,天荒地老。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大军进城的消息也传到了柳翠阁,李明渊有点儿神不守舍,作为三军统帅心里颇有些牵挂。干脆领着澜喜和翠儿混到百姓之中,看着三军意气风发,听着二皇子的各种杜撰,李明渊嘴角直咧到了耳根,笑的澜喜和翠儿几乎岔了气。闹腾了一天,李明渊提了两坛老酒,几斤牛肉带着二美回到了柳翠阁。在庭院里一边豪饮一边放声狂笑,逼着澜喜翠儿也陪他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兴致到了极处,抽出澜喜的长萧,以萧做剑,在庭院里舞动开来。萧影翻飞,上下腾跃,煞是好看,两个女子看的眉花眼笑。这趟酒直喝到月影将西沉才结束,及得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李明渊张开眼睛,眼前是似喜似嗔的一张花容,澜喜端着醒酒汤已经坐到了他的跟前。喜得李明渊一把搂过来就要亲亲,被澜喜害羞的推开,逼他先喝了醒酒汤。收拾完毕,澜喜轻轻的坐到李明渊旁边,抚摸着李明渊漆黑的头发,柔声说道:“公子昨天好开心啊。”李明渊痴痴的看着澜喜,将他的身份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儿说了出来。澜喜却并不显得惊讶,轻轻靠着李明渊说:“其实这段时间我早看出公子必非寻常之人,昨天更是喜到痴狂,有此身份也不足为奇。”顿了顿,澜喜抬头注视着李明渊的眼睛,“只是公子可曾想过,在这柳翠阁终非长久之计。三军未归,统帅逃逸,便是有天大的功劳,这个罪过也难抵过。现在趁大军初归,不宜治罪,公子还是趁早回宫。否则,宫闱险恶,公子恐有性命之忧了。”说着,澜喜已是泪珠滚滚,扑到了李明渊的怀里嘤嘤哭泣。

两人又相守了三日,终是不能耽搁太久,该到离开的日子了。李明渊拥着澜喜,望着她的眼睛,坚定的告诉她,回宫之后必来迎娶的!只是他二人不知,此一别劳燕分飞,相见几乎无期。
(第一部完)




第五届群杀[风生水起]第一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20帖)

(作者:老顽童;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21:56:53)

[1-10]第一轮杀帖[初七]帖杀初七 [水]汲思莎

那夜疏萤翩跹,那月娆娆罥枝,初七伏身于青瓦之上,看着檐下那微合的窗牖随着风轻轻摆动。守望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令人神思昏沌,身手倦怠。当她惊觉时,那温热的气息已经撩拨到了她的耳边。那手带着能灼伤人心的温度放到了她的腰间,游移向上。这种无声无息的暖昧,最是危险。初七翻身,挣脱他的手蹲坐到另边。看着他的脸迎着月光,一半明亮一半隐到了光影之中。他的眼睛很大,微笑的时候很亲切。鼻梁很挺拨,不说话的时候很骄傲。

“吾经历过许多女人,无一个有你的身段美。”他的声线既不高也不低,那语气既不轻薄也不沉闷。

“因齐王子,您过奖了。”初七这话答得既客气,也不过份疏离。

他欺身过来靠坐到她身旁,盛了笑意的眼睛微微向上展,这使得他的脸生动起来,生动得足以打动初七的心。听得他说:“如与你那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

初七的心一抖,就全乱了,手脚无措的碰掉块碎瓦,及地的那声脆响,令她浑身颤栗,生怕惊醒了房中的海漾蓝。而他,就势揽她入了怀中。初七拍打他的肩,又舍不得用力。又急又气,雪白的脸蛋釉上一层艳丽的红。唯有把声音压得更低说:“你疯了。”

“你急什么,她睡得很沉稳。”他漫不经心的说。

“你疯了。”初七嚅嚅重复着。

“我还就偷定这香窃定这玉了,怕了?”他的眉峰向中拥,挑衅着说道。


忽闻一声响,其声如裂帛,低而沉厚。初七的袖子随着风微微晃动了下,“画眉”的剑柄就被她攥入了手心中。伸手,一掌推开因齐,旋身,踢腿,柔荑过处,几缕剑气灼灼似光华,闪电般掠向四方,过处即有卟嗵倒地的重响传来。一朵焰花在空中炸开,层层迭迭的色彩缤纷了这皓月清空。初七回身望他,那一个挺拨着的身影,就被锩刻在了这流转不定的绚丽背景之上,这一眼便是永恒。多少年后,久得汲思莎险些忘记自己曾经叫做初七的时候,依然记得彼时的那份震撼。

“避!”他话音一落,人就掠到了初七身边,扶过她肩,闪身躲过来势极烈的一刀。初七惶然暗惊,在空中那团明亮的映照下,十几个木偶,如真人般大小,有数个身上尚有浅浅的剑痕。底盘下装着齿轮,各持利器,轱辘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初七伏在他肩上,看他眼睛微微眯起,虽然还是那幅吃定全局的沉稳模样,眼神却不可抑制的变得锐利起来。


耳边又传来一阵呜咽之声,极细极尖利。二人相视,因齐指了指院前那处梅林,初七点头。二人分掠而去,初七的剑又动了,这一次光华更密也更盛,几与空中那焰火争辉夺目。剑气急追木偶杀,被弹开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初七并不气妥,纤细的身段,敏捷穿梭于群杀之中。

蓦地,初七转身,掠过清风与光影,扑向黝黑一片的梅林中。手中“画眉”毫不犹豫的脱手而出,往着更深处激射而去。

只闻一声轻笑,因齐手心燃起一团火焰,握着她的“画眉”从树后现身出来。“你的动作委实是快,亏得你拖住外面那群没脑子的傀儡。”

初七问:“人呢?可曾抓到。”

他顺手点燃一枝枯丫,指了地上予她看,说:“焚成灰了。”

初七跺脚,说:“为何不留活口,或可问出些什么。”

因齐对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饰,说:“知个大概。”

初七不解,疑而相问:“这又怎么解释?”他拿近她眼前,指着图纹细说她听:“中原与聆海雕工本就不同,中原精龙、凤和蟠螭,而唐又好花卉、飞禽走兽和三岐云朵。你看这件梅妻鹤子的玉珩用的是跳刀,线条时断时续,当然该是产自聆海。”

初七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人是我聆海山庄派来的?”

他望着她,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说呢?”

光风渐转,那微露的晨曦,在他身后降下一片柔和的浅影。他又说:“随我走吧,你应留在我身边。”

“那海漾蓝呢?”这问脱口就出。

“对她是喜爱,对你是欣赏,就像这样。”他说着就伸手摘下她腰间的悬佩,与手中的“画眉”放在一处。

初七笑了,说:“好,我把海漾蓝送回聆海就来寻你。”

他又是一阵笑,说:“海轻风已经接她离去。”

初七问:“何时?”

“在你上她屋顶之前,不过柱香的时间。”他说着就拖了她手,往外走。

她就这样跟着他离了起云峰,直往昆达山而去。

天色大明时,有农人唱着“黝黝桑柘,油油麻苎。。。。。。”的地方小调,笑着经过。因齐侧身细听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对她说道:“初七这名极似村语,你以后就叫汲思莎吧。”

初七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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