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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一身秋/(共搜集有9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3/28 10:31:05)

五月吧第472届风云『琅琊榜』第二轮三生三世贴杀言豫津XL(剑侠)(真身:零落一身秋)

这里已接近城市的边缘,楼房低矮了许多,天空是铅灰色,破败而黯淡,像一幅褪了色的油彩画。

辰与夕挤在一处檐角下。她们刚逃过一处岗哨的追捕,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休息一会吧,我累了。”夕说。

“好。”

没有多余的话,她们贴着墙壁坐下,背靠着背。自始至终,她们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没有下雨,檐角却不时有水滴滴落,落在红砖裸露的墙根,打湿了阴影中的青苔。

一滴水滴落在夕的眉心,睫毛轻颤了一下,却没有醒,她实在太累了。

听到水滴的声音,辰轻轻往一旁挪了挪,让夕枕住自己的肩膀,靠得更舒服一些,正好避开水滴落下的位置。

辰没有睡,这是她们的默契,一个人睡的时候,另一个人必须醒着。


“辰,如果我坚持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带着我一起逃出去,然后把我埋葬在梦境里。”夕呢喃着,她的声音低回,分不清是梦是醒。

“嗯,睡吧。”

于是夕的呼吸渐渐均匀,似乎安心了下来。


辰微不可闻地叹息,其实她想回答的是:“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又怎么坚持下去呢?”但是她没有忍心,逃亡的路看不到尽头,如果夕想放弃,她舍不得勉强。


蜃楼城是个天堂般的城市,城市的中心是一处巨大的喷泉,钟声敲响的时候,带着醉人酒香的喷泉冲上半空,像刚打开的香槟,空气里都是糜烂的甜香。

人群的欢呼声和激昂的音乐声也随之冲向半空,所有的街灯都亮了起来,每一个橱窗里都摆满闪闪发光的宝藏。

这里有能梦想到的一切,除了梦境。


在城市光鲜的外衣下,耸立着冷峻的机器,巨大的齿轮无声转动,面目狰狞。

这是收割梦境的机器。梦境被偷取,被剥离,再被切割、研磨、输送进管道,成为支撑着这座城市的燃料。

烟囱源源不断地喷出彩烟,那是梦境最后的残余,升起到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在云中凝结成倒影,是玻璃的天堂。越纯真无瑕便越惨烈,倒映着城市的纸醉金迷。

狂欢派对一场接着一场,糖果堆砌虚荣,酒精编织谎言,交织成光怪陆离的表象。

蜃楼城有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梦境。


最早想逃离的人是辰。

没有理由,只是本能觉得恐惧,这里的天与地令人窒息。

她开始奔跑,跑过一条又一条相似的街道,经历一模一样的狂欢人群,摩天大厦的玻璃幕墙倒映着她奔跑的背景,那样孤独。

她对遇到的每一个人大声喊,我要逃出去,我受够这里了。

人们的眼神空洞,麻木,无动于衷,他们看向她的眼神甚至没有焦距。

他们是真正活着的吗?我又是真正活着的吗?我或者这城市,总有一个在发疯。


直到有人拉住辰的手,对她说:“我们一起逃吧,我想要做梦。”

她们对视的那一刻,从彼此眼中看到绚烂的花火。


当她们牵起手时,整座城市忽然变成危险的迷宫,监控闪着红光,警报呜呜作响,陷阱张开血盆大口,整个世界都对她们围追堵截。

她们牵着手奔跑,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迷离。巨大的极光从空中垂下裙摆,晶莹剔透的雪花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是完美的六角形。可是她们感觉不到寒冷,即便奔跑的时候,会呵出一片白雾。

难道这便是梦境吗?美得让人窒息,引诱着她们深入。可是辰忽然惊醒,天空依然是铅灰色,看不到一颗星辰。这不是梦境,她们还没有逃离。


唯有奔跑。

她们不敢松开手,这城市有太多岔路,生怕一个转弯便会走散。

她们也不敢沉睡,因为那些偷窃梦境的机器,一旦有人进入梦境,就会被它们找到。

他们从夏末跑到深冬,从繁华跑到落寞,连心都跟着一起荒芜。

她们曾几次看到城市的边缘,却再度迷失,兜兜转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绝望不是从来没有过希望,而是你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迎来的只有幻灭。

想过放弃吗?也许,如果不是彼此依然紧握的手,要如何坚持下去。


辰默默数着时间,在梦境到来之前,推醒了夕。夕满脸疲惫,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看见的辰的眼神,那样悲伤。短暂的拥抱,在黄昏到来之前。


今夜的夜空是否有星辰升起,不敢心怀期待,却一齐凝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等待一颗星升起,等待一场梦境降临。

等待,有你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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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一身秋/(共搜集有9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7/11 21:37:12)

五月吧第481届风云『青云志』第二轮黄土高原贴杀冰琦琦TQ(联合剑)(真身:零落一身秋)

告白


那是我这半生收到的唯一一次告白。


认识G是在宿舍的走廊上。我是一个习惯了熬夜的人,因为我极度需要安静。无论教室、自习室,还是宿舍,都有让我难以忍受的嘈杂感,以至于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有深夜的走廊,才能让我松口气,从溺水一般的嘈杂感里稍微解脱出来。而每当我在走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夜读时,总是能看到G。

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知道她是广告专业的学生,当时我们有几门公共课是一起上的,而她的样貌实在太过醒目。占据了小半边脸的暗褐色胎记让她如此与众不同,而更让人过目难忘的是她充满自信的神情。当这两种特征集中在同一张面孔上时,实在很具有冲击力。

她的特征如此明显,若打听姓名,未免显得不礼貌,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每次走过走廊转角时,总能看到她以慵懒的姿态坐在飘窗上,膝头放着摊开的书。

不记得是在我第几次走过她身边时,她忽然从飘窗上跳下来,拥抱了我一下说:“嘿,同学,我是某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楞在原地,我已经忘记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只记得自己半天没有说出话。于是她露出很官方的笑容,向我解释这是她正在做的一项课题,测试人们对突如其来告白的反应。她的普通话柔和而沙哑,带着夜间节目播音员一样的腔调,但我总觉得她的语气过于温柔,哄小孩一般,却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冒犯。总之,是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声音。


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从大二到大三的两年间,我陪她走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在欧式风情的商业街头,或者飞舞着广场鸽的教堂前,她一遍遍问行人相同的问题,然后把他们的反映记录下来。

原来像我当初那样不知所措的反应是最多的,G把这种命名为A类。B类则是诸如“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有爱人了”之类冷淡拒绝的话。

C类则是表现了愿意继续沟通的态度,例如“这是真的吗?哦,那太好了,让我们立刻开始吧。”或者“小姐,是不是先请我喝杯咖啡,我们深入认识一下。”这一类的通常都是男士,且不太年轻,这一类在我看来都是教养良好的绅士,而不是轻薄的浪荡子。

最神秘的一类,我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数量一直维持在1。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好奇心,现在再想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没机会了。


她的课题似乎一直做不完,也不着急做完。我们一起问过了很多人,可是她没有再拥抱过谁。我有一次问为什么她当初要拥抱我,她说是因为我发呆的表情特别傻。这么说的时候她笑得很夸张,让我相信我当时的表情大概真的很傻。

笑完了她又问:“亲爱的,那现在你爱上我了吗?”我又愣住了,于是她又夸张地笑了起来。

之后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她都要问一遍,我想她大概是喜欢看我犯傻的表情,习以为常之后实在懒得搭理她。她却乐此不疲。


我有点形容不出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印象,她是和我完全不同的那类人。她抽烟,姿势称得上娴熟;她爱在课本上涂抹,把文字和图画切割到支离破碎;她胳膊上常有新鲜的伤痕,是她自己用刻刀划上去的,再敷衍地贴上创可贴。

我们一起在江滩上跨年,那一夜没记住烟花的形状,只记住了烟花升空时尖啸的声音。记住她在人海中回头看我,大声喊着什么,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还有一次协助她拍广告,那天有很多群众演员,她指挥着人群排成钟表的造型。我是钟表的中心点,要求举着牌子仰望,而她在二楼俯拍。拍摄的过程中她对我喊了什么,那天风特别大,听不清。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就拍完了。她夸我拍得很好,迷茫的眼神特别符合她要的效果。后来那支广告果然在大学生广告大赛上拿了奖。

和她一起做得最出格的事是夜里翻墙去酒吧,那是一间建在地下室的酒吧,通风很差,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和酒精味。更可怕的是鼎沸的人声,无处不在的喧嚣简直让人无处可逃。后来我大约是麻木了,到她上台弹奏贝斯的时候,我竟然会觉得周围奇异地安静下来。那天光线很暗,她的胎记被隐没在阴影中,容颜简直称得上清秀。她弹的曲目是灰姑娘,弹唱的姿势也是慵懒的,有种莫名的魅力。


年轻时所有的相聚都难免离别,而和她的告别比预期还要来得更早。大三快结束的时候,她忽然告诉我要退学去考北影的导演系。我很惊讶,因为在我看来,完全可以先拿到毕业证再考研去那里,可她说她不适合广告,不愿意取悦别人,与广告相关的证,她一个都不想拿。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她的每个决定都那样突然又不可更改,等我知道时,能做的就只有送别了。

她飞快的办好了各种手续,买好了车票。临行前的那晚,我们在走廊里坐了很久。分别的时候,她拥抱了我。

她告诉我在我认识她之前,她观察过我很久。最初一次见到我是在网吧里,当时我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哭,旁若无人的样子打动了她。

她说:“我们会爱上的人,都是在寻找另一个自己。”

我很疑惑地说:“可是我们一点都不像吧。”

她说:“也许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然后她让我描述对她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我实在不擅长这个,绞尽脑汁,才勉强描述道:“你在走廊上夜读,穿着宽松的毛衣,嘴里轻轻吹着口哨,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的身上总有淡淡的烟味,但并不难闻。你看书的姿势很懒散,但又很专注。”

描述完这些,连我自己都忽然相信,初见时候的她,就是如此的模样。

于是她笑着说:“这幅画面,你会记住很久,想忘都忘不了。你很好,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以后自信一点,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记住我吧。”


可是后来终于还是没再收到过告白。相亲,恋爱,见家长,求婚,按部就班,毫无波澜。

回忆她时,永远定格在初见的那个场景,她从飘窗上跳下来,拥抱了我。

她说让我记住她的时候,心若有若无地动了一下。可是唯独那一次她没有再问有没有爱上她。

如果那天她问了,我不知道会如何回答。



/零落一身秋/(共搜集有9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3/11/26 15:42:25)

五月吧第511届风云『少年包青天』第四轮一本万利贴杀戒贤MR(A杀)(真身:零落一身秋)

“小姐,小姐……”

娇脆如黄莺一般的声音,依稀有几分熟悉。你想回忆,可是潮水般的疼痛从后脑扩散开来,你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小姐,小姐……”

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带着慌乱,为了安抚声音的主人,你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帘。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少女眼波活泼,看到你醒过来,惊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真是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小丫头啊,你的心情也不由轻快了几分。你再次试着回忆,记忆的帷幕仿佛裂开一条细缝,你想起了小丫头的名字——鸢儿。

这名字像一把钥匙,尘封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像一串惊雷从脑中滚过,你不由抱住头。

“小姐?”眼看着小丫头又要大惊小怪起来,你强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吩咐:“鸢儿,我没事,只是方才魇住了。”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你不由一阵恍惚,手紧紧攥住锦被。

“小姐,你没事吧,好像出了很多汗。”鸢儿担忧地打量着你。

“现在没事了,帮我倒杯茶去。”鸢儿答应着退下了,你开始打量四周的陈设。

身上盖着的锦被极为轻薄,是最上乘的云锦,床幔上绣着的花鸟是上品的蜀绣,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混合着茶香和墨香,是你曾经最熟悉的味道。

你抬眼看去,室内陈设简洁素雅,檀木的琴案上摆着的古琴,墙面上挂着的泼墨山水,窗前种着的海棠树,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此时你终于确认了,你回来了,从地狱般的火海中回来了。此时的你还待字闺中,是富可敌国的富商沈家的独女,沈念霜。你闭上眼睛,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热泪,恍如隔世。

最后的记忆是在夜幕中燃烧的府邸,火苗顺着华丽的檐瓦跳跃,肆意乖张,又静默无声。它离你那么近,可是你甚至感受不到热度,像有一层透明的罩子把你和尘世隔开了,热浪和哭喊都被隔绝在外,被火光照亮的夜空成了画在幕布上的背景,而你是这场戏中最微不足道的角色,苍白到没有一句台词。

你看到了他,他站在离火焰更近的地方,神色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仿佛这正在燃烧的府邸和他全无关联。他的轮廓在火光中冷峭而清晰,火焰在他周围安静地燃烧,温柔得像一个拥抱,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他吞没。他最后也没有看你一眼。你有点想笑,可是心底一片悲凉。

是怎么走到这个结局的呢?头又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



/零落一身秋/(共搜集有9帖,此为第19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4/9/15 13:26:41)

五月吧第533届风云『少年白马醉春风』第三轮花自落贴杀五毒女SN(联剑)(真身:零落一身秋)

假如失去耳朵,这是我中学时候写过的一篇作文。那次老师布置的题目就叫假如失去___,让我们在身体器官中选一样失去。当时我想不管是失去眼睛,还是缺胳膊少腿之类的,都未免太可怕了。嗅觉没那么重要,但要是没有鼻子看起来一定很吓人,相比之下,只有失去耳朵似乎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是外观还是功能,失去了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甚至还有一部分好处,就是耳根终于清净了。

那篇作文我得分很低,因为老师的本意是让我们体会我们身体健康肢体健全是多么幸运多么可贵的一件事,而我写的竟然是没有耳朵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想法当然不值得提倡。如果让我现在来写,我或许会写成我一开始觉得失去听觉也没什么,失去时候才明白听觉的可贵,那样或许会被当做范文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可是那时候太小了,还不知道作文该怎么写。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触犯了某种禁忌,多年之后,我真的失去了听觉。

那是我毕业答辩的那天,我正在台上指着PPT给评委讲解我的思路,说着说着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我想我或许只是有些紧张,还是坚强地做完了我的演讲。一直到评审向我提问,我看着他嘴不停地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的时候,不祥的预感才沉重了起来。我努力保持了微笑,很有礼貌地说“我听不见”,当时我喉咙很干,所以我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于是我又指指自己的耳朵,尽量大声地说了一遍。和我说话的评审老师先是检查一下手里的话筒,然后惊诧地看向我。

我不记得当时是被谁送去医院的了,之后是漫长的检查和等待。这期间大家都很忙,医生和护士在走廊上健步如飞,仪器疯一样的运转,而我坐在病床上,被世界遗忘了。

真奇怪啊,我明明只是听不见了,我还可以看,还可以摸,可是却像被隔绝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虚幻,像一间巨大摄影棚里的布景,连我抬头看天,都觉得太阳和云像是被画在天幕一样,色彩扭曲而夸张。

这期间我得知我的论文以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通过了,可能是因为被提问之前我已经完整的阐述了我的思路,也可能是导师也看到了我的诊断报告给予了同情,总之那个六月,我和原计划一样毕业了。

室友把毕业证和学位证都送到了病房,还有我们寝室的毕业照。照片上是三顶被扔上天的帽子,云白得醒目,阳光刺眼,像一幅油画漫不经心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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